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把手高高舉過頭頂,笑道:“姐姐,我投降。”
“哈哈,跟姐玩,你還嫩點。”嶽歡顏在楚天舒的臉上捏了一把,躺在了藤椅之上,晃悠了幾下,問道:“楚天舒,姐姐一直就沒搞明白,你這麼小的膽子,怎麼就能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呢。”
“哪裡有,一個地方小吏而已。”楚天舒悶悶不樂地否認道,心裡卻在說,哼,你這樣的官場妖女,誰惹得起,不就是不敢娶你嗎,至於把我打擊得一文不值嗎,真是太可氣了。
“不,你將來一定可以當一名封疆大吏。”嶽歡顏完全忽略了楚天舒表現出來的鬱悶,換上了一副閱人無數的口氣,“你年紀輕輕的就能做得到有所爲有所不爲,這就是與衆不同的楚天舒。”
嶽歡顏看着目瞪口呆滿臉詫異的楚天舒,嫵媚一笑,說:“別人想說不敢說的,你敢說出來,別人想做不敢做的,你能做得出來,而別人垂涎欲滴的,你卻能固守住你的原則,這正是你的人格魅力之所在,官場上隨波逐流的人太多,有原則的人太少,所以,會有很多人自覺不自覺地追逐和崇拜你,姐姐非常看好你,當然,感情上也不例外,向晚晴和小寧馨她們願意爲你吃醋,就是一個明證。”
嶽歡顏的這番話,令楚天舒受到了極大的激勵,他雖然不能完全認同她所作出的判斷,但是,他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官場,不少人奢糜享樂,追求權欲,腐敗墮落,信仰缺失,正需要有人傳遞正能量,需要有人弘揚正氣,需要有人堅守爲官的底線,我希望,也堅信在將來的東南官場上,你能成爲一位名垂青史的人物。”嶽歡顏斬釘截鐵地說道。
說實話,嶽歡顏這番話讓楚天舒的內心非常的震撼。
最初,他升官的目的是想要保護身邊的朋友,做到“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動”,很多的英雄壯舉完全是出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本能,至多也只就是踐行“君子好色,也要取之有道”的道德紅線。
後來,他懷揣着一個升官的夢想,只是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是爲了幫助下崗職工、棚戶區居民,他從來沒有仔細的思考過,要成爲官場上的正能量的傳遞者,正氣的弘揚者,底線的堅守者。
楚天舒接觸過許多正統和正派的官員,他們從來都不曾分析得這麼透徹,也從來沒有人上升到人格魅力的高度,寄予過名垂青史的期望,王少磊沒有,簡若明沒有,伊海濤也沒有。
可是,嶽歡顏卻一言中的。
她不僅看到了楚天舒的現在,還預知了他的將來。
或許,只有嶽歡顏這個官場的妖女纔能有“妖言惑衆”的這股子妖氣。
等到她的話結束好幾分鐘了,楚天舒還沉浸在思考之中,嶽歡顏摸了摸他的臉,問道:“弟弟,你這個表情讓我想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畫面。”
“什麼。”
“思考者。”嶽歡顏說:“不是那個著名的雕塑,而是一個猿人。”
“你真是個官場妖女。”楚天舒發自內心地說道。
這樣的女人,不是妖精還能是什麼。
嶽歡顏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微微舔了舔舌頭,一臉嫵媚的說道:“是啊,我就是官場上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可惜,你只敢做伏魔的悟空,不敢做降妖的八戒。”
楚天舒反駁道:“不,姐姐,你錯了,我既不是悟空,也不是八戒,因爲你剛纔已經給我下了定義,我是要去西天求取真經的聖僧。”
夜深了,疲憊漸漸地襲上來,就連喝了兩杯咖啡的嶽歡顏也顯得有些精神萎頓。
楚天舒再次提出告辭,卻遭到了嶽歡顏的反對。
“不行,你走了,明天誰給我洗車。”嶽歡顏依依不捨地說:“你就放心的睡吧,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幹什麼壞事的。”
“姐姐,你就這麼相信我。”楚天舒苦笑,暗道:我幹起壞事來就不是人。
“不是我相信你真的能坐懷不亂,而是我相信我自己不會坐到你懷裡去。”嶽歡顏不屑地說道。
楚天舒反問道:“那要是你動了壞心思怎麼辦。”
嶽歡顏斜着眼睛看了楚天舒一眼,罵道:“死小子,你就壞吧你,總是欺負姐姐,你就只有睡沙發的命。”
人面桃花相映紅。
不知爲何,見到她那色如桃花,豔麗動人的秀美面龐,楚天舒還真有點蠢蠢欲動,和這個妖女相處的時間再長一些,或許他真的就會把持不住,隱藏在心裡的那股莫名的悸動,在嶽歡顏轉身進入臥室之後才一點點地平息。
太累了,楚天舒躺在沙發上,舒展開手腳,閉上了眼睛。
不過,楚天舒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腦海裡翻來覆去的盡是嶽歡顏各種變幻的臉。
睡夢中,嶽歡顏悄悄地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薄如蠶翼的睡衣,鼓脹的胸部和性感的大腿全部都露在了外面。
她向他招招手,他不由自主的起身,跟着她走進了臥室,然後像毛毛一般,把腦袋埋進了她的胸前,底下硬邦邦的就有了反應。
她抱着他的頭,伸出舌頭來,在他的臉上輕吻着。
他伸出手一抓,真的就抓住了嶽歡顏那鼓脹的胸……
“喂,色狼,你死開呀。”嶽歡顏的聲音再耳邊炸響,緊接着,他的鼻子就不能自主呼吸了。
楚天舒疑惑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大片白嘩嘩的乳肉,然後纔看到一張妖媚的臉。
穿着紅色絲綢睡衣的嶽歡顏,躬着身子捏他的鼻子,結果胸前春光乍泄,那低胸領口裡不能束縛住那兩隻肥碩的兔子,差點兒讓它們蹦躂出來。
她的手裡抱着毛毛,而毛毛伸出它小巧的舌頭,正在舔着楚天舒的臉。
哇,原來夢裡的輕吻是嶽歡顏用毛毛製造的一個惡作劇,這個妖女太他媽邪惡了。
做夢累,做春夢更累。
很長時間沒有做過春夢的楚天舒,大概做了一個晚上的春夢,以往養成了六點準時起牀鍛鍊身體的好習慣,睡在一張並不舒適的沙發上,竟然生物鐘都紊亂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
楚天舒伸手摸了摸嶽歡顏的臉。
嶽歡顏大怒,用毛毛的爪子撓在了楚天舒的手上,罵道:“毛毛,這小子色膽包天,你替媽媽教訓他。”
毛毛狗仗人勢地叫了起來。
楚天舒握了一下毛毛的爪子,解釋道:“毛毛,舅舅沒有色膽包天,舅舅就是看看是不是還在做夢。”
楚天舒這纔想起來,剛纔在夢中抓住的柔軟一團,確確實實是嶽歡顏的胸口。
“你還沒有色膽包天,做夢都在耍流氓。”嶽歡顏將毛毛放下來,抓起餐桌邊的一塊毛巾,惡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說:“快起來,趕緊擦車去,擦不乾淨,別回來吃早餐。”
毛毛用嘴巴叼起毛巾,在楚天舒面前搖頭擺尾。
嶽歡顏看着毛毛可愛的表演,繃着的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陽光明媚,生活美好。
等到楚天舒完全清醒了過來,才發現陽光已經爬過陽臺上的玻璃窗,瀉滿了半個客廳。
嶽歡顏穿了一件T恤,很隨意地在腰間打了一個結,露出珠圓紅潤的肚臍,她站在楚天舒面前笑的時候,那肚臍也跟着輕輕地顫動,與毛毛的可愛比起來毫不遜色,卻又躲了幾分性感嫵媚。
這女人身上有股子妖氣,隨便一點兒的裝飾打扮,就能夠性感媚惑到骨子裡。
楚天舒抓起地板上的手機看了看,六點三十分,他趕緊從沙上跳起來,向洗漱間跑去。
嶽歡顏轉身進了廚房,繫上圍裙開始做早餐,毛毛跟着她進了廚房,而後又依依不捨地出來,跟着楚天舒進來出去,圍在腳下撒歡般竄來竄去。
突然之間,楚天舒心中有種溫溫的充實感。
以後,自己的生活是不是也能夠如此的溫馨而平靜呢。
洗漱完畢,楚天舒看見沙發旁的椅子上搭着已經洗好了的長褲,還有沒有打開過包裝的襯衣,不用說,這是嶽歡顏早就準備好了的。
楚天舒穿上,竟然很合身,仔細想想,華宇的身材和自己相近,這些應該是嶽歡顏以前爲他準備的,很可能華宇還沒來及上門兩人就產生了隔閡,今天正好給楚天舒用上了。
楚天舒掃了眼在廚房裡忙活的嶽歡顏,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拎着一個塑料桶,招呼毛毛把毛巾叼過來,然後打開房門準備下樓。
毛毛搖頭擺尾地要跟出去。
嶽歡顏在廚房裡喊:“毛毛,不許出去。”
毛毛停住了,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着楚天舒。
楚天舒故意向毛毛招手,毛毛擡了擡前爪,回頭看了看廚房,最終還是沒敢邁步。
下樓,楚天舒將車開到了小區門口,和門衛套了幾聲近乎,就着澆花的水管,仔仔細細地將途觀車擦洗得乾乾淨淨。
上樓進門,毛毛還站在門口等着呢,它看見楚天舒回來,歡天喜地地跑進了廚房,好像是在向嶽歡顏報告。
嶽歡顏端出了烤麪包和煎雞蛋,還有兩杯熱乎乎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