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過了有十多分鐘,孫長仕差點已經睡着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孫長仕以爲又是高雷過來說什麼事,就隨口說道“請進!”。然後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門的一側是衛生間,而牀位在衛生間牆壁後面,孫長仕這會兒還看不見門口。他從牀上坐起來之後,聽到門開的聲音,然後門又被關上了。
幾秒鐘之後,孫長仕卻愣住了,進來的是個姑娘,也是穿的按摩制服短裙,個子高挑,扎着一條馬尾辨,短裙下面露着兩條白生生的嫩蘿蔔一般的大腿,一雙大眼睛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孫長仕。
孫長仕身上穿着浴袍,坐在牀邊,愣了一下之後,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姑娘也有些詫異,這人竟然不知道自己過來幹嘛的。
“按摩,是您叫的服務吧?”這姑娘弱弱的問。
孫長仕心想,不是剛按過了嗎?“哦,我沒叫啊,我剛剛纔按過。”
“是高經理吩咐我過來的,中式按摩。”說到這裡,姑娘臉略有些紅。
呃……孫長仕剛剛按摩的時候聽高雷說了,那是泰式按摩,想不到回到房間裡頭竟然還要按。不過人都已經來了,孫長仕也沒辦法,“好吧!”他說完,就自己趴到了牀上。
趴好的孫長仕很自然的就閉上了眼睛,最近一段時間他也確實累了,閉上眼睛之後一陣睡意來襲。過了一小會兒,他朦朧的感覺到有人上了牀,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一雙手溫柔的按在了肩頭。
“嗯……”一雙小手按壓的力道很舒服,孫長仕忍不住嘆出了一口氣,眼睛依舊閉着,大腦已經開始休眠了。
漸漸的,他似乎已經睡着了,然而依舊能感覺到按摩。肩膀和頭部按過了之後,接着是背部,然後大腿、小腿和腳,孫長仕這會兒覺得自己像是在雲霧裡,飄乎乎的,說不出的舒爽和放鬆。
腳底按過了之後,這按摩小姐拍了拍孫長仕的背,說:“您翻一下身好嗎?”
孫長仕聽見了這句話,閉着眼睛就翻了身。他的確很累,聽見這小姐說話的時候,感覺像是從天外傳來的聲音一樣。接着就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拉起自己的胳膊一下一下的在揉捏。
胳膊和手指都捏完了之後,一雙靈巧的小手按到了孫長仕的大腿上。這個位置比較敏感,按捏了一會兒之後,孫長仕已經不再像前面那樣放鬆了,有一種衝動似乎要破土而出,但他努力在強忍着,眉頭微微皺起。
忽然靈巧的小手離開了自己的大腿,孫長仕眉頭一鬆,想長長的籲一口氣,又覺得不妥,就再一次忍住了。然而接下來孫長仕覺得有人坐到了自己的胯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底猛的一個激靈,徹底從睡意中醒來。
自打妻子去世之後,孫長仕再沒碰過女人,可是這一下讓他內心的衝動如決堤的江水一樣暴發開來。碰到那柔軟的時候,就彷彿有人對他男人的象徵下了“立正”的口令一般,一瞬間頂起浴袍,堅硬的點到了那寸柔軟。
“嗯哼……”一聲嬌嫩婉轉的鶯啼傳來,孫長仕再也無法平靜,兩隻眼睛霍的一下就睜開了。
眼睛睜開的瞬間,孫長仕卻看到了十分豔麗的場景:只見這按摩小姐上身**,下身僅穿一條絲質丁字褲,此刻還正騎坐在自己的胯上,白皙的臉上粉撲撲的兩朵雲霞,一點紅脣嬌豔欲滴。她見孫長仕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嗯哼……”的聲音剛落,紅脣尚未合上又再次張大,一聲驚呼差點就喊了出來。
孫長仕一下子懵了,連忙側過臉,又看見一身按摩的職業衣裝散落在旁邊的座椅上,最上面赫然是一副胸罩。但轉過頭也不行,下身的尷尬讓孫長仕有些羞愧。
下一刻,孫長仕似乎被冷水當頭潑下,轉過頭,聲音清冷的對這按摩小姐說:“你能先下來嗎?”
按摩小姐略有些遲疑,仍雙手抱胸站了起來,下牀,就這樣立在牀邊,頭微微的低着,不敢擡起來看這牀上的人。
孫長仕這會兒才真正放鬆的呼出了一口氣,看着這個姑娘,說:“把衣服穿上吧,我有話要問你!”說完,轉過頭,看向另一邊。不得不說,這個姑娘真的很漂亮,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白皙光潤,若不是多年從軍,意志較爲堅定,孫長仕差點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約摸過了一會兒,孫長仕聽到了拉鍊響聲,知道衣服已經穿好了,這才從牀上坐了起來,轉頭看着這個按摩小姐。
“你叫什麼名字?”孫長仕聲音不帶一點感悟色彩,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我叫霍曉閣。”這小姐依舊是低着頭,怯生生的回答。
孫長仕不想再耽擱時間,只想早一點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於是直接問“誰讓你來的?有什麼目的?”其實孫長仕心裡已經有了猜想,這肯定是那個高雷的安排,自己如果不是“懸崖勒馬”的話,怕現在已經算是接受“性賄賂”了吧!
想到這裡,孫長仕緊緊的盯住了這個小姐的臉,而這小姐雖沒擡頭,卻似乎感受到了孫長仕的目光,頭往下埋的更低了。
過了一小會兒,這按摩小姐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慢慢的擡起頭,也看着孫長仕,緩緩說着:“是我自己要來的,沒人逼我。我也沒什麼目的,只想多掙些錢,我爸得了病,我媽身體一直都不好,家裡窮,弟弟還要讀書,我只能出來工作……”說到這裡,這姑娘不再繼續往下說了,也是面無表情,只是直直的看着孫長仕。
孫長仕聽到這番說話,稍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姑娘把自己當成是公安了,以爲是來抓賣淫嫖娼的。不過也是在聽了這番話之後,心裡覺得挺不捨的,“多好的一個姑娘,就因爲生活的逼迫,不得不出來做這種皮肉生意!”。
“唉,你理解錯了,我不是問你這個。”儘管孫長仕很同情這個女孩,但仍然很平靜的補充着問題,“我想知道誰讓你來我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聽了孫長仕這句話,這姑娘也是一愣,明白了自己前面是誤解了,顯得很不好意思,昂起的頭再一次微微向下垂去。接着便回話說:“是我們經理讓我過來的,跟他一起的還有高經理,他們說‘要我今晚把你伺候好……’”,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已經細微的如同哼嚀一般。
孫長仕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跟他的猜測一模一樣,儘管孫長仕已經猜到了是這樣,卻仍然難耐心中的氣憤,“哼!我就知道是這樣!”孫長仕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這女孩,對她說:“小姑娘,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伺候。”
霍曉閣聽了這話,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說:“我現在不能回去,今晚都不能回去,不然經理會扣我工資,甚至會把我辭退,我需要工作,需要賺錢!”話語裡透出了一種堅決的味道。
孫長仕看了看這個女孩,“唉!”他嘆了口氣,“那好吧,這裡有兩張牀,你睡另一張牀上吧!”他實在不想因爲自己而爲難這個女孩。
夜悄悄的深了,窗外的馬路上,人聲車聲漸漸的開始消散。躺在牀上的兩人此刻毫無睡意,孫長仕便開始和這女孩聊起了天。
原來這個叫霍曉閣的姑娘,今年20歲,家是農村的,母親本身就有病,一直沒能看好,不能下地勞動。在她高中畢業那年,父親忽然又身染重病,卻沒錢醫治,也只能躺在牀上。無奈之下,她只得丟棄了大學錄取通知書,隻身外出打工賺錢。
她是家裡的大女兒,底下還有弟弟和妹妹,弟弟去年考上了高中,妹妹小學剛畢業。家裡頭幸好母親還能做飯,她出來快兩年了,第一年在外地打工,每月省吃儉用卻只能拿到不足1500塊錢,對於這個家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今年過年回家的時候,她路過市區,看見這裡招工,底薪2000,外加提成,而且離家還近,一下子心動了,便報了名。參加工作之後,先是培訓了四個月,學習了一些按摩的知識,回到這裡之後,她發現很多女孩都不僅僅是做按摩,而且工資也比她高很多,她也心動,可是卻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經理也曾幾次誘導她,她始終沒有鬆口。一週前,父親的病情忽然惡化,她一下子慌了,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手術費仍差3萬塊錢。不得已,她才找到了經理,說出了違心的話語。
今天經理叫了她,說是有客人要,她是第一次,這一次便能拿到5000塊錢,因此她也是毫不猶豫的就來了。
孫長仕聽到了這兒,才明白這姑娘的可憐,可是他會這麼做,其他人呢?早晚會毀掉的!孫長仕一下子有了幫幫這個女孩的念頭,他覺得也許只是自己這麼一個念頭,可能就會改變她的命運,何必再讓她承受如此艱難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