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是幹什麼啊老胡。”孫陽故作不懂。
胡八道見孫陽沒有直接拒絕,便笑得跟爛柿子似的說:“孫局,是我的一點心意啊,要沒有公安幹警們對社會秩序的維護,我們哪能有這麼好的環境去做生意呢。一點小意思,笑納笑納!”
“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啊?”孫陽端起茶水,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啊!老實跟您說吧,其實就是步行街上新開了一家滾石迪廳,那老闆就是一個囂張跋扈啊,欺行霸市的!一點都不守我們行業規則,胡搞瞎搞的攪亂市場。我氣不過,去說了他兩句吧,他還要把我趕走!您說說這還有王法嗎?”胡八道見孫陽笑,還以爲事情差不多了,便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把事情一說,然後估計着孫陽或許是嫌少,對孫陽又道:“對不起孫局,我老胡今天準備不周,回頭再登門謝罪。”
“準備不周?你們難道不是約好的?”孫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這樣的孫局,我老胡其實是想交孫局您這個朋友,只好找了小張,想託他幫想想門路。結果恰好就趕上您和李隊來了,這也是碰巧了。”胡八道一副坦誠相對的樣子,一般人沒準真讓他給糊弄了呢。
孫陽看着他,心裡一陣反胃,.要裝坦誠就乾脆全都說出來,我還贊你是條漢子。說話不盡不實的,半真半假的玩腦筋急轉彎嗎?再說了,那新開的滾石迪廳不就是自己要轉過來的迪廳嗎?看那迪廳老闆的樣子雖然不見得就是個老實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像這胡八道說的這麼囂張跋扈、欺行霸市、胡搞瞎搞、攪亂市場,而且恰恰相反,被趕走的是人家滾石迪廳老闆纔是吧。
於是孫陽把一隻手伸進口袋裡,.悄悄的按下了手機的鈴聲播放鍵,頓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孫陽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對胡八道點了點頭:“你們先吃吧,我這兒還有點事兒,等小李、小張回來替我說一聲。”說完他像模像樣的接通了電話:“喂,哪位啊?……哦,是你啊,你好你好……嗯!……是啊……”
他一邊說一邊就往外走,胡八.道手裡拿着信封尷尬的問了句:“孫局您……”孫陽也不回頭,擺了擺手,掀起簾子出去了。
胡八道吧唧吧唧嘴,把信封在手裡拍了拍,又放回.了包裡。
一直假作打着電話,孫陽來到了門外,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孫陽這才如釋重負的去開車走人。不過他也對自己那迪廳開業將會遇到的困難有了一定的認識,胡八道絕對不會只找自己一個人的,CQ市這林子太大了,鳥也多。而且,也不可能只有一個胡八道。
剛把車開出去沒一會兒,忽然孫陽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這纔是想讓它響的時候它不響,不該它響的時候響的賊歡。孫陽拿起手機飛快的瞟了一眼,發現是刀子打過來的。到了CQ市之後,因爲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孫陽給梅芳草和刀子、牤牛每人都配了一部手機,以方便隨時聯絡。孫陽接起電話,就聽到刀子在裡面呼哧帶喘的喊:“陽哥!快回來啊!我們正在趕着裝修呢,忽然有人來鬧事啊!他們還有槍,要砸了我們的場子呢!哎呀——”他身旁鬧鬧哄哄的,忽然慘叫一聲手機就掛斷了。
“媽的!”孫陽一聽.真恨不得又殺回到剛剛那火鍋店去,把胡八道揪起來一頓耳光。可是李小平和小張還在呢,他也不好動手泄憤啊。只好猛轟油門,一路上緊趕慢趕的,幸好本來就不遠,很快就到了步行街。
等到孫陽趕到了自家迪廳樓上,本來已經摩拳擦掌做好了修理人的準備,誰知道一進去,卻發現裝修仍在正常進行,只是多出了一些男男女女在席地而坐的喝酒,一個個看起來都那麼的眼熟!
“東子!
“阿豹!
“小刁!”
孫陽忽然感覺自己真的是被涮了,沒想到啊,自己聰明一世居然會被自己人洗涮了。二話不說上去對着沈東懷胸口就是一拳,打的沈東懷剛喝的酒一下全噴小刁臉上了。
沈東懷正沒心沒肺的笑呢,被打之後跑一邊咳嗽去了,阿豹給沈東懷使勁捶背。孫陽一把揪過來刀子:“小丫挺的!敢耍我?”
“陽哥,這不關我的事兒啊——”刀子本來也跟他們一塊起鬨樂呢,見孫陽板着臉嚇得趕緊轉做了污點證人:“我舉報啊,這是懷哥逼我的……”
“你個叛徒……”沈東懷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指着刀子聲淚俱下。
“媽的!今天在這兒的全都是共犯!誰他媽都跑不了!”孫陽怒氣衝衝的把刀子一推:“去搬十箱啤酒出來!媽的你們今天喝不完都別想給老子下班!”
“哦也——陽哥萬歲——”刀子本來還以爲要挨扁呢,沒想到孫陽竟然是這麼說,讓他喜出望外,招呼了幾個人去搬酒去了。
坐在靠窗的卡座上,孫陽跟沈東懷並肩望着樓下的燈火輝煌。CQ市的夜景是一絕,由於是山城,再加上高樓也多,錯落有致的繽紛燈光讓人眼花繚亂。
“喂!丫的怎麼想起過來了?還讓阿豹他們都過來,那邊的歌城不開了?”孫陽用肩頭撞了下沈東懷,問。
“我也不想過來啊,可惜哥哥我也高升啦!”沈東懷哈哈一笑:“哥哥現在是兩槓一星,現在調到CQ市來了,咱哥倆又到一起了啊!”
“真的?那可太好了,哈哈,我正遺憾呢,到這邊兒我自個兒連個體己的人都沒有!”孫陽一聽高興了,直接對嘴就吹了一瓶。他沒有問翠花呢,他已經看過了,人羣裡並沒有翠花。所以翠花應該已經是過去式了,不管沈東懷那時候和翠花愛的多麼真摯,那都是過去式了。原本就是水月鏡花的事情,到該結束的時候,也就自然結束了。
“所以我就乾脆把歌城給轉出去了,還轉了個不錯的價錢。然後帶着願意跟過來的一路殺過來了,阿豹、小刁還有幾個一直都是跟着阿豹的小弟,另外還有幾個女服務員也跟過來了,都是用起來順手的。我們過來先找到刀子,然後就直奔你在這邊的窩來了。呵呵,這兒不錯啊,可比L縣那裡發達多了。”說着沈東懷搓着雙手兩眼冒着色狼之光:“到步行街我就發現了,CQ市的美女真多啊!怪不得人都說不到燕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淺圳不知道自己錢少,不到CQ不知道自己結婚太早!這兒的美女眼睛大、皮膚白、腿細,真是美女集中營啊!兄弟,咱們可得好好幹一票啊!”
孫陽很無語的看自己兄弟一眼,沈東懷的淫蕩,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其實真真假假誰知道呢,有時候戴着面具久了,反而會覺得這張面具就是自己的臉了呢。
不過沈東懷能過來,算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大助力。今天本來聽胡八道這麼一說,孫陽對梅芳草和刀子牤牛他們能不能鎮住場子有點心裡打鼓,可是阿豹既然帶了人過來了,這樣原本的嫡系人馬有這麼一批,出了事自己不在應該也沒事了。
正和沈東懷喝得興起,孫陽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孫陽真是納悶了,怎麼今天電話這麼多,而且都是在自己不想接電話的時候響起來呢。
“喂?”孫陽接起了電話,忽聽那邊傳來一個小小的弱弱的聲音:“爸爸……我是朱珠……”
“呃……”孫陽這纔想起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給朱珠打電話了呢,來CQ市之後也沒有聯繫過她們母女。這時既然朱珠已經打了電話過來,那自然不能不接了。
孫陽連忙走出迪廳去到了外面,纔沒有那麼吵鬧,然後孫陽儘量把語氣放溫柔些:“朱珠,想爸爸了啊?”
“是啊……爸爸,你很忙嗎……”朱珠的聲音和話語聽起來特讓人心疼:“爸爸,我有沒有影響你的工作呀……”
“沒有,怎麼會呢。”孫陽對誰都能狠下心來,對這個可愛的小天使卻是不能,只好問道:“朱珠乖不乖啊?有沒有聽媽媽的話啊?”
“乖,朱珠最乖了——”朱珠回答的理直氣壯,底氣十足,顯然真的是很乖:“媽媽說,只要朱珠乖乖的,爸爸就會來看朱珠……可是朱珠已經很乖了,還是看不到爸爸……”說到後來,聲音中卻不知不覺夾帶了低低的抽泣。
孫陽無聲的嘆了口氣:“朱珠,對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既然朱珠這麼乖,爸爸一定來看朱珠好不好?”
“不,不要。爸爸要忙工作!媽媽說,朱珠要乖乖的,就不能影響爸爸工作。可是……可是,可是生日許願一點都不靈!嗚嗚……”說到這裡朱珠忽然受不了委屈似的終於嗚嗚的哭了起來。
“什麼?什麼生日許願啊?”孫陽連忙勸着:“乖朱珠,不哭不哭,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個星期六就是朱珠的生日了……媽媽說,媽媽說過生日吹蠟燭前許願,只要誠心,就一定會實現,可是,可是朱珠每年都許願想爸爸陪朱珠過生日……嗚嗚,就從來沒實現過……嗚嗚,這個星期六又是朱珠的生日了,可是爸爸還在L縣呢,嗚嗚……”朱珠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卻又很壓抑。
孫陽聽着,不禁心中特別愧疚,被朱珠哭得也心軟了。原本想着跟羅婕有過一夜激情,過去也就算了,看來沒那麼容易啊。他只好對朱珠道:“好了,朱珠乖,不哭了啊,爸爸答應你這個星期六一定來陪朱珠過生日好不好?”
“真的?”朱珠聽了哭聲立刻戛然而止,真是小孩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真的!”孫陽答應了自然不會反悔。
“那……那你別告訴媽媽好不好?媽媽不讓我給爸爸打電話,說會耽誤爸爸工作……如果,如果媽媽知道我給爸爸打電話了,一定會說我的……”朱珠小聲的哀求着。
“好……我知道了。”孫陽柔聲安慰道,終於安慰好了朱珠,做好了約定,最後還隔着電話親了朱珠一口才掛斷。
這一夜由於沈東懷和阿豹他們的到來,讓孫陽十分高興,縱情狂歡。原本跟沈東懷就喝得有點麻了,後來兄弟們又都一個個輪番過來敬酒,到最後孫陽跟沈東懷這倆有名的酒缸都喝趴下了。
沈東懷大着舌頭指揮着:“那個誰那個誰,把……陽子開車送回去!他讓……讓我給灌趴下了!”
“你就吹……吹……吹……吹吧!”孫陽頭暈目眩的道:“我……我還能喝,能喝呢!”
阿豹算清醒點的,好言勸着:“對對,你們都還能喝呢,不過今天酒已經喝完了,還是先回家休息吧。”然後對刀子他們一揮手,刀子和小刁倆人一起去架住沈東懷,牤牛過去搭着孫陽,都送走了。
梅芳草本來是不放心孫陽的,可是裝修還在進行着,她必須全程看着。
牤牛把孫陽送上車,自己開車送到孫陽的樓下。然後打開後車門,把靠在靠背上翻白眼的孫陽給扶了出來:“陽哥,我扶您上樓去吧!”
“去去去!”孫陽迷迷糊糊的一擺手,想甩開牤牛卻沒有成功,回頭罵道:“媽的真……真當老子喝……喝多了啊!上個樓還要……要你扶?滾……滾你的!”
牤牛是個實誠人,這要是刀子或者小刁都不可能就真走了,肯定是陪着笑臉把孫陽扶上去。不過牤牛就還信以爲真了,放開了孫陽:“那陽哥您小心着點,上樓梯別絆着了。”
“行了,滾……滾吧!”孫陽揮着手,一手扶着欄杆往樓上走。
牤牛見孫陽走的還算穩,至少沒走曲線也沒吐,倒是放下心來,丫還聽話耿直的真走了。
孫陽晃晃悠悠的上了五樓,卻是轉了向,跑到人家501的門口,想去掏鑰匙,手卻怎麼都插不進口袋去了。只好乾脆使勁拍門,“咣咣咣……”的震天價響。
“來啦來啦,我說小琴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隔了好一會兒於餘才抱怨着過來開門,誰知道這一開門,一個醉漢一頭就撲了進來,雙臂剛好搭在了於餘的肩膀上,可憐的於餘雖然是童顏**,身高卻只有一米六出頭,體重也沒過九十斤,身體除了胸和臀以外都堪稱單薄,被孫陽壓得根本就只有倒退的份兒。
孫陽居然醉成這樣,還沒忘記順腳關門,後腳一蹬,防盜門就“呯”的一下關上了。
“喂喂——你,你——”於餘完全就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孫陽的體重和力氣都遠超過她,又是突然襲擊,於餘被孫陽架到肩膀上往後退啊退的,一直退到客廳的沙發上,退無可退,於餘一屁股坐倒在了沙發上,被孫陽完全壓在了身下。
這個時候,於餘剛剛洗完澡,只穿着一件浴袍,在客廳裡對着鏡子梳頭,低音炮里正播放着勁爆的的士高,震得人耳膜都嗡嗡響。
孫陽把於餘壓在身下,鼻孔裡嗅到了於餘身上好聞的沐浴液味道,讓他即便沉醉中也不禁心神盪漾。由於於餘的浴袍只是在腰間繫着帶子,這麼一折騰早就散開了,她身體就如白生生的小羊羔般**着和孫陽身體相貼。雖然隔着衣服,但是孫陽身上那混雜着酒味、煙味、男人味的味道卻鑽進了於餘的鼻子裡,男人濃烈的氣息和結實的胸膛壓迫着她,卻也誘惑着她。
“是你?你幹嘛——”於餘認出了是孫陽,頓時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她和孫陽沒見過幾次,也並沒有過於深入的瞭解。可是此時卻如此**相對,這讓於餘十分的窘迫。
孫陽的大手已經被**驅使着摸索向於餘的胸前,那一對豐滿的**可不是他一手能夠掌握的,一把抓住指頭反而深陷到嫩肉裡,這讓孫陽下意識的用力捏着,讓於餘的**在他手心中變化着各種形狀。
“好大……”孫陽夢囈般呻吟着,卻讓於餘羞得大喊:“流氓!你要幹什麼!”可是馬上孫陽的嘴巴已經堵住了她的聲音,舌尖肆無忌憚的穿越火線鑽進她的口腔,並且與她的舌尖糾纏着。這讓於餘忽然感覺到了叛逆的刺激,那是一種爲了叛逆而釋放的火焰。
於餘本來就是個極度叛逆的女孩,孫陽身上那狂野的氣息以及霸道的攻佔都讓她想豁出去放縱一次。低音炮裡震耳欲聾的音樂就像是在鼓譟着兩人加快動作,讓人熱血沸騰,卻也讓孫陽誤以爲還是在自己的迪廳裡。唔,懷裡的女人,應該是梅芳草吧……除了她,迪廳裡好像可沒有誰有這麼火辣的身材啊……
反正已經和梅芳草親熱過了,現在做什麼應該也無所謂吧。孫陽模糊的意識中如是想着,梅芳草實在太好了,居然洗好了澡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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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大年三十除夕夜,俺還是準時更新了,呵呵!打賞呢?紅包不能少哦!
唔,既然過年了,那考慮下推倒吧,嘿嘿……
另外,呃,晚上要陪老婆兒子過年,所以原定0點那更應該會晚些才更,理解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