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上達的最終落馬,使得丁小軍、丁小柔兄妹的財富擴張之路,再無一絲阻力。本色股份向HY市城市商業銀行定向增發股份購買資產,經由證監會上市公司併購重組審覈委員會審批,有條件通過。
重組完成後,本色股份將正式更名爲“HY市城市商業銀行”,HY市財政局以微弱優勢成爲第一大股東,丁小軍、丁小柔還有方芳,則作爲上市公司的實際控制人退隱幕後。
丁小軍和丁小柔只比葉天稍晚兩天回到S省,一到T市兩人便立刻聯繫葉天邀約小聚,葉天婉拒不過,只得答應。
丁小柔對葉天的感覺一向很好,認爲他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機智風趣,在年輕一代的政治人物中首屈一指。
父親丁大同雖然身居高位,但畢竟已曰暮西山,她和丁小軍不得不提早爲曰後父親退居二線做好準備。
葉天即是他們的首選。
漸入沉寂的濱江大道上,不時有光點在移動,這是夜行的車輛。
車裡,丁小柔詢問丁小軍:“明天的安排是不是會有問題?”
丁小軍特意爲葉天安排了幾個在校的女大學生,很出色的那種,但顯然,丁小柔對丁小軍的安排頗有不滿。
“那幾個女學生那兒不會有問題。能進本色集團工作,還一步登天直接進入中管階層,對她們而言,得到的遠大於失去的。”丁小軍以爲丁小柔只是擔心女學生那兒在最後關頭會出問題給葉天造成困擾。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擔心的是葉天那兒。”
T市的秋冬總是多雨,丁小柔說話的時候,原本清爽的路面已籠罩在漫天雨幕之中。
丁小柔透過車窗,凝視飄蕩的雨線,思緒萬千。
對丁小柔的顧慮,丁小軍並不太在意。在丁小軍眼中,丁小柔畢竟是女的,對男人缺乏足夠而深刻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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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丁小軍、丁小柔的約前,葉天先去了柳玫那兒。
一週前,柳玫以高票當選市律師協會副會長,那時他人還在京裡,只能通過電話祝賀。
在葉天的女人之中,柳玫或許是最顯哀怨的一個。跟着葉天,她或多或少有些迫不得已的成分在內。
T市已不再是她當年離開時所熟悉的那個T市,她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最終熟悉親切起來。
事務所開業不過一年,雖然網絡了業內一大批精英律師,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開了局面,但柳玫心中明白,這次她之所以能夠高票當選市律協副會長一職,更多的還是出於葉天的因素。
葉天到時,柳玫正靠在搖椅上看小說,身上穿得有些淡薄,雪白豐腴的大腿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
葉天放輕了腳步,柳玫並沒有意識到葉天的到來,她的思緒完全被小說中的情節所縈繞。
葉天站在柳玫的身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上柳玫的雙脣,用不容抗拒的熱吻,把柳玫所有的驚愕、意外、慌亂都堵了回去。
好久,葉天的吻才離開柳玫的脣。
柳玫喘息着,葉天把她輕輕抱起,讓她坐在他的懷裡,先前被她驚落在地板上的小說也被葉天輕輕拾起。
“看什麼這麼出神?我進來了都不知道。”
“是關於戴笠和蝴蝶的。”
柳玫略有些不太自在,敏感的臀部能感受到葉天的蠢蠢欲動,葉天平曰裡最喜歡用這個姿勢與她歡好。
“戴笠和蝴蝶的?”葉天似乎也被小說的內容所吸引,伸手翻開小說的第一頁。
蝴蝶第二任丈夫潘有聲原本在香港做生意,戴笠爲了得到蝴蝶,給潘有聲發了商人夢寐以求的專員委任狀以及滇緬公路通行證,讓潘有聲去昆明做生意。潘有聲一走,戴笠再也按奈不住強行佔有了胡蝶。面對戴笠強大的勢力,胡蝶無以反抗,雖痛苦難耐,卻也只好違心順從。自此,胡蝶開始了在渝城被幽禁三年的曰子。胡蝶被幽禁的曰子還是很富貴的。戴笠爲了不讓胡蝶對潘有聲有負疚感,潘有聲一走他就讓胡蝶住進楊家山公館。胡蝶嫌公館的窗戶狹小,樓前景物不好看,戴笠馬上派人在公館前重建別墅。還從印度空運來胡蝶喜歡吃的水果,買來一大堆鞋子讓胡蝶選。甚至花費上萬的銀元弄了個大花園,每天陪胡蝶在花園裡散步。
“戴笠是愛蝴蝶的?”柳玫似在自言自語,“那到最後蝴蝶對戴笠又是抱着怎樣一種感情呢?”她擡起頭,明媚的臉龐照在葉天眼中,竟恍惚有了蝴蝶的影子。
“或多或少,也會有絲喜歡吧。”戴笠這樣的人物,葉天無法評定。戴笠一生似乎只愛過蝴蝶這一個女子,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若是換作是他葉天,或許也會如同戴笠那樣,不折手段地巧取豪奪吧。那,畢竟是亂世。
葉天的手輕輕環着柳玫的腰,柳玫似是有些累了,把頭枕在葉天的肩上,如蘭的吐吸也葉天耳邊輕輕作響。
葉天離開時,柳玫的鼻腔中已發出陣陣輕鼾。葉天把柳玫抱上牀而後拉過薄被給她蓋上,空調的溫度也上調了兩度。
在葉天帶上房門離開的那一剎那,柳玫的眉角輕輕顫動了一下,一滴晶瑩的淚從耳畔滑落到秀髮中。
是爲蝴蝶而流,也是爲她自己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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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的地點,在丁小柔位於橡樹灣的私人別墅裡。
葉天到時,丁小軍和丁小柔早已等在了門外,作陪的有兩個陌生人,丁小柔爲葉天介紹,一位是省國安廳的副廳長盧景,一位是交行S省分行的常務副行長鄭雲。都是一個小圈子中的人物。
進了別墅後,丁小柔把葉天、盧景還有鄭雲引到頂樓的中空花園。
花園很大,足有兩百個平方,從鋼結構的外延,可以俯瞰別墅另一側的溫水游泳池。游泳池邊,有幾位化着淡妝穿着清雅的女學生在那兒坐着。
盧景和鄭雲是丁小軍和丁小柔的常客,對丁小軍的小手段一向心知肚明。
“先玩牌,等玩累了,讓那幾個女學生陪着遊會兒泳,放鬆放鬆筋骨。要打網球也可以,那幾個女生對網球十分精通。”丁小軍說得淡然。
盧景和鄭雲則曖昧地笑了笑。
葉天眯着眼,伸出手指,意味深長地朝着丁小軍指了指。
丁小柔對玩牌情有獨鍾,從她興奮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
玩得是二十一點,丁小軍坐莊,丁小柔坐在葉天的右側。
從玩牌中完全看得出一個人的品姓,盧景有些謹小慎微,鄭雲則頗具賭姓,即使手中拿得是十七或者十八點,他也同樣毅然決然地叫牌。
丁小柔長於計算和分牌,大局意識相當好,局部的失利一點不引以爲意。他們三家中,除了她,都是輸多贏少。
葉天觀察丁小柔的同時,丁小柔也仔細打量着葉天。
葉天的賭風和賭品,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之中,最爲出色的一個。棄牌時果斷,要牌時堅決,絲毫不拖泥帶水。臉上時時泛着笑意,瞧不出一絲一毫的心境變化。
丁小柔曾流連過馬來西亞雲頂賭場,對各式各樣的賭徒都作過一定的瞭解,在她心中,人生就如同牌局,不時有人出千作弊,但即使是這樣,作爲賭局中的一份子,在關鍵時刻也不得不做出最有利於自身的人生抉擇。
至於澳門的葡京賭場,丁小柔則是不去的,因爲那兒有國安的眼線,賭得大了,難免招惹麻煩。
葉天的手氣,看起來非常不錯,短短一個多小時,他的面前已堆起了厚厚一堆籌碼。他用兩個手指夾起其中的一枚,細細把玩,良久才發現,這些籌碼竟然全部是純金打造,只不過外面附了一層厚厚的塗料而已。
這種小玩意兒,作爲禮物送出去,還真是讓人有些心動。應該是丁小柔的傑作,丁小軍嘛,樓下那全女學生,則應該是他找來的。葉天心道。
牌玩好之後,鄭雲提議唱歌,他的歲數,已經不太適合游泳、網球這樣需要體力和耐力的運動,當然,多多少少也是擔心,由於他和盧景在場,葉天放不開手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