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還不能要她過來,一是怕嚴旭升知道後報復他們,二是他還要利用她瞭解蒙麗的情況,就只得說:“你是個一個大菩薩,我這小廟裡哪裡容得下你這樣一個女中豔傑啊?我說的是真話,我的公司還剛剛起步,根本不能跟蒙麗集團比。”
朱玉娟問:“你辦了一個什麼樣的公司?”
陳智深說:“我能做什麼?要迅速搞成功,就只能做自己熟悉的事。不過,我還是要先說一句,我的情況,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能讓嚴旭升知道。”
朱玉娟含情脈脈地盯着他說:“你好像還不相信我,你們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還能告訴他嗎?但我懷疑,你們之間,很可能不只是經濟上的糾紛,還可能有其它原因,譬如感情方面的。這個,我只是瞎猜而已。”
陳智深正想順利成章地問她,是什麼感情方面的事,朱玉娟又說:“反正,你們兩人在思想和性格上是格格不入的。你們在一起,必然會產生矛盾。你們的矛盾其實已經很深,到了你死我活的敵對狀態。在這種情況下,我再告訴他,不是壞你的事嗎?也不應該告訴他,真的,他這個人,這樣做,太缺德,不得人心,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跟他,應該說正好相反,分別代表了正義與邪惡,光明與黑暗的兩種性格和前途。”
陳智深聽着,心裡非常高興。一個男人受到一個美女的稱讚,甚至崇拜,總是很開心的。因爲在這種基礎上,要是他願意,就會很快把她搞到手。根本不用化錢,就能將她抱上牀。
跟她在一個辦公室的時候,他開始一點也沒感覺到她對他的好感和暗戀,只覺得陸敏想接近他,跟他正式談戀愛。他儘管也是喜歡陸敏的,可他當時,心裡已經有了林曉紅,就只得裝糊塗,只得迴避。後來才感覺出,連有丈夫的朱玉娟也對他有好感,甚至產生了曖昧之情。心裡不禁吃了一驚,也有些想不通,自己是窮光蛋一個,怎麼就那麼有女人緣呢?難道真是所謂的人格魅力,人品引力在起作用嗎?
但他不能接納這份曖昧,因爲有心上人林曉紅,還有一個未知情況的牛小蒙。另外,從傳統觀念上來說,也不應該發生婚外情,就百般地迴避了她。但現在他需要她爲自己做事,所以約見了她。沒想到過了幾個月時間,她卻依然保持着對他的那份感情。一見面,就禁不住在嘴上表白了出來。
但他還是不想接納她的曖昧,就含蓄地說:“哪裡?我也沒有象你說的那麼好。真的,我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只是可能比一般男人肯苦一些,會動腦子一些,不甘心失敗和平庸而已。”
朱玉娟真誠地說:“你不象社會上有些成功人士,不是憑藉父母給他打下的經濟基礎吃現成飯,就是靠了某些機遇發橫財;不是與一些有權人物串通好,撈國家和集體的錢財,就是不擇手段地大發不義之財。我不是說背後話,嚴旭升就是這樣的人。”
陳智深在心裡贊同她這種說法,但在嘴上卻依然低調和謙虛地說:“我還不能算是一個成功人士,只能說是在起步和努力之中。”
朱玉娟由衷地說:“別人不知道,我對你還是比較瞭解的。你到蒙麗之前的情況,我不清楚,但到了蒙麗以後,我是很清楚的。”
陳智深透露說:“我來蒙麗之前的經歷,一點也不比來蒙麗後遜色,甚至還要生動。”
“哦,能講給我聽聽嗎?”朱玉娟興趣大增。
陳智深說:“有機會,我會說的。”
朱玉娟見他暫時還不想說,就繼續沿着自己的思路說下去:“你到了蒙麗,那天在會上舉手發言,一鳴驚人,後來就破格提了中層幹部。嚴旭升派你到那個瀕倒閉的新榮公司,你很快就讓它活了過來。你離開蒙麗幾個月,就突然成功了。這次,就是有人幫助你解決了起動資金,也是你憑藉自己的人品和信譽獲得的。”
陳智深真想把牛小蒙的事說出來,可最後還是把涌到喉嚨口的話嚥了回去。女人的嫉妒心是很重的,尤其對一個她喜歡的男人的女人,弄不好就會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喻的事情來。
陳智深明顯感受到了朱玉娟對自己的好感和暗戀,心裡非常高興。但他更加迫切地想知道牛小蒙和嚴旭升的情況,就開始巧妙地轉換話題,從她口中刺探有關蒙麗集團的情報和信息:“最近蒙麗集團怎麼樣?嚴旭升還是那樣神氣吧?”
朱玉娟想了想說:“從表面上看,蒙麗也在正常運作,甚至還在不斷地擴張。嚴旭升還是把主要精力化在向銀行貸款,與官員勾結搞便宜的地塊,以及創辦分公司上。還有,他也一直在想辦法承接大工程,但自從上次出了事後,他也謹慎了一些,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製假了。”
陳智深說:“那他的事業還是很紅火,越搞越大了。”
朱玉娟說:“外表上看是這樣,其實卻存在着極大的隱患。這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從外部來說,他的一些人際關係,譬如某些腐敗官員,有權貸款給他的銀行工作人員,一旦出事,他就要跟着倒黴。他的許多項目也存在着很大的風險,一些違規操作,或者打擦邊球的房產與建築項目,很有可能會出事。譬如去年,他通過一個腐敗官員的關係,便宜吃了一塊地。沒想到上個月,這個官員被雙規了。那塊有問題的地現在既要被清查,又可能會改變規劃和用途,這樣,他就會蒙受很大的損失。要是長時間不開發的話,還有被政府沒收的危險。”
陳智深聽得很認真。
朱玉娟又說:“再譬如,他總包的一個服裝城項目,搞得他很頭疼。他是總包方,開發商沒錢開發下去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