唐放天心中想着,本來是有點難度,不過因爲你陳功,這次肯定更難了,可以這樣說,沒有希望了。
陳功可不知道這麼多,在私下裡和唐放天講着園區的特sè和亮點。
不過唐省長全都一笑而過,“好了陳功,我不會只聽你說的,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那就好,陳功想着,富海工業園區雖說不是最好,不過也得需要一些大型的園區來相比較。
唐放天言行於sè,看了四家企業以後,便決定返回南城,近身陪伴着唐放天的富海領導們,都看出唐放天對富海園區有意見。
唐放天沒有在富海過夜,就連晚飯也沒有吃,匆匆離開了。
富海的一衆領導就在園區管委會簡短的進行了一次會議,人少,富海主要領導和新橋的,不足三十人。
李修明一直無奈的搖着頭,“說吧,你們有什麼說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我們工作明明做得很好,爲什麼進不了唐放長的法眼。”
趙博首先發言,“我打聽到,唐省長最先去視察南城,然後是東港,我們富海是他的最後一站,雖然我們自認做得比較好,不過沒有比較,我們是在閉門造車啊,我們的不足之處是,主觀意識太嚴重,忽略了客觀實在。”
衆人都在想着,對啊,南城的園區怎麼樣、東港的怎麼樣,唐省長去了哪些企業,是否過夜,喜歡吃什麼菜……富海這邊的人都一無所知。
就在衆人正在自責的時候,陳功說話了,“我與趙市長的意見不太一致,我個人認爲,是唐省長的個人問題,他對我們富海有意見,你們想想他說的話吧,其實他根本對這裡不太瞭解,說的內容都是憑他自己的想像,當時你們點頭,其實事實是這樣嗎?還有……”
大家紛紛點頭,示意陳功的分析有點兒道理。
李修明雖然也贊同,不過有些事情還不宜外傳,“行了,不要再說了,結果不是沒有公佈嗎?也許唐省長是用省級園區的標準來衡量這裡,也許唐省長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也許……所以,大家都不要往壞處猜測了,好了,省長大人不吃飯,我們得吃,去食堂,吃了飯各回各家。”
“各找各媽。媽的,這麼扣,心情不好就不能去城區吃頓好的嗎?吃食堂,這不虧了這裡大大小小這麼多領導的肚子。”陳功小聲嘀咕着。
陳功可不願意在這裡吃素菜,要不是現在不能得罪李修明,早就到秦懷玉家去吃了,而且還能發生香豔之事。
想到了秦懷玉,陳功就對李修明沒有好印象,雖然李修明只是牽牽手,親親臉,不能做更加具體的事兒,不過陳功還是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想着就來氣。
這死“太監”還想去人大、政協,去牢裡過下半輩子吧,別讓我發現什麼,否則就扔你進去。
睡了個懶覺,十點鐘了,一個電話驚醒了陳功,“喊,我在zhèng fǔ這邊辦公,什麼事兒,什麼!罷工!我馬上回來。”
這時,發改局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人,站在前面大聲喊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原辦公室林主任,“憑什麼!啊!我們爲單位奮鬥了這麼多年,我們開始上班的時候,這些年輕人在幹嘛,啊,還在讀幼兒園。現在怎麼了,居然把我們都趕下臺,他們去當領導,他們能當好嗎……”
原來是林主任不服氣,約了七八個被趕下位子的科長、副科長,一大早就不進去上班兒,站在發改局門口鬧着。
其實林主任沒有別的目的,他知道他們不可能因爲鬧了之後,就會恢復職務,只是發泄一下,主要是想給陳功臉上抹黑,讓上面的領導知道,陳功連這種小事情都處理不好。
樊採雪、盧峰、李風華都來勸了,都沒有用,眼看形勢有着按不下去,所以樊採雪才馬上跟陳功打電話求助。
林主任講完以後,旁邊幾個也大聲說着,“對對,我們要公平,我們要個說法,不上了不上了,你們在裡面上吧,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們的,什麼公務人員,呸,不就是領導的玩偶,現在這些當官兒的,歲數小了,官兒大了,可以不尊重我們了,在我們這些老人面前擺起了架子……。”
陳功趕來了,差點兒就將車子開上了臺階之上,衆人嚇了一跳,連忙躲開。
“你們在搞什麼啊,有什麼意見直接找我啊,會議室去說,不要在外面丟人。”陳功走下了車。
“不行,就在外面說,大家不進去,不給我們補償,我們就不上班兒了。”林主任見有人真想進局裡,馬上喊着。
陳功心裡一想,原來又是這傢伙,“林主任,你就是這夥的帶頭大哥的。”
“不是我帶頭,我只是表明了大夥兒的意思,我們都是平等的,我們都是來討說法的,沒有誰帶頭的問題。”林主任可怕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來。
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陳功也被這幾人鬧得頭暈腦漲,“夠了夠了,你們不就是要找點自尊回來,行啊,我定下了,以後每兩天考覈一次,所有的中層幹部職務都拿出來考,誰考上了是誰的,你們都可以參加,努力兩年,你們仍然可以上去。不過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再怎麼努力恐怕都沒有希望。”
是啊,風水輪流轉嘛,只要努力,會輪到自己的,幾人已經有些動搖了。
“什麼努力,誰當主任、誰當科長,還不是你們這些領導一句話,你們喜歡誰誰就能上去,你們想整誰,誰就當不了,我們要公平!”林主任的話剛說完,幾人便又開始鬧起來,都呼籲要公平。
陳功恨着林主任,“好,你們要鬧就鬧吧,現在你們就只有兩條路,要麼進去工作,要麼遞辭職信,我簽字,你們隨時可以離開,去別的崗位上實現你們的人生價值。”
幾人閉上嘴都不敢講話。
陳功繼續威脅着,“公務人員辭職,嗯,沒有買斷工齡的錢,沒有補償金,以後沒有社保、醫保、公積金,不過沒關係,你們能鬧事兒嘛,可以去人社局、勞動局、信訪局或是zhèng fǔ去鬧,說不定鬧鬧就有錢了呢。”
林主任有一點怕了,他知道這陳功就跟瘋子一樣,只要敢說出來,真能幹出來。
陳功轉過身,“我回局裡辦公了,你們要辭職的將報告交到辦公室去,好了,散了吧。”
結果和陳功想的一樣,沒有一個人辭職,不過陳功也不在乎,就是全辭職了又能怎樣。
陳功坐在辦公室裡,想着區委常委的位子,嗯,這次是十拿九穩了,不知道三姨幫我搞定沒有,結果就要公佈了。
陳功悠閒的看着桌上的一本雜誌,法律規定:男人23歲才能結婚,可是18歲就能當兵。這說明了3個問題:一是殺人比做丈夫容易;二是過rì子比打仗難;三是女人比敵人更難對付,嗯,有意思,真能坑住人。
zhèng fǔ辦喬副主任打來電話,通知陳功去市zhèng fǔ開一個災後重建的工作會,陳功一想,怎麼是我的事兒,不對吧。
喬副主任說了,是指定唐兵前去的,不過唐兵又到省裡去開會了,脫不開身,是唐兵安排陳功去聽會的。
哎,本想輕鬆一下的,現在沒了駕駛員,陳功開着車子去了富海。
今天的會議是常務副市長伍孟德主持的,他從錢光明手中接過了災後重建的監督工作,做了大量的研究,就差沒去現場了。
會議室不大,一個很大的圓桌,陳功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伍孟德進來了,“今天是專門講新橋的事情,除了市裡各局的領導,就只有新橋區分管災後建重的區領導,大家不要拘束,都坐緊一點兒,沒幾個人,啊。”
陳功也不情願的挪着位置,被伍孟德發現了,這人怎麼沒見過。
“你是哪個單位的?”伍孟德問陳功。
哪個單位的,難道不通知開會,我敢到市zhèng fǔ來撒野,這可不像是去婚宴裡吃霸王餐。
“新橋區的。”陳功回答。
“唐兵呢?你們副區長怎麼沒來。”伍孟德不高興了。
“伍市長,唐區長在省裡開會來不了,所以安排我前來代會。”
伍孟德發火了,他最討厭的行爲,就是通知了誰來開會,指定了人,居然還敢找人代,“有什麼會議比這次更忙,今天主要就是讓唐兵回去落實點兒事情的,他不來,那怎麼辦,來個做不了主的,有用嗎?”
居然說我做不了主,媽的,這副市長牛什麼呀,我可是李修明和趙博面前的紅人,“伍市長,你這麼說很傷人的,你不也只是……”
陳功想了想,算了,不傷和氣,只是陳功不知道這伍孟德便是劉亞東的後臺,否則陳功今天可以大吵一架。
伍孟德怒視着陳功,這傢伙是想說我也只是一個副市長吧,一個局長也這麼牛,一般副區長找人來帶會,不是zhèng fǔ的副主任就是局長,“你回去之後,去唐兵那裡報個到,我會給他打個電話,他會安排你下一個地方。”
伍孟德說完便轉過頭,如此放肆的年輕人,肯定得讓唐兵收拾他,至少也得降一級。
我向唐兵報到,媽的,我這個副區長他可管不了,雖說我是協助他的工作,不過我可從來不聽他的,陳功站了起來,“走了走了,你給唐區長打電話讓他趕來吧,我還有一個會議要參加,就不陪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