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丁長林和母親打完電話後,祁珊冰說道:“明天我也去你家吃飯,見見你爸,你媽。”
朱先生昨天很累,倒頭睡覺了,沒和祁珊冰談丁長林的事情,這個時候見祁珊冰要去丁長林的家裡,沒等丁長林回話,直接說道:“小冰,你明天要好好整理一下選址的事情,而且你不是想把小邱挖來負責物流這一塊,我覺得吧,你明天應該讓小邱來省裡談一次,帶着她在省裡逛逛商場,就能判斷她能不能替你管理陝北這一塊的事務了。”
丁長林一聽朱先生如此,對朱先生很是感激,要不是他替自己拒絕,丁長林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章亮雨一定是自己沒回復才讓第五蓮打的電話,而且她突然冒這話是什麼意思,丁長林明天想當然問清楚,關於他和呂鐵梅之間,朱先生放話了,他現在不知道如何處理兩個人的關係,只能冷着再說。
公示期還有兩天,目前省裡是風平浪靜的,洪玉也沒給丁長林說什麼,他這兩天忙着選址,也沒時間去暗中探聽,但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只要順利去了反貪局,按照朱先生教他的方式,有馮道老人家的保佑,他命大就好,一定會查清楚一切。
祁珊冰一見朱先生總在暗中反對她接近丁長林,很有些奇怪,丁長林在開車,她小聲問了一句:“爲什麼要這樣安排?”
“你清楚其中的原因。”朱先生直接說了一句。
祁珊冰沒再說話,顯然朱先生感覺到了她對丁長林不同的情感,朱先生反對肯定有反對的道理,也在美國換嫩模如同換衣服一樣頻繁,朱先生除了笑話她幾句,從來沒表示反對或者支持,但是這一次,祁珊冰分明感覺到的全是朱先生的阻止。
丁長林更不敢參與朱先生和祁珊冰的談話,裝成認真開車,直到康洛市到了後,丁長林才鬆口氣,祁珊冰沒繼續那個話題,證明她聽了朱先生的話,不會去靖安市了。
到了康洛市後,書記彭明宣和市長戴錦維仍舊熱情地迎接着朱先生和祁珊冰,因爲丁長林看過那片地址,再說了,他也不懂風水,介紹完了彼此後,他偷偷對祁珊冰說道:“祁總,您和朱先生去行嗎?我在市裡等你們,我想見見衛運全,就是上次車禍那個老闆。”
祁珊冰一聽,本來想拒絕,一想到朱先生的話,忍了忍說道:“好,你在市裡等我們,我帶着朱先生去就好,再說了,彭書記和戴市長的車都能坐得下,沒必要開這麼多車去。”
“謝謝祁總。”丁長林笑着感激地說了一句。
“你也是爲我辦事,總得查清楚,衛老闆爲什麼要這樣,讓我也放心。”祁珊冰轉着彎說道,她就是有這種本事,玩得起,放得下,哪怕她有收掉丁長林的心,但是朱先生反對,她會把自己放出去的心收回來,這就是她身邊的嫩模換了一又一次的原因,她沒被傷着。
“好的。”丁長林點了點頭。
祁珊冰直接走到了彭明宣身邊,看着他說道:“彭書記,我和朱先生坐您的車,長林昨晚喝了一些酒,說是困得很,讓他在市裡休息吧。”
“好的,好的。”彭明宣一邊熱情點頭,一邊示意身邊的秘書去給丁長林安排休息的時間。
丁長林趕緊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們帶着祁總和朱先生早點去吧,朱先生習慣上午看地形。”
朱先生倒是意外丁長林爲什麼不去,他和祁珊冰私下說了什麼,朱先生也不知道,但是祁珊冰既然這樣安排也行,這不是丁長林的地盤,他跟不跟着意義不大。
丁長林一送走這些人後,立即把車開到了招待所裡,他沒有要休息房間,而是一個電話打給了衛運全,電話一通,丁長林直接說道:“衛總,我在康洛市,你還欠我一餐飯,怎麼樣?”
衛運全知道丁長林會找自己,但是沒想到這麼快,他承諾過丁長林有緣會一起吃飯,此時見丁長林這麼不客氣,趕緊說道:“好,你在哪裡?我過來接你。”
“我在政府招待所,我往政府大樓東側走,你在哪邊接我就行,去一個安靜的茶吧,咱哥倆清清靜靜說說話吧。”丁長林直接又說道。
“好,我十分鐘後到,你等我。”衛運全也沒含糊,他越這樣,丁長林越猜測衛運全一定也與靖安市貨運機場案有關。
衛運全掛掉電話後,換了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電話一通,他就說:“丁長林約我見面,我該說的範圍有多少?”
“現在還不是能說話的時候,你告訴他,該他知道的,一定會知道,天意如此。”說完,那個人就掛掉了電話,不給衛運全再問話的機會。
衛運全也習慣了,這些年都是這樣,兩個人說話都是偷偷摸摸的,地下生活,過得太長,太長了,衛運全需要陽光,需要大白真相的時候。
等衛運全接上丁長林後,丁長林直接拉開了副座,看着衛運全說道:“走吧,最讓別讓人看到我們在一起,還有,我隨時可能就會離開。”
“我知道。”衛運全應了一聲後,就埋頭開車,沒再和丁長林說什麼。
丁長林幾次想問,忍住了,那個陌生的電話,衛運全會告訴自己到底是誰嗎?
等到了一個郊外的農莊後,衛運全說了一句:“下來吧,這是我的農莊。”
丁長林下來後,看到農莊掛着一個牌子,寫了四個字:“秀色可參。”
丁長林笑了笑說道:“衛總,秀色可‘餐’還能別成秀色可‘參’?”
丁長林只是覺得這牌子有點好玩,隨口問的。只是,丁長林的話一落後,衛運全話中有話地說了一句:“當然了,美的東西,想參入和佔有的人就會格外多,餐和參同道。”
丁長林一愣,想問什麼時,衛運全已經大踏步朝農莊裡面走去,丁長林只得跟了上去,把要問的話生硬地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