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緊趕慢趕地來到了李翰林辦公室。見李翰林正在批閱文件,沒有和他說話。張秘書就悄悄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等着。過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李翰林擡眼看看他,說:“你去辦個事,把這份材料交給市紀委的同志。張秘書看看是一個用牛皮紙包裝的信封。上面是“李翰林縣長親啓”字樣。張秘書雙手接過不但怠慢,連聲說“好——好的,我馬上去辦。”
張秘書離開李翰林辦公室,手捧着這封信函,心裡嘀咕犯着嘀咕:這份信函既然是交給市紀委的,那就不是一般平信,有可能是一份檢舉信什麼的,但是信是用牛皮紙包好的,李翰林看過有封上了口。自己是無法打開看看究竟是什麼,如若私自打開,這是違紀違法的事情。估計是反映那個人或是那個部門的事情的,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張秘書是把信交給的是紀委書記的,完了之後。就匆忙離開了。
紀委書記看完信件之後,就給李翰林打了電話:“李縣長,土地局的事,要徹查嗎?”
李翰林說:“要徹查,一查到底,澄清事實,給舉報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土地局局長楊文受賄一事,是一位縣土地局的一個老同志舉報的。李翰林跟紀委書記交待一定要給舉報人保密。不能讓舉報人暴露,否則就會遭到報復的。要保護好這位老同志。可以先介入土地局,秘密瞭解情況。不要先驚動當事人。紀委書記答應說:“好的,請李縣長放心,我們一定遵照你的指示辦這件事要不要和劉書記彙報了。不要了。劉書記明天就走了離開了。剛纔他已經把手裡的工作都已移交好了。”
“那現在,沒有新的書記來嗎?那縣委那邊的工作誰負責啊?”
紀委書記問道這些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是多問了。
李翰林就說:“這些都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不管誰來當這個書記,我們都會支持他幹好工作的。那邊的事暫時由我臨時負責,後天市委組織部的領導來宣佈。”
“好的——李書記——我們紀委的工作一定會在你的領導下,深入細緻的開展好工作的,請你放心。”紀委書記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亞光要走了的消息,人們並沒有太多關心,倒是李翰林臨時負責縣委的全面工作,這在全縣卻無疑是一個不小的震動。有的說:“李縣長當書記那是板上釘釘的事,遲早要當上縣委書記的,我早看出來了,李縣長的官途光明的很呢。”
有的說:“沒想到啊,他要當上一把手,也太快了吧,縣長還是個代理的呢,怎麼又開始當一把手了。他人沒背景搞不懂怎麼能讓他當一把手,沒想到的事。”
也有人說:“盡瞎說,沒想到的事情多着呢!現在是官場如戰場啊!勝者稱王,這是古訓。”
對官途失望的人就說:“誰來當縣委書記都一樣,我們不還是平頭百姓一個,操那麼多閒心幹嗎?我們只關心自己的腰包是否鼓起來。”
務實一點的人這樣認爲:“總之,李縣長是個好人,我們願意他來幹縣委書記。這樣會對白河縣的發展有好處。”
“唉,聽別人說,李翰林這個人別看表面上文文弱弱,其實內心陰險的很,有一套他自己的處事用人原則,看吧,往後我們這些日子的人可就不待好過了。”
劉亞光走了的事,其他任何人都覺得很正常,但是惟獨馬秘書感覺到了緊張。官場就像是個大舞臺,你方唱罷我登場,劉書記走了,也就說明,他們那一撥人的那一段戲唱完了,擺場了。馬秘書也會隨着劉亞光的離開宣告自己市場的終結。
於是就在是在沉不住氣,給李縣長打了個電話:“張縣——李書記——你看我這嘴,以前叫習慣了,我——小馬呀!”
李翰林很平靜的答道:“哦,馬秘書——有事嗎?”
馬秘書顯得有點拘謹的說:“我——我也沒有多大事,只是打個電話問候你,祝賀你——成爲我們的新書記。”
李翰林一聽就覺得馬秘書的話很假,於是爽朗的說了兩聲道:“哈哈——小馬,你倒是消息馬靈通的。我這縣長代理兩個字還沒去掉呢,又戴上臨時書記這個帽子,看樣子不想戴都不行啊”
“李書記,話不能這樣說,你有能力帶領好我們縣搞好發展,完全有魄力讓我們縣更上一個新臺階的。”
李翰林很佩服馬秘書這個鼓舌如簧的嘴巴,就說道:“我只是一介書生,今後的工作還望同志們凝心聚力的支持啊!”
李書記,有一事想問一下李書記,就是劉書記在沒走之前答應我到下面去當書記的。可是現在他走了,我的問題就這樣被懸在那兒了。你看——李書記你可否給考慮一下我的問題。我也很想到下面鍛鍊鍛鍊啊!”
李翰林一聽馬秘書這樣一說,就感覺到,這個人臉皮可真夠厚的,還沒見過主動伸手要官當的呢,就隨口回他道:“想主動要求道基層鍛鍊這是好事情,但是現在還不是考慮動人事的時候,你看馬秘書,現在劉書記也剛剛離開,我剛接手縣委的工作,諸多事情還都不太熟悉,等等吧,等一等再說,現在穩定很關鍵。”
馬秘書聽李翰林這麼說心裡就不那麼緊張了,說:“李書記,今後我還望你多多批評與指教,多謝了!其他就不打擾你了,再見,李書記!”
說心裡話,李翰林對於馬秘書的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很是反感,這馬秘書見風使舵的本領真讓人佩服,李翰林在心裡道:“這馬秘書轉變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