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怒氣未消,繼續說:“還有,你們想過沒有,監控室的存儲器沒有拿到手,孔令虎又放出去了,這對胡文麗來說是一個多大危險嗎?”
于飛半信半疑地說:“明月,應該不會吧?他們怎麼會知道胡文麗是我們派進去的臥底?”
“怎麼不會?”明月說:“魏鳴國是特種兵出身,他的眼睛毒得很,他只要對照監控錄像一分析,把新近進入‘書香門第‘的人逐一篩選,很快就能把胡文麗找出來。”
被明月一點破,溫純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到了這個時候,溫純有點後悔了,早知如此,就應該讓于飛帶隊突襲,先把中央監控室控制住,拿到監控錄像資料再說。
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
溫純稍稍思考了一下,對明月說:“明月,你還得幫我個忙。”
“行,你說吧。”明月點頭答應了。
溫純說:“你把裝有微型GPS芯片的假牙讓胡文麗再裝上,再給我配一個便攜式接收器,這樣,我們可以隨時掌握胡文麗的行蹤,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也好及時部署救援。”
明月毫不遲疑地說:“好。”
溫純說:“還有,再弄一張微型GPS芯片,讓于飛隨身帶着,以防不測。”
明月點頭:“我向專案組李副廳長請示一下,應該沒問題。”
說話的時候,溫純把拆散的54式手槍又裝配了起來,他拿在手裡比劃了一下,開始進行實彈射擊訓練。
溫純本來就有着極高的運動天賦,于飛和明月又都是警官學院培訓出來的神槍手,經過他們兩人的悉心指導,幾次訓練下來,溫純的射擊水平進步神速。
上一個週末訓練時,溫純幾組10發子彈都只能打到80多環,到了今天,連續幾組10發子彈都打了90環以上。
手槍練習完了,于飛指導溫純練了狙擊步槍的使用方法和操作要點,明月也手把手地教溫純微衝的使用。
接近中午了,射擊訓練結束,于飛拎着狙擊步槍和微衝交還給槍械庫。
明月看着于飛的身影,又想起了他們的引蛇出洞計劃,她責怪道:“溫純,你怎麼能讓于飛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都怪我考慮得不夠周到。”溫純看着明月,手上又熟練地將54式手槍拆裝了一遍,有點無奈地說:“明月,局裡肯定有他們的人,我不安排于飛,又能安排誰呢?”
“你自己呀,你應該身先士卒啊。”明月白了他一眼,說:“你可以不爲于飛想,也要爲二丫和孩子想吧。”
溫純故意說:“那我要不要不爲你想呢?”
“小純子,你不要狡辯。”明月抿着嘴,嗔道:“誰要你爲我想。”
溫純問道:“那我要是有個三張兩短的,你怎麼辦?”
“不許你瞎說。”明月伸手捂住了溫純的嘴。
溫純猛地一伸手,把明月攬在了懷裡。
明月推了溫純一下,卻沒有推開,索性偎在了溫純的胸口,閉上眼睛享受着這難得的溫情時刻。
溫純和明月依偎在一起,望着遠方,思緒萬千。
在溫純眼裡,明月是那樣美麗而堅強,正直而善良,既有女孩兒的善良溫柔,也有男兒的果敢堅強,既有美麗動人的外表,也有柔弱多感的內心!
溫純的眼睛裡傳遞着無限的愛意。
而明月,更是心潮起伏,柔情百轉,一場血雨腥風的風暴正在襲來,臨江市的黑幕即將被撕開,讓她感到欣慰的是,溫純在臺前,她在幕後,肝膽相照,相濡以抹,並肩戰鬥,風雨與共,她越是渴望能在他的懷抱裡得到慰藉,便越是感到擔憂和恐懼。
歸來的于飛,遠遠地站在了一旁,不想驚動這一對情侶短暫的溫馨。
陽光燦爛,天空一片蘭花般的雲朵悠悠地在飄蕩。
明月漂亮的臉蛋上在陽光的映照下,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幾分動人,幾分嫵媚。
溫純鼓了鼓勇氣,激動地說:“明月,你真美!”
明月的臉上溢出無言的溫柔,心中充盈着幸福和甜蜜,她蹶蹶嘴,嗔怒道:“才發現呀?”
“不!”溫純認真又溫柔地說:“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的美麗徹底征服了。”
明月略帶羞澀地低下了頭。
溫純指着不遠處翩翩飛翔的一對槐鵲,驚喜地說:“明月,你看,多麼親熱一對兒,你猜哪隻是公主,哪隻是公子呢?”
明月的眼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對兒呢?難道他們不是是兄弟或者姐妹!”
“不!你看嘛,多麼相親相愛的一對兒啊!”溫純很肯定地說。
明月堅持說:“不,不是的。”
溫純依然說:“明明是一對兒!”
“我說不是就不是的!”明月故作嗔怒。
“啊!那你說,他們是什麼?”溫純無奈地笑了。
“他們呀,一個是公主,一個是跟班的。”明月緋紅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好,太好了!明月,從今往後,我這個跟班的一輩子都跟定了你這位公主了。”溫純抱起明月在原地轉起了圈。
明月雙手攬住溫純的脖子,“咯咯”地笑起來,像是在飛翔。
轉累了,溫純和明月一起倒在了草地上。
明月擡起頭來,深情的注視着溫純,柔聲說:“溫純,我們結婚吧。”
“不!”溫純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爲什麼?”明月不解地問道:“你說過的,要進京當着我爸我媽的面向我求婚的。”
溫純說:“臨江市的黑惡勢力不徹底剷除,我就不結婚。”
明月溫情地說:“溫純,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對吧?”
“是,也不完全是。”溫純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如果不能將黑惡勢力剷除乾淨,我愧對省市領導的信任,愧對李局長的厚望,更愧對廣大的臨江市民。明月,我相信你能夠理解我。爲了臨江的打黑除惡事業,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明月的眼裡噙着淚花,她激動地說:“溫純,你聽好了,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就算你缺胳膊缺腿,我也伺候你一輩子。”
溫純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轉動。
明月撲上前,嘴脣貼近了溫純。
溫純稍稍躲閃了一下,吱唔着說:“于飛要過來了。”
“我不管,我不管。”明月在溫純的懷裡扭動着。
太陽從陰霾中鑽了出來,燦爛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閃爍着一片金色的光芒。
溫純和明月緊緊地擁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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