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夢鄉(1)
王者風就點點頭!“好。我就在房間中休息下。你生去忙不用管我。” 壹?書?庫
王者風不知道的是,他睡下不尖,雲菡煙又悄悄返回,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牀前,靜靜地看了他半晌,然後又微微地發出一聲嘆息,轉身離去。
王者風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聽到樓下傳來忙碌的聲音。他就下樓一看,看到馮個朵繫着圍裙,正在忙來忙去,向餐桌上擺放碗筷她穿着拖鞋,梳着馬尾辮,走動之間,盪來盪去,好不可愛。因爲圍裙有點小”不太合適,一轉身,就顯出她的細腰和鼓鼓的臀部,而且她忙起來的時候。還高興地哼唱着歌曲,別看她年紀還卻活脫脫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形象。
雲菡煙也繫着圍裙,正在廚房中炒菜,她認真用心的樣子,讓王者風不覺好笑。想起第一次和雲菡煙在蘭谷縣的相識,她的霸道和野蠻,但她也並非完全無理取鬧,也有自己的原則,再看現在居然也能下得廚房,讓他多少有點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認識雲菡煙也有一年了。
吃飯的時候。王者風坐在主位,雲菡煙和馮個朵一左一右作陪。王者風原以爲雲菡煙會找個理由讓馮個朵離開,沒想到雲菡煙還真是喜歡馮個朵,讓她留下也一起吃飯。
馮個朵對王者風也沒有了畏懼的心理,反而對他大感好奇,說他怎麼看都不象一個副縣長,還不時地問東問西,問他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縣長。
“在我印象中,官員都是老頭子,就算不是很老,少說也有四五十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年輕的副縣長…你說你是副縣長,不是騙人吧?”馮個朵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動聽,又微微帶一點沙啞的鼻音,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有美感。
“騙人?騙什麼人?”王者風看了雲菡煙一眼,就笑,“你說雲總會稀罕請一個副縣長吃飯?在她眼裡,明州的市長就未必有面子讓她親自下廚。我頂着一個副縣長的帽子,她就能對我另看一眼?我要是騙人的話,至少也要給自己安一個副市長的頭銜才行。”
“你說是副縣長我都不信,你說是副市長,我就不光是不信了,而是直接就報警了。”馮個朵笑出聲來,她的眉毛彎彎。笑起來特別喜相,她說話間又扭頭看了雲菡煙一眼,“雲總,我覺的你和王縣長特別般配,一看就有夫妻相。
雲菡煙臉微微一紅:“什麼夫妻相?聽上去象是相面先生說的話,馮個朵,難道你懂看相?”
“我不懂。平常就是愛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書上說,互相吸引的男女,不但是性情相近,連相貌也有相同之處。如果是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相貌相似的程度就更高。所以聽人說,如果戀愛中的男女,相貌相近的話,基本上成爲夫妻的可能性就非常高。”馮個朵一邊說。一邊左看看王者風。右看看雲菡煙。越看笑得越開心。“象,真象,越看越象。”
王者風心想。雲菡煙這個總裁當得一點也不合格,怎麼馮個朵一點也不怕她。還敢亂說話?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伸開。托住下巴,笑道:“我這麼帥。菡煙能趕得上我?”
雲菡煙正在喝水,差點沒嗆着:“你怎麼不說你那麼黑,哪一點比得上我?”
“男人黑一點纔好看,奶油小生誰會喜歡?尤其是我們學校一些男生,說話細聲細氣。有時還用蘭花指指人,讓人看了渾身發酸。男不男女不女,不就亂套了?長得白是女人的事情,長得黑,是男人的陽剛”馮個朵果然是馮個朵,她的審美不因她現在年齡而改變。
想必她說的也是事實,音樂學院,有一些非正常男生也再正常不過。
王者風想到後來出現衆多所謂的中性美女,他實在是對男之不男女之不女提不起半點興趣,還是現在好,至少現在是一個審美觀正確的時代。
飯後,馮個朵到是很識趣地主動收拾碗筷,王者風就陪雲菡煙出去散步。夕陽斜照。暑氣漸消,森林公園慢慢恢復了平靜。聽水聲嘩嘩,還有倦鳥歸巢的啼鳴,王者風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暫時將各種雜事拋到腦中,索性什麼都不想,就陪雲菡煙散散步。
漸漸走到無人之處,雲菡煙的胳膊不知不覺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和小意:“今天我真的好開心,你在我爲你準備的房間中。睡得非常香,就讓我第一次感覺。你離我這麼近!而且你還陪我一起吃晚飯,一起飯後散步,也讓我第一次有了真實的感覺:你是我的。”她依偎在王者風身邊,緊緊貼着王者風。好象唯恐他突然就飛走一樣,“這種感覺很踏實,也很幸福。原來,不是錢越多越好,也不是車越好越好。而是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散步,一起相依相偎,纔是最好。”
王者風伸手去專她的鼻子:“年紀輕輕,感慨不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不但身世瞞着我,連年齡也瞞着我,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今年到底多大了,生日是哪一天?你說,對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就是不告訴你,暫時保密。”雲菡煙仰着臉,倔強地說道,然後又笑,“說到生日,你好象快到生日了。說起來你和裡丫頭纔有夫妻相,而且生日也離得近,還真是緣份不淺。”
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有了酸溜溜的味道。
王者風的生日是農曆5月3日,梅里是農曆6月2日,相差不到一個月。
“我猜,,你是秋天的生日,對不對?”王者風不理雲菡煙的吃味,有些事情越說越不清楚,不如不說,就轉移了話題。“我還猜,你比裡丫頭大上兩歲的樣子,,我再猜,你不是正規的院校畢業,而是上過特殊院校。到底是什麼,就等你願意的時候,再爲我解開謎底。”
雲菡煙沉默了,日光望向西天的夕陽,整個人呈現一種沉靜之美,如出水蓮。亭亭淨植,香遠益清。王者風也不說話,就癡癡地看着雲菡煙,心想這個清冷如月的女子,也有墜入凡間的一天。只是她心中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卻從來不對人說。
王者風就覺得他離雲菡煙時近時遠,近的時候,觸手可及。遠的時候,遠在天邊。
二人就在森林公園之中散了一個多小時的步,王者風就聽雲菡煙講了講遠大集團的遠大規發。根據市政府提出的三年大變樣的規劃,在明年正式提出鋼廠和藥廠整體搬遷,在鵑年之前,完成搬遷工作。明年最先搬遷的是鋼廠,也就是說,最晚明年下半年。遠大集團就可以初步做出方案,在鋼廠和藥廠搬走之後,要建造什麼樣的區。
雲菡煙說。王者風聽。不發表意見,只當一個合格的聽衆。
森林公園已經形成規模,夜幕降臨之後,路燈次第點亮。不能說確保每一個角落都能照亮,不過也儘量做到沒有死角。而且雲菡煙考慮得也很周全。晚上有保安巡邏,防止出現意外事件。
回到別墅之後,馮個朵正等在客再裡看書。馮個朵因爲最近課不多,只要有時間就住下來陪雲菡煙。別墅裡平常也就住着雲菡煙、馮個朵和保姆,還有一個負責衛生的大媽,當然外圍還是有保安守護,整個森林公園都是遠大集團的產業,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王者風就想。估計雲菡煙也是有時難免一個人覺得無聊,才讓馮個朵留下來陪她。他今天第一次和雲菡煙在一起有居家的感覺,也第一次覺得其實她有時也挺不容易,一個人長年在外,確實足夠堅強。
王者風住三樓,馮個朵住一樓,雲菡煙住二樓。
王者風剛躺下,就聽見門一響,雲菡煙穿着睡衣摸了進來。王者風捂緊了被子。緊張地說:“你要幹什麼?”
雲菡煙一臉惱怒:“真沒出息,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然後臉色一紅。”你別想歪了,我沒有主動獻身的心思,就是今天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特別好,就想晚上和你多說一會兒話,”
比起梅里愛瞌睡的可愛,雲菡煙太能熬夜了。她蜷縮在王者風懷中,有一句沒一句地說個沒完,總是說她的探險經歷。有時候半天沒有一句話。王者風都以爲她睡着了,忽然她又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讓王者風大爲撓頭。想睡,又不敢睡,只好強打精神聽她說個沒完。
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王者風一睜開眼就笑了和平常時的強勢和高貴相比,睡着之後的雲菡煙,就和一個小貓味一樣可愛。她蜷着身子,一隻手放在兩腿之間,一隻手放在頭下,眼睫毛還微微顫動,神態安詳得象個嬰兒。
雲菡煙背對着他,彎着腰,拱着背。任誰見也不會相信,她就是一個龐大家族在折江省的代言人,只當她是一個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女孩。
至少在王者風眼中,眼前的雲菡煙讓他心生愛惜,而沒有一點旖旎的想法只想把她抱入懷中,讓她睡得更加香甜。
今天本來想再去見見梅里,不料柳昌隆打來電話,非要他過去一聚,王者風只好告別雲菡煙,開車前往柳昌隆的辦公室。臨走的時候他才注意到雲菡煙又買了一輛新車,出人意料的不走路虎甚至不是越野,而是一輛沃爾沃,讓王者風大爲驚訝,心想雲菡煙難道還真能轉了性子,怎麼喜歡上低調的沃爾沃了?
柳昌隆找王者風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感謝他昨天的幫助,非要拉着他去家裡看看。王者風就到了柳昌隆家中,見到了他的妻子和兒子。
柳昌隆的妻子王鳴鳳看上去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家庭婦女,她對王者風的到來非常熱情,一口一個,大兄弟叫得無比親熱。看得出來,柳昌隆沒少在他老婆面前宣傳王者風的英勇事蹟。所以在王鳴鳳眼中,王者風不但誠實可靠。不是柳昌隆生意上的狐朋狗友所能相比的,而且還不會帶壞柳昌隆。
在柳家呆了半天,算走進一步加深了關係,王者風的誠懇和謙虛讓王鳴鳳對他的印象好上加好,連誇柳昌隆混了這麼多年,終於交上了一個。真正的朋友。柳昌隆喜笑顏開,對王者風說道:“你姓子比較挑剔,我交的朋友,就沒有一個讓她滿意的。你算是第一個。可算是給我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