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淮土鎮的工作貌似走上了一個良性的發展軌道了,李翰林開始覺得自己在淮土鎮的使命也即將結束了,想他還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就帶着小趙阿嬌一起準備回淮河市,他臨回淮河市的時與鎮委王曉昌書記打招呼說,自己想回市裡跟組織部彙報一下自己近階段的工作,有什麼事的話,就給他電話。王曉昌也覺得,這淮土鎮的工作基本上已經步入正常,李翰林在這兒,反而自己覺得倒也不太自由了,出於內心,他希望李翰林早點離開淮土回市裡。
李翰林心情突然有點失落,一路上沒有說話,一直在聽小趙與阿嬌在聊天,這個小趙只要是一說回淮河城,他就心花怒放起來,快樂得像個孩子般,恨不得一步就回到她那嬌蠻的小媳婦身邊,李翰林想那小趙與媳婦是少夫少妻,小別之後的重逢當然是讓,很期待的。李翰林也能夠理解他們,就對小趙說:“這婚姻啊!也是不能離開那麼久,要離開久了也會出問題的。”小趙點點頭,很贊成李翰林的話。
等到他們回到淮河市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多種的時間了。李翰林開車送了小趙之後,就想回家,阿嬌也跟着來了,說是想代替自己的母親照看一下菁菁阿姨,李翰林就同意了,等到了家裡,李翰林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老婆的房間看看,但是老婆菁菁的病情好像依然沒有多少好轉,這很讓李翰林擔心,趙登聽說李翰林回來了,就敲門過來找個招呼,說想請他出去喝兩杯,但是李翰林卻沒有了心情,就推掉了趙登的邀請,決定哪兒也不想去了,只是想在家陪陪老婆菁菁。
阿嬌就對母親王媽說:“媽媽,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由我來照料菁菁阿姨。”王媽說:“我不累,就是怕你們累,你們下鄉這麼長時間了,回來就是休息的,你們就歇着吧!”
但是阿嬌依然堅持讓自己的母親回家。王媽拗不過女兒也就交代好廚房裡的一切,下樓回自己的租房處了。
晚飯是阿嬌燒的,她現在做飯的水平已經是非常熟練了,這一點,李翰林對她很有信心。阿嬌從冰櫃裡拿出來母親買好的土雞,以及蔬菜。她今天要給李翰林露一手,做一個土豆燒小雞,這是她在淮土鎮跟食堂的師傅剛學會的。於是就很麻利的把雞洗乾淨,切好蔥姜之類的酢料,先放上油,燒熱之後,就把蔥姜放入,然後再把雞下鍋。很快一道香噴噴的土豆燒小雞端上來了。
李翰林像是餓了的緣故,聞到了香味之後,就到廚房來,他微笑着說:“我看看燒的什麼好吃的啊,這麼香,把我的食慾都勾起來了。”阿嬌嬌羞的衝他一笑說:“怕是你不會喜歡呢?沒想到你還真聞到香味了,嘻嘻!你嘗一塊,”阿嬌就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腿塞到了李翰林的嘴裡,李翰林頓覺滿嘴溢香。他從來沒有吃到過像今天這樣好吃的土豆燒小雞,就忙誇獎道:“不錯啊,真的很錯。手藝就要趕上飯店的大廚了。”
阿嬌嫣然一笑說:“嘻嘻——喜歡吃就好。怕是你餓了的緣故吧,這肚飢好下飯。”
阿嬌一共燒了兩菜一湯,一葷一素,兩個人吃飯正好,一點也不會浪費的,真是會量米下鍋。飯後,李翰林就習慣的躺在沙發上開電視,他有個習慣,只鎖定中央電視臺的新聞頻道,別的什麼也不看,他只看新聞。阿嬌就麻利的把碗筷收了就到廚房去洗刷乾淨,她收拾好廚房,又到衛生間去洗衣服,她洗了好多衣服,包括李翰林的衣服。儼然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李翰林心想阿嬌將來定是一個好老婆。
看到她在不停的忙活,李翰林覺得不好意思,就走進衛生間,說:“我的內衣內褲你就不要幫我洗了,我自己來!”阿嬌說:“還是我來吧,你們男人是洗不淨衣服的。”說完也沒有讓李翰林插手,自己卻很熟練的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之後,他就到陽臺上去晾曬。
由於陽臺上沒有安裝升降的晾衣架,而是簡單的在陽臺的左右兩側扯了兩條細鐵絲,臨時做成的晾衣架。由於涼臺上的衣服太多了,她就搬來了一個凳子,踩在上面,去搭晾衣服,李翰林覺得她這樣做很危險,就走過來扶着她的腿。與其說是扶着她的腿倒不如說是摟抱着她的腿了。
阿嬌的腿幾乎是貼在懷抱裡,她心裡除了緊張,還隱隱生出了一絲尷尬,於是那對美麗修長的小腿就開始發抖起來。忽然,她腳下一滑,身體全然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倒了下來,幾乎是完全的倒在了李翰林的懷抱裡,她情急之下抓住了李翰林的頭部。
“小心,”李翰林說,“凳子沒有放穩,溼衣服的水滴在瓷磚上,就更滑了。”
阿嬌聽到自己大口地喘着呼吸。她有點疑心,自己怎麼就這樣突然會倒了下來。這讓她感覺一陣短暫的眩暈,像在夢境一般。李翰林那寬闊的肩膀貼着她,她不由得渾身一顫,這讓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是個發育完好的女孩了。
阿嬌說:“真的不好意思,我沒有把凳子放好,”但是,阿嬌卻不願意放下自己緊緊摟抱着的雙臂,她有點任性地緊緊的貼着李翰林的身體。李翰林——這個在阿嬌心目中一直是隻能仰望的男人,如今就真切地站在自己身邊,原來他的舉止行爲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是他那魅梧健碩的身體,同樣是與她一樣是溫熱的、舒軟的。
李翰林說:“要小心一點啊,生活中其實處處都有可能跌跤的。”
阿嬌溫柔的點了點頭,她對於李翰林的這句蠻有哲理的話很佩服,就說:“知道了,只是年輕人不覺得疼啊。”
李翰林說:“是啊,年輕就是資本,但同時也是積累疼痛的過程。”
阿嬌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她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想拉一拉他的手,想撲到他的懷裡讓他就像今天這樣跌跤一般的倒在他的懷裡讓他抱一抱。她沒有馬上站起身來,而是仍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而他就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夥子,用寬大的臂膀把她那嬌嫩的身體包得緊緊的。更讓她感到難爲情的是,他那發達的胸肌總似有若無地在她胸前磨蹭。她那高高的、飽滿、結實的胸脯在被觸碰時,好像雞蛋掉在水裡般脹開。
她不敢猜度自己的心思,也不敢猜度他的心思,她就像自己那受苦受累了一輩子的父輩們一樣,對能忍受的一切都儘量忍受。但是,這卻不是一種難受,而是一種眩暈,或是因爲天氣的悶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阿嬌只感到自己全身都躁熱了。
她雖然沒有接觸過男女之事,卻還是從書本上靠着自己的閱讀經歷得到不少知識。她知道男女間那種微妙的互相吸引,有時候是一件無法解釋的事情。那不可遏止的衝動,也許是身體內某些內腺素的刺激。阿嬌偷偷地望着李翰林,他臉上的平靜一如往常。然而,阿嬌沒來由地感覺到,自己的臉卻紅紅的,那是因爲他身上的某種內腺素在起作用了,使得某種東西在漸漸的發生着神奇的變化。
於是李翰林就輕輕的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可以起來了,阿嬌這會卻一臉的尷尬,從他的懷抱裡站了起來,而後再次從盆裡拿起一件溼衣服重新站在了那凳子上面。手拿着溼衣服一邊往晾衣架上搭一邊大腦在不停的思考着,剛纔那讓她渾身發顫的一幕。
她仔細想想,她覺得剛纔所發生的這一切都很順理成章,一切都很正常,他雖然一直是自己從小時候心目中的偶像,是自己崇拜的那個人,但是,他也與普通的男人一樣,首先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自己也成長爲一個完全意義上的正常的女子。正如她常聽過來的婦女們議論到的,自己“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而李翰林從一方面看雖然現在不是什麼市裡的大領導,雖說現在只是一個空頭銜的官,但是他卻一直是阿嬌心目中的崇拜的那個“神”。這種崇拜卻已是根深蒂固的了。
從另一方面看,李翰林還是個正當盛年的男人。他們雖然是天時地利地在李翰林的家裡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但如果她不是個漂亮的、讓人心動的女孩,李翰林又怎麼會輕易地放下架子,一直無怨無悔的去幫助她呢?是爲了無私的獻愛心嗎?這都不是理由。
這一念頭在頭腦中生成,連她自己也感到吃驚。爲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她突然願意故意一腳踩空,放任身體的重心倒下。與其說剛纔是無意之間上帝給他們製造了一次身體上的接觸,那麼這一次卻是她神使鬼差般的自己想跌入他的懷中。在她還未想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時,但已經這樣做了,一切都無法收回自己的舉動了。她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地重重壓倒在李翰林之上。李翰林大叫一聲“小心”,並很自然地伸出手扶她。然而他的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卻完全覆蓋在了她的胸上。
“啊,不好意思,我這是……”李翰林不好意思,沒把話說完全。“沒關係,沒關係,”阿嬌穩住身體,連忙擺手,“是我不好意思纔對,沒壓着您吧。”李翰林這次卻是飛快地把手移開那覆蓋過的地方,仍然像烙過一樣,給她帶來火辣辣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