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風躺在地上。被蘆軍苗坐在身下,終幹被她最後的熱情點燃了慾火。男人要有原則,但男人也不能讓女人瞧,更不能在女人最需要的時候不填補她們內心的空虛。現在倒好。被人逆推了,他就忽然想起一句詩:“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眼下沒有關山需要收取,但卻有一個成熟的女人需要慰藉,理應發奮圖強,躍馬揚鞭。”
今宵酒醒何處?
醒來後,蘆軍苗伸手推王者風一把:“起來了,快回家,再晚了就沒法交待了。說過我借你一次,又不是霸佔你一夜,你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王者風卻沒有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覺悟,就嘿嘿直笑:“沒想到。你還有古文底子?”
“當然了,我學的是中文。”蘆軍苗身上未穿寸縷,在燈光的映射之下,白花花一片。成熟風韻一覽無餘。真是如一個誘人的果實等人採摘,王者風就又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說要就要,說走就走?我是男人,我要掌握主動權。”
又掌握了一次主動權之後,不過王者風還是沒有留下過夜,還是不給古璞入據奸在牀的機會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心血來潮,天一亮就突然殺到?
告別的時候。蘆軍苗慵懶斜躺在□□,衝王者風笑而不語,也不知她笑些什麼。王者風就微微有些感慨,男人的意志力是有些差,有多少貓兒面對一條香氣撲鼻的小魚兒不會心動?恐怕沒有。儘管他自認見過美女無數,還是沒有禁住蘆軍苗的誘惑,想想大家都這麼熟了,也確實事後有點尷尬,不好面對。
王者風走到半路上。忽然收到了蘆軍苗的短信:“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王者風搖頭笑笑,沒有回她。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王者風在省委大院中無意遇到了蘆軍弋。蘆軍弋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態度,王者風就覺得有點不自在。似乎生怕蘆軍弋發現什麼似的。好不容易說完了話,等蘆軍弋走遠之後,他才醒悟過來,不至於因爲和蘆軍苗之間發生了什麼,就在蘆軍弋面前放不開吧?說到底,他和蘆軍苗之間,感情也有,但也算不上男女之間的愛戀之情。當然也不是昨天發生的事情純粹是意外,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內,算了,不去想了,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哪裡分得清清楚楚?
在黑和白之間,永遠存在着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帶。
蘆軍苗的事情先放一邊,折江省產業結構調整領導小組正式掛牌成立了。作爲小組成員之一,王者風也要由信息處的辦公室,搬到省政府大樓的三樓辦公。
信息處的許多人對王者風借調到領導小組的前景,並不看好,楊寒暫時接替王者風,主持了信息處的全面工作,成爲實際上的處長,他卻沒有王者風一走就沒人壓制的輕鬆。主要是王者風擔任處長之時。沒有刻意壓制任何人,也沒有和任何人鬧過不愉快,別人不清楚王者風,楊寒卻心裡清楚,王者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信息處,他的目光在上面。
果然,王者風直接被石副省長點名,到了領導小組。雖然名義是成員。沒有什麼權力,但據說石省長給他安排的工作是。定點聯繫巨州市和霧州市的產業結構調整的執行情況,調度省裡下撥資金的分配,指導並解決地方政府在產業結構調整之中遇到的困難和阻力,實際上掌管了省裡對巨州市和霧州市資源的調配,還有政策上的傾斜,可以說是領導組中的實權人物。
手中有財權又有政策,恐怕連市長見了,也要巴結三分。誰不知道國家部委裡一些關鍵部門的處長,掌握審批大權或是資源分配大權。別說各地市的書記和市長,一些副省長去了,也要以討好的口氣說話。
王者風從單獨的辦公室搬到一間四人的辦公室時,不由感慨萬千。
可以說,事情一直朝着他設想的方向進展,終於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跳出了信息處,來到務實的領導小組,級別沒變,工資沒漲,待遇沒降,但辦公環境卻降低了檔次。
好歹當處長的時候,還有獨立辦公室,還有人端茶抖水。現在倒好。四人間的辦公室,聽說來的人處級不低,都想領導別人,不想被領導,好了,沒事找麻煩。
王者風只是調侃一下,其實平心而論,他對走進折江省產業結構調整領導小組,還是滿心歡喜的。畢竟從一開始聽到何副總理要來折江省視察,到他認定最後會是一個妥協的結果,就知道最終會成立一個類似的機構來解決試點城市的問題。如果領導小組應運而生,而他也從容從信息處逃脫,崔達泉手再長,也伸不到領導小組來,否則,他都過不了範建華這一關。
範建華允許崔達泉在人事問題上指手畫腳。也能允許葉頁插手行政事務,畢竟人家是一把手。但絕對不會讓崔達泉也干涉政府事務。否則,他身爲省委第一副書記和政府省長的權威將蕩然無存。
當然,王者風也不全是爲了躲避崔達泉的打壓,纔有意來到領導小組的。而是他確實看重了產業結構的調整,在以後的折江省的政治生活中,個求方寸樣,什麼都敢境不討也笑了!“方寸。你不夠朋友了,還天天想着別的美女,是不是有點太博愛了?”
“你不懂,鐘山,你太老土了。而且思路也有問題。有女朋友的男人,才能懂得欣賞女朋友之外的美女。同理,結婚的男人,才更懂得愛惜女人。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對不?”
“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不過我知道有一種男人,嘴上說得非常漂亮,但真正遇到美女之後,往往就沒有了勇氣。”方寸話音剛落,就從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微帶嘶啞,有一絲飄揚的磁性之美,“你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夥子,剛剛談了戀愛。就自以爲了解了女人,就開始信口開河,其實真正瞭解女人的男人,從來都是沉默如金。”
王者風還沒回頭就已經愣住了怎麼是她?
門口站着一個女孩,20多歲,曲線玲瓏的身材,傲然挺拔的身姿,柔媚的雙肩。瘦削臉型,杏眼,長髮,穿着簡單而隨意,胸前有一塊玉佩格外引人注目。
方寸傻了眼,看了幾眼站在門口的古璞。期期艾艾地問道:“請問你是?你找誰?你剛纔的話,是在貶低我,對不對?”
古璞不理方寸,直接來到王者風面前,主動伸出小手:“你好,王處長,從今以後我就要在你的手下工作了。請多多指教。”
王者風愣了一愣,才醒悟過來,就和古璞握了握手:“歡迎古璞,你來我們綜合一處工作,就如方寸說的一樣,辦公室裡就有色彩。”
古璞的小乎雖然沒有蘆軍苗的手滑膩,但勝在柔軟之上。她的手指細長,手不大,盈盈一握感覺柔若無骨。王者風就忽然想起古人說,懷謹握瑜,玉石能令人身心皆安,莫非古璞的手是經常把玩玉石纔有了柔滑的手感?
然後他就又想起程曉宇的交待,就問:“有沒有合適的手玩件送我一個?懷謹握瑜纔是人生幸事。”
古璞臉色一紅小聲說道:“王者風,你不要太過分了。敢當衆調戲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王者風微微一怔,不就是求一個壽山石的手玩件,古璞用得着反應這麼激烈?隨即一想才恍然大悟,他握着古璞的手,向她索要手玩件,容易讓人產生含義不明的暗示,而且他還專門說到懷謹握瑜,懷裡有美玉,身上有美玉。而眼前的古璞,名字就是玉!
王者風忙鬆開古璞的手:“誤會,誤會。我一個朋友也愛好玉石,上次見到老古送我的壽山石,見品相一流,就讓我向老古討要一塊可以把玩的玉石,”
“這事,你找我爺爺說去,跟我說不着。”古璞說着白了王者風一眼。自顧自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方寸和鐘山對視一眼,一臉驚愕。過了半晌,鐘山才拍了拍方寸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後多向王處長學習學習,什麼叫高手?高手就是不誇誇其談直接就拉手的人!”
方寸撓撓頭,服氣地點點頭:“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美女,原來又和王哥認識,拉倒,你和我都沒戲了。”
王者風不理會方寸的調侃,卻意識到老古當初送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雕件,並不是一個玩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新婚禮物…黃雀在後的寓意,也並不僅僅是指在京城時的要將他調到他的集邊當生活秘書一件事情,而是暗示了一系列的事情。
甚至包括讓古璞來領導小組工作的安排!
到底老古走出於什麼目的,要安插古璞也來領導小組?從在京城車上的談話中,王者風可以推測到老古對摺江省局勢的走向有明確的認識。甚至也和自己一樣,能夠準確地把握住大體的脈絡。他先是想借調自己到身邊不成。又順水推舟同意了來明州休養,在珍藏苑和典藏居的開工儀式,古璞突然現身明州,而當時正是折江省產業結構調整領導小組成立前夕,一樁樁,一件件,看似無意,實則可能全是老古的精心安排。
雖然王者風猜不透老古和自己走近的目的,就算不排除有一見如故的因素,但老古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他衣食無憂,有權有勢,雖然已經退下,但仍然有足夠的影響力,他的一舉一動不能只簡單地看成是一個普通老人的舉動。肯定大有深意,也別有用心。王者風不願意去惡意地猜測老古或許有不好的企圖,想想自己對於老古來說,也沒有值得精心謀算的資本,不過古璞突然之間出現在領導小組的辦公室,就不得不讓他深思,老古精心設計,甚至不惜讓古璞調來領導小組,究竟有什麼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