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驚心的美女
這明顯是一首情詩,感情真摯而有一定的哲理。她把自己比作是一片雲,要想得到她,只能是明淨的藍天和永遠的太陽。也許這是她大學裡戀愛時內心的真實寫照吧,追她的人很多,可她不屬於驚天動地的雷,轉瞬即逝的閃,優柔寡斷的雨,而屬於藍天和太陽。
那她後來爲什麼沒有結果,現在又要跟蘇英傑談戀愛呢?蘇英傑是她需要的那種藍天和太陽嗎?她說的藍天和太陽指的是什麼呢?是指那種具有寬廣胸懷和知識廣博的男人?還是指那種有錢有權的男人呢?
這些疑問,他都不得而知。而就這首詩本身而言,只能說是一首直抒胸臆的一般之作,根本說不上有多少優秀。可他此時卻只能揀好的說。也只有這樣說,才能彌補他的過錯,表達他此時的心情。他似在誇讚小薇的詩,其實是在誇讚她人。當着好友和妻子的面,直接誇讚她人,有份,也不太好,所以他只能誇讚她的詩。
沒想到他這樣一誇讚,正蘇英傑的下懷。原來蘇英傑領戀人來拜識他,不是向他來展示戀人美色,而是有目的的。他見時機成熟,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朱主任,呃,我想把她弄到我們集團總部來,不知你,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
吳祖眼前一亮,卻故作沉吟着,沒有立刻回答。蘇英傑又說:“你們辦公室,還能安排得進個把人嗎?小薇有點字基礎,你再帶帶她,就可以當秘了。當然,安排進其它科室也可以。”
吳祖心頭一跳,撩開眼皮去坐在一旁的馬小薇。沒想到馬小薇正期待地着他,同時又愛昧地衝他嫣然一笑,聲音甜美地說。
“朱主任,你也不要太勉強。有這個可能,就幫我一下。我和蘇英傑會感謝你的。實在不行,就算了。”
吳祖移開目光作深思狀。可不一會,他又禁不住去盯馬小薇:“好吧,我試試。得想個理由,向上提出申請。嗯,我跟嚴總倒是關係不錯。什麼時候,我跟他說說。要是真能調過來,你們小兩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他發現馬小薇一聽他說跟嚴總關係不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又故意調他們胃口似地說:“其實,小兩口在不在一起,倒是小事;福利待遇不同,也是小事。關鍵是,在下面的培訓學校教書,跟在集團總部工作,名聲不同,前途也不一樣。”
這樣一說,蘇英傑和馬小薇更加迫切了。馬小薇率先指着放在沙發腳下的那隻塑料袋,對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吳祖妻子說:“師母,這下面有幾斤螃蟹,是不是先處理一下?”
說着了蘇英傑一眼。蘇英傑這才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塞給吳祖說:“一點小意思,不要見外。”
裡面裝有二千元錢。他們來之前進行了商量。馬小薇對蘇英傑說:“到了那裡,你我的臉色行事。我朝你了,你才把紅包拿出來。不,就不要拿出來。錢要用在刀口上,朱主任的情況再定。”
吳祖妻子說:“這是做什麼呀?吳祖,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就收人家的東西?”
蘇英傑覺得馬小薇叫她師母是不對的。他與吳祖是校友,現在又是同事,怎麼能叫他的妻子爲師母呢?當然,馬小薇的意思他也懂。她把吳祖當成了學上的老師,這樣,他的妻子就是她師母了。可他卻不能這樣跟着叫,就依然象上次來請吳祖幫忙落實工作時一樣,親切地說:“張醫生,這你就見外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事情成不成,沒關係的。”
馬小薇馬上站起來,把塑料袋拎到廚房裡,然後跟吳祖妻子討着近乎說:“師母,瞧你說的,一點小意思,還這麼客氣?”
他們走後,妻子張醫生就陰下臉,半認真半玩笑地對他說:“這個馬小薇,太漂亮,你要當心點。”
吳祖心虛地叫起來:“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啊?她是我,校友和同事的戀人,你想到哪裡去了?真是。”
他們已經結婚五年了,生有一個四歲的女兒。都說婚後四五年,是婚姻圍城的男女最容易的時候。他承認這話說得有點準,因爲他發現自己結婚三年以後,就開始心浮色躁不安份起來,一心想着嘗新鮮,暗找刺激。
大約是結婚的鮮豔感已經嚐盡,兩人的審美疲勞達到極限,家庭的責任感漸漸被獵豔好色的心理所替代,更被周圍越來越嚴重的情人現象所誘惑,給單位裡見慣不怪的之風淹沒了吧。
他們也是在徵婚上認識的。那天,他們相約在本市一個茶室裡見面後,一見傾心。他覺得她端莊秀麗,活潑可愛,聰明能幹,就開始熱烈追求她。他不斷地約她見面,吃飯,電影。約到第五次的時候,他纔在電影院裡暗抓了她的手。出來後,他在送她回去的路上,激動得不行,鼓了幾次勁,才大膽地擁抱親吻了她。
於是,他們就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帶給雙方的父母親去認可。後來擁抱接吻是經常的事,可一直到半年以後,她纔在他的再三請求下,跟他上了牀。
作多了,他們自然而然就結婚了。他們的許多條件都是般配的,也是相愛的,所以婚後小夫妻倆恩愛幸福,小家庭也和諧美滿。尤其是蜜月期間,兩人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每天都要二三次,盡享男歡女愛的美妙。後來她懷了孩子,節制了一些,但依然熱烈而幸福。
生了孩子,妻子的一部分愛就轉移給了孩子。她比他小兩歲,上去卻比他大了幾歲。他依然是那樣的年輕瀟灑,風流倜儻,而她則明顯象一個家庭主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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