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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是農村長大的孩子,但這些年在城裡生活慣了,耐熱性明顯降低。高溫才進行到一半不到,我已不幸被熱倒。緩了兩天,勉強緩過來一些。
高溫天氣,大家一定要格外愛護自己的身體,在身體覺得很熱的狀態下,最好不要不要喝冷飲等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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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李園麗家的路上,樑健一路都想找話說,可每次轉頭看到項瑾偏着頭看着窗外那平靜無波的側臉時,心中的千言萬語終究還是隻能躺在心底。
下車的時候,樑健去接唐力,在車上睡着了的唐力一碰到樑健的手就醒了。眼睛看看項瑾,又骨碌碌地一轉,看到樑健時,驀然一怔。幾秒後,猛地掙扎,想要回到項瑾懷裡。這一刻,他臉上那種驚恐的神情,像是一把刀一樣扎進了樑健的心裡。
“還是我來吧,唐力跟你生!”項瑾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可她那低斂的眼瞼下卻是濃濃的疏離,還有冷淡。
唐力喊着媽媽,聲音帶着哭腔。樑健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不能強求,只好又將唐力送回了項瑾懷裡,然後又護着項瑾小心翼翼地下車。
李園麗親自開的門,霓裳在她後面,抱着一個洋娃娃滿懷期待地看着門開。當她看到門口的項瑾,還有樑健時,高興得尖叫起來。
樑健還沒進門,就被她衝過來抱住了。
“爸爸,你怎麼又這麼久都不來看霓裳,爸爸壞死了!”霓裳一邊緊緊摟着樑健不肯鬆手,一邊噘着嘴控訴,講到末尾,彷彿滿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漂亮的眼睛裡噙滿了淚花,泫然欲泣,看着讓人心疼。樑健趕忙將她抱到了懷裡,好生安慰了一番。
霓裳是愈來愈像項瑾了,臉蛋從最初的圓臉,開始慢慢的拉長,開始像起項瑾的鵝蛋臉。眼睛大而溜圓,皮膚白而細膩,活脫脫地一個美人胚子。樑健看着她,就想到項瑾,目光從霓裳身上移開,項瑾已經走到和李園麗走屋裡去了。
樑健擡腳跟了進去。
今天這別墅裡,除了李園麗和霓裳之外,沒有第三個人。唐靖宇和他的妻子小景都不在,不知是巧合呢,還是李園麗特意安排的。
一進屋,霓裳就說要帶樑健去看她在這邊的房間。一邊走,一邊跟他念叨,最近誰又給她買了什麼新玩具,她又畫了哪些新畫,又做了些什麼事情。小傢伙笨拙地事無鉅細地彙報着,樑健卻一點也不覺得煩,看着她認真的模樣,十分心疼。
在霓裳房間裡坐了十來分鐘後,忽然篤篤地敲門聲響起。轉頭一看,是李園麗拿着一盤水果站在門口。她看向樑健時,笑容裡難掩尷尬。
“待會在這裡吃晚飯吧!我買了菜。”李園麗一邊將水果放進來,一邊說道。
樑健道:“不了,項瑾四點要吃藥,我們再坐會就得走了!”
李園麗有些失望:“這樣啊。”
看她失望的模樣,樑健有些不忍心。猶豫了一下,安慰了一句:“飯隨時都可以吃的!”
李園麗一聽這話,情緒似乎好了一些,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回太和那邊?”
樑健想了下,道:“還不知道。”
這個樑健是真不知道。萬一項瑾不想讓他留宿,那他可能只能連夜趕回太和了。這話樑健也只是在腦海裡過了一下。
大約又帶了十來分鐘左右,樑健就帶着項瑾,唐力還有霓裳,一起返回長白山莊。
一路,都是霓裳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會要跟爸爸說話,一會要跟媽媽說話,說得不亦樂乎。唐力看到姐姐,似乎也挺興奮,雖還不會說話,但也想附和幾句,就啊啊地偶爾給姐姐配個樂。
樑健從後視鏡中看着這一幕,心裡忽然涌出強烈的幸福感。此生如此,還有何求?
回到長白山莊後,趁着霓裳被老丈人帶着花園後面玩,唐力也被阿姨抱走,就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樑健終於不再沉默。
項瑾坐在桌邊,放下手中的藥碗。樑健伸手過去,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她的手很瘦,手指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纖長。
項瑾猛地擡頭看他,眼睛裡有些慌亂。纖瘦的手指在他的手心輕輕掙扎。
樑健有些怕,怕一用力傷了她,可是更怕,怕一鬆手,她就真的跑了,再也追不回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樑健輕聲問她。
項瑾低了頭,手停止了掙扎,可卻遲遲沒有迴音。樑健等得焦急,等得害怕。
“以前是我疏忽了你,疏忽了孩子。但是以後我不會了。我知道我錯了!”樑健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心裡所有的心聲都傾訴出來,以此來換回她的一次原諒,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項瑾打斷:“不!你沒錯!”她忽然擡頭看着他,眼睛裡是他害怕看到的平靜,和冷淡。
樑健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項瑾忽然淒涼地笑了一下,道:“你只是不愛我而已!”
“不!”樑健下意識地反駁:“我承認,我沒有你那麼愛我,但是我愛你!真的!我愛你!”
項瑾緊抿着嘴脣,臉上看不出神色變化,可那隻被樑健握在手心裡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樑健驀然想起,兩人從結婚到現在這麼幾年裡,樑健說這三個字的次數屈指可數!
良久,項瑾忽然嘴邊又浮現了剛纔那個淒涼的笑容,她輕輕吐出兩個字:“晚了!”
樑健心裡猛地一慌,忙說:“不!還不晚!還來得及!”
項瑾搖頭:“來不及了!”剛纔還勉強保持着的鎮定,終於崩塌,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裡面打轉,眼看就要落下。
樑健下意識地去捧住她的臉,她躲,他追。兩人像是賭氣一般,終於有人輸,有人贏。樑健輕輕抹去她滑出眼眶的淚水,道:“沒什麼來不及的!”
“我的病……”項瑾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樑健堵住了。軟軟的嘴脣帶着一點冰涼,舌尖滑過脣齒,淡淡的苦澀蔓延開來,分不清是剛纔的藥,還是淚水。
不遠處,項部長抱着霓裳,轉身又出去了。
多久,沒有這樣的吻了?樑健已經不記得了,似乎很久了。她忽輕忽重地呼吸,吹在他的臉上,像是一種情藥,竟是第一次這般的讓他難以抑制。要不是地點不合適,加上項瑾的身體不合適,樑健恐怕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像是上癮一般,貪戀着的她的嘴脣,直到她喘息不過來,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他。項瑾偏過頭不敢看他。原本因病而顯得蒼白的臉頰上,此刻漫布紅暈,嬌羞得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女。
如此模樣,像是一把火燒在樑健的心頭,讓他恨不得再將她拉回懷裡再溫存一番。可他還是忍住了。
項瑾拿着碗準備起身放回廚房,樑健忙搶了過來。當他從廚房回來,項瑾已經不在餐桌旁了。聽着樓梯上的動靜,應該是上樓了。樑健正要跟上去,忽然項部長帶着霓裳進來了。
看到樑健要上樓,他叫住了他。
“霓裳,你上樓去看看媽媽,外公跟你爸爸說幾句話!”項部長溫柔地將霓裳打發去了樓上,樑健跟着他進了書房。
“把門帶上。”項部長走在前面,等他一進來,就吩咐道。
樑健帶上門,項部長已經在一把椅子裡坐了下來,隨手指了指旁邊另一把椅子,道:“坐吧!”
樑健坐下。他以爲,項部長要跟他說的是他跟項瑾之間的事情。卻不料,項部長一開口卻說得是之前樑健去找那位老趙的事情。
項部長問:“聽說你前幾天去找過老趙?”
樑健雖然意外,但也不驚訝。樑健認識老趙,靠的還是上一次項部長的引薦。加上這一次的事情也不小,老趙肯定早就跟他這位老丈人聯繫過了。
所以,樑健倒也不用隱瞞,點頭承認。
而項部長明顯知道得更多,他問樑健:“唐家也插手這件事了?”
樑健詫異地看了一眼自己這位老丈人,遲疑了一下才回答:“目前那個古墓已經被唐家的人接管了!”
項部長卻笑了笑,道:“不稀奇。這種事情,他們有經驗!”
聽得他口中似乎對唐家那點子事比較熟的樣子,樑健忍不住就問:“爸,唐家接管那個古墓的是個什麼組織?”
項部長看着他,笑道:“怎麼?你連那個組織是什麼來頭還沒弄清楚?”
樑健不由尷尬。
“看來你這唐家接班人的身份,也是徒有虛名啊!”項部長看着他,略帶嘲諷的說了一句。樑健頓時震驚,脫口就問:“什麼唐家接班人?”
項部長皺了下眉頭:“你不知道?”
樑健一臉茫然,問:“知道什麼?”
項部長看了他一會,忽然一笑,道:“原來這老傢伙這麼多年了,還是隻會這一套!”旋即又對樑健說道:“沒什麼!既然唐家沒告訴你那個組織是什麼,那你也別打聽了。少知道些,對你未必不是好的!”
這樣的話,自從到了太和之後,樑健已經聽到過好多次了。
他心裡泛起些不舒服,但當着自己這老丈人的面,再多的不舒服,樑健也只能藏在肚子裡。項瑾和他之間,這老丈人也是一大關鍵,樑健可不敢這個時候惹惱了這位關鍵人物。
樑健沉默了下來。
項部長看着樑健沉默,倒是有些不習慣,問了一句:“怎麼,你就沒有其他要問的?”
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樑健苦笑着,搖頭道:“沒有了!”
“真沒有了?”項部長微眯了眼睛:“你不想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北京這邊是哪個大佬搞出來的?”
樑健驚訝地擡頭看向他:“難道您知道?”
“有點線索,你要不要聽聽?”項部長微微笑着看着他。
樑健有些看不懂自己這老丈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以前的時候,他總是勸樑健不要老是去盯着這些事情要將心思多放在城市發展上面,可此刻他倒是主動了。
不過,不管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麼重要的信息,哪怕是毒藥,樑健也要嚥下去。
“您說。”樑健下意識地往前挪了挪屁股,離項部長更近一些,生怕聽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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