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紅和梅里前後下樓,梅里一手拉着雲菡煙,高興的說:“雲姐姐,我正想去找你,你就來了,太好了,下午我們一起去游泳。好不好?”
雲菡煙臉上紅潤已退,不過耳朵還是紅紅的,沒有消失,她有點心虛地看了王者風一眼,說道:“要是就我們兩個人還可以,人再多了,就不去了。”
葉玉紅沒有讓王者風失望,瞧出了雲菡煙眼中的躲閃,悄悄地問王者風:“老實交待,你和她怎麼了?她怎麼有點心虛,好象還有點怕你,你是不是非禮人家了?”
王者風眼皮直跳,急忙辯白:“不要動不動就毀我清白,你怎麼總愛編排別人?沒看出來人家都對你意見了?只想和裡丫頭一起游泳,不願意理你。”
葉玉紅白了雲菡煙一眼:“去,我還不願意理她呢,總是一副天上雲彩的模樣,她要真是天上的彩雲,就別下凡,來人間充什麼大頭娃娃?不對,我看她看你眼神不對,你們兩個人之間絕對有問題,我看看。”
她一把推開王者風,看到地上的大圈加小圈,大驚小怪地叫道:“暗號,絕對是暗號!王者風,你和雲菡煙是不是……”
“葉玉紅”。梅里跺了跺腳,來到二人面前,一把推開葉玉紅,拉過王者風,“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游泳,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快去吧,不用管我們了。”其實梅里的意思是,如們不用管葉玉紅了。等於直接把葉玉紅排斥在了三人之外。
葉玉紅苦着臉,搖搖頭:“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不識好人心,裡丫頭。你等着,總有你後悔的時候,到時候哭鼻子,別來找我!”
最後還是王者風從中周旋,最後梅里才勉強同意讓葉玉紅同行,葉玉紅還要裝作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實際上卻亦步亦趨跟得緊緊的,唯恐落在後面。雲菡煙對她的冷嘲熱諷視若無睹,也不多看她一眼,當她不存在。讓葉玉紅無比鬱悶,又無人訴說。只好衝王者風說個不停。
不一會兒,王者風就開始後悔他當初的決定,本來他是想拉上葉玉紅。順便和她談談陪標的事情,沒想到受到了梅里冷落和雲菡煙輕視的她。把王者風當成了唯一的傾訴對象。認爲他是她唯一可以拉攏的聯盟。所以不肯放過王者風,將她對梅里的不滿和對雲菡煙的不屑,全部傾泄到王者風的耳中。
王者風痛苦不堪,終於明白女人最可怕之處不是胡攪蠻纏,而是在你耳邊滔滴不絕。
梅里說是去游泳,雲菡煙卻不想去,要當着陌生人的面幾乎全裸身體,她心中有顧慮,放不開,更何況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王者風。梅里也不勉強,坐上了雲菡煙的車,讓她隨便帶她們轉轉就可以。雲菡煙對葉玉紅不假顏色。對王者風不冷不熱,卻偏偏對梅里格外友好。對她的話也是不加反駁,點點頭。表示同意。
梅里得意地白了王者風一眼,雲菡煙開車,她坐在副駕駛上,把王者風和葉玉紅扔在後座。王者風大感頭疼,看了葉玉紅一眼,看她又要張口。忙說:“我有點暈車,先休息一下,到了再叫我。”然後不也理會葉玉紅的白眼加鄙視,閉目養神而去。
王者風只顧躲避葉玉紅的騷擾,本想假裝閉眼休息片刻,沒想到還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鼻子和耳朵同時發癢,一隻手去撓癢癢,卻碰到一隻軟綿綿的小手,他當即伸手一把抓住:“還想跑?敢做壞事,就要有承擔隨時會被抓住的勇氣!”
他以爲肯定是梅里在捉弄他,抓住小手就勢一拉,想要嚇她一嚇。不料手上剛一用勁,卻被對方反手掙脫,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讓他吃驚不小。
睜眼一看,雲菡煙一臉冰霜地站在車外,冷冷說道:“流氓!”
怎各處處被人當成流氓?王者風無比委屈地說道:“你要清楚剛纔是你在挑逗我,我伸手反抗是正當防衛。怎麼就是流氓了?你這叫反咬一口”。
雲菡煙扔掉手中的狗尾巴草,拍拍手上的泥土:“裡丫頭讓我叫醒你。我懶得喊你,又不願意碰你,只好拿一根草弄醒你誰讓你睡覺姿態那麼難看,東倒西歪的,醜死了!”
王者風納悶地說:“誰睡覺不是東到西歪?難道你站着睡覺?告訴你,馬能站着睡覺,人不能
他從車上下來,四下一望,發現車停在一各山路的旁邊,山路一側是高山,另一側是懸崖,正好腳下有一處足球場大小的空地。應該是剛剛下過雨,山中的空氣格外清新,地上還有少許積水,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山路不寬,頂多可以並行兩輛汽車。道路兩側長滿樹木,有核桃樹。有花櫃樹,還有一些棗樹和杏樹。梅里和葉玉紅在山路的另一側,你扶着我,我拉着你,正在夠樹上的核桃。
此時的核桃還沒有完全成熟,圓圓的象個雞蛋一樣,外面包了一層厚厚的青色的果肉。只有外面青色的果肉爛掉之後,纔會露出裡面的核桃。也就是市面上見到的核桃模樣。王者風見她二人興剛不烈的樣子。搖搖頭說道:“山裡的核桃不好吃。再說外悔”皮又不好去掉,摘了也沒有用,葉玉紅也是。挺大的人了,還玩個沒夠。”
“就是,山不奇水不美,有什麼好玩的,大驚小怪。到底是小孩。心性不成熟,見到什麼都稀奇,實在是無趣難得雲菡煙也附和王者風說話,她將手放在額前,彷彿是不習慣雨過天晴之後的陽光,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的鼻子弧線極好。又十分翹挺,從側面看上去就格外迷人。
可以說她的整個臉型極具古典美,是標準的瓜子臉,幾乎完美的臉型再加上精緻的五官,即使從側面望去。也是無可挑剔的美人風姿,尤其是她長長的捷毛不停地眨動,令人目眩神迷。
比起習習的色不迷人人自迷,比起梅里的純真清麗,雲菡煙的美。就如一件散發着耀眼光芒的精美玉器;美則美矣,卻讓人生不起親近之感,猶如遠遠觀望高高在上的夭仙美女一般,清清冷冷,和所有人都有一種淡淡的疏離之感!
王者風收回胡思亂想,難得和雲菡煙有共同語言,就問:“我是叫你菡煙好,還是叫你雲妹妹?。
“隨你便”。雲菡煙扭過頭來,眉眼如畫的容顏如月光一般清冷。聲音也飄渺得好象從天邊傳來,“你愛叫什麼是你的自由,我回答不回答則是我的權利。”
王者風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小她想理你就理你,不想理你,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算了,何必非要沒事去招惹她。閒得慌!他轉身朝懸崖邊上走去。腳下的泥土有點鬆軟,沒走幾步,鞋上就沾滿了泥。擡頭遠望山谷中不停翻騰的雲氣,見陽光穿透雲層,在蒼茫的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明明暗暗的雲彩,心情突然舒暢起來,忍不住張口吟出杜甫的一首詩:“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雲菡煙正雙眼迷離,仰望天空,聽到王者風念出這句詩,突然之間眼淚涌了出來:“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說是容易做來難,真要登上了絕頂,雖然可以看到無限風光。看夠了之後,還是一個人孤苦,高處不勝寒!”
王者風心想,看不出來,她年紀不大,心思挺深,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能有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本來想問問,又想到她漠然的神情。搖了搖頭,不想自討沒趣,還是沒有開口。
雲菡煙卻主動來到他的身邊,和他並肩而立,眺望遠山的雲海。靜默片負,突然問道:“王者風?你的名字挺有氣勢,有什麼含義沒有?”
“沒有”。王者風自嘲地笑笑,“本來起名叫王風,出生不久後登記戶口時,管戶籍的女民警想象力豐富,給寫成了王者風。”
“真會編,肯定是小毛孩子騙人玩的話小誰信?”雲菡菸嘴上說不信。不過嘴角還是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說的是真事的話,現在那個女民警怎麼樣了?”
女人的思維真是奇怪,從他的名字聯想到了女民警身上,看問題的方式果然和男人大有不同,王者風只好撓撓頭:“我當時纔出生好不好,怎麼會知道她以後的事情?不過據我猜測,她現在應該有一個女兒,年紀和你差不多,估計也在很幸福地生活着。”
“我比你大!”雲菡煙反應倒快,馬上意識到是王者風在暗示她比他小。“你要是叫我姐姐的話,說不定我會同意。”
山中氣候劇變,一陣風吹過,剛剛還是麗日當空,突然之間就不知從哪裡涌來一片雲彩,遮住了天空。恰好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雲菡煙身上。於是王者風就見到平生從未見過的奇觀他和雲菡煙近在咫尺。雲菡煙猶如熠熠生輝的仙女,全身籠罩在明麗的陽光之中,而他身在黑影之中,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猶如白天和黑夜,詭異而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