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尤副總邊開車邊說,“這種獵色高手,都是無孔不入的。因爲他有錢,所以他有的是辦法。一個女孩,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要當心!”
侯曉穎烏着臉說:“他再怎麼,我都不理他,哼。”
尤副總輕輕地嘆聲一說:“我,有一種預感,也有些擔心。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影響這個項目。”
“爲什麼?”鈕星星問。
尤副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繼續說下去:“我一開始,就反對把侯曉穎和小周帶來的。唉,現在反而要壞事了。”
侯曉穎天真地問:“壞什麼事啊?不可能吧?”
尤副總不吱聲了,鈕星星替他回答說:“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唉,就看這種人的德性了。”
他們三個人不無擔憂地說着,車子就開進了那個賓館。鈕星星從車子裡出來,往後看了看,只看到陸總的車子隨後就到了,但沒看到茅董的奔馳車。
他們上去,各自進入房間。鈕星星進去以後,對尤副總說:“你先去衝個澡,今天開車累了,早點休息吧。”
尤副總就脫了衣服,去衛生間沖澡。鈕星星則有些不安地在房間門口轉悠,還不停地打開門,伸出頭去看外面的動靜。他既關心陸總和單若嫺房間的動靜,又注意東邊那兩間空房間的動靜。但他們的門都關着,什麼也看不到。
他就鬼頭鬼腦地走出去,在過道里輕輕走動,想去聽動靜。不料他剛走幾步,侯曉穎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侯曉穎伸出頭見了他,連忙有向他招手。
鈕星星心裡一跳,她招我幹嗎?腳卻不由自地朝她走過去。他剛走到門邊,侯曉穎就讓他進去,然後關了門,有些緊張地站在門邊說:“他給我發短信了,讓我到他房間去一下,說有事要跟我說。我該,怎麼辦啊?”
小周在衛生裡裡洗澡。鈕星星知道不能在裡邊停留太久,就急中生智地說:“你馬上關機,然後上牀睡覺。誰敲門,都不要開。”
侯曉穎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柔聲說:“這種人,怎麼這樣啊?我好怕。”
後面一句話,簡直有些象在戀人面前發嗲的聲音。鈕星星不敢看她的眼睛,連忙轉身往門外退去:“就這樣,我走了,她要洗好了。”
他一走出房間,侯曉穎就關了門,在裡面保上。鈕星星走回自己的房間,尤副總已經衝好澡,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媽的,這個傢伙,真的行動了。”鈕星星生氣地站在尤副總面前說。
“怎麼啦?”尤副總警覺地擡着看着他。
“他給侯曉穎發短信了,說讓她到他房間裡去一下,有事跟她說。你看看,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啊?再說,就是有事,也輪不着跟她說啊。”
“這幫畜牲!”尤副總氣憤地罵了一聲。
於是,他們都不吱聲,房間裡陷入了緊張的沉默。不一會,門外響起敲門聲。鈕星星走去開門,是陸總。
陸總的神情有些嚴肅,也有些神秘:“你還沒睡啊?”說着,走進房間,對坐牀沿上的陸總招招手,“你出來一下。”
尤副總馬上走出去,跟着陸總往他的房間裡走去。鈕星星感覺事情來了,就悄悄躉過去,走到陸總的門外去偷聽。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陸總的口氣有些嚴厲,“我回到房間,打電話到洗頭房,給他們一人叫了一個小姐。我想今晚,給他們到到位,鞏固一下關係。誰知那個茅董,竟然提出要侯曉穎,別的,他一個也不要。哪怕讓她來,只是陪他聊一會,他也開心。”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尤總氣憤地說,“剛纔他還直接給侯曉穎發了短信。簡直太放肆了。他有錢,就可以胡作非爲?就提這種非份的要求?”
“怎麼辦呢?爲了這個項目,唉——”陸總也嘆息一聲,“你能不能去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我去說,不太好。”
“什麼?讓我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尤副總驚訝地叫起來,“這怎麼可以?打死我,我也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人家可是一個黃花閨女,不要說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就是她受到引誘,我們還要去開導她,說服她,不要上當受騙,怎麼可能倒過來做她的工作?那樣做,我們還象什麼人哪?這不是在工作,這就是犯罪了!我的陸總,你不要糊塗啊!我不是不聽你的話,這種事,實在不能去做,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