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馬上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兒,也知道領導有些生氣了,“你明明就放行了一輛闖紅燈的車子,不公平吧……”
“廢話少說,出示證件。”交警根本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陳功不想與這種小人物辯解什麼,“給他吧。”
周勇倒有點兒氣不過了,一邊掏出證件,一邊說着,“我們是縣政府的。”
雖然他們開着霸道越野車,不過這車子已經很多年了,舊得很。
交警彷彿正直起來,“什麼政府不政府的,我們也是奉公辦事兒,現在打黑,我們按規定都要檢查的,你們這些闖紅燈的車輛,更需要加倍的查。”
證件已經交到了交警的手上,交警看都沒有看,便去檢後面的車子。
周亮在後面說着,“喂,罰單給我們開了,我們趕時間。”
交警已經對後面的車子開起了罰單,“你們有疑問嘛,有疑問就最後再來處理。”
周亮知道這交警故意找起麻煩了,問陳功怎麼辦。
“一會兒給交警大隊的隊長打個電話,反映一下。”沒有必要鬧到更大的領導那裡去,小事情嘛。
還好車子不多,十分鐘時間,交警走了回來,口氣帶着諷刺和輕蔑,“不好意思呀,耽誤兩位過億的生意了。”
周勇已經氣憤起來了,平時主任、局長,甚至一些副縣級領導在自己面前都是點頭哈腰,自己平時那可是大爺,從跟了陳功以後,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我們是政府的,車上坐着領導,我看你還是想想你回去怎麼交差吧。”
交警一聽,居然威脅自己,“管你什麼領導不領導的,違反了交通管理條例,別找關係走後門兒,這招不管用。”
交警說完還是翻開了行駛證,上平縣政府,果然是公務車,難道里面真坐着領導,交警看了看陳功的樣貌,這麼年輕,領導也是個小領導,不用怕他的。
交警拿出了罰單寫着,“既然是政府公車,我還是得公事公辦的,罰單肯定得開的。”
陳功淡淡寫了句,“那剛纔前面一輛車是什麼車子。”
“沒有車子,你們看錯了。”交警還是不承認。
陳功真是氣壞了,睜着眼睛說瞎話,首先是放行特權的人,然後是利用職權耽誤自己的時間,居然還不承認錯誤,“夠了,警察同志,我需要你的編號。”
交警一聽便知道這人是想投訴自己,“隨你們吧,罰單拿着,你們要投訴就去吧,編號我沒有。”
陳功從車裡看着有絲不訓的交警,“機會只有一次,這是件小事兒,希望你的態度能好一些。”
“我態度已經夠好了,剛纔那車裡是什麼人,是上平縣城管局的副局長,能比嗎?”交警講完便轉身走了。
周勇馬上打開車門,“站住!我這車裡坐着我們上平縣的縣長,你說能比嗎?”
縣長!交警一聽,雖然自己平時接觸不到這麼高的層面,不過大部分縣長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交警轉過身子,“縣長?叫什麼名字?”
“陳功”周勇相信,這個名字警察聽過。
縣級領導或許交警不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不過陳功這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在上平縣裡,報出這個名字,幾乎可以擺平任何事情。
傻了,這下真傻了,交警知道,這縣領導當中,最年輕的便是這個縣長,應該沒錯的,誰敢冒充他呀,交警灰溜溜的走到霸道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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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長。縣長。我不知道是您呀。我要是早知道的話……”交警腰彎着、臉都笑爛了。
“你要是知道的話,我會和放走那人一樣是吧。”陳功問着交警。
交警點着頭,“對對對。”
“對個屁,不管什麼身份,如果你通通攔下了,我二話不說,認了,你讓人產生一種差距感,一種不公平的感覺,社會的秩序和風氣就是你這種人搞差的,留下你的編號,滾。”陳功還真憤怒了。
交警報出自己的警號,以最快的速度騎上摩托車消失了,他知道,等待他的將是可大可小的處理。
周勇坐上車子,“媽的,這傢伙真是個勢利小人,浪費我們時間。”
陳功笑了笑,“現在的社會,這種人多了去了,不過我這人有個毛病,喜歡管點閒事兒,特別是被我撞到的事情。好了,開車,看來得遲到了。”
比陳功定下的時間晚了二十分鐘,不過還好,沒到中午一點,周勇將車子開到上平縣政府招待所門口,“領導,你先進去吧,我停好車子就來。”
周無爲已經在門口等着了,還有幾個常委和副縣長,都迎了上來。
周無爲握着陳功的手,“縣長,我可是幾次有想到富海醫院看您的衝動呀,可是脫不了身呀。”
陳功拍着周無爲的手臂,“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嘛,你的任務就是幫我看好家,如果最近出了什麼問題,讓我知道了,可不會饒了你。”
周無爲笑着,“我可是按照陳縣長的要求,嚴格約束自己,嚴格按您的方針開展工作,不過太累了,還是交給您來領頭吧,我做個先鋒,哈哈。”
所有的領導都入席了,這次有五桌人,陳功坐在縣領導這桌上,周無爲陪在身邊。
“周縣長,剛纔你說你的工作開展得不錯,可我覺得不好,至少有一件事情不好。”陳功想起了剛纔發生的事情。
周無爲一聽,領導這是怎麼了,不像是開玩笑,誰惹到他了。
在聽完陳功講了一個故事以後,周無爲心中想着,這事情其實很平常,不過被縣長撞上了,那傢伙麻煩了,算了,還是殺一警百吧,也算和其他的工作人員提個醒,不能以權謀私、濫用職權,寧願公事公辦,也不能落人口舌,讓人產生不公平感。
周無爲的辦事效率非常高,上了個廁所,便將電話打給了縣交警大隊的大隊長那裡,只說了一句,某某警號的交警,明天不用來上班兒了,最近召開一個會議,整治一下警務行風。
周無爲走回酒桌,“領導,剛纔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保證領導滿意。”
陳功將周無爲扶着坐下來,“嗯,好,你辦事兒,我放心,你和你侄子一樣,都很合我味口,來喝酒。”
馬東風聽說陳功回來了,第一時間去了縣政府,進了縣長辦公室,放了一個啤酒般高的盒子。
陳功指了指,“馬會長,什麼意思呀?”
馬東風揭開盒子,是一尊觀音像,“哈哈,陳縣長,您出了那樁事兒以後,我沒能到富海來,我在外地出差,所以啊,我必須表示表示,這尊玉觀音就算是馬某的一點兒意思,希望您能夠平安無事。”
陳功用手摸了摸佛像,這馬東風還真是一個有心人,“嗯,好,馬會長的好意我收下了,坐吧,我們來談談建收容所的事情,周縣長已經向我彙報過了,立項手續已經辦好了,地由政府出,你只需要投資建設就行了,錢等上面撥下來以後,我們之間再結算。馬會長應該知道的,這種項目上面審批很嚴格,不是幾個月就有消息的,不過也不會賴我們的。”
馬東風點點頭,“當然當然,我不相信上面的人,我也必須得信陳縣長呀,對了,我弟弟也因爲上次的事情給嚇壞了,已經幾星期不敢出門兒了,平時那副神色可再也沒有咯,這件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陳縣長對我們兩兄弟這麼好。”
經過調查,警方已經查到馬麻子被那團伙的人給挾持住了以後,還找手下幫助他們進行匯合,要不是後來陳功讓黃海波做了些手腳,找了幾個小角色去頂罪,馬麻子這次還真得吃牢飯。
爲了取得馬家兄弟的信任,陳功也是被逼這麼做的,馬東風不用說,陳功心中還有點兒欣賞的意思,不過馬麻子陳功卻是討厭之極。
禮尚往來,馬東風認爲,陳功出手幫助了弟弟,陳功也屢次收下了自己所貢獻的禮物,那陳功在上平縣就永遠和他們馬家兄弟分不開了,成的話大家一起賺錢,敗的話大家一起遭殃。
馬東風從不懷疑陳功會平步青雲,有個省委常委做老丈人,就算翻船也會有很多救生圈的。
馬東風和陳功閒聊了半小時,才離開縣長辦公室。
陳功心裡對馬東風已經有很大的改觀,只要這傢伙把精力花在做正事兒上面,再退還出原來收刮來的錢財,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
不過這馬東風手中的所有錢財,必須全額給退出來,要讓他傾家蕩產,也算是他的報應了,陳功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套計策,專門針對這種土財主的騙局。
這時,一個在外注視了很久的女人發現馬東風出來了,馬上將自己的超短裙往下扯了扯,又將頭髮梳理了一下,拿出一面小鏡子,左照照右照照。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扭着柳腰輕步走向縣長辦公室。
“進來。”陳功聽到有敲門聲。
門開了,陳功看到一位中年美婦,臉上並未濃妝豔抹,上衣小襯衫,下身超短裙,特別是小襯衫最上面的的兩顆鈕釦並未繫上,頸上的一抹白嫩陳功盡收眼底,挺傲的雙峰有種想破立而出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美女將門關上以後,彎上腰拍了拍裙上的灰塵,並不是很緊的襯衫馬上微微下墜,連內衣的紅色花邊也露了出來,雙峰間略微擠壓便形成的大“海峽”,讓人充滿瑕想。
女人緩緩走向陳功。
“劉書記,今天怎麼有興趣到我辦公室來?”陳功過飽了眼福問道
來人正是上平縣委副書記劉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