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民見程曉宇等人都站了起來。一起鼓掌,他才意識到就自己一人坐在椅子上,確實太扎眼了,急忙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爲用力過猛,還碰翻了桌子上的水杯,結果灑了一身水。
真晦氣,他大爲惱火,今天來消遣王者風,沒想到全不順心,處處碰壁。
一扭頭,徐國民正看到柳雲易滿面春風的笑容,他心中一跳下意識地避開柳雲易的目光。柳雲易的目光含義複雜,讓他看了心中發虛。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柳雲易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一樣。
柳雲易只看了徐國民一眼,就不再看他,心中對他下了結論:難成大事。
然後他和衆人一一握手寒喧。態度平和而熱情,一點也沒有省委常委的架子。
程曉宇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內心還是吃驚不柳雲易的突然出現。確實讓他突然發現,王者風原來比他相象中還要深藏不露,他什麼時候和柳雲易走得這麼近了?程曉宇在不解的同時,又不免暗暗感慨,王者風還真是一個給人驚喜不斷的人。
張光仁內心也是一樣的震驚。
對於身爲省委常委的柳雲易,張光仁瞭解不多,但他知道柳雲易上升的勢頭很強,從以前的默默無聞一下到高配常委,讓人大吃一驚,也更讓人猜測他的後臺到底是誰?
當然張光仁對王者風的看法又大有改觀,雖然他也猜測到王者風可能在省裡也有人。高銘明出現的時候,他還以爲高銘明就是王者風的在省裡的後臺,沒想到,柳雲易又出現了。
張光仁也是一臉熱切,對柳雲易的態度是既恭敬又端正。誰都不想給一個省委常委留下壞印象,
張光仁在明州是排得上號的人物,但和備裡一比,就又差了不少。
方餘勝也不失時機地表現出了恭謹,市委的幾大常委,在柳雲易面前,完全收斂鋒芒。都是一副聆聽領導指示的態度。
柳雲易是來拉攏人心來了,可不是擺架子端譜來了,他雙手虛壓。請大家就坐,說道:“我也聽李陽說了,大家都是以私人身份前來。我也是。所以就別把我當副省長了,就當我是你們的朋友,來,大家都坐下,邊吃邊說”我可是在樓下吃飯,吃了一半聽到這裡熱鬧纔下來,才知道是小王的訂親儀式。剛纔又說了半天話,現在倒好又餓了。”
一句話說得拉近了距離,不一會兒。氣氛就又熱烈起來。
徐國民也明顯看了出來柳雲易和每一個人碰杯,說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唯獨冷落了他。本來他在市委常委裡面,排名就比較靠後,剛纔要是走的話,就已經走了了。現在卻好,柳省長在此,他再要提出走人,就等於不給柳省長面子。
大家都是市委常委的話,走就走了。反正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但有一個省委常委在此,徐國民再不願意多呆片刻,也得硬着頭皮可下去。雖然柳省長也說了是以私人身份,但官場中人,公私哪工”尋這麼清?他就滿腹不滿。一口一口地喝悶酒,不多時就沁竹有了點醉意。
徐國民一醉,酒就越喝越多。張光仁看出他的不滿情緒,見他不停地喝酒,唯恐他喝得大醉丟人,就好心勸他:“徐秘書長,少喝點酒,喝醉了就不好了。”
“一醉解千愁,爲什麼不喝?”徐國民一仰脖又喝了一杯,“人生的意須盡歡,我就是要喝個夠,反正是王者風的酒,不喝白不喝。”
這話說得就有點沒有水平了,顯然他有了五六分醉意,方餘勝也勸他:“少喝點,國民,注意身體。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去,我派人送你。”
“爲什麼要你派人?難道我自己不會叫人?”徐國民借酒壯膽,很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只許你們有人,難道我沒有自己人?”
方餘勝皺皺眉,搖搖頭,沒有說話。
程曉宇不高興了:“徐國民同志。今天是王者風的大喜日子,大家來是爲了湊在一起,高興高興,如果你覺得這個場合不適合你,那麼你可以離開,不要沒事找事。”
“啪”的一聲,徐國民把酒杯向桌子上一放,不以爲然地說道:“好大的官威,程市長,你是以商量的口氣和我說話,還是以命令的口氣呢?”
高老看不下去了,說道:“銘明,你扶小徐出去清醒一下。”
高銘明是副省長,他伸手去扶,徐國民就坐也不是,站了不是,還想硬挺一下,因爲畢竟高銘明不是省委常委這時柳雲易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我沒來之前。好象氣氛一直挺好。我一來,就變了味道,看來是有人對我不滿。”
徐國民驚嚇出一聲冷汗,柳雲易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可受不了。忙不迭站起來:“柳省長,對不起。我喝多了。我可不敢對您有意見。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柳雲易還在笑。還親切地拍了拍徐國民的肩膀,“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休息一下,不用非在這裡陪着。大家過來是湊熱鬧的,不是開會來了。”
徐國民鬧了個大紅臉,酒也醒了幾分。本來他是一時衝動,想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不料柳雲易毫不掩飾他對程曉宇等人維護之意,徐國民心中再是不滿,也不敢當面頂撞柳雲易。
最後還是梅之禮出面,禮送徐國民下樓。
徐國民一鬧,衆人都心思各異。都在猜測柳雲易主動替大家出頭,肯定是別有用心。程曉宇、張光仁和方餘勝都暗算盤算,看來柳省長是有意拉攏一下他們,不過幾人都各有後臺,都在琢磨是不是柳省長聽到了什麼風聲,有可能會再進一步?
當然,和柳省長處好關係沒有什麼不好,衆人都很聰明地不再提徐國民的話題,而是又重新聊起天來。
儀式快結束的時候,又來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史老!
史老是在史潔的陪同下,來到了現場。史老的出現,沒有引起什麼反應,沒有人認識他。不過當史老走進雅間的時候,王者風明顯地發現。高老的目光有些不對。
高老先是擡頭看見了史老,身子頓時一震,隨後眼神中流露出驚愕的神色,正要說些什麼,卻見史老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高老就立剪會意地收回了眼光,同時低下了頭。裝作不認識史老一樣。
王者風卻將一切盡收眼底,心想史老也不知影響了多少人,連高老都和他認識,看來,有機會和高老一起坐坐,可以打探一下史老的過去。
讓王者風意想不到的是,柳雲易看到了史老的一刻起,也流露出一絲震驚的神情。不過柳雲易比高老反應要快了不少,一瞬間他就收回了目光,又若無其事地和程曉宇說起話來。
丁亥早上過來的時候,已經向史老和史潔交待要來參加王者風的訂親儀式,二人也沒說什麼,沒想史老突然推門進來,讓他驚訝不已,急忙起身迎了過來:“史老,史潔。你們怎麼過來了?”
王者風也是一臉恭敬地說道:“史老。史阿姨,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平去接一下。
史老擺擺手,自顧自地坐下:“我不讓他們通知你的,要來就自己來,既然來參加你的訂親儀式。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才能顯示出我對你的謝意,是不是?”
王者風一臉惶恐:“史老言重了。您謝我做什麼?我也沒有做什麼值的您老開口一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