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遠不會真正想得開的。你剛纔說的那種情況,只是極個別的現象。就拿我來說吧,我是絕對不會開隻眼閉隻眼的。要是小妮真的出軌,被我知道,我馬上就會跟她離婚,還會不顧一切地去找那個男人算賬。”
朱昌盛有些後怕地“哦”了一聲。鈕星星又說:“那時,我聽到有關小妮的一些傳說,就很痛苦,怎麼也想不通,差點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朱昌盛臉色白了:“是嗎?”
鈕星星有意說:“那是四五年前的事了,有一天,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那個男人象爛了鼻子一樣,說話翁聲翁氣的,讓我晚上八點到天鵝賓館1306房去捉姦。那時我正在菜市場上買菜,聽了以後,如遭雷擊,呆了好長時間,才慢慢走回家。到了家,我什麼也不想幹了,連飯也沒心思吃,就拿了刀打的去了。那天,我是準備好與那個姦夫同歸於盡的。”
朱昌盛驚慌不已,但極力掩飾着說:“還有這事?那你後來去了嗎?”
鈕星星眯眼觀察着他的臉色:“我去了,卻捉錯了奸,睡在裡面的,是另外兩個男女。”
朱昌盛鎮靜着問:“怎麼會這樣?”
鈕星星疑惑地說:“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的男人是誰?”
朱昌盛拿起筷子搛菜吃:“我的天,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
鈕星星說:“這種事,能跟人說嗎?”
朱昌盛覺得跟鈕星星說了知心話,溝通得差不多了,就沉吟着把他今晚真正要說的話說了出來:“鈕星星,我把最秘密的事都告訴了你,真正把你當成了知心朋友。但有些事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只能由最要好的朋友知道,對吧?”
鈕星星沒有迴應,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果真,朱昌盛一步步逼了上來:“劉桂花的事,就到你爲止,不要再讓第三人個知道。我相信你也不會說出去的,你剛纔說,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但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一點我很感激你。”
鈕星星想了想,委婉地說:“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但張林鳳恐怕不會就這樣罷她的吧?”
朱昌盛胸有成竹地說:“她,不會的,這個工作由我來做。呃,只要你不說,也不處理她。”朱昌盛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說,“對了,鈕星星,對劉桂花,你也不要作處理,這一點,算是我求你幫忙了。”
鈕星星沉默了。這一點,他不想答應。因爲劉桂花犯的不是一般生活作風方面的錯誤,而已經涉及到了腐敗問題。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問:“她那邊的房子,到底是誰買的?”
朱昌盛愣住了,但馬上笑着說謊道:“我跟她都出了一部分錢。主要是她的,我只出三十萬。”
鈕星星明顯不相信地說:“是嗎?如果她沒有其它方面的問題,我可以不處理她。但我認爲,很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朱昌盛懇求說:“不管怎麼樣,你就不要處理她了。她跟我結婚以後,不就是我妻子了嗎?沒有問題的。”
鈕星星心裡替她有些擔心,也感到悲哀,她的命運很可能從此就會變很異常的坎坷和艱辛。朱昌盛要是進去以後,判個十年二十年,甚至死刑,她不就成了又一種類型的活寡了嗎?跟張林鳳的活寡類型不同。
唉,這些女人哪,不知都是怎麼想的?爲什麼就偏偏喜歡傍官呢?一般來說,跟美女部下勾搭交易的官員,都是腐敗官員。而與腐敗官員勾搭成奸,進行權色交易,換取好處,是要化出慘重代價的。所以,劉桂花其實用不着他作出處罰,生活現實和以後朱昌盛的不測命運,自會給她帶來嚴厲懲罰的。於是,他承諾說:“好吧,這一點,我答應你。但有一條,我想以一個校友的身份,認真地問一問你,你最好如實告訴我,就象剛纔告訴我生活作風方面的問題一樣。”
朱昌盛警覺地望着他:“說吧,什麼問題?”
鈕星星說:“一般來說,有生活作風問題的官員,都有或大或小的經濟問題。你到底有沒有?有的話,有多大?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一起想一想解決的辦法。”
其實,這是用不着問的,他肯定有,卻不會說真話。但鈕星星這樣問,是想看一看他的態度,也想套一下他的口風,他的手機還在褲子袋裡錄着音。
朱昌盛猶豫了,但只一會兒,就矢口否認說:“我只是吃喝玩樂了一些,也拿過人家一些小禮物,大的錢,我從來沒有收過。”
鈕星星嘲諷地笑了:“那你剛纔說,劉桂花那邊的房子,你出了三十萬。這錢是哪裡來的呢?按理說,你們都是拿工資的,沒有那麼多錢啊。這三十萬,張林鳳肯定是不知道的,都是你的私房錢,這私房錢,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呢?還有,你不是自己買了一輛車子嗎?也有二十多萬吧?”
朱昌盛一時語塞,醒悟到了剛纔的失言,臉色頃刻變得鐵青:“這,這算什麼錢啊?區區幾十萬,現在哪個官員沒有?不要說幾十萬,就是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也很多。”
鈕星星依然鎮靜地說:“你說的可能有些是事實,但不都是這樣的,我就沒有這麼多錢,我和小妮直到現在,還只有四五萬元的存款,我爸給我的除外。”
朱昌盛呆呆地看着他:“我不相信。”
鈕星星說:“信不信由你。要是我有問題,上次被無辜雙規,我還能出得來嗎?”
朱昌盛臉上掠過一陣不安和驚慌。
鈕星星懷疑地盯着他說:“這也是一個謎,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爲什麼突然被雙規?是誰在背後搞了我?”
朱昌盛尷尬地垂下了眼皮。鈕星星知道多扯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就再次轉到他身上說:“朱昌盛,你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