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白了他一眼:“多什麼心?我不會閒操心,也不會胡思亂想。男人是管不住的,你要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一心一意對他好,對他好到讓他不好意思有別的想法我說得時不對?”
王者風連忙點頭:“對,太對了,裡丫頭真聰明,你以後就寫一本書,書名叫《如何留住男人的心》,絕對暢銷。”
“算了吧。我可沒有那個水平。我只希望自己有本事留住自己喜歡的人的心就可以了,再去教別人?哪裡有那個時間!”她調皮地一笑,“我光是管你,就夠我忙得了。”
王者風大汗:“我就這麼壞?就這麼不省心,讓你總提防着?”
小丫頭嘻笑!”想哪裡去了我是說,我得照顧你,關心你,哪天天看着你?是你自己心虛吧?”
王者風就點頭:“瞭解,瞭解,是我誤會了領導的意圖,現在誠懇地接受領導的批評
“少來。小丫頭笑逐顏開地在王者風胸前來了一拳,卻被王者風一把抓住手,掙脫不了,王者風就開始尋找她的小嘴,伺機再來一次蓋章運動。誰知嘴脣剛剛粘在一起,手機短信又響了。王者風不想看,卻被丫頭趁機一把將他推開。
“快看看是誰的短信,別錯過了別人的祝福她嘻笑着跑到一邊。用手做一個噤聲的姿勢,“我聽到爸媽上樓梯的聲音,別再鬧了。”
王者風搖搖頭小丫頭古怪精靈,還真不好拿下,就只好拿起手機翻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原來是習習的短信。
習習的短信有點奇怪:“你快樂嗎?我很快樂!”含義有點深刻,聯想有點豐富,王者風卻心裡明白她其實還是在祝他生日快樂,因爲她的潛臺詞是: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小丫頭的耳朵還真靈,果然響起了敲門聲,王者風就趁她開門之際,迅速給習習回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就是:“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短信刪除。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明年過生日的時候,要提前安排好。早一天和誰在一起,晚一天和誰在一起。當天和誰在一起,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不能有一點失誤。
否則就是萬劫不復。
梅之禮和玉於芬一起回來了。
梅之禮微微有點醉意,一見王者風就高興地說:小王來了,快讓李玉芬給你切蛋糕,過生日了。好事。又成熟了一歲。”
李玉芬打了梅之禮胳膊一下:“不讓你喝那麼多,你偏要喝?多大的人了,沒有一點自制力。還是副市長呢,喝得醉醺醺的,成什麼樣子?”
梅之禮不理李玉芬的埋怨,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笑眯眯地說道:“小王呀,知道我和誰一起喝酒嗎?是程市長和路書記!”
李玉芬端來了蛋糕,梅里給插上蠟燭,王者風就在梅里的要求下。一口氣吹滅了蠟燭,然後又切開蛋糕,分給大家。
梅之禮擺擺手,表示不吃蛋糕。李玉芬不同意,強行塞他手中一塊:“這是王者風的生日蛋糕,你不吃也的吃。不吃,就是不給你女兒面子。”
梅之禮用手一指李玉芬:“看,這就是我的經驗教刮,以後對自己老婆不能太慣了,否則她天天管着你。讓你幹這個讓你做那個,煩人呀。”
王者風呵呵笑了,不敢發表評論。
李玉芬瞪了梅之禮一眼,想說什麼。卻被梅里拉到一邊。梅里勸道:“媽,爸有話要和王者風說,你去看電視吧。”
梅之禮確實有話想時王者風說。
他今天和程曉宇一起去拜會路書記,或許是將要退下來的原因,又或者是看程曉宇的面子,路書記對梅之禮還算客氣,三個人一起去了一家安靜的休閒莊園吃飯,席間,路書記透露了一些省裡的動向。
路書記因爲年齡的原因,會在今年退下,由崔達泉接任他的書記位置。另外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左睿春。有可能調往酉省任副書記,空出來的組織部長的位子是在折江省就地提撥。還是由京城空降,省裡和京城還沒有達成共識。京城的意思是想空降過來,林森堅決反對,明確指出京城空降幹部過多,不利於折江省的經濟發展和政局穩定。
京城也沒有形成統一意見,目前正在在僵持狀態。
“一個組織部長,自然牽動了各方面的注意,集城也好,折江省也好。盯着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最後肯定還會一個妥協的結果。”路書記感慨說道。
“傳說林書記和那個人關係密切。是不是真的?”程曉宇問道,有關林書記的傳聞很多,比如他和那個人來往過密,比如他得到過那個人的親口承諾,等等,正是因爲如此,他才如此有恃無恐,在折江省說一不二,無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路書記豎起一根手指:“世間的事情沒有空穴來風,既然是傳聞,自然就有跡可尋。不過在官場上一定要記住一點,就是有些事情只能心中有數,但不能從嘴中說出來。”
程曉宇急忙恭敬地答道:“是,我會記住的,路書記。”
路書記又看了梅之禮幾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知道之禮和程曉宇脾氣相近,都是務實的好乾部,不過下一步程曉宇上任明州市委書記,之禮想當市長,可能性不大。”
梅之禮也知道根據平衡的原則,省裡不會允許一個副省級城市的黨政一把手過於合作,這樣非常不利於省裡控制。而且還有一點,梅之禮資歷太淺,現在再進一步當上明州的市長,等於是一步邁入副省級幹部的行列,進步有點過快,難以服衆。
梅之禮在路書記面前也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不想那是假話,當然我也清楚省裡對副省級城市,向來都有點意見。我和程市長關係好,走得近,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不討眼下正好有這樣個機全,都難免有人說三道四。”
路書記呵呵地笑了:“之禮很誠實,我喜歡這樣的性格。這麼說吧,之禮,我退下來時也是提了條件的,就是讓程曉宇上位。所以我不可能再提新的條件。對你的進步,我是幫不了你了。”
梅之禮儘管也沒有希望路書記幫他多少,不過親耳聽到路書記的話,還是多少有點失望,他點點頭說道:“我其實是來感謝路書記的,沒有您的話。我也坐不到常務副市長的位子,怎麼還敢請您再幫忙?已經非常感謝您了。”
路書記搖搖頭:“之禮,能幫你我肯定會幫,你和程曉宇對脾氣,也就等於和我對脾氣。我幫你,也等於幫了自己。”停了一停。他忽然一臉喜色地說道,“對了,霧州市的市委書記也是年齡到了,霧州市的市長資歷不夠,不能就的接任書記,如果運作一下,之禮去執政一方,還是大有希望的。”
霧州市的市委書記雖然和明州的常務副市長是平級,梅之禮過去算是平調,但市委書記畢竟是一方大員,執掌一方,不受人牽制,能讓個人的執政理念更好地貫徹下去,是發揮個人能力的最好的舞臺。比起在明州的上有省裡的頭頭腦腦,下有市委的種種牽制,自主性可是大多了。
梅之禮不免心動。
程曉宇有點不太願意讓梅之禮離開明州,因爲梅之禮如果不走,肯定還可以穩坐常務副市長的寶座這樣他對政府的影響力不會減弱。如果梅之禮離開,再新調來一個市長,和他合不合拍先不說,能接替梅之禮常務副市長位置的非譚政莫屬,到時如果譚政和新任市長結成同盟的話,情況就不樂觀了。
但從樂見讓梅之禮更進一步的角度考慮,程曉宇卻沒有理由勸梅之禮放下。
梅之禮也能猜出來程曉宇的想法,他卻沒有說什麼。官場之上,爲了朋友而放棄機會的情況不是沒有,但太少了。如果真有到霧州市上任的機會,他是不想錯過的。畢竟市委書記的空缺是稀少資源,有機會就一定要抓住。
梅之禮就大膽提出:“如果盧部長在常委會提出這件事情,路書記要是能美言幾句,就太好了。”
路書記不經意看了程曉宇一眼,程曉宇只好表態:“我還是支持之禮的想法的,他能主政一方。對他以後的發展,大有好處。路書記能在退下來之前,替之禮說說話,也是大善。”
梅之禮在得到了程曉宇的支持和路書記的承諾之後,心情大好,不由多喝了幾杯。
王者風聽了梅之禮的話,手中拿着一塊蛋糕,久久無語。
霧州市在明州北邊。位於明州和京城之間,是個古城,經濟不上不下,有工業基礎,農業也算髮達,在折江省的十幾個地市中,排名中等。如果梅伯伯能當上霧州市的市委書記,也是好事。不過梅伯伯要是去霧州市上任,梅里和梅家飛自然不能同行,他二人還要上大學,王阿姨肯定要陪同前往。而且可以說,梅伯伯一走,自己在明州則少了一大助力。
畢竟霧州市的市委書記管不到明州的事情,總之,對自己是稍微有些不好的影響,不過又想到林森倒臺在即,梅伯伯遠離明州,避開政治風暴也好。
林家倒臺按照正常的歷史進程,應該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具體是哪一件事情引發了導火索,王者風也記不太清楚,不過時間上卻差不了太多,最晚是明年上半年。
按理說如果梅伯伯去霧州市的事情,他向林遠暗示一下的話,林森現在和梅伯伯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只要林遠開口,他肯定會發話。
只要林森一開口。梅伯伯去霧州市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不過現在王者風遠離林遠還來不及,肯定不會求他幫忙。如果林森能替梅伯伯說了話,等他倒臺之後,恐怕梅伯伯會被烙上林森的印記,就算不受到太大的牽連,以後的仕途也會大受影響。
王者風微微感覺到有點頭疼折江省的局勢,還真是風起雲涌,眼見就有一場地震來臨。明州要來一個新常長,折江省要換一個新書記,還有一個組織部長,石鐵軍也想躋身到副省長的行列,丁亥也要運作到區裡當區長,再長遠一些看,林森一旦倒臺,不但空出一個省委書記的位置,估計他的追隨者也會落馬不少。
大亂之後必有大治,也正是因爲大亂,纔有更多選擇的機會,才讓許多人唾手可得以前夢寐以求的機遇。
不等他提出梅伯伯去霧州市之後家裡如何安排,梅伯伯主動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如果我真去明州的話小王,小裡和家飛就要靠你照顧了。你替我在明州。把這個家給挑起來,怎麼樣?”
梅伯伯的話沉甸甸的。極有份量,王者風就感覺一份責任壓在肩膀之上,鄭重地點頭說道:“放心吧梅伯伯,我一定會照顧好小裡和家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