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梅里漸漸適應了馬背,也不再緊張害怕,大着膽子東張西望起來,偶而一回頭,就會衝王者風做個鬼臉,或是輕輕“哼”上一聲,白他一眼。一副不滿的樣子,顯然還對網、才王者風的顛倒黑白憤憤不平。王者風笑了笑沒有理她,正想叫住前面的黃海,問他一件事情,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還沒有來的及回頭,一輛高大威武的越野車離王者風身邊半米之處,飛駛而過,汽車速度飛快,帶動的巨大氣流將梅里的裙子吹起,捲到了腰間,露出了白色的底褲和粉嫩的大腿。梅里驚叫一聲,又羞又急,雙手去按裙子,卻忘了還坐在馬背上面,向前一栽,就要掉到馬。
王者風手急眼快,鬆開繮繩,左臂伸手,將梅里一把抱住。情急之下,也沒有注意到正好抱在她的胸前,將胸前的兩座山峰全部抱住,正好止住她前傾的身子,才讓她不至於掉幕馬下。王者風剛剛穩住,就覺得身下的馬一聲長嘶,突然就揚蹄狂奔起來不好,他心中大驚,馬驚了!
馬一飛跑。梅里頓時嚇得“啊”了一聲,然後不管不顧地回身死死抱住王者風,緊閉眼睛,身子微微發抖,將頭埋入他的懷中,當起了。
王者風小時候在農村長大,也知道驚馬很嚇人。跑起來沒完,還好這匹馬身上騎了兩個人,又是在草原上,隨它跑就是,只要不摔下來就行。他夾緊馬腹,左手死死抱住梅里,右手抓住繮繩,先讓馬兒奔跑一會兒,然後才能再慢慢引導它停下來。
馬兒倒沒有亂跑,一直追着前面的汽車跑。稍微穩定下來,王者風纔看清剛纔擦身而過的霸道汽車是一輛路虎攬勝越野車,車身高大,再加上開起來肆無忌憚的樣子,就覺得無比囂張。車牌是京城的車號,而且還是連號,看樣子有點來頭。
再有來頭也不能橫衝直撞,差點撞到他們不說,還把馬嚇驚了,要不是他稍微會一點騎馬的本事,肯定會被摔下馬,摔個鼻青臉腫。
而且他們馬上畢竟有兩個人,曹殊黃又怕騎馬。如此一來,指不定嚇成什麼樣子!
王者風心中怒意洶洶,不一會兒感覺身下的馬兒腳步放慢,知道它平息下來,就又用力一抖繮繩,催促馬兒快跑,去追前面的汽車。
梅里緊緊抱着王者風半天,覺得馬兒雖然跑得飛快,卻感覺如履平地,沒有什麼顛簸,耳邊傳來呼呼風聲,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飛馳的感覺。她慢慢睜開眼睛,偷偷向上瞄了一眼,卻見王者風目光直視前方,一臉網毅,嘴脣緊閉,入神的樣子不由讓她沉迷,心裡暗想,黑就黑點吧,男孩子,長得太白了真不好看,太面了,沒有男人味。
想到男人味,鼻子裡立玄就噢到了一股讓人意亂情迷的男人氣息,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勢有多不雅觀,雙手緊緊環住王者風的腰,整斤小腦袋都縮在他的胸前,要不是在馬背之上不好轉身。說不定她會整斤,人都緊緊貼上去。就象是主動投懷送抱一樣。
梅里一下子臉色羞得通紅,就想鬆開緊抱着王者風的手,不料網剛輕輕一動,就被王者風察覺,他左臂微微一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別動!馬跑得太快,危險!”
王者風左臂一動。她才發覺原來自己的兩處少女山峰還被他擠壓在手臂之中,癢癢的既難受又有異樣的感覺,更是令她羞不可抑,只覺得渾身癱軟,差點軟成一堆麪糰?
過了一會兒。梅里又象偷吃了主人東西的小貓咪,輕輕將頭離王者風的胸膛遠了一點,然後慢慢地歪了過來,偷偷地用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又迅速地收回,!裡算是鬆了一口氣,王者風正全神貫注地策馬飛奔,肯定沒有注意到她的窘態。還好,還好,她心裡暗暗慶幸,他沒留意到她和他的姿態有多曖昧就好,要不以後又少不了被他諷刺一番,真是丟死人了。
王者風策馬超過葉玉紅和黃海,緊追前面的汽車。葉玉紅和黃海剛纔也被呼嘯而過的汽車嚇了一跳,幸好沒有驚馬,不過也是心裡有氣,二人見王者風氣憤的神情就知道可能受了驚嚇,也打馬去追。
十幾分鍾後,汽車開到了花海原,王者風一行幾人也一前一後趕到。王者風翻身下馬。又將梅里接了下來,纔來到車門面前,敲了敲車窗:“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剛纔把我的馬驚了,差點出事!下車,向我們道歉!”
車窗的貼膜顏色很深,看不清楚裡面的人長什麼樣子,只依稀可見是一身牛仔打扮。頭上戴着一頂牛仔帽,腳穿皮靴。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鼻子以下還圍了一條紗巾,可以說。將整個臉都遮得嚴嚴實實,隔了車窗襟議,猛看,好象甲面的人掩藏在沫霧蘭中,猶如怪,
王者風也嚇了一跳,什麼人打扮得這麼古怪?大熱的天氣,非要捂得密不透風。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敲了幾下窗戶。裡面的人動也不動,別說有迴應,連看都沒有扭頭看上一眼,不冉讓他心中來氣,都說開寶馬的石素質低的比較多,撞了人還十分囂張。沒想到開路虎攬勝的人,也這麼沒有禮貌。路虎攬勝在這個時候。不但售價高達四萬以上,而且整車都走進口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再加上是京城牌照,他猜也能猜得出來,車裡的人非富
貴。
不過有錢有權不代表就能拿人命不當一回事,他再次敲了幾下車窗:“請給我們道歉!”
車窗突然打開,車裡的人一揚手扔出一疊錢,厚厚的,足有互四元。九八年時的四元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數目,王者風手裡拿着錢,一愣神的工夫。車窗又關上了。
除了黃海之外,梅里和葉玉紅都一臉鄙夷,異口同聲地說道:“誰稀罕你的錢!”
黃海差點大喊“我喜歡”不過看了看王者風一臉憤怒的表情,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王者風又敲了兩下車窗:“我們是窮人,但邁不會稀罕你的錢,我們需要的是你的態度,你必須道歉!”抽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心中大爲不滿。這人也太囂張了。車不下不說,連話都不說一句,隨手扔錢出來,怎麼着,幾千元就想砸死人?
車窗再次不耐煩地打開,裡面的人終於扭過頭來,冷冷地說道:“又沒有撞到你們。別無理取鬧!想要錢,要多少都行。想要道歉,想都別想!”
說話王者風才聽出來原來是個女人,聲音年輕而輕靈,只是淡然的口氣中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王者風將錢扔到車內,也用冷漠的口氣說道:“錢再多也買不來誠心,我們就要你道歉,不要你一分錢。”
“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麼樣?”車裡的人說話有些急,吹得臉上的紗巾都飄了起來,她一急之下猛地將紗巾拉了下來,露出一張堪稱完美的紅潤小嘴,和圓潤無暇的下巴,“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動我一頓?”
要是王者風還是血氣方網的愣頭小夥子,說不定一怒之下真會動手,只是現在他的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也從來沒有動女人的壞毛病,就突然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用手一指右邊:“那邊有一隻!”
車裡人下意識扭頭一看,王者風乘機撥下了她的車鑰匙,嘿嘿一笑說道:“上當了吧?作爲對你的小小懲罰,鑰匙我先替你保管。如果兩個小時內你想通了,要向我們道歉,就提前還你鑰匙。要是一直沒有想通,對不起。你就只能一個人在這裡孤單地呆上兩個小時了。”
他衝梅里幾人招招手,還不忘衝車里人擺擺手說了一聲再見,然後伸手牽過馬:“走,花海原很大很美,我們可要好好玩一玩梅里經過車窗時,對裡面的人說道:“快點想呀,一個人玩多沒意思。要是給我們道了歉,還可以和我們一起玩。”
“無恥。混蛋。騙子!”車裡人氣急敗壞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