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覺得,張縣長老婆受賄的事兒,要告訴他這個事情。李翰林也想當面問清楚,張縣長到底有沒有經濟上的問題。從他家裡搜出的二十萬元錢,他是否知情。既然是兩口子,這二十萬塊錢,作爲丈夫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李翰林說:“作爲同事,同時也作爲你的領導,你的班長,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最近檢察院在你們家搜出了二十萬元錢。你老婆很快就承認了,她說完全是她自己的個人行爲,這錢與你無關,是她受的賄。”
張縣長一聽當時腦子都快要爆炸了,他重重的把拳頭砸在了茶几上,罵了一句娘:“這真是他媽的蠢豬一般的□□女人!糊塗!糊塗啊!她怎麼會幹這種愚蠢的傻事餓!李書記,我說這事兒我不知情,你可能也不會相信的,偏偏是這個□□女人做的蠢事兒,我真不知道。完了,這事兒我徹底完了,是她害了我啊!牽連了我啊!”
李翰林看到張縣長如此的憤怒,激動的表情把那張原本並不英俊的臉拉得更加的醜陋了,臉本來就長,現在變得卻更顯得長了。他於是就安慰張縣長道:“你別激動,心情放鬆一點,不過……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相信組織,相信領導,事情會搞清楚的,現在是法制時代,只要你老婆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很快就會出來……”
“領導!現在有幾個領導是可以相信的?我也是領導,爲什麼不相信我。要是相信我,那就聽我說,老婆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如果有一丁點兒,把我的頭拿掉好了!”張縣長几乎像是一個暴怒的獅子一般咆哮着。
李翰林後悔自己不應該跟他說起這件事兒,但是不說早晚市紀委市檢察院會找上他的,那樣他其實不是顯得更加被動。但此時李翰林到不知如何安慰纔好,就說:“不過,你總應該相信我吧……”
“那倒是……但是——你真不知道,我那老婆……平時連一件上百的衣服都捨不得買……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你老婆生活很簡樸,這我也聽說了。”李翰林道。
“你聽我說,李書記!他們這完全是渾水,轉移目標,其實還是對着你的……”張縣長現在徹底明白過來了,是啊!這夥人的目的是徹底把握打倒還不算罷休,他們的目的是要把我送進大牢啊!他就掏出手機想給老婆打電話,但是,纔想起手機已經被市紀委的人收上去了。於是,他就李翰林要了手機,剛要撥自己家的電話,李翰林說:“別打了,沒用的,她的電話你更打不通,她現在人在看守所,比你在這兒的環境條件差多了!
看來事情是真的了。張縣長連拿電話的力氣也沒有了,真想把手機也甩掉算啦。但想想這是李翰林的手機,於是就把手機遞給了李翰林。
他顯得非常疲憊的說:“有人等,那就讓他們等去吧。”張縣長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的腦子轉不動了,就死死地一直停在了這個上面。老婆再不好也是自己的,況且這事兒一旦弄起來,火是一定要燒到自己頭上的。可是,如果老婆真犯糊塗了,一個子兒也沒拿到家裡來,那麼多錢又能到哪裡去呢,總不會是去包小白臉吧?最大的可能,就是貼補她那個不成樣子的孃家了。她孃家一共十多口人,那真是一個無底洞啊!當年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不然會省了多少麻煩……
人活着就是這麼可笑。平時看報紙看電視,甚至在本地的公處會上,看着那一個個□□污吏,自己心裡那個氣啊,真恨不得上去就抽他幾個嘴巴子。平時和人們逗笑起來,自己總是十分自豪地說,如果在咱們這裡要樹廉政模範,第一個就是我呵……真想不到這幾天忙乎來忙乎去,第一個忙乎進去的卻是我自己呵……
張縣長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纔有氣無力緩過神來,看了一眼門外,這時李翰林已經悄悄的走了。
就在李翰林看望張縣長的第二天,張縣長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到了在市委招待所的院裡,突然來了兩輛檢察院的奇瑞轎車。這時,只見從車上下來了四個身穿檢察院制服的人,有兩男兩女。從一樓大廳正往張縣長住的房間上樓呢!張縣長一看這陣勢,心裡又是一驚,看樣子他們最近幾天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就爭來調查本人,讓本人簽字畫押了。
張縣長猜得沒錯,這四個人就是奔着他而來,只見其中一個長相清秀冷豔的女人,叫唐琳,她一身的颯爽英姿樣子走進了張縣長的房間。一進屋就愣在了那裡,這個叫唐琳的女人是張縣長的同學,又是市委副書記牛山的老婆,張縣長其實跟他早就熟悉,也經常在一起吃吃飯什麼的,平時也沒少走動。唐琳一見張縣長,心裡也是猛的一顫,畢竟兩個人是同學,辦熟人案件着實有點很難爲情。
當唐琳看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沒有從前的那種很熟絡的客套了,就只簡單地通知他,經過近一段時間的秘密偵查,張縣長的老婆的確已經被逮起來了。希望他能夠積極配合,把知道的都談出來。旁邊那個小後生已經做好了記錄的架勢。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我們也不知道。她只是一個勁兒哭,什麼也不肯說。”
“那麼說這是真的了,你們已經一一覈實了?”
“是的。所有的單據都在,還有一個就是的竹音寺廟裡的那個和尚供詞也吻合,還有旁人佐證。”
“有……多少來?我沒聽清……”
“二十萬”那個做記錄的插話。
“她……她也認了?”
“是的。”
“我沒什麼可說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想抄家也隨便……我要睡覺……”
張縣長說着,展展地在□□躺了下來。
唐琳真是拿他沒辦法,唐琳在反腐戰線上也是一個有經驗的老檢查了,見了張縣長之後,第一直覺告訴她,這個張縣長也許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所作的這些事兒。也許是張縣長的老婆瞞着他在偷偷的收受了和尚的賄賂。
那麼和尚爲什麼要給縣長夫人這麼多錢呢!縣長夫人跟這個和尚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曖昧關係呢?這些問題不但讓辦案的唐琳對麗芬的這種做法不可思議,許多人也都是對於現在夫人的這樣的行爲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據張縣長的老婆交待,她的確收受了和尚給她的二十萬元錢。
原來,這個和尚以前曾經是白水縣鄉下的一名不務正業的農民,沒出家之前,名字叫狗蛋,成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還有着一些劣習,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在老家的日子裡,糾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和尚就跟一個叫四毛的年輕瘦猴關係玩得最鐵,兩個人好多什麼程度呢,就連女人兩個人也共同擁有。但是,畢竟兩個人好吃懶做,經常靠打牌爲生。又一次,兩個人在附近的鎮上輸了錢,就連身上僅有的一件皮夾克,也被人拔了去,這一沒錢兩個人就想點子,要高點錢花花。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和尚就跟四毛兩個人上路了,他們躲在一片小叢林裡,等待着伺機搶劫路人,搞點錢。
然而,他們的命運卻不濟,就在這次的搶劫中,兩個人第一次幹上這種營生,卻偏偏失手了。
他們正躲在小樹林裡,焦急的看着對面的公路上是否有人經過呢!但是,今天也不知爲什麼,這條路上的行人怎麼這樣的少,等了大約有三個多小時的時候,他們幾乎都想放棄了,這時,不遠處,有一個黑影在晃動,他們倆頓時屏住了呼吸,很快這個黑影慢慢的離他們越來越近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是一個騎自行車回家的小女孩。和尚失望的跟四毛說:“靠,今天生意不好,怎麼是一個小丫頭,看樣子沒錢,算了吧回家睡覺。”
但是,四毛卻壞壞的說:“嘿嘿,是個女的正好給哥們我解解饞,不瞞你說,我是一年多沒見過女人的腥味了,這是上天恩賜我的一個好機會啊!上,劫不到財我們正好可以隨便劫個色!嘻嘻!看我的!”
這個四毛說着就大喝一聲:“不許動,把車子人扔了!”
這個小女孩騎着車子走着呢,突然從樹林裡出現了這個一個大男人,這一嗓子真是把女孩嚇壞了,就聽到噗嗵一聲,連人帶車子都摔倒在地上了。四毛猛地上前一手摟住這個女孩的脖子,另一隻手上去握住了她的嘴,對她說:“不許喊,乖乖的聽我的,你沒事兒,否則我弄死呢!聽到沒有!”
可憐這個女孩,在這個時候顯然是受了驚嚇之後,神智完全嚇傻了,只是軟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憑四毛的擺佈。就在四毛剛剛把這女孩扒光了之後,正想實施強暴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羣從村窯廠收工回家的民工,這時,女孩像是聽到腳步聲,一時感覺到自己有救了,就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救命啊!抓流氓啊!”這一喊倒是把慾火燒身的四毛嚇了一跳,他連忙就用手握住了女孩的嘴,這時,聽到了有人喊救命的聲音之後,民工們,就迅速到趕了過來!,還是和尚反應靈敏,一聽見女孩喊叫,他拔腿就往遠處的樹林裡跑,可是,趴在女孩身上的四毛,卻被這羣民工抓個正着。
四毛當晚就被這些民工一頓暴打之後,扭送到了派出所,之後,四毛被判了刑,還好,這個小混混,很講義氣,在號裡沒有把和尚咬出來。算是救了和尚。
但是,和尚卻被嚇破了膽,這一跑,就再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家鄉。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等和尚回到家鄉的時候,他已是一名吃齋唸佛的僧人。
原來和尚跑走之後,在自己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到了河南的一座有名的寺廟裡削髮爲僧了。從此隱姓埋名,苦心修行,以躲過那一次罪惡的行爲。
也許是緣分吧,張縣長的夫人又一次在參加學校組織的旅遊活動,就是去了和尚所在河南省的那個地方。到了目的地,先是自由活動,別的同事提議去逛街,但是,麗芬卻不願意去,就獨自到風景區的一個寺廟裡去燒香。她自從丈夫當上了縣長之後,就開始信起佛來,凡是每到一處,只要見到寺廟,就必須拜佛進香。就是在這個寺廟裡,她一眼看到了這個長相清俊的和尚,和尚聽說是白水縣老鄉,立馬來了精神,說:“施主是我家鄉的居士,真是我佛慈悲讓我見到了家鄉人,一切皆隨緣啊!認識女施主,此乃緣在我心中也!”
麗芬也感覺很驚奇,在這個地方出來旅遊也能碰見和尚老鄉,這也很稀奇的,就好奇的問:“請問師傅爲什麼到外地出家了啊!”
這一問,反倒是問到了和尚的傷心之處,他只是微微一笑,說:“一切皆有緣呢!那阿彌陀佛,我佛在心中!”
麗芬就說:“其實,你完全可以回到老家去念佛!我們那就差一個寺廟了。你要是有這個心願想回到家鄉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建個寺院!”
和尚一聽兩眼一亮,說:“感謝施主,你我皆因緣起,你的想法很好,我正有此意回家鄉傳經,只是,我只是一個僧人,怎麼能建立寺院!”
麗芬笑道:“這個好辦,只要施主一心向佛,我可以幫你!你記一下我的聯繫方式!這是我的手機,想好了就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