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原的權力舞臺上,伊海濤第一次選擇了不再隱忍和退讓,開始以鋒芒對抗鋒芒,
權力的鋒芒是雙刃的,露則傷人,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手,當伊海濤爲自己的選擇感到痛苦的時候,朱敏文也感到了同樣的棘手和難受,
唐逸夫暗中操控藍光耀死死咬住了擎天置業不放,這已經夠讓他煩心的了,現在,連一貫俯首帖耳的伊海濤也敢於明確地說不了,他這個青原市的書委書記的權威豈不是蕩然無存了,
朱敏文得到了林登山的如實報告,把他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然後頹然地靠在沙發上,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漸漸平息了怒火,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一個小小的楚天舒,他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也敢藐視自己的權威,,
幾分鐘的茫然後,驀然間靈光一閃,他想起了雙管齊下計劃中的另一個人:秦達明,
媽的,既然伊海濤和楚天舒執迷不悟,非要選擇硬碰硬,那就怪不得我朱敏文不給你們留後路了,
這會兒,秦達明正在騰達休閒度假村的一棟別墅裡,當他接到朱敏文的電話時顯得有些欣喜若狂,
但是,他很快失望了,
朱敏文平靜地說:“老秦,我和省裡的領導溝通過了,執法檢查組確實不是衝擎天置業來的,但是,你們必須配合檢查組的工作。”
秦達明忙說:“請老闆明示,我們該怎麼配合。”
朱敏文冷冷地說:“他們需要什麼,你就提供什麼。”
“可是……”
“可是什麼。”
“報告老闆,他們需要的東西,我們可能提供不了。”
“爲什麼。”
“因爲……”秦達明吞吞吐吐地說:“因爲,我們手頭上沒有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朱敏文很有些惱怒,他滿腹狐疑,問道:“老秦,沿江商貿圈的項目幹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們還沒有把他搞定。”
“搞了,沒搞定。”秦達明想起了送茶葉的事,不由得恨恨地說:“本來是有機會的,可是,被那個楚天舒攪黃了。”
“又是這個楚天舒。”朱敏文很有些泄氣,又問道:“那他呢,也沒搞定嗎。”
“也沒有。”秦達明有氣無力地回答:“這傢伙更是刀槍不入。”
“你他媽幹什麼吃的,。”朱敏文吼道:“老秦,這事兒我管不了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說完,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秦達明傻眼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藍光耀還在步步緊逼,朱敏文又撒手不管,這便如何是好,
他前思後想,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又該怎麼做,
在青原市,秦達明在商界已經有了自己的地位,南來北往的交往不少,包括一些官員,多少都有順着他巴結他的意思,
在眼下,青原市有頭有臉的富人們,已經講身份、講地位了,不再是當年草創時期的樣子,常常爲了筆生意,與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甚至不惜動刀動槍出人命,他們現在不用了,早已確立了自己的經營方式,與方方面面建立起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一些權力人物,也不由自主地向他們靠攏過來,當成自己呼風喚雨的社會基礎,
這一點上大家都分得很清,一些人是政治關係,在工作中互相照應,互相提攜,
富人們自然是經濟關係了,
作爲一名成功的商人,秦達明對於利益和危機是最敏感的,他很清楚只有和權力勾搭成奸,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平時他非常樂意在權力上進行投資,
但伊海濤和楚天舒明顯的不同,他們不會與你多說什麼,這多少有點讓秦達明很不適應,尤其是那個楚天舒,他似乎根本不在這個範圍內,你永遠別想跟他稱兄道弟,骨子裡有俯視蒼生、視金錢如糞土的味道,不動聲色地拒人千里之外,
當前的青原官場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現在再想在伊海濤和楚天舒身上下功夫,顯然不現實,也來不及,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明確告訴藍光耀,擎天置業沒有他們所需要的東西,讓他不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擎天置業的身上,
可是,你就這麼輕描淡寫地一說,他就會輕易放手嗎,
怎麼辦,
秦達明苦苦思索了很久,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軟中華的煙抽了快一包,嘴裡火燒火燎般苦澀,依舊沒有想出能夠救急的辦法,
房間裡煙霧繚繞,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秦達明煩躁不安,他很想找一個人商量對策,可是,誰又能替他分憂呢,
秦立峰,這個草包一般的遠房兄弟,只滿心惦記着如何以秦家人的身份分享擎天置業的財產,這麼一個唯利是圖的傢伙,要讓他出謀劃策,實在是指望不上,
孔二狗,這就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你讓他去咬人他決不會含糊,但是,你總不能讓他拎着一把刀去把藍光耀剁了,那他媽的不是直接找死嗎,
秦少,唉,想到這個傻乎乎的兒子,秦達明只能是一聲重重的嘆息,爲了保證擎天置業這一份家業不旁落到外人之手,老子這麼一大把年紀還要勞心費力地隔代傳種,
想到隔代傳種,秦達明突然想起了顏婕妤,
這是他手上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王牌”,
對,就讓她出馬,
對於藍光耀,秦達明已經從側面打聽過了,別看他整人的時候一副道貌岸然,背地裡卻是個風流成性的傢伙,屬於他自己所說的“老二靠不住”的那種人,
秦達明斷定,以藍光耀這樣的年齡,在妙齡的顏婕妤面前,應該毫無抵抗能力,
以秦達明的經驗來看,對付政府的官員們,任何人都可以用錢和色來解決,到現在他還固執地認爲,伊海濤和楚天舒這兩個人之所以沒有就範,是因爲他過於依賴朱敏文的施壓,平時給他們的誘惑還不夠多,
自從顏婕妤與秦少締結了婚約之後,秦達明就再也沒有爲了公司的事讓她出馬公關了,她只以董事會秘書的身份參與公司的日常管理,
現在的局勢不同了,爲了老秦家的千秋大業,就只好犧牲一下老秦家傳宗接代的工具了,
任何一位男士,在潛意識裡,都渴望在某個時刻,或在某個晚上,能遭遇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何況有美女主動相邀,而在夜晚的餐桌上,有美女佳餚陪伴,氣氛無疑是愉快的,等到了牀上,幾乎可以無話不談,
對,就讓顏婕妤在牀上和藍光耀把話說清楚,
秦達明給顏婕妤打通電話的時候,顏婕妤正在牀上與衛世傑顛龍倒鳳,他們也在探討傳宗接代的話題,
顏婕妤在衛世傑的身下呻吟道:“老衛,過些日子你就該餓着了。”
衛世傑停止了上上下下的動作,問道:“不飽,難道你已經吃撐着了嗎。”
“別,別停下來呀。”顏婕妤雙腿緊緊夾住了衛世傑的腰,叫道:“快點,把我餵飽了,我再告訴你爲什麼。”
“好哇,竟然敢要挾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衛世傑拼命地動作起來,房間裡頓時一陣噼啪作響,喘息聲與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奏起了一曲美妙高亢的交響樂,
“啊,老衛,我要死了。”顏婕妤發出了興奮的呼喊,
衛世傑揮汗如雨,發起了最後的衝刺,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
衛世傑躺在牀上,捏着她的一座肉峰,問道:“不飽,說吧,爲什麼要讓我餓着。”
顏婕妤貼着他的耳朵,低聲說:“老衛,你有兒子了。”
衛世傑呼地坐了起來,又把顏婕妤抱了起來,叫道:“不飽,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顏婕妤坐在了衛世傑的大腿上,說:“我懷孕了。”
“真的。”
“真的。”
“哇,不飽,你太棒了。”
“不,老衛,是你太棒了。”
衛世傑把耳朵貼在了顏婕妤的肚皮上:“快,讓我聽聽,我兒子在幹什麼。”
顏婕妤抱住了衛世傑的腦袋,笑道:“老衛,你也太着急了吧,纔剛懷上,能聽出什麼。”
衛世傑不好意思地笑笑,輕輕的撫摸着顏婕妤的腹部,突然問道:“不飽,不會是那個老傢伙的吧。”
顏婕妤啪地給了衛世傑一巴掌:“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老傢伙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心思,再說了,每次老傢伙要辦事,我都會採取措施的。”說着,她的眼睛裡泛出了委屈的淚花,
“對不起,不飽。”衛世傑抓着顏婕妤的手,在自己的臉上又拍了一巴掌,說:“婕妤,你用力扇,扇我這張臭嘴。”
顏婕妤抿着嘴,破涕爲笑了,
衛世傑從牀上跳下來,抱起顏婕妤,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歡快地叫道:“哦,哦,不飽,你快把兒子生下來吧,擎天置業要改姓衛了,哦,哦……”
“老衛,你瘋了,快把我放下來,放下來。”顏婕妤揮舞着兩隻粉拳,在衛世傑的肩頭不住的捶打,“你再這麼折騰,兒子就流出來了。”
這話可把衛世傑嚇了一跳,他輕輕地把顏婕妤放在了牀上,俯下身子去看她的那個地方,神神叨叨地說:“不會吧,兒子,你可別嚇唬你老子。”
顏婕妤把腿併攏,咯咯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