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十一點了,你今晚回去不回去?”她柔聲說,“要不,今晚就睡在這裡吧?”
“不能睡在這裡。”嚴旭升睜開惺忪的眼睛說,“她三舅盯得越來越緊,我得回去。”
說着坐起身來,打着哈欠說:“這幾天,在外面太累了。”
“不是亂搞女人搞累的吧?”牛小蒙忽然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貼上身去,偎在他懷裡說,“旭升,你還沒說,我到哪裡去好呢。”
“寶貝,別急。”嚴旭升張臂摟住她說,“我睡了一覺,你變溫柔了嘛。這就好,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溫柔可愛,純潔忠貞。”
牛小蒙說:“自從跟你好了以後,我就對你忠貞不二,對任何男人都不會多看一眼,你還要我怎麼樣?我這樣愛你,想你,你卻對我那麼兇,還一直懷疑我,提防我。”
嚴旭升驚訝地看着她,不吱聲。
“其實,有些事,你可能是太多心了,或者是誤解了我。”牛小蒙有意說,“譬如,我做一些事情,目的是爲了割斷以前的歷史,彌補一下自己的欠疚。”
她知道嚴旭升聽得懂她指的是什麼,但他不點破天機,她也就不說明。見嚴旭升疑惑地想着什麼,她又說:“還有一些事,你完全是誤解了。象剛纔你說的,昨天小何出來接電話的事。你懷疑他不正常。其實,這個電話是我打的。”
“什麼?”嚴旭升吃了一驚,轉頭瞪着他,“你,你打他電話幹什麼?”
“哦,你不要這麼兇嘛。”牛小蒙撒着嬌說,“你這麼多天不給我打電話,也不給我發短信,我想你想得很厲害,卻又不能一直打電話問你。就想通過小何,問一問你是不是出差回來了。可我又不知道小何的手機號碼,就只好打到集團公司辦公室。”
“是嗎?”嚴旭升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那他怎麼出去這麼長時間?”
牛小蒙急中生智,索性這樣挑明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一問他,不就知道了嗎?有些事,不要悶在肚子裡,那樣要悶壞身體的。”
嚴旭升將信將疑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你的身體,既是你老婆的,又是我的。”牛小蒙有些做作地撒着嬌,“你太累,今晚就住在這裡,好不好?我剛纔被你抓得痛死了,沒有盡興。我想再來一次,哦,旭升,我要你嘛。”
嚴旭升被她嗲聲嗲氣地在身上一膩,性趣又上來了,捧住她臉說:“小蒙,你這個樣子,好嫵媚,也性感,我更加愛你了。嗯,我們再來一次。”
這次,牛小蒙跟剛纔判若兩人,把一個女孩能有的牀上功夫都拿了出來,所以不一會,就讓嚴旭升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完事後,她發嗲地抱住他說:“旭升,我到底到哪裡去好?你說呀。”
“這樣吧,這個星期天,你到常州分公司,去跟小茅辦一下移交手續,我再告訴你。”嚴旭升給他留下一個懸念,就穿好衣服回去了。
送走嚴旭升,牛小蒙連忙給小何打電話。小何已經睡了,聲音迷糊地說:“誰呀?這麼晚了,還打我電話。”
“我是牛小蒙,有急事,纔打你的。”牛小蒙溫柔地說。
小何一激凌,大醒,聲音清晰地問:“什麼事?”
“嚴總今晚讓我一起去陪客人吃飯,剛剛分開。”牛小蒙說,“他無意中透露說,昨天你從會上出來接電話,他懷疑你揹着着他,做了什麼份外的事,說要來問你。我已經對他說,這個電話是我打的,打聽他出差回來了沒有,你不要說得不統一。”
小何一聽,有些激動地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另外,你也要想個理由,爲什麼出去這麼長時間?”牛小蒙教着他說,“你就說家裡人給你打手機,有急事。一定要打消他的懷疑,明白嗎?否則,對你很不利。”
“知道了。”小何說,“對了,你也要小心,我聽公司裡有人在竊竊私語,說你和嚴總,反正有人懷疑你們。還有人說,他老婆在暗中調查你的住址,你要當心哪,他老婆很厲害的。我這是爲你好,才告訴你的。”
牛小蒙嚇了一跳,嘴上卻還是很平靜地說:“謝謝你,小何,你真好。其實,我與嚴總一點關係也沒有,人家這都是瞎懷疑。”
但掛了電話,她卻心有餘悸了呆了好久,才滑下身子睡了。
嚴旭升到底會怎麼安排我呢?他老婆要是偵查到我的住址怎麼辦?陳智深躲到哪裡去了?這一個個問題縈繞在她心頭,弄得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好容易熬過三天,嚴旭升在星期六晚上打電話給她說:“明天上午九點,你準時到常州分公司,我已經跟小茅說好了。我妻子今天已經回老家了,不在常州。辦了移交後,你就去南京分公司,但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在辦移交時,公司裡要是沒有別人,你可以當着他的面,有意說些我的壞話,打消他的懷疑。”
牛小蒙說:“好的。”
嚴旭升有些神秘地說:“辦完移交,你就走,然後在高速公路的入口處等我,我跟你一起到南京去。”
“嗯,好的。”牛小蒙應答,心裡卻很是難過和不安。
這個嚴旭升,現在不僅控制住了總公司的一切,還要把所有分公司的權力也都掌控在他的手裡,他這是要徹底架空我啊。不行,我要想法轉移公司的財產,要跟他進行鬥爭。
第二天早上,牛小蒙懷着緊張和不安的心情,準時來到常州分公司。嚴旭升派來的親戚小茅,不動聲色地坐在副經理的辦公室裡。
“你好,小茅。”牛小蒙落落大方地走進去,故意還是叫他小茅,“我要另外的分公司去,這裡就交給你管理了。”
“牛總。”小茅熱情地站起來,看着她說,“到哪個分公司去?”
“還沒有定,起碼比這裡捕風捉影瞎懷疑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