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拓與狄豹所謂的老地方,指得乃是位於N市市中心的“春風一度”。
春風一度,一度春風。
“春風一度”的停車場裡停着一溜豪華轎車,仔細留意一下牌照,都是官家的,有K市各局(委)的車,有各大金融機構的車,甚至還有幾輛車掛得牌照是屬於K市市政斧、N市市委市政斧的。
賈拓拍了拍狄豹的肩,“你老兄現在可真是發達了。瞧瞧這些牌照,不僅是我們這疙瘩的,連市裡的都過來捧你的場。”
“哦。”賈拓驚訝地叫了一聲,“那不是劉副市長的車嗎?”
狄豹撇眼望去,隨意地說了一句:“K市的劉富貴?”
賈拓直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老劉要進常委,做市委副書記了,分管的還是組織工作。這一步進得可不算小。”
“你老弟,怎麼現在的心眼越發地小了?不就一個副地級嗎?”狄豹顯得很不以爲然。
“就這麼半級,我可是望穿秋水啊。”
狄豹捶了賈拓一記,“行了,行了。這半級包在我身上。”
賈拓笑道:“老兄,你可別食言。”
“要不是我不放心N市,你那破位子早就可以動動了。一個副地級在我眼裡,沒什麼大不了的。”狄豹的口氣很牛。“我就搞不懂,你這縣官噹噹,不是舒服得緊?要論口袋裡的票子,十個劉富貴也比上一個賈拓啊。與其去上面和那幫王八羔子勾心鬥角,還不如就在N市做做土皇帝呢!”
“這差別可就大了去了。不說別的,就單提那幫王八羔子下來打秋風,你得前前後後小心招呼好了,扮孫子得扮得一絲不苟。呵呵,這罪受得。。。”賈拓搖頭晃腦地嘖嘖着。
“那幫孫子也不容易。”狄豹指了指車牌。“知道不,廖副省長要來了。市裡發了話,要整治整治目下的不良風氣。有哪個不長眼的,在廖副省長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撞上槍口,堅決一擼到底。”狄豹的嘴角掛着冷笑,“這不,一個一個都不辭辛勞地從市裡跑到了這片疙瘩。”
賈拓這才瞭然。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聽口氣,你和廖副省長很熟?怎麼樣,幫個忙,給兄弟引見引見?”
狄豹望了望四周,沒有絲毫人影,這才鬆了口氣。“你這話在外面可別亂說。廖副省長可是上面重點培養的幹部。你這話被有心人聽到,還不壞了廖副省長的事兒,讓廖副省長知道了,他還會輕饒你?別說,你這官路到了頭,嘿嘿,就是。。。”後面的話,狄豹沒有明說,但賈拓自是心領神會。
不過這更讓賈拓確定了一點,狄豹的確與廖副省長有些交情。
就憑這一點,狄豹在賈拓心中的印象又“高大”了幾分。沒想到,這兄弟現在是越發地了得了,記得,前些年,他還是靠自己的幫襯一步一步發達起來的,現在卻已經能夠通天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兩人進了電梯,直達四樓。
四樓是所謂的VIP包房區。
一位漂亮的女姓經理早早地就恭候在了電梯門口,“狄總,賈總。”她側了側身子,“這邊請。”
在此類風liu場所,一般都不直呼官名,都喚以“老闆、老總”的稱喂。
狄豹的手掌“啪”地一聲打在了女經理的臀部上,“小馬,你這屁股是越來越風搔了啊。”
四周的服務小姐都拼命地忍着笑,但眼角不時地望向三人處。
馬經理嬌吟道:“老闆,再這麼下去,人家還怎麼服衆啊?”話雖是這樣說,但眼角處卻含着一絲春意,兩隻媚眼不停地向狄豹放着電。
“哈哈。今晚,我就好好騎騎你這匹小浪馬。”狄豹側頭向賈拓說道:“老賈,我們先搓把澡,然後嘛,一邊讓小姐們伺候着,一邊好好聊聊。”
賈拓點了點頭:“行。我沒問題,呵呵,客隨主便嘛。”
狄豹笑道:“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你纔是主嘛。我說得對不?小馬?”狄豹繼續揉搓着女經理的豐臀。
這個地兒,是狄豹的重心還沒放到哈市前搞得,那時候的確幫了狄豹不少忙,讓他結識了不少官面上的朋友。不過現在嘛,這個地兒對於已經“抖”起來的狄豹來說,可有可無。每次回到這裡,狄豹都顯得肆無忌憚,一些在哈市不能發作的暴虐因子,在這兒得到了充分釋放。
如果葉天看到現在的狄豹,那他對狄豹的評價一定會有所改變。在洽談會上的狄豹,雖稱不上溫文爾雅,卻始終流露着現代企業家的風範。而現在的狄豹,才顯現出了他真正的一面,黑白通吃。
從VIP6號包廂裡走出了六個人,爲首的一個叼着雪茄,一隻大手不安分地在身旁女子的胸衣中蠕動着。身後跟着的,看情形是他的馬仔。
“哦。狄哥,是狄哥啊。呵呵,好久沒有見到您了。”擡眼看到狄豹,爲首的立刻從女人衣服裡抽出大手,帶着一臉殷勤的笑容,走到狄豹跟前,諂媚地打着招呼。在一個頭發五顏六色的大混混嘴裡,出現“您”這個字,可算實爲不易。
“是小六啊。”狄豹沒怎麼擡眼,不過口氣還行,算是給了“小六”面子。
“哦。是賈。”小六一個剎車,場面上的規矩他懂。“賈先生,好。”
狄豹“呵呵”笑道:“好一個賈先生。老賈,這個稱呼不賴。”
賈拓笑了笑沒有搭話,他和眼前這個小六終究不是一路的。官員和混混,或者說官員和黑社會始終是黑與白兩個對立面,就像貓與老鼠一樣。當然貓與老鼠有可能會有交集,但賈拓與小六之間明顯不是這樣。
“小六,狄總和賈總,要談些事情。”女經理給了小六一個臺階。
小六順着臺階而下,“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小六躬了躬身,往一旁讓去。
狄豹與賈拓魚貫而過,女經理走在最後,給小六留下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小六望向女經理的眼神裡,帶着慾火、炙念,還有一絲感謝。
VIP8號是狄豹的專屬包廂。如果他不在,也沒有旁人敢用。
進了包廂,狄豹的大手從後面插進了女經理的大腿裡。“怎麼,小馬駒,看上那個混小子了?”說話的同時,狄豹的大手的在女經理的襠部一提一按。
女經理心神一緊,知道自己那回眸一笑,被狄豹覺察到了。“狄哥,您說什麼呢?”說着,女經理的手攀上了狄豹的胸膛,紅脣非常乖巧地在狄豹的嘴角印上一吻。
狄豹伸出舌頭舔了舔女經理的脣瓣,“好了,找兩個小姐進來,給我們搓澡。”說完邪邪一笑,上下打量着女經理的胸腹,“今天晚上,我可沒這麼容易放你過門。”
女經理不依地搖擺了一下身子。“賈哥,您給評評理,狄哥盡欺負人家。”
賈拓“嘿嘿”笑道:“小馬,這事,我可管不了。”對於女經理的風搔勁,賈拓也是喜歡得緊,不過他知道什麼該想,而什麼又叫做非份之想。
“好啊,引誘完小六那個混小子,又來引誘老賈了啊。你個小娘皮,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狄豹在女經理的大腿嫩肉處狠命一扭。
“哦。。。”女經理一聲慘叫。“狄哥,狄哥,人家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哦。。。”
浴室中,狄豹與賈拓並排趴着,任由兩個小姐妹在身後使着勁。
“叫女人來搓澡,也真虧你想得出。”賈拓笑道。
“當時,這玩意兒不是還不時興嘛。呵呵。我就想啊,一開始讓女人在你身上忙呼,然後嘛,你再在女人身上使勁。這味道一定不錯。實踐證明我這構想正確無比。嘿嘿。”
“你老兄從小就是鬼點子多,不佩服不行啊。”賈拓撇了一眼身後。
“你老弟放心,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這兩丫頭都是小馬特別調教的,我們這會兒聊的,她們沒膽子泄露出去。就算她們有膽子說出去,我們不是還可以不認帳嘛。”狄豹“呵呵”笑了兩聲。
兩個女孩立刻屈膝跪倒在地上,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對於狄豹的手段,賈拓乍舌不已。
狄豹擺了擺手,“起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
兩個女孩這才鬆了口氣,起身後搓澡搓得更加賣力了。
“說正事吧。市政工程外包一事,你怎麼看?”賈拓瞅了瞅狄豹。
“這事你就不要多計較了。是上面的意思。”狄豹眯着雙眼,享受着小姐的服務,不時還指揮道:“下面那個地方,對,就是那裡,多搓搓。”
“怎麼能不計較?這是多大一塊油水啊?”賈拓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後又試探着問道:“老兄,你知不知道其中的內幕?”
“你老弟是在套我話吶。”狄豹還是眯着雙眼,“這事兒,你能怎麼計較?就是K市的市長、市委書記也計較不了!上面這次是鐵了心了。”
“你老兄就稍稍給我透露一點不成嗎?這事兒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來龍去脈?”沒等狄豹接話,賈拓又自顧自地說道:“也讓我心裡有個底不是。今天我這眼皮跳得那叫厲害,就是現在我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沒有着落。”
狄豹睜開雙眼,朝着賈拓望去,“真想知道?”
賈拓點了點頭,“你老兄就別賣關子了。”
“你今天不是從K市拿到了700萬扶貧專款嘛,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嗎?”
聽了這話,賈拓兩個眼珠直打轉。
“這700萬是上面統一劃撥的,而市政工程的發包權限也是上面統一收繳的。這下,你心裡有些數目了吧。”
狄豹又重新閉上了雙眼。
賈拓嘴裡直嘀咕,“700萬要全部擺平了,未必夠啊。”
狄豹沒有吭聲。他的心思回到了下午,接到賈拓的電話以後。
對於賈拓在電話中所說的局勢,狄豹有些琢磨不定,考慮再三後,他去了一次環世集團總部,一個在外界看來,與黑龍江聯合工業集團八稈子打不到一塊兒的地方。
哈市匯豐國際商務大廈17樓,環世集團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佔地800平,挑高5米3,給人一種空間的自由感。玻璃幕窗處的自動掛簾已經全部升起,明媚的陽光如瀑布般撒了進來。
紅木製的環型大辦公桌佇立於採光最佳的一角,靠近辦公桌的是一扇暗金色的木門,裡面是佈置奢華的私秘休息室。
狄豹每次走進這個辦公室,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不知是敬畏這處的富麗堂皇,還是敬畏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女人。
“劉總。”狄豹語氣恭敬地輕輕喚了一聲。
女人沒有擡頭,還是埋首於文書之中,只是輕輕答了一句:“來了啊,先坐會兒。”
“是。”狄豹走到休閒區坐下。所謂的休閒區由酒櫃、沙發和矮几組成。它與辦公區錯落分佈,銜接處由兩個T形臺階隔開。
“想喝什麼自己弄。”女人還是沒有擡頭。但狄豹沒有感覺被冷落,相反挺喜歡這種感受。這是一種生活的落差,在這個辦公室中,他屬於被支配的角色,而在他自己的領地,他又是一個絕對的支配者。
狄豹似乎不敢明目張膽地觀察女人,只是不時側一下腦袋偷偷瞧上一眼。
由於低着頭,女人的秀髮不時從肩頭滑落,開始時她還微微梳理一下,到後來也就不管不顧了。
女人的精緻五官在黑絲中若隱若現,遠遠望去就像一副典雅的現代仕女圖。
狄豹知道,這就是差距,他擁有與玩弄過的女子與眼前的女人相比,真是什麼也算不上。
許久,女人擡起了皓首,向狄豹微微一笑,然後站起了身子,向休閒區款款走來。
“什麼事讓你這麼急匆匆的?”女人一步三搖,在丈夫面前,她是端莊的貴婦,在旁人面前,她時常扮演不同的角色。或許是爲了體驗一份異樣的生活樂趣。
狄豹並沒有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他一輩子也嘗不到鮮。
女人給狄豹倒了一杯紅酒,“說吧,什麼事?”
“劉總,。。。”狄豹把剛剛從賈拓那兒得到的消息彙報給了女人,並且附帶上了幾個自己的疑問。
坐在狄豹面前的這位劉總,正是*海的夫人劉韻。環世集團,一個她丈夫也不怎麼清楚的存在,一個在黑省名不經傳的存在,一個以官倒起家的存在,一個外人望去異常神秘的存在。
她的紅脣中輕輕念道:“原來葉家的小子去了N市。”
劉韻撥了一個電話給廖英明。“英明,葉家的小子和你的寧小小一起去了N市。”
“N市?他們去那兒幹什麼?”
“我不知道。”劉韻笑道:“或許北線上有什麼味道吸引着他們。”
廖英明在電話中的聲音非常低沉,“這事兒我知道了。你那頭怎麼樣了。”
“一切OK。”
劉韻掛了電話後,似笑非笑地望着狄豹。
狄豹被她瞧得似乎有些不自在,微微換了個坐姿。
劉韻的指甲很美,形狀、色澤以及搭配的指甲油。。。她擺弄了一下手指,仿若隨意地問了一句,“阿豹,你跟了我幾年了?”
“劉總,已經快7年了。”狄豹還是有些不自在,或者說,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從來就沒自在過。一方面,他對這個女人有着濃厚的yu望,另一方面,他對她更有着無法形容的恐懼。
“7年了,還真是一段漫長的時光啊。阿豹,你現在應該也有上億的身價了吧?”劉韻仍舊審視着自己的指甲,一處小小的斑點印入了她的眼簾。她不由心道:的確是有些歲數了,再也比不得20歲時的豆蔻年華了。等會兒讓秘書陪着自己去做一下指甲護理。
狄豹並不知道劉韻心中所想,他戰戰兢兢地彙報道:“黑龍江聯合工業集團現在的淨資產是18億元,我佔了15%,差不多是2億7千萬。”
劉韻飲了口紅酒,一雙美眸在狄豹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阿豹,你比六七年前剛跟我時壯多了。呵呵。對了,聽說外面的人現在都叫你豹哥?”
劉韻的聲音輕輕柔柔,音色中還夾雜着嫵媚誘惑的色彩,可是聽在狄豹的耳裡,感受卻迥然不同。他不停地琢磨劉韻這番話的意味。
“是劉總栽培得好。”
“叫劉姐吧。你很聰明,也很能幹。”劉韻舉起了酒杯,“來咋們乾一杯。”
狄豹連忙拿起了矮几上的紅酒杯。
“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劉韻沒有等狄豹回答,繼續說道:“忠心。跟了我六七年的人不少,但真正做到忠心的卻沒有幾個。”
劉韻看着晶瑩剔透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裡面旋起一陣迷離。“一些人在有了權,有了錢之後,就抖了起來。呵呵,雖然面上對我還是恭恭敬敬的,但骨子裡卻已忘記了。。。”劉韻望着狄豹,脣角勾起一抹微笑。
“知道我剛纔給誰打的電話嗎?”
狄豹搖了搖頭,不過有一點他很確定,今天這事非同尋常,他的人生軌跡在面前這女人的艹縱下,很有可能發生第二次偏轉。第一次,是七年前,他跟了這女人之後。
“廖英明。”劉韻說出了三個字,也就只說了這三個字。
“廖英明,廖副省長?”片刻前,狄豹隱約有些猜到,可卻又相當不能肯定。
雖然他並沒有進入環世集團的核心,但他的黑龍江聯合工業集團畢竟是環世集團的核心資產之一。就他所知,廖英明雖與劉韻的丈夫*海省長關係密切,但對於劉韻,特別是對於劉韻在商場上的作爲是非常不屑的。甚至有幾次,他還從中破壞了環世集團的商業計劃。
當然,那幾次,環世集團的確是運用了某些卑鄙的、不屬於正當競爭的手段。
那一段時間,環世集團,包括狄豹的黑龍江聯合工業集團,與廖英明之間的關係非常的緊張。有許多高管提議,要麼拉廖英明下水,要麼拉廖英明的兩個兒子下水。
這都被劉韻拒絕了。
狄豹回想着,當時劉韻是這樣說的。“廖英明那個直腦筋,你們能拉得動他?你們讓人打他一頓,我倒相信。至於拉他那兩個兒子,呵呵,這樣一來,別說我家老江面子上過不去,廖英明也必定找上門來和我拼命,他這人我最瞭解了!”
到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很多人都知道了一點,廖英明這個人講原則,並且與*海的老婆不太對路。
再後來,據狄豹所知,廖英明的兩個兒子還是從了商,跟得公司極具實力,姓質方面與環世集團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以官倒起的家。
狄豹還是輕聲唸叨着。“廖英明。。。”
劉韻笑道:“別再嘀咕了。”她拍了拍狄豹的肩,“廖英明,廖副省長是我們環世集團的大股東之一,屬於真正的核心。”劉韻揭開了謎底。“環世集團可以說,是我和廖英明聯手建立的。只不過我在明,他在暗罷了。”
震驚,此刻狄豹的心情只能用狄豹兩字來形容。一直針對環世集團的廖英明,竟然是環世集團的創建者之一,真正的大股東!
劉韻晃着酒杯,滿臉笑意地看着狄豹,“很震驚,是嗎?呵呵。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已經正式被批准加入環世集團的核心管理層。所以,這個秘密,對你而言,再也不是秘密。”
狄豹不愧是狄豹,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他飛快地思考着劉韻所說的內容。
他現在已經正式成爲了環世集團的核心成員,而原先以爲的最大對手副省長廖英明竟然是親密戰友。
不過短短的五秒鐘,狄豹再次擡起了頭,說了一句與先前的事情沒有多大關聯的話,“劉總,您需要我做些什麼?”
劉韻笑了,笑得非常甜,非常有女人味。“狄豹就是狄豹,我沒有看錯的狄豹。”
劉韻站起了身,重新走回了辦公桌。
狄豹也同樣站起了身,微微向劉韻鞠了個躬。“狄豹七年前是劉總的馬仔,七年後也同樣是劉總的馬仔。”
“知道嗎?現在黑省正處於一種很難控制的動盪之中。”劉韻沒有回頭,仍舊朝着辦公桌走去。“這一點,就連我的丈夫,黑省省長*海都還沒有覺察到。”劉韻微微皺了皺眉,“或許他已覺察到,但是沒有認識得那麼深刻!”
狄豹靜靜地聽着,他也根本插不了嘴。
“有些是官面上的事,有些是生意場上的事兒。明裡看着似錦似花,暗裡確是波濤洶涌,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船翻人亡!”
狄豹的眉尖抽動了一下。
劉韻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一個話題,“你認爲廖副省長對於我們環世集團的安危起着一種怎樣的保障作用?”
狄豹又是一驚,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完全在劉韻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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