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妻狠狠地挖了他一眼,陰着臉,站起來走進了臥室,將門怦的一聲關上了。
朱昌盛看着還在抖動的門,嘴角嘲諷地提了提,好,你狠!這次看誰先討饒,誰先向性投降?憋不住是小狗。於是,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夫妻冷戰。
朱昌盛見風頭已過,有了新家以後,又化二十多萬元買了一輛帕沙特,方便在兩個家和單位之間來往。他不想買太好的車,怕招人懷疑。房子是秘密的,而且用的是劉桂花的名字,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是不會有問題的。
爲什麼只跟劉桂花做三年的暗中夫妻呢?他想玩一個女人三年足夠了,三年以後,新鮮感就沒有了。所以他想三年以後,不,要在三年之內,再設法當上一把手,然後特色一個比劉桂花更加年輕漂亮的情人,品嚐新鮮。
他們是那天晚上正式互稱夫妻的。其實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早已不是第一次,他們卻把那天晚上稱爲新婚之夜。
朱昌盛把應該置辦的傢俱辦全,劉桂花又從女人的角度,以家庭主婦的身份把家裡缺的小物什和油鹽醬醋等生活用品都買全後,兩人才決定舉行正式的簽約兼婚禮儀式。他們都很浪漫,儘管只有兩人,卻要象新婚一樣穿戴一新,然後手挽手步入洞房花燭夜。
時間選在一個週末。朱昌盛對妻子謊說到省城去爲自己的前途活動,就於星期六上午十點左右開着車出去了。但他沒有往省城方向開,而是在市裡轉了一個彎,見後面沒有跟蹤的車輛,就直奔自己的新家而去。
其實,他用不着去省城活動,他也沒有省裡的關係。他只有嚴旭升周市長和郝書記的關係。他發現周市長想甩他了,是一個不太講朋友義氣的政客,他也沒有多少人事權。嚴旭升則是個只知道要錢好色挑撥離間的老狐狸,有事躲在背後,只象狗頭軍師一樣指揮他往前衝。這兩個人都不太可靠,也沒有用了。
最可靠也最有權的還是郝書記,所以他決定重點去公他的關。於是那天晚上,他帶了十萬元錢再次來到郝書記的家裡。當然是預約的,他電話打過去,說要到他家裡說一件事。郝書記就心知肚明地說,你要注意,不要讓人看見。
這一點他當然知道,因此去的時候相當謹慎。等到晚上十點,他才從家裡開車出去。這時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但他還是不停地觀察後面的情況。開到郝書記的小區裡,他確定後面沒有人注意,纔出來按開郝書記家的門禁。
跨進郝書記家門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郝書記愛人已經睡了,但郝書記還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着他。他走進去,沒有說客套話,就把包裡的一大包錢拿出來,放在郝書記前面的茶几上,然後直截了當地說:“郝書記,梁書記快回來了吧?我想換個位置,統戰部我不適應。單位小一點,也無所謂。”
意思非常明確。他要郝書記在梁書記回來前,幫他安排一個手把手的位置。郝書記看着那包錢,毫不避諱地沉吟着說:“可能時間太緊。梁書記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畢業了。據說,他不肯去省裡做廳長,非要回來當原職。要是真的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朱昌盛前後給郝書記送了三十萬元錢,所以關係不同,說話就可以比較隨便:“你把鈕星星動一動,讓我回去比較好。這次沒有出事,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教育局去官復原職。”
郝書記說:“他又沒有什麼問題,怎麼動他?”
朱昌盛建議說:“讓他去當宣傳部長,或者統戰部長,這在名義上是提拔,應該沒有問題的。”
郝書記說:“關鍵是時間太緊,哪裡來得及啊?要是梁書記不回來,倒是可以的。”
朱昌盛就鼓動他說:“你可以去省裡再活動活動,缺費用的話,你跟我說好了。”
郝書記想了想說:“好吧,我再考慮考慮,到時真的需要,你可要幫忙嘔。”
朱昌盛說:“沒有問題。一百萬之內,我來想辦法。”
就這樣,他們談得很好,錢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朱昌盛從郝書記家裡出來,心裡說不出的開心。於是他一邊營造自己的新家,一邊等待郝書記的消息。他知道當了一把手,就不怕沒有錢。所以他願意把自己多下來的一百多萬私房錢貢獻給郝書記,讓他去省城進行活動。
想到馬上又要當一把手,他十分激動,渾身來勁。這天,他就決定跟劉桂花舉行簽約暨新婚儀式,然後在新房裡度過一個銷魂的新婚之夜。儘管他們已經在裡邊作了三次愛,但都比較倉促,不太浪漫,所以他們要彌補起來。
這是一個新建的小區,裡邊冷冷清清的,還沒有多少人入住。沒有車子的人,在這裡生活不太方便。這套房子的業主把房子都裝修好了,因爲不方便纔出售的。有了這套新房以後,劉桂花又問他要了十萬元錢,買了一輛小跑車。現在他們兩個人碰頭都很方便,只要一條短信,一個電話,他們就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這裡來幽會。
今天是週末,劉桂花在家。朱昌盛開車來到這個小區,從車子裡出來,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沒人認識他,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乘電梯上去,開門走進去,劉桂花已經在家裡開始打扮了。她真的穿上了一件低領透明的婚紗,燙了頭髮,比平時顯得洋氣高貴多了,也年輕豔麗,十分性感。
朱昌盛看呆了。劉桂花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然後上前樓住他,第一次說:“老公,你看我這身新衣怎麼樣?”
朱昌盛在她紅噴噴的臉上啄了一口說:“嗯,我的新娘,今天,你真的特別漂亮,也很性感。”
劉桂花發嗲地說:“那你也去洗個澡,換上新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