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溫純的手指一看,前面的不遠處的樹叢中有一個個神秘的身影。
“不好!”張紫怡暗叫一聲,趕緊伏子,迅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匍匐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現神秘的身影有任何的舉動,甚至連姿勢都一直沒有改變,自始至終保持着背靠大樹的狀態。
這也太詭異了!
這一點,只有經過嚴酷特種訓練的狙擊手纔可能做得到。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溫純和張紫怡早就應該倒在他們的槍口之下!
難道,他們是在等其他人一起進入伏擊圈?
也不對啊,溫純和張紫怡如此靠近了他們,完全有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他們怎麼能做到如此的穩如泰山呢?
難道,他們就料定溫純和張紫怡不敢率先發動攻擊嗎?
不可能!
阮文雄的非政府武裝不可能網羅到這麼多的高手!
溫純和張紫怡的動作變快了很多,手裡握着軍用匕首,以快得不可思議的身形向那些身影靠了過去。
神秘的身影依舊沒有一絲的變化。
溫純和張紫怡的心臟在同一時間被電流擊中一般,難道他們是死人?!
只有死人才會安靜到連氣息也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天公做美,下起了小雨,壓下了非洲叢林中那悶熱溼氣,帶來一股清涼。
更爲有利的是,雨聲可以掩蓋腳步移動摩擦草叢發出的聲音。
溫純和張紫怡慢慢地向那些神秘身影靠過去,一點點地繞到他們背靠的樹後。
待到靠近之後,溫純猛地站起來,捂住了靠在樹上人的嘴巴。
冰涼的感覺透徹心肺。
戴上夜視鏡,看清了面前的情形,溫純和張紫怡都愣住了。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有着如瀑布般長髮,年齡在20歲上下,漂亮的臉蛋上沒有半點血色,眼睛突兀鼓了出來,可以想象在臨時之前,她受到過難以忍受的驚嚇和折磨。
這些遠遠看上去靠在樹上的神秘身影,原來全是被尼龍繩牢牢捆綁在樹幹上的女孩子,結實的繩子已經深深的勒進她們白皙光滑的皮肉,血液將繩子染成暗紅色。
女孩的身體幾乎赤裸着,衣服已經被撕扯得殘破不堪,身上滿是傷痕,白皙的肌膚上淤血和青腫的痕跡隨處可見,潔白的上明顯有牙齒撕咬留下的傷口和血跡。
毫無疑問,女孩是被勒死的,在臨死之前還遭受過多次的,而且還有慘絕人寰的虐待!
因爲她們的還在滴血,有的還插着樹枝,甚至匕首。
張紫怡忍不住輕輕地啜泣。
從她們身上僅有的衣服布條上張紫怡辨認出來,這些個女孩子就是“茉莉香”夜總會的舞女,阮文雄的人把馬迪爾的失蹤歸罪於這幫舞女,才做出了這種禽獸般滅絕人性的舉動。
這是阮文雄株連九族的歹毒招數,也是迫使烏合鎮居民臣服的慘烈手段!
張紫怡含着淚,準備用匕首將女孩喉嚨上的尼龍繩挑開。
溫純卻把她死死地按在了草叢裡。
原來,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好像還拖着什麼東西。
溫純緊貼着張紫怡的身體,悄悄地掏出了手槍,裝上了消音器。
一羣人拖着一個東西慢慢的走近,離到幾米遠的地方,纔看清楚來了5個人,他們拖着的也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邊哭邊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是新來的,我誰也不認識。”
“哼,就是你們這些新來的綁走了我們的二哥。”
“沒有啊,我是冤枉的。”女孩子似乎還在掙扎,聲音突然變得淒厲起來。“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羣流氓,混蛋啊!”
“哈哈,我們要幹什麼?我們要!哈哈!”
“放開我,救命啊!”女孩子的聲音因爲恐懼而變得顫抖和尖銳。
“老歪,這已經是第十一個妞了吧?都他媽哪來的?”
“嘿嘿!‘茉莉香’夜總會的。一共十五個,還有四個留給了值班的弟兄,老子已經搞不動了,這個就交給你們四個享用了。”
“哈哈,謝謝歪哥!”
幾個人爭先恐後地解褲帶。
接着是一陣撕撕扯衣服的聲音和女孩子被捂住嘴的嗚嗚叫聲。
幾個人開始爭吵,那個叫老歪的傢伙站在一旁獰笑。
“我靠,好嫩啊!”
“別擠,說好了老子先來的。”
“弄死她!”
“啊”
“臭!叫什麼叫!這就等不急了,別急,別急,我這就來了”
一陣噁心而又的怪笑。
“嘿嘿,哈哈,哇哇,嘎嘎”
夾雜着女孩子的叫罵聲,一羣人就在溫純和張紫怡面前四五米的草叢中,開始了肆無忌憚的。
雖然夜視鏡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從那個女孩子慘痛的尖叫聲中就能想像得出這幫傢伙不只是想發泄一下那麼簡單。
女孩子的尖叫聲像刀子一樣刺入了張紫怡的心。
女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掙扎的動作也漸漸消失。
那個老歪站在一邊看得不過癮,他一邊欣賞着一邊用刀尖刺那個女孩子。
“啊”女孩子痛叫出聲,這幫人就興奮的一起嚎叫。
“叫大聲點!叫大聲點!哈”
“臭!!!哈哈,再來一刀,一紮她,她夾的就更緊,!”
“起來!讓我試試!”
“我還沒完呢!等會兒,馬上完了!”
“不搞了,殺了她!”老歪的尖刀直接捅進了女孩子的身體。
溫純和張紫怡再也無法忍受了,他們對視了一眼,從草叢中一躍而起。
匕首和鋼針同時出手。
溫純一下割斷了老歪的脖子。
這傢伙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仰面倒地了。
其他四個傢伙都光着身子,張紫怡的好幾根鋼針毫不留情地紮在了他們的上。
這四個傢伙在發泄的前後,完全喪失了理智,也喪失了應有的反應能力。
溫純手起刀落,離得近的三個傢伙已經應聲倒地。
另外一個正在提褲子,一看形勢不妙,轉身就跑,可是,還沒提上來的褲子絆住了他的腳步,被樹叢一掛,噗通摔了一個狗啃泥。
張紫怡邁步上前,將他一腳踢翻,手起刀落,身下的那個傢伙已經飛了出去。
“啊”
伴隨着一聲慘叫,血噴涌而出。
張紫怡的匕首迅速扎進了他的胸口。
“流氓!”
一刀!
“畜生!”
一刀!
“禽獸!”
又一刀
張紫怡像瘋了一般,咬着牙邊罵邊不住地揮舞着手裡的匕首。
幾具屍體旁邊是女孩子的屍體。
她睜大的眼睛令人不忍目睹,身體上的刀柄還在微微的顫動。
溫純走過去,抓住了張紫怡揮舞匕首的手,輕聲說:“好了,他已經死了!”
女孩子的悲慘遭遇勾起了張紫怡掩藏在心底不願意去觸及的殘酷回憶,在被拐賣、逼迫的過程中,她也曾經有過近乎類似的慘痛遭遇。
這一切,都是史天和一手造成的,最後淪落到我的手上,也同樣飽受了侮辱和摧殘。
她扭過頭努力忍住不讓淚水流出來,她下意識地不停地念叨:“這幫禽獸!我要把他們一個個都殺死!”
溫純不忍看到女孩在死後連最後一點僅有的貞潔再受到侵犯,他閉上眼將自己的迷彩服脫下給女孩已經僵硬的身體蓋上,保護她作爲女孩的最後一點尊嚴。
做完了這一切,溫純輕輕的拍着張紫怡的肩膀,說:“走吧。”
“等等,我要把她埋了。”張紫怡眼睛呆呆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女孩,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什麼?”溫純一開始很是詫異,但馬上就理解了張紫怡此時此刻的心情。他忽然看到張紫怡的眼睛裡,在充滿憤怒的同時,還有着和女孩子臨死時眼中同樣的無助和恐懼。
“我說把她埋了!”張紫怡忽然大吼起來,絲毫不顧及不遠處就有敵人的存在。
好在雨聲遮掩了這一切。
張紫怡沒有理會溫純是否答應,蹲下來,用軍用匕首獨自在樹下挖起來,瘦弱的身影顯得單薄而悲涼。
溫純輕嘆一聲,悄無聲息的拔出匕首在樹下挖起來。
原始叢林中泥土還比較鬆散,大約用了二十分鐘,一個淺淺的大坑挖出來了,剛剛可以放下女孩子的身體。
溫純將女孩子僵硬的身體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她即將永遠安息的臨時墓地裡。
張紫怡在旁邊的草叢中摘下幾朵野花放在了女孩子的胸前,輕聲說道,“小妹妹,你等着,姐姐會替你報仇的。”
做完了這一切,溫純用無線對講機向隨後的哈曼等人發出了繼續前進的信號。
穿過叢林,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就可以看見存放軍火的山洞。
洞口處一盞昏暗的燈光若隱若現。
溫純和明月躲在小樹林的陰暗處,用夜光望遠鏡仔細打量軍火庫周圍的防衛情況。
山洞的門前站着兩個荷槍實彈的守衛。
洞口前十幾米左右,有三個木屋,呈三角形排列。
再往前的山坡上有一個崗哨樓,可以直接瞭望到海上的情況。
山坡下,是一個機槍掩體。
三個木屋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時有怪笑和女孩子的慘叫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