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在最後一次爲區冠華批了500多個進口汽車配額之後。朱柏林開口索要1500萬的贓款。區冠華自然不敢怠慢,但1600萬的現金實在太多,就讓朱柏林緩上一緩,容他湊錢。朱柏林也清楚他一次也拉不完1600萬的現金,就答應下來。
第一次從京城運到明州300萬,第二次運了500萬,此次前來京城是要拿最後一批700萬。
朱柏林的錢共分三處藏匿,一處是在明州的一棟兩居室內,他找木匠打了一張牀,牀是中空的,裡面存放了2000多萬現金。一處是在京城的一棟民居內,有1000多萬被他砌在了電視牆裡面早年在部隊上他就學過瓦工,會幹技術活兒。在明州的家中還有1000萬,被他埋在了樓下的小院裡面。他住的是一樓,後面有一個不大的院。
還有一些零散的錢,給遠在國外的兒子匯了幾百萬,給江藍衣留了300萬,畢竟情人一場,況且他也確實對江藍衣有些感情。
700萬元已經到手,朱柏林的打算是回到明州之後,假裝安心工作幾天,然後化名偷偷辦好出國手續,乘機逃走。至於他手中的幾千萬鉅款,先存放原地不動,反正只有他一人知道,相信過上三五年也不會有人發覺。等風頭過後,他就可以再悄悄潛回國,將錢分批取走。
本來他還動過將錢交給江藍衣保管的心思,但隨後一想,還是對江藍衣不太放心。人一走茶就涼,他和江藍衣本來就是露水姻緣,將錢交給她,萬一落個人財兩空豈不後悔?
700萬的鉅款分成幾個旅行包放在樓下的車內,有過多次運錢經驗的朱柏林十分篤定,有時候越是顯出不在意的樣子,越沒人知道你包中是什麼東西。往往將包抱在懷中,唯恐別人不知道是貴重物品的舉動,才最容易被賊盯上。所以他只是…拿着錢放在後備箱中,放心地停在樓下,也不怕被人撬了。
丁咚的豫劇曲目響起,朱柏林微微眯着眼睛,打着拍子,哼唱起來。不一會兒,江藍衣又端來一杯熱茶,他一飲而盡,又伸手在江藍衣身上摸了幾把,感受到她皮膚的滑膩,心中竟有些不捨。
朱柏林由江藍衣的豐腴白嫩的一身好肉,聯想到江紅衣的身上是何等的風光,不由心癢難抑。他早就想過要將江紅衣也弄上牀,都說姐妹花纔好玩,也不知道江藍衣的嬌媚再加上江紅衣的風情,該是怎樣的風流滋味?只可惜的是,江紅衣對他表面上十分恭敬,但卻是滑不溜手。嘻嘻哈哈說鬧幾句可以,動手動腳就不行,她和泥鰍一樣滑溜,總能找到千奇百怪的理由,每次都能逃之夭夭。
就讓朱柏林越發見獵心喜。
想了一會兒旖旎之事,他的心思又回到正事上,問道:“紅衣最近去了哪裡?現在事發,讓她躲得遠一點。別讓王者風發現了她和你的英系
江藍衣側着腿坐在□□,她也點燃一支菸。輕輕吹了一口,嘆了口氣說道:“紅衣就在京城,具體在哪裡我也不清楚,她最近沒找我。上次的事情她後悔了,有點生我的氣了,我也不敢聯繫她。你也知道她的個性,有時嘻嘻哈哈,有時又倔的不行,誰說都不聽。
“你最近就先別回明州了,就在京城住一段時間,反正錢足夠你花了朱柏林又看了看江藍衣一身好肉。又忍不住想起江紅衣更曼妙的身材,心中百感交集,“紅衣是個好丫頭,我給她留下100萬,就當是送給他的嫁妝好了。”
“真要走了?”江藍衣心裡很矛盾,既想擺脫朱柏林,又想從他身上多撈一些,本以爲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今天聽說他準備跑路了,心裡竟然還有依依不捨,畢竟都是人,在一起兩年多了,也多少有了感情。“我就再等你5年好了,5年後如果你能回來,或者接我出去,我就跟你一輩子。如果不能,我就自己過。”
朱柏林滿意地笑了:“還行。算你有良心。我就再多給你留100萬好了。我是先出去避避風頭,黃旭和劉奎林兩個人就象瘋狗一樣,我讓他們盯上了,他們非得天天查我不可。早晚得出事。我改個名,去國外呆兩年,再整容,改頭換面之後再回來接你,到時風頭一過,誰還記得朱柏林是誰?”
“都怪王者風江藍衣隱隱有些怨恨王者風,“他不貪財不好色。現在還真有這樣的幹部?紅衣也真是,她肯定沒有盡全力,要不以她的手段。王者風還能不上勾?”
“不提王者風了。不提他了。”朱柏林也恨王者風。他恨王者風沒有上當。更恨王者風將計就計,結果抖出了舉報信的問題,。他也聽徐鴻磊說。省紀委現在對私扣舉報信雖然沒有任何表態,但沒有表態就是最大的表態,就是正在醞釀表態,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時機就是等他朱柏林暴露,只要他被人查到真憑實據,徐鴻磊必然受到牽連。到時再重提私自扣壓舉報信一事,徐鴻磊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正是王者風成功地將禍水引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引火燒身,朱柏林就恨不得一腳踢死王者風。這個臭小子,不愛財不愛女人,還活着幹什麼?爲什麼不去死?
只是恨歸恨,他拿王者風一點辦法也沒有。
已經是夜裡。點多了,朱柏林穿上衣服,下樓從車內拿出200萬交給了江藍衣。江藍衣高興地收下了,又十分溫柔地伺候了朱柏林一次。
朱柏林畢竟是40多歲的人了,精力不支。沉沉睡去,一覺睡到8點。起來後吃了早飯,又叮囑江藍衣幾句,就開車上路。
朱柏林剛走不久,江藍衣正收拾東西,有人敲門。她開門一看竟然是江紅衣,不由驚道:“你最近躲哪裡去了,我一直聯繫不上你
“姐,估計快出事了,聽我的話,你現在馬上走。”江紅衣一臉焦急。她手中拿着一本護照,“給你辦好了護照,去美國,去加拿大都可以,就是別留在國內。”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江藍衣對朱柏林目前所處的困境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因爲她認識朱柏林以來,也聽聞過幾次要調查朱柏林的風聲,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她認爲這一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