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回到住處,他拿出鑰匙開門時,突然一條黑影暗處躥出,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抵住了他的腰部。
一個低沉的女生低喝道:“不許動!”
鄧天鳴頓時怔住了,沒想到這種電視裡見到的畫面竟然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這種背後偷襲的可能性只有兩種,一種是劫財,另一種是報仇。到底是哪一種呢?要說財富,他自己雖然是公司老總,但根本沒什麼錢。對方要是劫財,完全可以去劫真正的大富豪,犯不着費這麼大的勁兒來搶劫自己。若非劫財,那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報仇。他腦子快速想了一下,除了朱興貴,他沒得罪過什麼人。難道是朱興貴派人暗殺他?那不大可能!因爲現在,朱興貴在明處,他在暗處,朱興貴不可能知道他的住所。再說了,朱興貴想陷害他,也應該找個男的呀。幹嗎找個女的?在如今安定的社會,難道還有女殺手不成?
“你是什麼人?”朱興貴問道,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這味道聞着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聞到過。
“別管我是什麼人!”對方仍舊以很低沉的聲音說,繼而命令道:“把門打開!”
“你到底想做什麼?”鄧天鳴問,並沒有按照對方所說的去做。
“少囉嗦,先把門打開!”對方有點不耐煩了,手上加了把勁。
鄧天鳴感覺到抵着自己的腰的那硬邦邦的東西力量增大了一些。按理,如果是刀,那肯定刺破他的衣服,劃破他的皮膚,但是他沒感覺到疼痛,也沒感覺到刀觸到皮膚的冰涼。如此推測,他估計,對方是用槍抵着自己。
鄧天鳴之所以遲疑着不肯把門打開,是希望有鄰居經過看到並報警。可他回到住處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快一點。樓道里根本沒人,只有昏暗的燈光。
無奈之下,鄧天鳴只好摸出鑰匙,他邊打開房門,邊試探地問道:“你到底是想劫財,還是想要命?”
對方低喝道:“閉嘴!快把門打開!”
鄧天鳴把門打開的時候,許是因爲門開後的緣故,背後有一陣風吹來,那股香水味更加濃烈了。鄧天鳴嗅了一下,差點笑出聲來。
隨着門的打開,背後那人抵着鄧天鳴的腰,走進房間,然後反手把門關上。
“把衣服脫了!”背後的人低聲命令道。
“我要是不脫呢?”鄧天鳴忍住笑說。
“不脫,我就一槍斃了你!”對方說。
鄧天鳴沒好氣地說:“閣下是女的,哪裡有槍呢?我倒是有一支呢!”
“找死是不是?”對方怒道:“快把衣服脫了!”
鄧天鳴嘲諷地說:“我聽說過有人劫財,有人害命,還沒聽說過有女人劫色的。娜妲,你還開先河了呀?”說完,轉過身來。
原來,鄧天鳴剛纔開門的時候,聞到那股香水味,突然一下子想起來了,這香水是米娜妲經常噴的。那人肯定是米娜妲,她故意跟自己開玩笑。
果不其然,轉過身之
後,他看到米娜妲笑得花枝亂顫,一對大波一跳一跳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米娜妲問道。
“你身上的香水味出賣了你!”鄧天鳴說,走到沙發前坐下,問道:“這麼晚了,你該不會真來我這兒劫色吧?”
“難道不可以嗎?”米娜妲說,走過來,挨着鄧天鳴坐下。
鄧天鳴給她到了杯水,說:“認真點!說吧,到底什麼事?”
“我來你這兒借住一晚!”米娜妲說。
“來我這兒借住?”鄧天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該不會被你家人趕出來了吧?就算被趕出來,你還可以去住賓館啊,你至於跑到我這兒來嗎?我這兒又髒又臭!”
米娜妲眉毛揚了揚,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告訴你,你答應也得答應,你答應也得答應!”
“告訴我爲什麼?”
“不爲什麼?我喜歡!行了吧?”
“娜妲,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很幼稚?”鄧天鳴喝了口水,帶着批評的口吻說:“你想想啊,大晚上的,你自己一人跑到我這兒,萬一出了什麼事,可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向你家人交代?”
“你算是關心我嗎?”米娜妲眨巴着眼睛看着鄧天鳴。
“你說呢?”鄧天鳴說。
米娜妲清純一笑,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你放心吧,我只住一晚,不會讓你爲難的!”
鄧天鳴苦笑了一下,這個性感的小丫頭很任性、很膽大,都這麼晚了,他不可能敢她回去。可這套房只是一居室,他要是收留了她,他該睡哪兒呢?
鄧天鳴想了想,很無奈地說:“好吧!我睡沙發,你睡我房間,我給你換套牀單!”
“好吧,你趕快去換!”米娜妲說,拿出手機,自顧自地玩起來。
鄧天鳴換好牀單出來,才發現自己渾身汗臭味,他說:“娜妲,牀單我已經換好了,你去休息吧,我洗個澡!”
米娜妲輕輕地哦了一聲,拿着手機進了臥室。
鄧天鳴進了洗手間,脫光衣服,剛把身子淋溼,正要打香皂的時候,聽見客廳裡傳來自己的手機鈴聲。都這麼晚了,肯定不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鄧天鳴擔心是電話是家人打來的,擔心家裡有急事,想出去接聽電話,可又擔心被米娜妲看到。
於是,他把門打開一點點,躲在門後,大喊道:“娜妲,幫我把手機拿來!”
米娜妲應答了一聲,拿着鄧天鳴的手機走過來。她把手機遞過去,鄧天鳴伸手去接。快要接到手機的時候,米娜妲卻突然把手縮回來,鄧天鳴夠不着,只好把門開得大一點點,把手伸得更長些。快要拿到手機的時候,米娜妲又回退了一些,鄧天鳴又夠不着。
鄧天鳴知道米娜妲故意捉弄他,哭笑不得地說:“娜妲,別調皮!快把手機給我!”
米娜妲這才把手機給鄧天鳴。
鄧天鳴接過手機,關上洗手間的門,看了
一眼手機屏幕,電話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穆大祥打來的。鄧天鳴很納悶,深更半夜的,穆大祥打電話給他幹嗎?
“穆總,這麼晚了,您有事嗎?”鄧天鳴問道。
“呃,也沒什麼事!”穆大祥吞吞吐吐地說:“鄧總,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鄧天鳴一頭霧水,穆大祥這麼晚打電話給他,難道是爲了問這個隱私問題?
“是的!怎麼了,穆總?”鄧天鳴說。
“那你現在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嗎?你家裡有沒有別人?”穆大祥又問道。
鄧天鳴更納悶了,穆大祥這是怎麼了?盡問他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電話那頭的穆大祥見鄧天鳴沉默不語,趕忙解釋說:“呃,是這樣的,我有點急事想跟你談談,你家裡要是有朋友,那就改天吧!”
說完,不等鄧天鳴發話,穆大祥掛了電話。鄧天鳴怔了好久,想不通穆大祥到底什麼意思?他到底有什麼急事,深更半夜的想跟他談?
洗完澡,鄧天鳴穿着個大褲衩從洗手間出來,見莫纖纖還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的目光落在鄧天鳴下面鼓鼓的一包時,頓時兩頰緋紅,好像兩朵正在開放的紅花,甚是好看。
“娜妲,你怎麼還沒睡?”鄧天鳴說,趕緊拿過睡褲穿上。
米娜妲這才起身走進臥室,卻不把門關上。她站在牀前,大聲說:“我光着身子在你牀上睡沒問題吧?”
“呃,沒事的!”鄧天鳴說,往臥室瞟了一眼,見米娜妲正在脫衣服。他不覺得臉頰一熱,說:“娜妲,你把臥室的門關上吧!”
“好的,我這就關!”米娜妲說,走到臥室門口。
鄧天鳴久久沒聽到關門的聲音,下意識地又往臥室門口瞟了一眼,見米娜妲竟然站在門口以狡黠的目光看着他。她那渾身的雪白與光滑,刺得鄧天鳴天旋地轉。
鄧天鳴趕緊把目光移開了,說:“娜妲,怎麼還不關門?”
米娜妲說:“天氣有點熱,我不想關門!”
鄧天鳴假裝生氣地說:“你不關門,那我就出去開房過夜了!”
說着,站起身子。
米娜妲趕忙說:“行行行,小氣鬼,我關門還不行嗎?”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鄧天鳴往那邊再看去,見臥室的門已經關上,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許是由於過度疲勞的緣故,鄧天鳴早早就進入了夢想。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
鄧天鳴睜開眼一看,藉着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燈光,他看到米娜妲躡手躡腳地從房間出來,徑直朝他走過來。鄧天鳴頓起疑心,米娜妲這是要幹嗎?他正準備問一問,突然想到今晚米娜妲的言行有點古怪,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謀財害命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他和米娜妲無冤無仇,米娜妲沒有理由害他。至於財,米娜妲父親是個大富豪,她根本就不缺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