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豔麗臉有些紅了,陳功聽出趙豔麗這口氣不是真的發火,看來自己和新書記的關係又進了一步,以後工作起來也能有所支持,畢竟有一個小秘密了。
陳功馬上示好,表示忠誠,“我保證守口如瓶,以後我就是趙書記你的人了,你讓我幹嘛就幹嘛,讓你舒舒服服在上面做的,下面的事情我來做。”
陳功說完以後趙豔麗的臉更紅了,陳功可是沒的摸着頭腦,這女的怎麼了,發情了?
陳功自己回想了一下,遭了,剛纔那句話好像另有深意,什麼上面舒服,下面來做,完了完了,把趙書記的豆腐給吃了,她不會以爲我是想調戲她吧。
趙豔麗憋了一肚子的話一下子吐了出來,“馬上給我滾蛋!”陳功聽了轉身就跑出來了臨時的書記辦公室。
因爲陳功知道杜明河今天晚上就會回南城市去,所以也抓緊時間,打聽省委書記休息的地方。
這地方可以剛纔洛河鎮路上的路礙級別要高太多,門口站着八名警察,而且四周還有十幾名警察在四處巡視着。
“幹什麼的?”陳功離帳篷還有十幾米便被攔了下來。
陳功對警察解釋,自己是昨天杜書記無意救了的一名新橋政府工作人員,今天沒事兒了,所以想來跟杜書記道個謝。
這些警察可都是國安部門的人,自然人人都是武藝超羣、滿腹才華,“這位同志,杜書記作爲南部省的領頭人,這些事情是他份內的事兒,所以你也不用來找杜書記倒謝,杜書記也確實太忙了,我看這位同志,爲了讓操勞一晚上的領導休息一下,換個時間怎麼樣。”
陳功知道這是典型的忽悠法,明明杜明河就要回南城市了,他換個時間怎麼能見得到,陳功心裡想了想昨天杜明河讓自己彙報工作的情況,覺得杜明河還是挺欣賞自己的,“警察同志,這樣吧,請你進去說說,我昨天還跟杜書記彙報過地震工作的,他肯定記得我,實在杜書記不見我,那我便離開,你看怎麼樣?”
警察知道杜書記休息時從不見客的,所以委婉的拒絕了陳功的要求。
能見當然最好,不能見到領導也沒什麼大的影響,只是陳功有些失望,能與這位一省的封疆談話,便跟古人所說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道理差不多。
雖然陳功的父親級別不比這杜明河低,而且聽說就快成京市市委書記了,列入華夏國委員名單,但自己的父親從小帶相處在一起,從父親口中說的話可不少,但讓陳功信服的卻不多。
陳功失望的準備離開,後面傳來一陣氣勢磅薄的聲音,“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天公也作美,希望災區人民平安。”
“希望如書記的吉言。”秘書小王在旁邊接着話。
陳功已經轉過了身,他已經聽出聲音便是杜明河的,轉過身以後,杜明河的眼神正看着他,他也與杜明河對視起來,但謙遜的陳功率先點頭示好,一臉微笑,杜明河也點了點頭,與陳功打着招呼。
陳功仍然沒有想要走過去,他知道杜明河的事情太多了,可能不會見自己的,所以停留在原地不動,等杜明河離開後自己再離去。
杜明河對身邊的小王說,“叫陳功進來,我有事兒跟他單獨談談。”說完這句話,杜明河自己便率先進了帳篷內。
陳功以爲杜明河又回去忙大事兒去了,嗯,還是走吧,看來在杜明河心中自己只是一個很渺小的人物。
“陳功同志,陳功同志。”
陳功疑惑着,誰在叫自己,他可沒聽過秘書小王的聲音,所以感覺很陌生。
“你是……”陳功不明“真相”的看着小王,“找我?”
“陳功同志,我是杜書記的秘書,叫我小王就行了,杜書記讓你進去談談,請吧。”小王很恭敬,這陳功可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陳功一下子多雲轉了晴,高興的跟在小王后面,而剛纔那名警察也在一邊對陳功微笑着,示意恭喜你,可以見到杜書記了。
陳功走進帳篷,除了門口有警察把守,這裡面並沒有跟其它帳篷不同的地方,同樣是那麼簡單,同樣是那麼樸素。
而杜明河本就是追求在官場上取得最大的權力,跟金錢、物質享受無關,只是一種本身的目標,是一種人生的價值體現。
杜明河見到陳功以後,跟昨天第一次與陳功見面是一樣的,都是那樣的和藹,搞得陳功還不好意思了,這杜書記這麼低調,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啊。
小王帶陳功進了帳篷內,便自己很自覺的離開了,離開前示意陳功不要那麼拘束,找跟小凳子坐下就行了。
陳功坐下後,自己就先發了言,爭取杜明河的好感,“杜書記,您讓我來有什麼指示嗎?或者有什麼訓示。我可得豎着耳朵聽,杜書記講話可是一字值千金的。”
杜明河聽了笑了笑,這臭小子,原來怎麼小王沒跟我彙報他居然會拍馬屁的,不是說很有原則的嗎?遇上了大領導看來這性格還是敵不過氣場,“陳功,你別說些恭維我的話,我如果不是領導,只是一個糟老頭子,或許以你的性格可能不會正視吧。”
陳功以爲這杜明河誤會自己是個拍馬屁的人了,馬上解釋道,“杜書記,怎麼會,如果您只是一個慈祥的老頭子,我也會很尊敬您的,我人年輕,向您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您是活到老學到老,我比起您呀,就像個三歲孩子。”
這小子還在拍馬屁,算了,說點兒正事兒吧,杜明河問了問陳功該如何搞好這震後重建工作,雖然陳功原來在地震局裡,對地震的知識很瞭解,但對這些善後事宜確實是不太清楚。
杜明河讓陳功照着他自己的思維和想法抒發自己的意見,說對了有獎勵,說錯了不懲罰,陳功聽了還有這樣的好事兒,那得按自己的想法好好說道說道。
陳功便將自己臨時的想法,以及原來自己對城市建設的一些政策瞭解,談了起來,從地震最嚴重的洛河鎮爲例子,陳功認爲,這次地震摧毀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農房,剩下的農房也都不能再住人進去,所以可以將這些人集中起來,修建一個大型的社區,也可以稱作是農民集中居住區。
這種房屋不能上市交易,只能用作安置本地的受災農民,而且不能辦理相關產權,壓制了此類房屋入市影響房價狂泄的情況。
剩餘村裡的土地,除了用作農業生產的,其餘的全部進行一些相應的整理,集中起來,可以多建一些廠房對外出租,只租不賣,保障村民的生活來源……
杜明河聽着陳功所講,自己也以最快的思路在腦中運轉着,陳功所說雖然有些紙上談兵,但是也能有一些借鑑的作用,嗯,看來可以適當時候提出陳功來任這新橋區災後重建中重要部門的領導。
杜明河也知道,自己從上面向地方領導施加壓力,可能會導致新橋區的一些區領導不滿,從而影響陳功的工作開展,如果能讓富海或新橋的領導來提出,來解釋這個問題,當然是最好的。
杜明河可自由安排的時間確實很少,聽完陳功的彙報,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半小時了,“陳功,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收拾一下,再去現場巡察一圈便要回南城去,你這個小同志給了我一些啓發,我們以後再聊。”
陳功可沒想到單獨與杜明河見面,能夠聊上這麼久的時間,自己已經很滿足了,臨走前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對了,美婦書記的要求還沒有落實,如果知道今天自己見到杜書記,而又沒提到她,她肯定會發飆的。
陳功裝着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一樣,“對了,杜書記,我們新橋的新書記,趙書記,之前找過我談話,問我想到區裡哪個部門去,我當時沒想好,所以就說讓她來安排了。”
杜明河聽了,這陳功怎麼會提到那個女人,在選定新橋區委書記時杜明河是在場的,知道那個女人有點兒關係,能力還是稍微差了些,不過能讓這麼些人都幫她,說明她有她的“長處”。
杜明河可是查到了一點兒陳功的私生活,雖然只是很模糊,不過他還是提醒陳功,“陳功,聽你們女書記的安排吧,不過對於女色,你要把握好分寸,千萬不能在生活作風上讓人拿下把柄,總之,呵呵,我不講了,你清楚的,好吧,你走吧,以後大事情可以找我給你把把關。”
陳功在回新橋區領導和工作人員聚集的場地途中,仔細回想了杜明河最後跟他講的話,怎麼這杜書記好像是知道我有一些事情一樣,難道是巧合,管他知道不知道,總之他說有大事情可以直接找他的,我就不信他這麼大的領導還耍賴皮,他既然欣賞我,那我就得把工作幹得更漂亮,儘早進行他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