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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風記得在徐文長的推測中,林森倒臺前,南方一建的幾名負責人都被繩之法媒體在連篇報道時。曾經提到過其中的一個人以前還資助過貧困學生。當時王者風還感慨。人性都是複雜的,壞人不一定全方面前壞,也有善良的一面。
當然他也不知道其中一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袁世明,也是抱了一試的心理,沒想到還真是他,就繼續感慨:“十年前我還是一名初中生,家境貧困正面臨退學的困境,突然受到了好心人的資助,他的名字就叫袁世明。正好和袁總同姓同名。”
袁世明連連擺手:“王主任搞錯了,搞錯了,不是我,我十年前還在南方,你是北方人,差得太遠了。我當時資助的也是我們當地的學生,可以肯定不是王主任了。”
王者風一臉深沉:“我找不到那名幫助過我的叫袁世明的恩人,只是聽說他是在北方做生意的南方人,正好就聽到張經理說起你,我就以爲他是你,想起當年的恩情,我就厚着臉面求張經理適當照顧一下袁總了,”
王者風編的故事雖然有點離奇,不過袁世明卻信以爲真,因爲他資助學生的事情在明州無人知道,王者風和他又不認識,也沒有必要既免費送他一份大禮,又認他當恩人,可以肯定的是王者風受人資助是真事,只是巧合之下,誤認爲是他。
袁世□□裡也有點觸動,端起茶:“以茶代酒,敬王主任一杯。難得現在還有王主任這樣的性情中人。這麼多年還記着別人的滴水之恩,我受之有愧。”
王者風鄭重地袁世明碰了杯:“雖然袁總不是資助我的那個袁世明,不過既然同名同姓。當年也資助過別人,就是天大的緣份,今天能認識袁總,也算幸會。”
張大朔也信以爲真,在一旁也是感慨萬千,怪不的王秘書當時找他,直接讓他照顧南方一建,他還以爲王者風和南方一建有什麼深層的關係,原來只是爲了當年的一次資助!張大朔也端茶敬了王者風一杯:“王老弟。我不太會說漂亮話,但我要說,交友交心,從此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說一句,然後就看我的行動。”
張大朔開了頭。袁世明也得有所表示,他站了起來。以表示敬意:“我不是王主任的恩人。很慚愧,相反,王主任是我們南方一建的恩人,所以我代表南方一建幾百名父老鄉親,再敬王主任一
王者風也站了起來,接了袁世明敬的茶,一飲而盡,心裡安慰自己,雖然出發點是撫殺南方一建。但少了一個南方一建的怪物,拯救了許多折江省的建築公司,也是大善,而且袁世明也保了一命,否則按照原定的歷史進程,他最終會被判處死刑。
客套完畢,三人之間就感覺近乎了不少,說話也隨意了許多。在談到南方一建以後的發展時,王者風乘機提出建議:“我建議袁總加強培一些技工,比如說瓦工和混凝土工,當然其他的小工也要,不過重點放在大工方面。大工技術高,出活好,打出南方工人手巧活好的名聲,以後不但二建,三建,還有省投資建設公司,等等,他們有了工程都會想到你們。你不愁沒有工程,只要你的工人數量足夠,袁總,你的錢賺都賺不完。”
王者風的思路表面是爲了南方一建好,其實還是在繼續撫殺他們強大的夢想。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讓南方一建成爲優秀的建築工人的搖籃,對摺江省的建築公司。對南方一建,對袁世明本人,都是一件好事,因爲大家都會受益。袁世明帶領幾百名民工殺入折江省的建築市場,本質上就是爲了賺錢。
他沒有資質。沒有資金,只有一羣手藝高超的工人,所以一開始只能依賴於折江省本地的建築公司,接手轉承包的工程,讓二建這樣的建築公司從中收取管理費,拿走大部分利潤。但是即使是剩下的小部分利潤,除了用來支付工人的工資之外,都落入了袁世明的腰包。
所以袁世明從實質上講,就是一個包工頭。
包工頭也有覺醒的時候,等袁世明錢多了,膽子大了,眼光也高了,就難免生出當家做主的心思。王者風不得不早做打算,未雨綢緣,就替他再設計一條寬廣大道更高層次的包工頭!
王者風的妙計就是,讓袁世明不斷地從南方招來工人,經過培之後再分批送到各大建築公司當工人。他可以不斷地從每個人身上抽取管理費用。招來的人越多,他的錢就賺得越多,他就會忙得不可開交,別說有時間琢磨更大的發展,用不了多久,他的思路就會完全被工人生產線所佔據,就會逐漸走向工人批發商的道路。
當一個人在一個行業做得輕車熟路之後,又有大錢可賺,沒有人會輕易放手,再轉手去做的別的生意。慣性也是一種惰性,沒有人能的逃脫。
袁世明眼睛不大,看人的時候,眼珠轉得很快。可見他的腦子也是在快速運轉。
王者風說完。袁世明半天沒有接話,只是一口接一其地喝茶。張大朔見有點冷場,就和王者風說起改造小組。王者風也知世淋世明肯定需要時間消化,也不催他,就和張大朔說起城氣盯叭造,必定帶動明州的經濟,同時,也給了建築公司大量的工程。工程一多,必然需要更多的建築工人。
折江省不缺工人。但缺乏高級技術工人。
袁世明終於開口了。儘管有點猶豫,還是說出了口:“王主任,我有一個想法,有點冒進,但想試一試,南方一建能不能自己接工程,自己單幹?。
賊心不死,其志可嘉。王者風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撫殺的,他也如實說出:“也可以接工程,不過袁總也知道,你一個南方人在北方打拼,在明州就算有點關係,能接上幾個不大的工程,還要應付方方面面的關係。不說工商稅務這些老爺部門,就是本的的一些滋事的村民,也不好搞定呀。張經理在明州呆了十多年,也算是半個明州人了,在遇到當地人無理取鬧時,也是頭疼得很。另外就算上頭有關係。也不可能管住下面的村民。說實話,明州的當地人。有點敵視南方人
張大朔也在一旁附和:“是呀,經常有矛盾,起衝突。還好我在明州呆久了,他們不敢把我怎樣。村民不管是你是省委書記還是省長,只要惹着了他們,他們一樣頂牛。”
張大朔無心的話,反而正好說到了袁世明的痛處。袁世明雖然認識景天天,但他也知道。景天天出面幫他說話可以,但具體事情還得由自己親自操作,不可能省委書記夫人拋頭露面去跑工程去疏通關係。再說,就算省委書記說話。官員不得不聽,但普通百姓發起狠來,纔不管你是誰。
至於王者風所說的明州人對南方人的敵視,他是深有體會,哪裡都有地域歧視,太正常了。
王者風哈哈一笑,一副調笑的口氣說道:“袁總來明州是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賺錢。賺錢可以輕鬆地賺,也可以費力地賺,誰都不願意費力去賺錢。賺錢是爲了享受,不是爲了受苦受累
袁世明長出了一口氣。好象跑完了千米長跑一樣:“就是,就是,賺錢爲享受,不是爲吃苦。其實現在我們的現狀就很好,我回去就告訴馬建國。就按照王主任剛纔說的辦,不要再想着去單幹,他還想發展成什麼大型集團!不要說可能性幾乎沒有,就是費盡力氣花上十幾年真的成立了集團公司,又能怎麼樣?十幾年後我都成老頭了,還能享受什麼?人活着,就是享受現在這一刻。”
馬建國?南方一建的二號人物,號稱南方一建的智囊。聽袁世明剛纔一說,看來馬建國做大做強之心不死,有意脫離別人控制,還想頑強地向着原定的歷史軌跡發展。王者風心中一驚,他費盡心機。可不能讓馬建國再翻了盤。最後再重新回到以前的歷史進程!
“袁總還有合夥人?”王者風假裝不經意地問起。
“是,馬建國和我一起從南方過來,他頭腦比我好使。人聰明,又會說話,我比不過他。
一般大事小事都是他拿主意
“二人合作,想要做起事業,就是齊心協力,勁向一處使,可不能有分歧。老馬既然能說會道,讓他回南方在當地負責招收新的工人,甚至可以直接在當的培,直接輸送過來就可以上工的。袁總你在這裡接工程,一南一北,分工合作,不愁不賺大錢王者風想出了一條一石二鳥的計策。也就立玄免費奉送給了袁世明。
袁世明坐不住了。他再精明再懷疑,現在也對王者風一而再再而三爲他出謀劃策感動不已:“王主任,你我素昧平生,就因爲我沾了袁世明三個字的光,你就幫我這麼多,我集袁沒說的,說再多的漂亮話也沒用,就一句話,還是跟張經理學的,以後有用得着我老袁的的方,看我的行動!”
反正話已經說明了。王者風也不可能操之過急,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只能靜觀其變了。見袁世明確實受到了感動,他還不免心中有點小小的自責,自己到底是好還是壞?從袁世明的角度講,他是要堵住他的飛黃騰達之路,但從長遠看,又何嘗不是救他一命?站在折江省建築公司的立場,也算是減少了惡性競爭,保住了許多人的飯碗。
總體來講,算是一個好人吧,王者風心中給自己下了一個定論。
中午,在袁世明的強烈要求下,三人又一起去吃了一頓飯。飯後,袁世明還想安排節目。王者風拒絕了。倒不是他故作清高,一個男人身邊有人間絕色的時候,對之地中的風塵女子,提不起什麼興趣。袁世明見王者風不好這個。就從車裡拿出他珍藏的極品茶葉,非要送給王者風。王者風知道人情往來也是增加感情的一種方妾,也就收下了。
袁世明走後,王者風又和張大朔說了會兒話。
和袁世明在時的客氣相比,與張大朔在一起就隨意多張大朔對王者風在梅家受到的待遇非常羨慕,他聽說王者風已經提了正科,眼神都放出光來:“我現在是越來越服你了,出歲就正科了,孃的。比我牛氣多了,估計兩叫必就副處了報歲的副外,老弟。說不定你到我衆個一年姆雷是副廳了。服了,真服了。人比人,氣死人。”他搓了搓臉,站了起來,又坐下,還是興奮莫名,“還好,還好,我早早就認識了你,再晚幾年,你眼界高了。我湊到你跟前,你都不會看我一眼。”
王者風毫不客氣地打了他一拳:“少跟我拍馬屁,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就不認識你?”笑了一笑,又說,“省二建的副總也是副處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再過幾年再說,不可能提得太快了。”
張大朔表示認可:“話要一口一口吃,我懂。以前是天天想進一步,當上總公司的副總。現在當上了副總,感覺上面還有一個總經理。人呀,沒有一個滿足的時候。不想了,誰都想升官,但在升官之前,也要先把手中的工作做好纔是,不能佔着茅坑不拉屎,對不?”
王者風就罵他:“說話文明點,雖然我不嫌你;你得也注意一下形象,都公司副總了”
“我這副處和你這正科都沒法比!我是企業的級別,到了你們政府裡面,都不承認,只在企業內有效,一出省二建的大門,換一家單位,人家就會說。對不起,承認不承認你的級別。的我說了算。”張大朔的話還是調侃的成份多一點,其實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二建副總的位置還是很在意的。“二建好歹也是上千人的大企業,當個副總,也是有點權力的。對吧?所以說王老弟,你以後有什麼事情找我,不方便露面的,我手中的兄弟很多,還是很好解決的,一句話的事情。”
王者風眯起眼睛。不說話,就聽張大朔指點山河。
說了半響。張大朔也累了,就又想起了袁世明:“南方一建。以後怎麼辦?”
“既然他們的工人很好用,就繼續用好了。老袁這人你接觸比我多。說說看,可交不?”
“還行。南方人,雖然精明一點,不過處久了也有真誠的一面,也講情義。”張大朔答道,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疑惑地又說,“老弟,沒想到你小時候家裡這麼窮?比我小時候慘多了。你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真不簡單,我要有你一半的吃苦精神和幹勁,現在已經做到二建總經理的位子了。”
晚上謝絕了張大朔的邀請,王者風也沒有再回梅家,給梅里打了個。電話,直接回到了保利小區。還未上樓,卻在小區門口遇到了孫佳悅。孫佳悅大喜。非要拉着王者風一起去吃飯。王者風想想,自己和孫易安之間的交情。孫佳悅無形中也起到了促成作用,他雖然愛鬧,但也不是無良子弟,也就同意了。
飯後回到住處,正要睡下,忽然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一條短信:“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沒頭沒尾,手機號碼又很陌生,王者風也就沒理。剛剛迷迷糊糊地睡下。又來了一條短信:“爲什麼不回話?”
王者風正睡得香,被打擾了清夢自然不高興,就回了一條:“你發錯人了。別搗亂!”
第二天上班。短信的事情被他拋到了腦後。上午剛處理了幾件事情,就聽到樓道中傳來一個人爽朗的笑聲:“吳主任,幾天不見,又精神了不少,最近看來喜事挺多,,怎麼,不歡迎我?”
門一響。一個留着平頭、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目光一掃,先是看了王者風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和曲褶打招呼:“曲主任,又漂亮了,羨慕呀。羨慕。明天我讓我們家那位好好向你請教一下如何保養。和你相比,她那一張黃臉,真是沒法看了。”
曲褶不接他的話,淡淡一笑:“喬總大駕光臨。難得。正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改造小組辦公室新任的王主任。現在由王主任主持日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