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美眉搖搖頭,應該是在對我的領悟能力表示失望,然後她終於出了手,用的是自己律政佳人的敏銳感,檢察官之花的決斷力。 還有,跟我站在一起的激烈勇氣、必死決心。
“站住!”她從人羣中衝出來,張開雙臂,攔在鄭衝身前,嬌叱一聲,杏眼圓睜。
鄭公子跟他老媽愣了一下,然後同時轉臉看看我們這方向。
然後藍萱二話不說,伸手過去,一把將鄭衝腰間的豬腰子包包扯將下來。“沈宜修!”她朝我高喊,手裡揚起那個包,“這裡!”
鄭衝愕然轉臉,看到藍萱手上,他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在場衆人都有點莫名其妙。
鄭公子猶豫一下後,驟然發作,雙手同時扣住藍萱的胳膊,“還給我!”他用力一拖,藍萱身子給他拉倒了。
藍美眉跪在地板上,一手撐地,另一隻手把那個包盡力朝我這方向遞過來,“拿着!”她衝我喊。
然而包被鄭衝拿住了,開始大力往回扯,可是被美眉死死抓住不放,“鬆開!”這個垃圾擡起腳來,又踢又踩,藍萱趴在地上,兩手牢牢抱着包,死也不放手。。
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我的意識突然回到腦子裡。“幹!”
我暴跳起來,象風一樣捲過去,疾撲到兩人身後,兩手齊出,抓住鄭公子的少爺頭髮,發力往後猛扯,小子吃痛,慘呼一聲,身子立時後仰,然後我一腳踹在他的膝彎裡。
撲通!鄭公子再度倒下,而且頭磕在水池邊上,倒地姿勢極爲難看,摔得很重,他捂着腦袋厲聲嚎叫,身子滿地亂滾。
藍美眉扶着我的腰,一骨碌爬將起來,然後象對付先前那個婊子一樣,把手上的包包拉開,倒了底朝天,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掉下,在大堂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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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些。\\
省委組織部長寶貝公子包包裡的東東,跟一個外賣小姐的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如果一定要說區別的話,也有——那就是檔次不一樣,質量不一樣,品牌不一樣,估計價格也不會一樣。
電動工具,避孕套,針管,藥丸,催情劑,**粉,等等。
看着這些小玩意在地上滾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呆滯了,大堂裡除了鄭公子的慘叫,沒有別的聲音。
我擡起手吹口氣,看着手上一撮染成金色的頭髮徐徐飄落到地面。 歡迎您!然後彎下腰,撿起一串套套,朝大堂後邊踮起腳尖的人羣亮亮,大家跟着我一塊笑起來。“鄭部長,怎麼樣?”我的語氣非常譏諷,“你爲貴公子開房,就是讓他做這樣的作業?”
夫婦倆對視一眼,臉同時白了,“沈,沈書記——”部長的老婆大人窘迫地掙扎一句,可是沒說下去,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首發)。
又撥拉一下那些零零碎碎,居然還看到一本工作證,我打開一看,再笑。“原來小鄭同志,居然還是位科級幹部,這麼年輕就走上了領導崗位,我沒想到過,走了眼,失敬啊,呵呵。”
“沈書記,你聽我說,這跟鄭衝沒關係——”組織部長的聲音極度緊張,“我們,我們,是我讓他買的,我們用的——”
我斜眼看着他的結結巴巴,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位部長同志,以心態冷靜見長,控制力聞名漢江。本來這點小事情對於他來說何足道哉,絕不至於如此害怕,如此失態,以至於要不顧身份地當衆抵賴。但我知道這是爲什麼,因爲他害怕的是我:一個平衡法則的破壞狂、遊戲原則的踐踏者,我從來就不按他們的規矩打牌,現在,這些東西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他根本沒有控制事態的信心。爲了保護寶貝兒子,除了拼命抵賴,他沒什麼好做的。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鄭部長,你肯定這些是你跟你老婆用的?”我拎着那串套套,在他眼前晃悠。
“是的。”鄭部長略微鎮定心神,很肯定地回答。。“你侵犯了我的隱私——”
“隱你媽的私!”我俯視小個子部長,點點他的光腦門,“怎麼說話跟你兒子一個調調?父子同心,其利斷金,是這說法嗎?”
“你再敢包庇,在這裡耍花槍,老子就把你褲子扒下來!”我把套套飛擲到他臉上,不屑地說,“自己去比比,說謊也不打個草稿,加加大的,你夠尺寸嗎?不會準備打劫銀行,拿這個當頭套使吧?是透明的哎老大,給點常識好吧?”
部長啞然。
我回過臉,指着在地上蠕動不休的鄭公子,“這個鳥領導,誘姦少女,***亂,私藏毒品,組織吸毒……罪名太多了,把他銬起來!”我衝身後兩個便衣喝了一聲。
大堂裡騷動起來,很多小屁孩發出恐怖的尖叫,我相信對於這些高幹子弟們來說,這是到目前爲止,他們看過的最嚴厲的法律大課,我就是教授。
“住手!住手!”紀檢委書記挺身而出,“我警告你們,沒有證據不要亂動,會有後果的!”
“證據?”我愣了一愣,指指地上的東西,“還不夠嗎?”
“這些算什麼?啊?”老鐘的臉色極度難看,黑得跟鐵一樣。\\“能算直接證據嗎?這些東西的主人是誰?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被人陷害的,嗯?”
我爲這位紀律領導的專業口吻傾倒。“那好,把他逮起來,審一審就能證明,很好辦嘛,他能說清楚嗎?李軍,把那小子拖過來——”
“別動!”後面幾把槍同時舉起,對準我們幾個,李軍的身子僵在半空中。
“沒有證據證明人家犯了罪,你們就想對付他,是逮捕呢還是收審?手續呢?你們是不是在拿法律當兒戲?”鍾書記揹着手,眯縫着眼,在我跟前踱來踱去,“我懷疑你濫用職權,企圖陷害他人,沈書記。”
我看着這位從容不迫的漢江紀律部門最高首長,點點頭。“很好,很牛逼,鍾書記,告訴我,您是不是正在打算怎麼把我們抓起來?”
“他們的事我不管,我來這裡,是整頓領導作風的——無法無天,無視紀律,就是你,沈書記。”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我感覺很蒼涼。\\
“讓他們走,我可以跟你們回去。”我指了指蹲在地上的藍美眉,“但是希望你一定要正視後果,會有後果的,向你們保證。”
紀委書記很怪異地笑笑。“我佩服你的勇氣,沈書記,不過,你缺乏頭腦,呵呵。”
我看着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長長地出了口氣,我在心裡考慮了一把,這事還能怎麼樣。
然後藍美眉突然暴走,發作起來。
她本來蹲在我腳邊,一聲不吭地,在那堆東西里東翻翻西翻翻,樣子很認真,好象沒有留意幾個省常委之間的交鋒情況。後來又看見她手上多了個卡片機,她好象打開來看了裡面的照片,然後就失去理智。她猛地跳起身來,俏臉蛋憋得通紅,完全無視身後的幾把槍,衝到靠在水池邊的鄭衝身前,提起腿來,狂踹一氣。“禽獸!垃圾!”一邊踢打嘴裡還一邊狂罵。
可憐的小鄭公子手被銬在頭頂,閃都閃不開一個,只能悶悶地挨,嘴裡大呼救命。
全場轟動。
“幹什麼,幹什麼?”部長老婆忙不迭地衝過去,一把抱住暴怒中的藍萱,“你是不是瘋了?”
我跟兩個領導對視一眼,也跟着上去了。。
藍美眉應該是發了瘋,她手肘大力一掙,轉過身來,一巴掌把部長尊貴的老婆扇到了地上!“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你們教育出來的!”然後她捂着嘴,哭了起來。
我抱住藍萱,“怎麼啦小藍?別激動——”
“自己看!”美眉把手上的卡片機遞給我,然後指指人羣中的那些小女孩,有點泣不成聲的意思。“她們年齡還那麼小,不懂事……你們男人……都是禽獸!”
我搔搔腦袋,沒去理會藍萱打擊一大片的措辭,低頭看手上的數碼相機,幾個領導的腦袋也跟着湊過來。
!!!!!!!!!!!!!!!
有很多照片,還有DV錄像,以不可推翻的雄辯論據,讓我不得不承認,男人確實很殘忍,很暴力,很禽獸,我能夠理解藍萱的暴起抓狂,從女人角度出發,她的憤怒和悲哀無可厚非。
一幫垃圾男人,不僅僅是鄭公子,主角還有好幾個;許多漂亮女孩,年紀一個比一個小,從大量性器官的特寫鏡頭能夠輕易看出來。。
就象變態AV大集錦,各種造型,各種姿勢。一對多的,多對一的,應有盡有,花樣百出,使用到大量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工具,摸爬滾打,灌水滴蠟,綁繩吊帶,****,什麼性虐的名堂都有,中間有幾張照片讓人嘔吐,虐到血肉模糊,風雲變色。我自認在這方面還有點見識,但是這時候不得不欽服小太保們的想象力。在他們手裡,那些女孩不是花朵,而是魚肉,是爛泥。
除了性虐之外,還有一些,就是打針K粉的鏡頭,這份證據,無可置疑,鐵證如山。
卡片機的質量很好,儘管剛從水裡出來,也絲毫不影響圖像的察看,紀委書記的腦袋跟我紮在一堆,他的臉色驟然蒼白,包大人風采全無。
還有組織部長,也踮着腳往我手上看,他的嘴張得很大,可以塞進一個拳頭,表情異常白癡。
“看完了嗎?有問題嗎?”我冷冷地發了一問,然後反手一掌,把矮子部長扇得飛出去。“這就是你們的兒子,這就是你們爲組織輸送的人才。。”
然後我把卡片機向錯愕震驚的紀委書記晃晃,“你還有什麼要維護的嗎?鍾大人?”我說,“你儘可以再試一試,說我濫用職權——請你再說一遍。”
老鍾退了一步,看着我手上的鐵證,眼神發直。“太不象話了,太不象話了。”他說,“沈書記,呃,我們搞錯了,這些孩子,這個——唉!”
我轉過臉去,看着那個禽獸孩子,一言不發。森冷的目光下,鄭公子渾身抖索。“爸,媽——”不叫救命改叫爹媽了,可是他的爹媽怔怔地看着我,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你可以去坐牢了小鄭,真的,不騙你。”我說,“在我手上,沒有人可以爲你解脫,放心上路吧。”
鄭衝神智已經基本喪失,他茫然轉臉,又看紀委書記。“鍾伯伯——”
我冷笑。“鍾伯伯,上啊,救他啊。”
鍾伯伯也不敢動。
“現在可以報警了。”我說,“而且我會釘在這裡,我想看看到底有誰,能把這頭禽獸給我救出去。”
場子裡一片安靜。(首發)。
婉兒一臉好奇地鑽出來。“什麼啊,什麼啊,我也看看。”
“哦,婉兒是好孩子,這個你不能看。”我把卡片機關上,“而且要記住你外公的話,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嗯,很多人看起來很帥,實質上,是禽獸。”
“比如那位衝哥哥。”我說,“看看吧,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都見不到這個人了,爲禽獸默哀吧。”
“不不不,救命啊——”鄭衝大叫起來,“不止我一個,你不能只對我一個,還有,還有——”他指着默然無語的紀委書記大喊,“鍾少也在,鍾少也在!鍾伯伯,你要救我們——”
啊?我發了一愣,轉臉去看,發現老鍾臉色慘白,身子已經搖搖欲墜。呃,我不知道那個鍾少是誰,但是我想,應該跟老鐘有很大關係吧,難怪前頭表現得那麼不遺餘力。
“哦,這個態度很好。”我笑着安撫鄭公子一個,“繼續說,也許我能原諒你——”
“是的,是的!”鄭衝語無倫次,“我還有一個DV,在樓上,裡面有鍾少的——”
大堂裡再次轟動,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
“小衝!”部長夫人哭喊一聲,似乎想上前阻止兒子的坦白,卻被部長拽了一下手,把她給拉住了。
嘿嘿,很微妙,有意思。
“是的,是的,前天他還搞了兩個,都拍下來了——”
老鍾暴起,飛身而上,一腳踏在鄭衝嘴巴上。“你說什麼?胡說八道!”
鄭衝掙扎,嗚嗚地叫,紀委書記不停地踩,面色猙獰,完全失去一個伯伯應有的慈祥。
“老鍾!你住手!”組織部長見狀大驚,立馬衝上前去,擋在兒子身前,拼了命地頂住老鐘的身子,企圖架開他對兒子的無情蹂躪。但是小個子打起架來畢竟不得力,馬上又被甩開,部長夫人一瞧老公不敵,毫不猶豫地加入戰團,抱着紀委老大的大腿就往後拖。
場子裡這下子熱鬧起來,喊打喊殺的都有,一片混亂。老大們的手下站着看着,面面相覷,表情猶豫,應該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我哈哈大笑,笑得喘不過氣,真他媽幽默。
這時候突然有人擠開圍觀人羣,猛衝過來,一看身形,好象是開始那個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局長——胖子申大人,表情生猛,惡狠狠地朝我和身直撲,手伸得長長的,手上還抄着傢伙。
他媽的,想行刺?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我想都沒想,二話不說,轉身就是一拳,正中死胖子面門,申局猝不及防,大叫一聲,呈蛤蟆狀倒地,手裡的傢伙也飛了。
我跳上前去,正要踩他兩腳,被胖子小綿羊一樣的無辜眼神制止了。
“沈書記,電話……”他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指指邊上的地板,“周書記,打給你的。”
啊?
原來他操的傢伙,就是那手機?早說嘛。
我搔搔腦袋,把電話撿起來,又拉了申局一把。胖子慢慢地爬起身,看着我一臉諂笑,倒有點無怨無悔的意思。
“對不起啊沈書記,激動了一點,是我的錯。”然後他又指電話,“周書記找您,打我手機上來了。”
我瞟他一眼,又想一想,嗯,可以理解,我手機關機,人又不在車上,老闆要找我,是有點難度。
聽筒裡果然傳來省委書記的聲音,指責的意思非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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