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叫他難忘的,還是她那吐着幽蘭氣息的呻吟,靈活攪動、甜蜜滑爽的舌子……
每次想起,他都激情難抑,如癡似醉。他心裡禁不住又呼喚起來:我的小珊啊,你什麼才能來我跟幽會啊?快點來吧,我要好好看看你,吻吻你,抱抱你……我要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塊肌膚,摸盡你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我已經有整整三十多天沒看到你,吻着你了啊。
你這麼愛她,怎麼又要跟方雪芹約會呢?他彷彿從美夢中驚醒過來似地,身子一震,你也太卑鄙了,怎麼能同時愛着兩個人呢?你與小珊相戀相愛,已經對不起妻了,現在又要跟方雪芹幽會,這就要對不起兩個人哪。可,可這個小妖精實在是太迷人了,關鍵是年輕,稚嫩,你看她的胸脯,比當初的小珊還要尖挺,結實,富有彈性,我一定要摸一摸,嘗一嘗她的滋味。
兩個情人多嗎?不算多,現在哪個有些權力的男人沒有幾個情人啊?只要我掌握好分寸,分清次序,不出現吃醋糾紛就行了。
方雪芹,快點來吧,我等不得了啊,讓我好好抱一抱你,吻一吻你,摸一摸你……他激情難抑地想着,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可第一次幽會,你不能太性急,否則要嚇着她的。對,她還是一個未婚姑娘呢。你要穩重一點,含蓄一點。他趕緊起身穿上衣服,梳理清爽,又象一個文質彬彬的坤士,不,又象一個年輕副局長了。他在鏡子裡照了又照,覺得自己還不算太老,摟着一個小姑娘,還不算太難堪。他靠在牀背上,吃了一塊口香糖,斯文而耐心地等待起來。
張林鳳從衛生間裡出來,發現朱昌盛不在書房裡,連忙撲到後窗去看。見他正坐進轎車要開出去,本想開窗喊他,可想到下面住的都是教育局裡的人,就忍住了。
但她已經沒心思做什麼了,也不想出去找人搓麻將,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象丟了魂一樣,心裡不安,也有些難過。
這個人越來越不對勁了,尤其是最近,一些行爲舉止實在讓人費解。以前每週都要過兩三次性生活,每次都能勉強讓她滿足,可這幾次,他卻軟塌塌的,一點也沒勁了。
他當校長的時候,也有些怪,有時非常亢奮,有時卻一點激情也沒有。而且過性生活的時候,他常常都要閉上眼睛,神情癡迷地想象着什麼,才漸漸進入狀態,激動有力起來。她一直懷疑他外面有人,可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雖然發現過幾個疑點,覺察到一些跡象,卻都被他七說八說,就說沒了,你拿他有什麼辦法?真是奇怪,要是有人的話,他就做得這麼天衣無縫?不露一點蛛絲馬跡。
調到教育局當副局長以後,他開始還好,有規律地上下班,有規律地過性生活,工作努力,關心孩子,也懂得體貼老婆,家裡和睦,生活還算幸福。不管是在單位裡,還是在家裡,都是有張有弛,有時嚴肅,有時幽默,的時還嘻嘻哈哈的,象個小孩,聽話,顧家,簡直就是個模範丈夫。就是有時神情癡迷,好象一直在想着什麼,有時又魂不守舍,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可是從上個星期開始,他明顯有了變化,好象有什麼心事,卻又裝腔作勢,對她特別熱情,神情舉止則不夠自然。你看今天,他反常地早早回家,在網查什麼資料。明明他辦公室裡也有電腦的,爲什麼偏偏要回家來查呢?這個理由不能讓她信服。可他爲什麼要這樣?她又百思不得其解。她也曾偷偷留意過他的郵箱,QQ,手機短信,都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咦,對了,晚飯前,他的手機好象收到過一條短信,看後就將手機藏進了口袋。有問題,肯定有問題,很可能就是一條約會短信。
是啊,她越想越象了,你看他今晚態度多好,又是替我和兒子搛菜,又是主動洗碗,還故意跟兒子說要到單位去寫發言稿,後來趁我上衛生間的空檔,就悄悄溜了出去。肯定是去約會!天哪,這個人,原來是個僞君子!
她嚯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兒子的房門口去說:“媽媽有事出去一下,你做好作業,就弄弄早點睡,聽到了嗎?”
兒子乖巧地回頭說:“噢,媽媽,你早點回來。”
她就去換鞋子,可剛換好鞋子,手機響了,一看,是朱昌盛辦公室的號碼。接聽,他的聲音,還是象以前那樣,沉穩中帶點沙啞,很平靜,很正常。
她鬆了一口氣,脫了鞋,退回沙發上,拿遙控器打開電視看起來。原來,他是在辦公室裡寫搞,瞧你疑神疑鬼的,幸虧沒有去跟蹤,否則,要被他笑話了。
可電視畫面老是進不了腦子,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甚至還莫名其妙地別別亂跳。今晚你是怎麼啦?她問着自己,忽然靈機一動,就拿起手機,回拔他辦公室的電話。聽一聽他的聲音,跟他說幾句俏俏話,讓心裡踏實一點。
可是沒人接。啊?她驚慌起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他在騙我?連忙打他的手機,卻是關機,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難道真的跟哪個女人幽會去了?是不是邢珊珊?不行,我要去找他,要是被我發現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不鬧它個天翻地覆,不抓破那個婊子的臉,不罵他個狗血噴頭,我就不姓張,哼!
火爆脾氣的張林鳳再也按耐不住,跳起來就往外衝,連鞋子也忘了換。出了門才發現腳上還穿着拖鞋,重新開門換了往下急走,真象去捉姦一樣。
她有一輛跳板車,從後面的小車庫裡推出來,跨上去就往教育局方向開。她先要去實地看一看,他到底在不在單位。
不在,她老遠就看見他辦公室的窗戶裡黑洞洞的,沒有燈光。騎到門房前,她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