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蕭牆(2)
楊威也私下裡表示他也會在京城暗中蒐集麻揚天遺留問題之中,有沒有和古向國有牽連的證據,以便隨時可以助王者風一臂之力。王者風對楊威表示了感謝,他現在越來越接受了楊威的靠攏,覺得楊威爲人可靠,辦事牢靠,值得信任。
再後,王者風和趙小峰在京城飯店見了一面。
趙小峰狀況不太好,趙泉新的事情給了他致命的打擊,他神色萎靡不振,見到王者風時,也是強顏歡笑。
王者風也就勸慰了他幾句,其實此時離趙泉新正常退下也是隻有兩年時間了,趙泉新得以保全聲譽,平安引退,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就算再勉強在位兩年,說不定到時會有一個內部的處分,也許連退下後的待遇都難保了。
王者風的話切入實際,確實給了趙小峰莫大的寬慰,也讓他對王者風的認知更進了一層,知道了王者風的爲人的可取之處。
趙小峰決定以後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生意之中,他就和王者風談及了他的設想,王者風也和他談論了郎市的局勢,爲他以後的投資方向出謀劃策。
因爲有過楊威成功的先例,趙小峰最後決定向郎市投資3億元,進軍傢俱業。郎市的傢俱製造業是郎市八大支柱產業之一,哦呢陳也有涉及,趙小峰的投資,勢必會對哦呢陳的生意帶來衝擊。
王者風在京城的幾天,不但會見了他想見的人,同時,又結識了一批工商界的人士,爲郎市拉來了將近7億多的投資。要有政治手腕,也要有經濟建設方面的成就,王者風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古向國在京城也呆了兩天多,至於他暗中活動一些什麼,王者風並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知道的是,不管在京城的借勢,還是在郎市的佈局,都已經接近了尾聲
即將收網。
不過王者風離開京城後,並沒有直接回郎市,而是先回到一趟明州。
回明州不僅僅是看望家人,還要和石鐵軍見面,進行密談。
王者風和石鐵軍的談話持續了兩個小時,從宋家出來後,已經是深夜了,他漫步在明州的街頭,心中有一種期待,也有一種興奮,是大戰來臨之前的不安,也有即將扳倒對手的激動。
不用說,王者風獲得了石鐵軍的力挺。
石鐵軍對王者風審時度勢,在出手之前先自上而下地包圍大加讚賞,稱讚王者風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石鐵軍的承諾是,省裡的局勢不用王者風擔心,只要王者風在郎市點火,只要證據充足,他將會不遺餘力地在省裡周旋,不讓省裡對郎市的局勢干涉過多。
作爲折江的第二人,又見識過石鐵軍過人的手段,石鐵軍的保證,讓王者風吃了一顆定心丸。
已經是夜裡10點多了,王者風猶豫片刻,撥通了鄭周的電話。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是他第三次在深夜打擾鄭周的休息了。每一次意義都不同尋常,這一次也是。
鄭周沒讓王者風久等,三聲之後就接聽了王者風的電話,聲音之中透露出親切和關懷:“小王,半夜三更又來打擾我的休息,你得想個什麼辦法補償我的寶貴的睡眠時間。”
鄭週上來就開了一句玩笑,就讓王者風大爲欣慰。他相信鄭周已經聽聞了什麼風聲,但態度依然不變,也說明了一點,鄭周在古向國的事件上,也是持支持他的態度。
至少也會在省委裡面,還是堅定地和石鐵軍保持一致。
王者風也就沒有再客套,含蓄地說出了他的下一步行動。
鄭周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鐘之久,才微微嘆了一口氣:“懲治□□就應該毫不手軟,本來是紀委應該做的事情,卻要你暗中推動,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我的態度是,手腳不乾淨可以容忍,但傷天害理、草菅人命就必須嚴肅處理。”
第二天,王者風又和張光仁、高銘明通了電話,最後在離開明州之前,又和李雨寰有過一次會面。
本來王者風只想和李雨寰通個電話了事,不料電話一打通,李雨寰就提出了見面的要求,他自然不能拒絕。而且李雨寰提出的見面地點很有意思,是八詠樓,估計也是有點醒王者風之意。
和李雨寰的會面還算輕鬆,基本上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雖然李雨寰並沒有詳細問王者風要如何做,王者風也沒有主動說,兩人甚至很少談到古向國的問題,但心照不宣的是,李雨寰話裡話外的暗示已經說明了一切,省紀委隨時會介入古向國之案,當然前提是,王者風的火燒得夠旺,證據夠充足。
一週的假期轉眼即過,王者風還真足足休息夠了一週之後,才又回到了郎市市委上班。
一上班,王者風就向市政府提交了幾個投資意向書,當時就在市政府會議之上,讓不少人十分震驚。
有人清楚王者風的休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不清楚,不管是清楚還是不清楚的人都沒有想到,王者風休假期間還爲郎市拉來了投資,包括古向國在內,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心情了,更說不清王者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古向國很清楚王者風在暗中針對他的佈局,當然,他也有了反制的手段,也準備好了應戰。沒想到,王者風在佈局之餘,還能從容地拉來投資,一心記掛着郎市的經濟建設,就讓他也不得不佩服三分。能在□□之外,始終不忘爲國爲民之心,王者風已經初步擺脫了一個政客的範疇,有了政治家的風範。
佩服歸佩服,古向國更清楚的是,王者風的政績越多,他的個□□威就越加強,就讓他身上的光環越耀眼,就會讓別人的光芒越黯淡。
古向國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王者風出手,他就藉機反擊,將王者風打得不能翻身。他和王者風之間現在是一場零和遊戲,必然有一方會輸,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因此,不能有一絲的心慈面軟。
對於王者風提出的投資意向,古向國全盤接受,表示歡迎,並且對王者風的工作提出了表揚。
戲,都要演足,場面上的事情,也要花花橋子衆人擡,表面上看王者風和古向國之間客客氣氣,一團和氣,不少人卻知道,現在已經是劍拔弩張,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
風,起於青萍之末,到底第一箭,會先從哪裡射出?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等待着第一槍的打響。
出人意料的是,王者風上班後三天了,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風平浪靜,甚至連傳聞中焦電案件翻案的消息,也煙消雲散,一點也沒有了下文。
難道說,雷聲大雨點小,所有的較量都在幕後完成了?正當所有人都大惑不解的時候,一件似乎和古向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意外發生了。
陳大頭被人告上了法院,提出離婚申請。
原告當然是鄒巧娟。
許多人並不知道鄒巧娟和王者風之間隱性的關係,所以鄒巧娟提出離婚的消息傳出之後,大部分人都當成笑話來看,但不管是當事人陳大頭和哦呢陳,還是古向國,都清醒地認識到,鄒巧娟的離婚起訴,很有可能是一次有預謀的重大計劃的一部分。
因爲上次陷害王者風的計劃失敗之後,哦呢陳被古向國一頓臭罵,很是丟人。事後一想,才知道着了鄒巧娟的道,被鄒巧娟戲耍了一番。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鄒巧娟和王者風之間達成了共識。
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哦呢陳大怒。
陳大頭更是怒不可遏,不但停了鄒巧娟母親的醫藥費用,又將鄒巧娟暴打了一頓。但鄒巧娟不和以前一樣逆來順受,而是奮起反抗,在陳大頭的臉上抓了無數道指甲傷痕,讓他沒臉出去見人。
然後,鄒巧娟就和陳大頭分居了,具體住在了哪裡,陳大頭不知道,哦呢陳也找不到。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鄒巧娟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就請了一名京城的律師,要和陳大頭打離婚官司,不但提出索要一半的財產,還控告陳大頭家庭暴力,而且還向婦聯反映了問題。據說,還涉及到了陳大頭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