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則常常相反,不下水比不佔污困難。
朱昌盛的真面目敗露後,郝書記不僅沒有有所收斂,還加快了誘惑她追求她的步伐。這是爲什麼呢?小妮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趁鈕星星傷病住院的機會誘佔我?是的,這肯定是一個原因。但不是唯一原因,一定還有其它原因。
鈕星星已經住院快一個月了,醫生說,他還要治療休養一個階段,起碼一二個月才能完全康復,過正常人的生活,才能去上班。她今年三十一歲,可謂是三十如狼的年齡。不想牀上生活是假的,以前星星都能滿足她。但現在星星受傷了,不能過性生活。她好想他,卻只能剋制。有時,她到了病房裡,趁沒人時,上前抓一抓他的手,或者關了門跟他親暱一下。吻一吻他的臉,摸一摸他,以一個妻子的溫柔和撫慰,給他以溫馨和滿足。
星星的內臟有傷,生理還是健康的,所以也有這方面的慾望。最近幾天,他見到她就有那種衝動。她從眼光和神情中感覺他對她的需要,可她沒辦法給他。只能找機會巧妙地支開伺候他的媽,讓她去泡開水,或者到街上買什麼東西,她才迅速關了門,坐到他的牀上去跟他親暱一下。她活動自如,所以她就主動去親吻他,扶摸他,還用手幫他放掉過兩次。也讓他伸手到她的身體上撫摸,感受她的溫柔。這是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可星星滿足了,她卻很難受。是啊,她被星星摸得欲罷不能,非常激動,卻又不能澆滅這火。星星的身體不允許,環境不允許,時間不允許。她只能強制住自己的火焰,一會兒就去打開門,不讓媽覺察出來。
這種被剋制的火焰有時會控制不住地閃爍在姿態裡,神韻中,而她自己又感覺不到。對她關注的人就會感覺到。是的,郝書記這個老鬼就敏感地捕捉到了。有一次,他居然當着衆人的面,以一個領導的關懷口氣,開了她一個玩笑:“呂局長,這一陣,你晚上一個人獨守空牀,感到寂寞了吧?哈哈哈。”
幾個男人都開心地笑了,她卻鬧了一個大紅臉。那次在他辦公室裡,郝書記就更加過分了。他先是色眯眯地盯着她身上幾個生動的部位看,然後不怕害羞地說:“呂局長,這裡沒人,我就叫你小妮吧。小妮,這一陣,你越來越漂亮了。真的,身材也越來越豐滿,挺拔,讓人看着,難受死了。”
她嚇了一跳,趕緊擡頭嚴肅地說:“郝書記,不要這樣,他還躺在醫院裡呢。”
她是想用這句話來表達鄙視他嚇退他的意思,郝書記卻裝作聽不懂,還更加下流地壓低聲說:“噯,他現在這樣了,你晚上想不想他啊?”
小妮有些生氣,可又不好發作,只能板着臉說:“郝書記,希望你尊重我。”
郝書記嘻皮笑臉地說:“不要這樣一本正經嘛,我從你身上看出,你其實是很想的。”
小妮忍無可忍地說:“你再這樣說,我就走了。”說着真的氣呼呼地站起來走了。她現在不能再年輕時那樣遷就他們,讓他們得寸進尺佔便宜。
可是郝書記一點也不生氣,還是死皮賴臉地纏着她。只過了幾天,朱昌盛是謀害鈕星星幕後兇手的消息又如驚雷般在市政府大院裡炸響,然後在全市傳開,很快也在網上流傳開來。她震驚,氣憤,感慨,悲哀,還要不停地應付人們同情的追問,議論,安慰,送人情,弄得她身心疲憊,苦不堪言。
然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郝書記卻反而興奮起來。他一邊繼續扮演反腐先鋒,指示政法系統要對朱昌盛等腐敗貪官從重從快判決,並與周市長默契配合,號召全市各條戰線要把精力集中到抓經濟建設上去,一邊卻色膽包天,頂風作案,加緊誘惑小妮,想把她發展成爲暗中情人。
小妮只知道他想利用星星住院的空隙誘佔她,不清楚他爲什麼在朱昌盛敗露後反而興奮不已的原因。這天下午的一個電話,以及晚上出現的危險一幕,才讓她真正明白過來。
“小妮,你也聽說了吧?”這是郝書記一開口就有些不正常的聲音,往常他一直叫他呂局長的,今天電話接通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地曖昧和興奮。
小妮故作不知地問:“聽說什麼?”
郝書記說:“朱昌盛的事啊,他是謀害鈕星星的真正凶手,你還沒有聽說?”
小妮這才暗淡地說:“聽說了,我正爲這事感到驚訝和悲哀呢,我真的想不通,他怎麼會這樣啊?”
郝書記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小妮倒吸了一口涼氣:“其實,我早已懷疑了他,只是沒有證據,不好說罷了。不過,小妮,我要對你說,他出事,對你們是有好處的。噯,電話裡就不多說了,今晚,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我有一些想法和新的安排,要對你說。”
小妮連忙婉拒說:“晚上我要去他的病房。”
郝書記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今晚有個飯局,招待一個來我們市裡考察的美國華僑,你也要參加的,這是工作。飯後,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說着沒容她回答,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小妮接完電話,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了呆。她知道又一輪糾纏要來了,危機再次出現。這個居心叵測的老色鬼經過這段時間的醞釀,危險的婚外情終於爆發,並要趁機行動了。
怎麼辦?要不要去告訴鈕星星。小妮想着還躺在病牀上的丈夫,悲傷得眼淚都要來了。但最後她決定,不能告訴他,不能讓他擔驚受怕,影響他心身的康復。
不怕他!我可以吸取以前嚴旭升和朱昌盛的教訓,去跟他周旋,見機行事,決不能讓他得逞。
他正這樣想着,金局長來通知她:“呂局長,剛纔郝書記打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