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勝利沒有什麼文化,當然不知道什麼豐乳肥臀的說法,只知道這樣的女人,看在眼中就是舒服,就是養眼。能把這樣的女人弄上牀,纔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知季勝利從什麼地方聽到一個說法,象他這種不管怎麼樣吃,都無法吃得胖的男人,最好就是要找這樣豐腴的女人,纔會起到一種大補的作用。
即使沒有這樣的說法,季勝利也是渴望能夠得到象任玉蘭這樣的女人。只要想到自己這樣骨瘦如柴的男人,能在這種結實而又富有彈性的女人身上馳騁,季勝利就能感覺到下面的小兄弟已經奏起了進軍號。
得知任玉蘭想要解決‘農轉非’的事,季勝利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縫。有了這樣的藉口,何愁任玉蘭不來主動接近自己。這個豐腴美貌的女人,還不就等於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羔羊嗎?
時隔不久的一天下午,季勝利將任玉蘭約到自己的辦公室,說是知道這種沒有戶口人的難處,要專門和任玉蘭談一談怎樣迅速解決‘農轉非’的事。
爲了實現自己的預謀,季勝利還提前把指導員給支派出去,好讓自己有一個單獨會見美女的機會與場所。
看到任玉蘭如約準時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季勝利就一直是在笑。笑到最後,都把任玉蘭給笑得有點狐疑起來。不知是自己的衣服上出了岔子,還是臉上有什麼灰土。
“玉蘭啊!你這個屁股好肥呵。讓我來摸摸看,到底是有多少肉。”話沒有說到幾句,季勝利就以開玩笑的名義,把手摸到了任玉蘭那圓潤結實的屁股上。
季勝利想得很簡單,對付從農村進城的女人,那還不是三個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這種事情上,他有過不少經驗,基本上都是無往而不勝。
在他認爲,對方只可能會有兩種反應。無非是乖乖的順從,半推半就的成其好事。還有就是碰上個思想守舊,不敢越軌的女人,也只能是捏着鼻子不作聲,吃個啞巴虧了事。
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十分‘杯具’的事,竟然會讓季勝利給碰上了。讓他糾結鬱悶了很長時間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心儀的任玉蘭,竟然是一個烈性的女人。
“姓季的,你把老孃給看成了什麼人!”任玉蘭怒斥道。說話的同時,也就揚起了自己的胳膊。
季勝利的手纔剛剛碰到對方的臀部,還沒有來得及品味其中的樂趣,就被任玉蘭給甩了一個大巴掌,打得整個臉上都是火辣辣的。
“臭孃兒,你不要不識擡舉。”惱羞成怒的季勝利,也顧不上去捂火辣辣的臉,直接就衝着任玉蘭撲了過去。
反正辦公室裡也無人,可以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賤女人。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嘎吱’一聲推開。
季勝利擡頭一看,原來是任笑天這個臭小子,趕在這個時候闖進了辦公室。堂堂的季所長,只好捏着鼻子,吃了個啞巴虧。
其實,他應該要感謝任笑天。就憑着季勝利這麼一副骨頭架子,要想對付得了任玉蘭那種能做重農活的身板,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小子進來打了一個岔,到底是誰教訓誰,也是說不定的事情哩。
只是季勝利不會這麼想,平時總是天老大、自家是老二的人,怎麼會咽得下這麼一口氣去?哼,既然你想要解決‘農轉非’,我就不愁你會不就範。
這幾年來,季勝利一直就把任家‘農轉非’的報告壓在那兒,等着任玉蘭那個賤女人主動認輸投降,乖乖地躺到自己的身下,任由自己蹂躪。只有這樣,才能解得開自己的心頭之恨。
之所以會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算得上是一種巧合。
起先,‘農轉非’的事情,只是發生在季勝利與任玉蘭之間。也就是說,季勝利想要用指標來做籌碼,換取任玉蘭的以身相報。捱打了一巴掌之後,更是堅定了他的這一信念。其他人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獨這個臭娘兒們的事沒有討論的餘地。
沒有想得到,任笑天那傻小子硬要在這中間插上一槓子,反反覆覆的幫着做說客。說是姐夫家生活困難,任玉蘭又是他一個村莊、沒有出五服的堂姐,無論如何也要讓所長給自己一個面子。
從常理上來說,本單位警察的親戚,照顧一下也沒有什麼。更何況,任玉蘭家的各項條件都已經達到了要求。季勝利也是被纏得煩了,就隨口答應了下來。
季勝利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承諾當作一回事,還白白地多喝了一餐酒。他在心中暗自發笑,這傻小子怎麼就不用腦筋想一想,自己被那女人打了,怎麼可能會兌現這個承諾!
從季勝利所收到的消息來看,任玉蘭家的那個小丫頭今年就要初中畢業,已經到了解決‘農轉非’戶口的關鍵時期,他在等着那個女人主動躺到自己的身下哩。
哼,不管多烈的野馬,我都要騎上一騎。季勝利陶醉在即將到來的勝利之中。所以說,今天要開會研究指標分配的事,他就打定主意把任笑天給支走,省得多費口舌。
此時,被人當衆揭開瘡疤的季勝利,臉色是由紅到青,再由青到紫,兩隻捏得緊緊的拳頭上,青筋全都暴露無遺。看得出來,季所長已經惱羞成怒,進入了暴走的狀態。照他這個樣子看來,非得好好地痛扁任笑天一頓不可。
“來呀,雞大所長。來呀,騷公雞,我在這兒等着你。”任笑天在挑逗說。
這個時候的任笑天,也算是豁了出去。無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這是他的信條。既然事情已經弄到了這種地步,他也不介意再把事情鬧得再大一些,頂多就是不做這個騷公雞的部下吧!本少爺還求之不得哩。
看到季勝利站在那兒原地不動,只是用兩隻噴火的眼睛仇視着自己,任笑天用食指朝着他勾了勾,挑釁地說道:“想打我嗎?唷,我怕怕。你來,你來,你不來,你就是小娘養滴哦。”
任笑天一邊說,還一邊誇大地用手掌拍拍心口,作出小生怕怕的滑稽樣子。
打人不傷臉。人要臉,樹要皮。季勝利再怎麼不想動手,也算得上是騎虎難下嘍。事情鬧得這個樣子,季勝利再是城府十足的人,也無法忍耐下去。
儘管季勝利知道自己這付鴉片鬼模樣的身體,根本打不過這小子。就是衝過去的話,也是白饒。但自己確實是下不了這個臺,還是不得不裝腔作勢的要衝上去拼命。
季勝利的動作雖然不是很快,甚至是還有一點拖拖拉拉。隨着時間的推移,還是朝着任笑天撲了過去。只是他一邊撲,一邊在心中狂叫着:“拉我,快拉我,我可不想讓這小子當沙包呀。”
他這麼樣的假動作一做,本來最該衝上來進行勸阻的人,應該是馬屁精莘浩祥。只是那小子也是一個精明人,知道任笑天已經到了怒髮衝冠的時候。
雙方真的碰撞到一處,任笑天雖然未必會真的打季所長,但如果是自己衝上去插上一槓的話,那肯定是會被狂扁一通。
這種蝕本的買賣,平時精於計算的莘浩祥可不會做。他不但沒有象季勝利想象的那樣,奮不顧身的攔到自己衝擊的線路上,反而是乘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向後退了一大步,退到了安全線上。
這可把季勝利給急壞啦!自己再衝上幾步的話,那就真的是羊入虎口啦。還算好,就在他有點絕望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老韓出了手。
韓啓國不能不出手呀。一所之長和部下在派出所裡打架,還又是爲了猥褻婦女這種說不上口的事,傳出去的話,多難爲情呵。作爲指導員來說,當然是要盡力阻止啦。
他只好衝上前去,一手拉住了作勢要衝的季勝利。不但是指導員開始阻止,就連本來站在一旁看笑話的程學進,也知道事情鬧大以後,會對任笑天不利,趕忙衝到雙方的中間,攔住了所長的去路。
到了這時候,莘浩祥也看到了事情的轉機,趕忙衝上前來,一把抓住季勝利的臂膀,溜鬚拍馬的說道:“所長,你歇歇,別和那小子一般見識。這大熱天的,別急壞了你老的身體。”
看到莘浩祥這小子到了這個時候才衝上來,還在裝模作樣的進行救駕,季勝利用鼻子‘哼’了一聲,手臂一甩就將他甩了開去。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往上衝。
季勝利本來就不是真的想開打,如果沒有人勸阻的話,還不知道怎樣把戲演下去哩。看到大家都出了手,當然也會就坡下驢。只是他雖然停住了腳步,嘴皮上還是不肯蝕威風,依舊是在那兒嘰裡咕嚕的罵個不停。
“你在說些什麼?聲音大一點,也說給我聽聽。”看到季勝利還是一副唧唧歪歪的樣子,任笑天當然不解氣,猛地推開攔在面前的程學進,朝着那個瘦得象蘆柴棍的男人逼了過去。
他這一逼不要緊,立即把季勝利給驚得出了一聲汗,連忙解釋說:“我沒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不信,你就問他們。老韓,我什麼也沒有說,對吧?”
看到平時威風凜凜的季所長,此時如此膽怯,有人‘哈哈’笑出了聲。只是笑的人反應也算快,知道笑的時間和對象都不對頭,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韓指導員一看這個樣子不行呀,兩個人都動了真火,一個不讓一個。再這樣下去,非得出大事不可。
怎麼樣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呢?老韓的頭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