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消退,唐靜告別要離去。
朱興貴問她:“你打算回去繼續跟鄧天鳴住一屋嗎?”
唐靜咬咬牙說:“我寧願跟狗住,也不願跟他住!”
“既然這樣,你上哪兒去?”朱興貴問道。
“我也不知道!”唐靜有點茫然地說。
這是她的心裡話,在天河市,她舉目無親。現在,她又沒有工作,手頭僅有那麼一點點存款,日子非常艱難。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想留下來看看鄧天鳴被報復後的處境才甘心。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住我這兒吧?”朱興貴說。
“住你這兒?”
唐靜雖然和朱興貴發生了關係,但是從來沒想到過和朱興貴有感情的交集。鄧天鳴傷她太深,她對愛情已經產生了恐懼和不信任。之所以和朱興貴發生關係,她完全是抱着報復鄧天鳴的心理而爲之,更帶有一點破罐破摔的意味。
朱興貴說:“你覺得不方便?”
“那,倒不是!我…..”
“你儘管放心好了!你住我這兒,我不收你房租!我向你保證,絕對尊重你的個人意願,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兒!”朱興貴說。
“可是,我總不能白住你這兒吧?”唐靜說。
朱興貴微微一笑,說:“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幫我做做家務,咱們兩不相欠!”
唐靜心想,自己現在是不可能回去和鄧天鳴住一塊兒的了,目前自己的處境較爲艱難,不如暫時先在這兒落腳再說、
想到這裡,唐靜答應了。
朱興貴將她帶進一個寬大的房間,告訴她,這是她的臥室,然後帶她參觀了整棟別墅。唐靜從沒見過如此豪華的房子,心中難免唏噓感慨一番。
參觀完別墅,朱興貴提出,請唐靜去酒店吃飯。唐靜不想欠他的人情,婉言拒絕了。她主動要求去超市買菜,從今天開始暫時當朱興貴的家庭保姆。
朱興貴只好驅車帶她去超市購物。
兩人剛進入超市,鄧天鳴便給唐靜打來電話。唐靜一看是鄧天鳴的手機號碼,直接就掛了。鄧天鳴再打,她乾脆關了手機。
電話那頭的鄧天鳴十分焦急,原來,他仔細回想唐靜今天的表現,覺得她的行爲有點反常,於是心下狐疑,給唐靜打電話,想探探她的口氣。唐靜不接他電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多月過去了!
鄧天鳴還是無法聯繫上唐靜,他生怕唐靜出什麼事,準備去唐靜老家一趟。
這天早上,鄧天鳴卻突然發起了高燒,渾身乏力,骨關節痠痛難耐,下面私密部位竟然出現了一些異常的現象。他以爲自己患了感冒,到樓下藥店買了幾片感冒藥服下。
然而,好幾天過去了,症狀不但沒消失,反而加重了。他只好去醫院看醫生,醫生詢問了他的病情,給他開了單子,做多種檢查。
從醫院出來,時間是下午三點多,偏斜的太陽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
鄧天鳴上了車,剛發動車子,便接到蘇金燕的電話。
那頭的蘇金燕火冒三丈:“鄧天鳴,你在哪兒?”
“我在醫院門口,姐,您有什麼事嗎?”鄧天鳴說。
“在醫院門口?”蘇金燕冷笑一聲,說
:“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沒等鄧天鳴問清楚到底什麼事,蘇金燕便掛了電話。鄧天鳴回想起她剛纔說話的語氣,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頭。
十幾分鍾後,鄧天鳴來到了蘇金燕辦公室,只見她陰沉着臉,眼裡充滿了怒火。
“姐,你找我什麼事?”鄧天鳴問道。
“你先把門關上!”蘇金燕說。
鄧天鳴反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你過來!”蘇金燕命令道。
鄧天鳴滿心狐疑地走過去。剛到蘇金燕面前,蘇金燕便揚手給了他幾個響亮的耳光。
“王八蛋,你個畜生,我待你不薄,你幹嗎害我?”蘇金燕怒罵道。
鄧天鳴只覺得眼前金星亂閃,臉頰彷彿着了火似的,火辣辣地痛。
“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害你了?”鄧天鳴不解地問道。
“你還裝?”蘇金燕問道:“我問你,你上醫院幹嗎去了?”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去看醫生。”鄧天鳴說。
“那你還裝?”蘇金燕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似的大聲吼道。
“姐,我真不知道!”鄧天鳴說。
蘇金燕氣急敗壞地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病歷,啪的一聲,丟在鄧天鳴面前,冷冷地說:“你自己看看!都是你害了我!”
鄧天鳴拿起病歷一看,頓時驚呆了。病歷上顯示,蘇金燕得了可怕的性病一期MEIDU。想到自己的症狀,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姐,這、這到底怎麼回事?”鄧天鳴結結巴巴地說。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我只和你一人發生關係,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抽死你個畜生!”蘇金燕說着,對鄧天鳴又推又搡,揚手連連扇他耳光。
鄧天鳴也來了氣,怒吼道:“你先冷靜點好不好?”
蘇金燕才住了手,怒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鄧天鳴懷疑自己也得了這種病,不由得十分焦躁起來,他說:“我也只和你發生關係,你問我,我問誰去?”
蘇金燕直逼着他,說:“你敢發誓只和我發生關係?”
“我……”鄧天鳴想說,他敢發誓,可突然想到自己還和唐靜發生了關係,頓時把話吞回去。
“你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呀?你個畜生,我待你那麼好,你竟然敢揹着我胡作非爲,我算瞎了眼了!”蘇金燕說。
“蘇姐,我……”
“別喊我姐!”蘇金燕指着門口,怒吼道:“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鄧天鳴遲疑着,沒有走。
蘇金燕聲音更大了:“我叫你滾,聽見沒有!”
鄧天鳴只好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金燕將他喊住:“等等!”
鄧天鳴停住腳步。
蘇金燕說:“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到金源房地產公司上班了。”
鄧天鳴一聽,頓時來了氣。自己忍氣吞聲,精心“伺候”了這個富婆這麼長時間,現在出了點事兒,他自己都還沒找着原因,蘇金燕就將他開除。這簡直就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鄧天鳴怒道:“憑什麼?我犯了什麼錯誤,你一句話就將我開除?”
蘇金燕冷笑一聲,說:“憑
什麼?就憑我是董事長!公司是我的,我想開除誰就開除誰。”
“你是違反了勞動法!”鄧天鳴說。
蘇金燕又指着門口,怒喝道:“你現在可以滾了,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鄧天鳴氣得摔門而去。
回到出租屋,鄧天鳴冷靜下來,後悔剛纔太沖動。事情還沒弄個水落石出,他怎麼能隨便發脾氣?他給蘇金燕發了條短信,想她道歉。蘇金燕卻沒恢復。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儘管蘇金燕說,已經將他開除,鄧天鳴還是不大相信,以爲蘇金燕只是一時氣話。
第二天,鄧天鳴依舊去按時上班。來到辦公室,卻見他的辦公用品已經被人搬走,辦公室顯得凌亂不堪。
鄧天鳴朝洪桃花辦公室走去。經過普通員工辦公室的時候,員工均以訝異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彷彿一把把利劍,刺得鄧天鳴心頭很難受。
進了洪桃花辦公室,他看到洪桃花坐在椅子上。洪桃花見到他,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淡然地看着他,身子靠着椅背。
“你有事嗎?”洪桃花問道,竟然免去了“鄧總”這個稱呼。這意味着什麼,鄧天鳴心裡很清楚。
“我辦公室裡的用品呢?”鄧天鳴問道。
洪桃花淡淡地說:“是我讓人搬走的,因爲我們接到集團公司通知,您已經被解聘了!”
鄧天鳴說:“我到底犯了什麼錯?集團怎麼能隨便解聘人?這是不合法的!”
洪桃花眼神極其陌生地看着他,說:“我們是按照集團公司的指示辦事!”
鄧天鳴狠狠地罵了句粗話,轉身便走。
洪桃花將他喊住了,說:“對了,王先生,公司的車,您還沒歸還呢!”
鄧天鳴沒有回頭,從兜裡拿出車鑰匙,隨手一扔。車鑰匙劃了一條美麗的弧線,嚓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麻煩您告訴蘇金燕那個婆娘,老子纔不稀罕這個破公司和這個破總經理的職位。”鄧天鳴說完,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聲。
在公司走廊,鄧天鳴大步走着,因爲心裡有氣,他走得很急。走到一個拐彎處,一個身影閃出,他沒提防,和對方撞了個滿懷。
鄧天鳴定睛一看,是小蜜米娜妲,她身穿一條乳白色超短裙,裙子很緊身,PP翹得老高。米娜妲手裡捧着個紙箱。
“真對不起!”米娜妲說,見是鄧天鳴,她臉色陰沉下來,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鄧天鳴心情不好,沒有和米娜妲搭話,徑直進了電梯。沒想到,米娜妲也跟了進來,電梯間裡就他們兩個人。
短暫的尷尬過後,鄧天鳴打破了沉默:“娜妲,你這是幹嗎去?”
米娜妲翻着白眼,把臉別過一邊,顯然,她心裡有氣。
“你怎麼了?誰招惹你了?”鄧天鳴問。
“明知故問!哼!”米娜妲白了鄧天鳴一眼。
“什麼明知故問?我知道什麼了?”
“是你把我開除的吧?我只不過那天把白兔帶到辦公室罷了,你招呼都不提前跟我打一聲就把我開除?”
鄧天鳴苦笑了一聲,說:“娜妲,你誤會我了!不是我開除你的,你或許還不知道吧,我也被開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