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苗苗就回來了,看衆人聊得高興,沒法單獨說話,便又悄悄地溜了出去,給蕭何吏發了個短信:“要什麼樣房間的蕭哥?”
蕭何吏聽到提示音,順手拿起來,一邊繼續與衆人說笑着,一邊回了一條:“你在珍珠大酒店宿舍那樣的就行。”
“在我辦公室吧。”短信很快又回了過來,蕭何吏拿起看了一眼順手就放下了,繼續開心地胡侃着。
衆人又說笑了一陣,麻子叫來的女孩就到了,或許是麻子真怕蕭何吏審查,來的女孩不是五個,而是十多個,有的花枝招展,有的倒還很素淨,你推我讓地進了門,一字排開先齊刷刷一鞠躬,不太整齊鶯聲燕語地喊了聲:“老闆好!”
別看蕭何吏剛纔毫無顧忌地說笑,但真見了這陣勢,心裡還是有點發憷的,不過他也並不想在麻子等人面前表現出過多的拘謹,便向椅背上一靠,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衆佳麗。
那一衆佳麗也是有眼色的人,很快就發現了屋裡的中心是這個歪歪斜斜靠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便或大膽或羞怯地望過來。
蕭何吏心裡發出一聲驚歎,怪不得人常說好菜都叫豬啃了,好女都叫狗草了,眼前的這些女孩,一個個身材修長勻稱,臉蛋也各有特色的漂亮,而且身上都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氣息,別說秀蓮了,就是把喬素影、苗苗和徐少姑丟在裡面估計也會黯然失色。
“蕭隊,選一個吧。”黃猛端着水杯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蕭何吏很不滿地斜掃了黃猛一眼,沒有做聲。
黃猛縮縮頭一伸舌頭,微微不安地用詢問的目光向雲飛揚看去。
“別亂喊,姓和職務都別提!”雲飛揚白了一眼黃猛,低低地提醒道。
“哦!”黃猛應了一聲,有些恍然大悟,也有些不以爲然,也太小心點了吧。
“中間這個吧!”蕭何吏一指中間的一個女孩。
“出來!”麻子也喊着,中間的幾個女孩面面相覷,有的用手指別人,有的用手指自己,都一臉的猶疑,拿不準到底點地是誰。
“是不是綠衣服這個?”雲飛揚扭頭笑着問了一句。
“嗯。”蕭何吏笑着點了點頭。
淡綠衣服的女孩有點不相信似得左右看看,麻子罵了一句:“媽的,還看什麼看,趕緊過來!”
淡綠衣服的女孩被嚇了一跳,趕緊一低頭快步走了過來。
“蕭……大哥,再點兩個!”麻子剛纔聽到了雲飛揚的話,一出口就覺查了不對,趕緊改了口。
“呵呵,一個就可以了。”蕭何吏笑笑,見那淡綠衣服的女孩已經站在了自己旁邊,便瞪了一眼坐在身邊吸着煙也在物色人選的黃猛:“滾一邊去!”
“啊?”黃猛一愣,回過頭來看看淡綠色衣服的女孩,嘿嘿一笑,把椅子讓了出來。
淡綠色衣服女孩彷彿認識黃猛,有點怕怕地樣子,見黃猛給自己讓出座位,沒敢立即坐下,猶豫了一下這才一撩衣裙款款地坐了下來,靦腆地衝蕭何吏一笑,輕柔地說了聲:“老闆好。”
蕭何吏目光一癡,遠看只有幾分相似,這一笑,眼角、腮邊露出了幾絲花朵般的小褶皺,簡直太像了!
雲飛揚看在眼裡,心裡不由輕輕嘆息了一聲,他剛纔之所以猜到蕭何吏點地是這個淡綠衣服的女孩,就是因爲他發現這個女孩的面容猛看上去竟然跟高雅詩有幾分相像!
其實,還有一個女孩,也屬於高雅詩的類型。人就是這麼奇怪,雖然那個女孩與這個淡綠色女孩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相貌,但是卻都與高雅詩有某種程度的相像。
“蕭哥,再點一個!”黃猛叼着煙在一邊笑嘻嘻地說道:“你點完就輪到我了。”說完一指麻子和劉子輝罵道:“媽的,都別跟我搶啊!”
蕭何吏其實也注意到了那個也與高雅詩有點相像的女孩,只是他不好意思再點了,便搖搖頭對
黃猛說道:“你點吧,對了,飛揚,你也點一個。”
“呵呵,好,”雲飛揚笑了笑,也沒客氣,用手一指那個女孩:“那就你吧,左邊第三個,淡黃衣服的那個!”
淡綠色女孩坐在蕭何吏的左邊,雲飛揚坐在蕭何吏的右邊,他讓服務員在他和蕭何吏中間加了一把椅子,讓淡黃衣服的女孩坐在了他倆的中間。
蕭何吏知道雲飛揚看出了自己的心意,有些欣慰,也有些慚愧,高雅詩到底哪裡好,就能讓自己念念不忘呢!癡情,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套子,自己把自己裝進去是最難出來了。
什麼是愛,蕭何吏真地沒有什麼強烈地感覺,他認爲十七八歲的感覺才稱得上愛,沒有任何的名利因素,沒有歉疚,沒有感動,沒有負累,有的只是純純的好感和吸引,而這種感覺,彷彿只有高雅詩才帶給他過。當然,他十七八歲的時候並沒有心儀的對象,二十歲的時候碰到了高雅詩,那些每次臨見面前的心跳、口乾舌燥、手心出汗的感覺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現,而且也是唯一的,因爲從那時候起,便再沒有女人能讓他有過這種感覺,當然,現在的年齡和心境,即便是再見高雅詩,恐怕也不會再有那種感覺了。
不一會,菜便端了上來。
蕭何吏雖然故作豪放,但其實內心還是約束得很,畢竟是做小姐的,他很難做到與她們同桌吃飯。
苗苗走了進來,見到蕭何吏左綠右黃依紅偎翠的,神情顯得有些複雜,不過還是走上前來笑着問道:“哥,你還有別的安排沒有。”
蕭何吏起身將苗苗拉到一旁,小聲笑着說道:“給我拿個新杯子,跟他們不一樣的,然後炒兩個菜擱在你辦公室裡,再下盤水餃,要茴香苗豬肉的。”
“嗯,好的蕭哥!”苗苗顯得微微有些高興,點點頭轉身走了。
酒桌上大家喝得都很盡興,黃猛和麻子早已習以爲常甚至有點離不開這種氛圍了,如果沒有幾個姑娘,這酒就喝得清淡無味,所以今天見蕭何吏放開了,心裡一高興,就更加地放開喝了。
蕭何吏幾乎沒動桌上的菜,只是端着那個略小一號的酒杯不停地喝着,黃猛和麻子雖然沒注意到,但云飛揚和劉子輝卻看在眼裡,甚至連他身旁的兩個小姑娘也都發覺了:“哥哥,你怎麼不吃菜啊。”
“呵呵,我不餓,只喜歡喝酒!”蕭何吏笑着端起酒杯衝黃猛一舉,然後仰頭喝了下去,心裡也有點佩服這些小姑娘的轉換,剛纔還是“老闆”,現在就成了“哥哥”。
“嘿!蕭,啊,哦、呸!大哥今天喝酒太爽了!我連喝兩杯!”黃猛說着一舉杯將就倒進了喉嚨,然後又倒上一杯,再一仰頭又倒了進去,他這種喝法是不用咽的,直接往食道里倒。
“媽的,還是這樣的日子爽!”蕭何吏將酒杯一放,紅着眼睛問麻子:“麻子,老子哪天干煩了,準備來接收你們的地盤,你們給不給?!!”
“哦?給!當然給了,都是大哥的!”麻子愣了一下,趕緊笑着說道。
麻子明知道蕭何吏不會來,但反應卻很快,所以立刻虛情假意地答應了,當然他也知道,以蕭何吏在弟兄中和柳青香心中的影響,如果他真地要來,即便他不想答應恐怕也難。與麻子不同,黃猛卻愣住了,好半響纔回過神來,忽地站了起來:“蕭隊,你真地要來啊!”
蕭何吏嘴上斜叼着一支菸,眼睛被嫋嫋的煙氣薰得眯着:“混不下去了就來,跟飛揚一塊來!”
“太好了!”黃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擡腳踩在了椅子上:“來,迎接蕭隊乾一杯!”
“媽的,以後再說!”蕭何吏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你們繼續喝,我去休息一會!”走到劉子輝身後的時候用手拍了拍那寬厚結實的肩膀:“子輝,你他媽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歡迎我?跟我過來!”
“呵呵,”劉子輝酒喝得很少,笑笑站起來跟着蕭何吏向外
走。
蕭何吏就喜歡劉子輝這一點,有事沒事區分得很開,沒事的時候喝酒也是不管不顧,但有事情的時候就拿捏的很穩。
出了門,劉子輝小聲說道:“蕭隊,你放心吧,我和飛揚能辦好!”
“嗯!”蕭何吏欣慰地拍拍劉子輝的肩膀:“這事只有四個人知道,你我飛揚還有雷劍,決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明白嗎?”
“明白蕭隊,放心吧。”劉子輝自信地笑了笑。
“嗯,苗苗的辦公室在哪?”蕭何吏一皺眉頭,摸出了手機,還沒等撥號,劉子輝已經喊過來一個服務員:“帶我大哥去苗經理辦公室!”
“哦。”門外的服務員有點好奇地看了蕭何吏一眼,好像很年輕啊,怎麼還是大哥呢!
“我去了,子輝你和飛揚談吧。”蕭何吏揮揮手跟着服務員向電梯走去。
劉子輝回了房間坐下,看看雲飛揚,雲飛揚會意,端着酒杯站了起來,笑着說道:“我有點私事想拜託各位幫個忙,剛纔不太好說,現在趁哥去休息,正好趕緊談一下。”
“屁!什麼拜託不拜託的!有屁就放!”黃猛將酒杯一放。
“要清場不?”劉子輝笑着提醒道。
“最好,呵呵。”雲飛揚笑笑說道。
黃猛一皺眉頭,有些不悅,也有些奇怪:“到底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劉子輝笑笑沒說話,衝桌上的女人輕輕地擺擺手。
這些女孩有些拿不定注意,都把目光望向了麻子,麻子看看劉子輝,再看看雲飛揚,點點頭說道:“都去裡面吧!”
房間是個套間,外面是大廳,放着桌椅,裡面有沙發和牀。
女孩們都進了裡間並把門關上了,雲飛揚這才端着酒杯笑笑:“不瞞各位說,最近過得有點小小的不痛快。”
“怎麼了?就憑你那身手,還有人敢欺負你?!!”黃猛眉頭擰成了疙瘩,不快地問道。
“呵呵,不是有蕭哥嘛,沒蕭哥當然好解決了,我不想給蕭哥惹事。”雲飛揚淡淡地笑着說道。
“哦,”黃猛理解地點了點頭,麻子卻笑了起來:“剛纔蕭隊不是也說已經幹煩了嗎?那你倆就一塊來啊!反正我們兄弟也已經混開了,到時候弟兄們一起多舒服!”
劉子輝淡淡地笑了笑:“麻隊,蕭隊會看上你這點家當?他如果要乾的話,哪點比你差?難道飛揚不如你手下那幫人?”
麻子一聲語塞,半天才支吾道:“我也不是那意思......”
黃猛把酒杯一放,不耐煩地說道:“不會說話就閉嘴,少放這些閒屁!媽的,一想起那事我這心裡就來火!”
麻子的臉有些發白,嘴脣微微哆嗦,有些着急地說道:“黃猛,你他媽什麼意思,咱們不是說好不提那事了嗎?蕭隊都不提了,你他娘......”
“你他娘!”黃猛把眼一瞪。
眼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劉子輝一擺手:“都雞巴閉嘴吧!先聽飛揚說!”
麻子和黃猛互相怒視了一會,這纔不說話了。
雲飛揚放下杯子,笑笑說道:“我本來是隊長,現在成副隊長了,心裡不痛快,想找點茬。”
“找人揍他一頓?”黃猛大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
“揍沒用!”雲飛揚笑了笑:“得把他隊長給擼了才行,想辦法讓他犯點錯誤,你們有好法沒有?”
“草,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揍得他不能上班?媽的,把政府的人無緣無故揍成這樣,這事不算小啊!”黃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些棘手的樣子。
“我倒有個辦法!”劉子輝將菸頭碾在菸缸裡,笑笑說道:“黃猛,這樣,咱們派幾個人盯上那小子,如果他幹犯法的事,賭博啊,嫖娼啊,咱們就報警,讓公安辦他。”說完衝雲飛揚笑笑:“飛揚,你看這樣行不?能擼他的隊長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