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菡煙賭氣似地點點頭:“說好了她不回來,誰知臨時變卦,又回來了,真是氣人。我不想見她!”
王者風想不出太好的話安慰她,就說:“多體諒一下父母也好,也許你媽媽和你爸爸分開也是一件好事,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覺得水挺燙,也許在別人喝來感覺正好。所以,不要用自己的判斷去決定別人幸福與否。”
見雲菡煙微微有些意動,王者風又說:“不管如何,你的繼母在你父親身邊,一直照顧了他這麼多年,本來也不容易。你的親生母親再好。也沒見她主動聯繫過你一次。她如果真的關心你的話,會一點兒也不在意你?”
“不要說了!”雲菡煙推了王者風一把。然後俯在座位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王者風還是第一次見到雲菡煙痛哭不已的樣子。
車在高速上飛快地行駛,王者風也沒有停車,騰出一隻手輕輕拍着雲菡煙有後背,安慰她說:“別傷心了,你現在不是還有我?用不了多久。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你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還有許多關心你愛護你的人,有我,有我們孩子,還有裡丫頭。”
雲菡煙漸漸停止了哭泣,見王者風在看她,就又別過臉去:“不許看。不許看我哭的樣子,肯定很醜。”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願意將醜的一面展現在愛人面前,王者風就笑。聽話地不再看她。過了片刻,雲菡煙又破涕爲笑:“好了,我沒事了,不想他們了,到了京城和他們見上一面。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後的事情再說了,反正現在我也有你有孩子了,就算以後沒有了你,我的孩子永遠是我的骨肉,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也不會!”王者風緊緊握住了雲菡煙。
雲菡煙堅強而溫柔,但她畢竟一個女人。爲了自己,她受過不少委屈,做出了不少犧牲,自己不能給一個婚姻的名義,至少也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照顧她一生一世。
“你會不會我不管,只要讓我發現你花心,我會毫不猶豫離開你。”雲菡煙直視王者風的雙眼,“我纔不會象裡丫頭那麼心軟,不信你試試。”
“我不花心,也不會試着去花心。放心好了,這一輩子只有你和裡丫頭就滿足了。”王者風撤謊的時候。眼睛也不眨上幾眨,說得還煞有介事的樣子。
沒辦法,習習是在認識梅里和雲菡煙之前認識的,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一二三那麼簡單,和習習之間就算開始沒有太深的感情,幾年下來。也有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就算普通朋友交往幾年,也會有朋友之情,何況是男女之間的男女之情?
而且習習對他也是真心實意。
過年的時候和習習通過幾次電話,年前她去了一趟海南,一是度假。二是考察海南的房產市場。習習現在雖然已經是公司的老總。但在做出重大決定之前,總是徵求王者風的意見。她現在身邊有一個女助手。經常陪她跑東跑西,也同時照料她的生活。不過習習自我意識很強。也非常獨立,不需要人照顧。
年後,習習又回到了京城。
唯一一點讓王者風感到對不起引習習的是,她也直想要個孩卻沒有答應是怕知心過症。也不怕她別有所圖,而是總覺得時機不對。
再等等也好,現在他年齡也不大。萬一梅里再懷孕,也好,一下就有了三個孩子,他簡直就成了生育機器。儘管說來孩子的撫養不成問題。每個孩子的媽媽都有能力讓他們在十分優越的環境中成長,不過王者風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一路上和雲菡煙說了不少話,她有時會說說時候父母的不和有時也會說到不知道親生母親現在在美國的何處,還會說道其實她的後媽也不兇,時她也很遷就,只是她始終無法接受她。
人生總有許多無奈,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所謂的大家族!
到了京城,王者風在東直門放下雲菡煙,看到了一車加長豪華汽車將她接走,才放心地給邱衛紅打了一個電話。
邱衛紅接到王者風的電話,非常高興。提出要親自來接王者風。王者風急忙婉拒,不管邱衛紅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禮節到了,也讓他感覺受到了重視,就足夠了。
邱衛紅的婚禮定在著名的王府飯店,就在王府井附近,很好找王者風開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地點,正好還趕得上正午口點的儀式。
新人已經進入大廳,王者風就跟在人流之中,來到禮堂之上,見邱衛紅盛裝打扮。滿面笑容,旁邊的新娘一身潔白婚紗,高貴大方。圓臉杏眼,也是中上之姿。
王者風在司儀的指揮下,就近坐在酒席上,和衆人一起爲新人鼓掌和祝福。
京城和明州很近,婚禮上的儀式大同小異。儀式完畢之後,邱衛紅攜新娘開始敬酒,敬到王者風所在的酒席時,他拍拍王者風的肩膀,悄聲說道:“晚上好好聚聚,現在得先走完過程再說。”
王者風點頭微笑,表示理解。
重新入座之後,王者風才注意到他無巧不巧挑選的一桌,居然還有一個熟人黃毛小子!
就是上一次陪同蘆軍苗來京,在東來順飯店遇到的故意找事的黃毛小了。黃毛小子顯然也認出王者風,正對他怒目而視。
王者風衝他笑了一笑,主動打了個招呼,問道:“你是女方的嘉賓吧?”
黃毛小於欣愣,沒想到王者風笑臉相迎。下意識地點頭說道:“不錯,你是男方的嘉賓?”
王者風點頭,伸出手去:“幸會。幸會,沒請教尊姓大名?”
黃毛被王者風的熱情弄暈了,也伸手和王者風握手:“我叫費莫,幸會。對了,你好象叫王者風,對不?”
王者風大汗,一年過去了,對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看來當時的氣不小。
握手過後,費莫才感覺到不對,急忙又甩開王者風的手,冷冷地說道:“王者風,我們之間好象還有帳沒有算清,你說怎麼辦?”
“不怎麼辦。”王者風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有帳要算,就找打你的人去算。我和你之間,當時已經算清了。要是你覺得還不服氣,那就等婚禮結束之後再說,現在在別人大喜的日子,要懂點禮貌,好不好?”
王者風話音剛落,他旁邊一位氣質高雅,微帶一點混血兒氣質的女孩就插話說道:“費莫,拜託你有點水平好不好?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就憑你的個兩。又想被人收拾不是?”
女孩說話的聲音微微有點沙啞。聽起來另有一種別樣迷人的磁性。和馮個朵的聲線有些相近,王者風不由自主多看了她一眼。
女孩穿着一件長長的毛衣,脖子之間有一個掛飾,下端是一塊上好的玉石,玉石正好落在兩處高聳的山峰之間,別有情趣。她的臉型有些瘦長,下巴很尖,從兩眼之上可以看出一點混血兒的痕跡,不過不太明顯,顯然是四分之一以上的國外血統了。只是她的臉色有點蒼白,似乎健康情況不容樂觀。
女孩見王者風看她,衝王者風嫣然一笑。似乎很有禮貌,但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一樣的冷漠:“我不是在幫你。只是看不慣費莫而已,別想多了。”
王者風搖頭一笑,沒有說話。費莫卻好象找到了同仇敵愾的理由,對王者風說道:“知道她是誰不?她叫古璞,人稱古公主。這個公主不是說她漂亮如公主一樣,而是說她象古代的公主一樣古老,讓人感覺不到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