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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部長讓他解釋的自然是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樑健想了想,說:“我沒有做!”
“我知道你沒有做,項瑾能看上你,就說明,你不至於蠢到這種程度。但,問題是,那個女同志爲什麼要去陷害你?還有,你在政府裡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連這點警惕也沒有?還是說,因爲對方是女同志,所以你疏忽了?我記得,你已經不止一次,在女人的問題上,出現事情了。我希望你能夠藉着這次機會,好好的反省一下。即便你以後不在政府工作了,如果你不能夠從中找出問題,那麼無論你以後到了什麼樣的崗位上,都是會出現問題的。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這樣吧。”
項部長的話,很嚴厲,但又很在理。他沒有像是一個一般父親一樣,對樑健大加責問。當然,他也表現出了作爲一個父親不滿的情緒。
項部長掛電話之前,又說了一句:“項瑾那邊,我希望你能親自跟她說。”
雖然他並沒有做,整件事,都是設計好的一個陷阱。但他依然覺得對不起項瑾。這種自責,不僅僅是因爲這件事,還因爲之前菁菁的事情,還有那個一直藏在心底的胡小英。
就像是項部長說的,他已經不止一次在女人上面出現問題了。雖然,這些問題,都屬於捕風捉影,不盡其實。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有問題了。看來,他真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樑健想了很久,又給項瑾打去了電話。項瑾接起他的電話,疑惑的同時,還有點驚喜。問他:“怎麼了?又電話過來?”
樑健說:“我有點事想跟你說。”樑健聲音的沉重,讓項瑾的情緒也跟着沉了起來。她問:“什麼事情?”
樑健將心底已經組織過很多次的話,又在心底預演了一遍,可是,一開口,卻只有一句:“對不起。”
項瑾在那頭沉默了一下。樑健忍不住想象她的樣子,她肯定皺起了眉頭。項瑾問:“爲什麼?”
有些話,逃不掉。樑健深吸了口氣,說:“我被抓到,在辦公室企圖猥褻女同事。”說完,又補了一句:“是今天早上的事情。早上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正好公安的人來帶我走。手機被他們收走了,所以你一直打不通。”
說完,樑健感覺像是輕鬆了一些。但項瑾的沉默,又讓他覺得緊張。兩人,安靜了有一分鐘時間,項瑾才重新開口,卻是問:“那你現在還好嗎?”
樑健很是驚訝。他問:“你不生氣,不怪我嗎?”
項瑾頓了頓,然後回答:“我當然生氣,當然怪你。但是,我知道,我的丈夫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第一,他沒這麼笨,第二,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項瑾的話,讓樑健衝擊很大。心底感動的同時,也有很濃的歉疚。項瑾如此堅定他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他,實際上,卻早就做了。
胡小英,這個像是維多利亞的秘密一樣,藏在心底的名字,又冒了出來。曾經,他不認爲和胡小英在一起,是對項瑾的一種背叛。因爲他愛胡小英,這場愛,從很久之前開始,也持續了很久。但是,自從項瑾一次又一次,無條件的相信他之後,他內心的天平開始向着項瑾傾斜,直到後來女兒的出世。心底滋生的歉疚,開始瘋狂生長。他忽然意識到,他虧欠項瑾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忽然起了某種衝動,衝着電話那頭,動情說道:“項瑾,我愛你。”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忽然聽到有隱約的抽泣的聲音。然後,聽到項瑾說道:“好像,這是你第一次這樣認真對我說這三個字。我很開心。”
樑健心裡又多了些愧疚。
“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待會就讓爸爸準備回寧州的車票。”項瑾忽然說道。樑健一聽,立即阻攔:“我現在還不能回家,家裡保姆也不在,你回來誰照顧你。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項瑾卻很堅持。她說:“這種時候,我應該陪在你身邊。”
樑健知道項瑾的性格,勸也是無用,只好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然後掛了電話之後,他想了想,立即又給莫菲菲去了一個電話。她沒有跟莫菲菲說他的事情,只是告訴她明天項瑾回來,希望她能來寧州這邊陪她幾天。
莫菲菲答應的很爽快。想了想,樑健不放心,又給父親樑東方打了個電話。對父親說了自己有事,希望他和母親能來幫忙照顧項瑾兩天後,兩個老人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掛了父親的電話後,樑健又想起了那個忽然出現的在北京的親生母親。但很快,就被他拋到了腦後。他還有很多事,需要思考。
而正在他苦思,該如何解困之時。在省政府裡面,張省長和夏初榮,正面對面坐着。張省長問夏初榮:“你去看過樑健了?”
夏初榮點頭,說道:“他狀態還行。我跟他談了一會,他說這件事能不能有轉機,關鍵就在於那個叫魏雨的女同志身上。”
張省長說道:“現在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華書記組織了一次會議,說是要討論一下對於樑健的事情該如何處理的問題。”
夏初榮聽了皺眉:“這種問題,還要開會討論,未免小題大做了。”
張省長笑了一下,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初榮說:“看來他很着急啊。”
張省長說:“治水活動,目前看來成效不錯。他坐不住了。”
第二天上午,一場因爲樑健而開的會議,在省委那邊的會議室開始了。到場的,都是政府的重要人物。
華書記坐在首位,掃了一眼全場,唯獨沒有看張省長,然後開始發言:“這次會議的召開,是因爲我們政府大院裡面,出了一件影響極其惡劣的事情。這件事情,想必你們大家都已經聽說了。今天,我們召開這個會議,就是來商量,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帶來的後果,很可能極其嚴重。”
華書記的話,一下子就將這件事的定性,變得很嚴重。在場的幾位領導,相視一眼,有些驚訝的同時,也都有些明白了。
夏初榮也在場,他看了一眼張省長。張省長神色淡定,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華書記說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張省長,問:“張省長,樑健是你的秘書,你說應該如何處置比較好?”
張省長迎向華書記的目光,道:“從個人角度上講,我並不相信樑健會做這樣的事情。從政府的角度講,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那就按規程辦事吧。該紀委談話就該紀委談話,該怎樣就怎樣。”
張省長說的是紀委談話,卻沒說是交由公安處理。這就是在提醒華書記,用公安將樑健帶走,就是將樑健視爲一般的公民,並不是特別妥當。
華書記卻不爲所動。立即將目光轉向了第二個人,是常務副省長何,問:“何省長,你怎麼看?”
何省長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目光掃了一眼張省長,然後才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可大也可小。樑健同志,平時工作能力不錯,工作態度也可以,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意外。”
何省長說到這裡,就不說了。這等同於是什麼都沒說。不過也是,他若是說嚴懲,必然得罪了張省長。若是順着張省長的話,就得罪了華書記。這得罪誰都不好,所以誰都不得罪最好。
華書記似乎對何省長的話不是很滿意。看了他一眼後,又問下一個人。一圈問下來後,基本都是和何省長差不多的回答,除了兩個人。一個是杜省長,杜省長的話和何省長差不多,卻是多了一句:“這件事的主要問題還是在於影響上。無論真相怎麼樣,影響始終是差了。”
這樣一句話,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表明了,他是支持華書記的。而另一個人,則是夏初榮。他的話和張省長的話差不多。
華書記對這一圈下來的發言,並不是很滿意。目光掃了一圈,神色有些嚴肅,說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看來大家還沒有意識到。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的秘書已經在網上發現了一些言論,是很不利於我們省委省政府的形象的。如果還不盡快做出處理,給公衆一個交代的話,到時候網絡輿論肯能會愈演愈烈。這絕對會是一個對我們省委省政府形象的一大打擊。”
華書記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張省長很是意外,網上言論的事情,他並不知道,他看向夏初榮,夏初榮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而華書記,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之前,樑健同志就在風紀問題上出過事。當時,網上盛傳他和一個江中大學女學生的照片,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後來還是宣傳部出面,將此事壓了下去。但是,這一次,樑健出了這樣的事情,當時的那些照片又被有些有心人放到了網上。甚至,還有一些新照片,是樑健和一個女同志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的照片,兩人之間動作還很親密。這個女同志,據說還是我們省政府裡面的。”
衆人聞言面面相覷。張省長也皺了眉頭。女大學生的事情,他倒是知道,而且他還問過樑健。他也相信樑健。至於看電影一事,也並不嚴重。其實,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但問題是,現在這個時間,不是時間。看來,是有人下定了決心,要搞樑健。
張省長看了眼華書記,意味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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