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切,任笑天不得不感嘆道:不管到了什麼時代,武力鎮壓都是不可缺少的武器。在有些特殊的情況下,還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要不然,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莘浩祥會這麼老實嗎?
“打得好,這個派出所長就是有點欠扁!”站在任笑天身旁的徐靜柳,在小聲爲胡老二的壯舉而叫好。
孫佳佳‘呸’了一口說:“這個姓莘的所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上次還被我好好教訓了一通。讓我說呀,這人就是欠扁。”
就連簡寧寧也擰着眉頭說:“這樣一種素質的人,怎麼能當派出所長呢?”
事情演變到這麼一個程度,任笑天作爲灞橋的最高長官,當然不好繼續站在一邊當看客。
“你們看看,一個個都象什麼樣子!派出所長吃白食,不出警,人武部長動手打人,你們的本領都不小哇。”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任笑天一臉怒色地出現在雙方的面前。
他剛一站下,就指着胡老二的鼻子斥責說:“胡部長,爲什麼要動手打人呢?莘所長不管是有多少的錯處,都不能成爲你打人的理由。回去給我寫檢查,如果不深刻,不能真正認識自己的錯誤,你這個部長也就不要當了。”
轉過身來,他又訓斥道:“莘所長,在我們灞橋,可沒有吃白食的習慣,更不可能會有吃霸王餐的人出現。我在這裡在說上一句,假如有一天我任笑天這樣做了,就請灞橋的人民將我趕出灞橋。”
任笑天這樣的話,立即引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掌聲稍許平靜下來,任笑天又接着問道:“莘所長,你們爲什麼不出警?是喝酒重要,還是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重要?如果你們派出所是如此這樣的履行職責,那我就要代表灞橋人民宣佈一條,我們不歡迎這種不作爲的警察。”
現場上又是一陣掌聲,莘浩祥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分辯卻又無從說起。眼睛珠子直轉,想找下臺的藉口。
任笑天根本不給他轉彎的機會,當即吩咐說:“王軍,還在這兒幹什麼?你趕快去處理交通事故去。還有你們兩位,去處理東街的打架糾紛。動作要快,不能等到打出了事,你們警察再到場吧。”
派出所的三個警察齊聲答應了一下,也不顧莘浩祥的反應,迅速往門外走去。
胡老二聳了一下肩頭,出聲招呼說:“王軍,等一下我,我陪你一起去。”
莘浩祥胖臉蛋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任笑天的官大,自己的部下聽從他的指揮,也是無可指責的事。只是想到今天這麼一鬧,就算是徹底給折了威風,以後的日子過不好混咯。
沒等到莘浩祥想得定當,任笑天又在吩咐說:“還有你,莘浩祥,也不要楞着,抓緊時間把飯店的賬給結掉。告訴你一聲,在我們灞橋,沒有簽字掛賬這一套。今天因爲你是初來乍到,原諒你一回。以後再發現這樣的情形,從嚴處置。”
任笑天把話說完,就帶着幾位女士揚長而去。只留下滿面尷尬的莘浩祥,站在現場上犯楞。
到了旅館之後,三位美女依舊還在討論着剛纔的那麼一幕。
簡寧寧已經知道了莘浩祥的過去,不由發表感慨說:“當派出所長的人,怎麼會是這樣一種素質呢?難道說,海濱市警察局就挑不出一個象樣的人材嗎?”
“寧寧姐,你這話可不對。小天哥當派出所長的時候,和老百姓的關係好着哩。一直到現在,文萊派出所的那些居民幹部和居民,都還在念叨着小天哥的好哩。”徐靜柳立即說起了任笑天的好話。
“知道,知道,知道你的小天哥是天下第一好的人。”孫佳佳知道徐靜柳對任笑天的一片心,心中感覺好笑,也就在一旁調侃了起來。
徐靜柳一聽,哪兒肯依,上前一把拉着了孫佳佳,口中嗔怪道:“佳佳姐,你可別光是說我。有的人呀,早就想當人家的男朋友了。哈哈——”
姐妹倆笑成了一堆,鬧成了一堆。這麼一笑一打,倒是讓簡寧寧給楞在了現場。看來,這個任笑天是個害人精,不但是佳佳入了迷,就連她的姨表妹也同樣迷上了這個男人。
打鬧了一陣,徐靜柳突然靜了下來,口中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去找小天哥,去把事情給說清楚。”
話一說完,她也不顧別人的反應,直接如風一般的閃出了房間。只剩下簡寧寧和孫佳佳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麼是好。
孫佳佳心中好生羨慕,還是小柳兒放得開,想愛就愛,根本不去顧忌別人的看法與眼神。假如自己也能象她這個樣,自己說不定也能躺到了天哥的懷抱之中。
簡寧寧的眼神有點迷茫,眼前總是在浮現着任笑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若隱若現笑容的面龐,還有他那頎長健美的身材,優雅迷人的風度,尤其是在大聲斥責莘浩祥的正氣凜然,好象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嘖,這個任笑天是有那麼一點魅力。難怪會有這麼多的女人入迷。不過嘛,這人做起事來還是不錯。自己的哥哥,好象犯不着與他爲敵吧。
從飯店回到宿舍之後不久,任笑天就見到了全慕文。得知兩邊的事態都得到控制,也就放心地準備休息。到了此時,他對早晨產生的那種不適已經找到了答案。
很顯然,這種不適的由來,一是莘浩祥給帶來的,二是盧大海給帶來的。這兩個人只能給自己添堵,卻不可能造成任何直接傷害,所以纔不會有遇刺那天早晨出現的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以後,他也就熄燈睡覺。就在這裡,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篤,篤!”來人在任笑天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任笑天一驚。從剛纔那細碎的腳步來說,應該是一個女人。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呢?
自從施鳳英半夜三更來彙報思想出了洋相之後,灞橋政府的人都知道了一條規矩,那就是在任區長休息之後,女士莫擾。即使有人要不怕羞恥的找上門來,也要當心胡部長的涼水潑面。
“誰呀?”任笑天也不開燈,只是坐在鋪邊上沉聲問道。
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想要知道是誰,開了門不就知道了嘛。。”
任笑天一聽這近乎調侃的聲音,就知道來人是徐靜柳。這丫頭裝了一個晚上的淑女,沒想到會在這晚上到了自己的宿舍。
佛到門前,不能不燒香。今天晚上要是不開門的話,一個晚上也不會得到安寧。他苦笑一聲,只得起身開門。剛一打開房門,只覺一陣香味撲鼻,然後就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貼到一團柔軟。
“小天哥,沒想到會是我吧。”徐靜柳得意地笑着,只是考慮到隔牆有耳,才用力壓住了自己的聲音。她的雙手摟着任笑天的脖子,柔軟的嘴脣也貼到了任笑天的臉上。
徐靜柳是有備而來,任笑天也有了一段時間沒有回城,孤男寡女,烈火乾柴,哪有不動情之理!
這樣的親密接觸,這樣吐氣如蘭的小嘴,又是處於黑燈瞎火的情況下,任笑天哪能不會心動。他慢慢地將嘴脣湊了上去,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舌頭,往小柳兒那檀香小嘴裡直竄,連帶着她的小滑舌一道吸入到自己的嘴腔裡。
徐靜柳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地抖動着,忽然,她感覺到嘴脣上一陣溫熱。小天哥竟然吻了我!她只覺得頭腦‘轟’地一聲,面色浮現一抹桃紅之色,呼吸也漸漸開始急促……很快就迷失在幸福的海洋之中。
她的喉嚨中傳出輕輕的呻吟聲,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脣舌相交,交織在了一起。那強烈地男子氣息之中,讓她陶醉。徐靜柳不知不覺地摟住任笑天的脖子,忘情地和任笑天親吻着。
任笑天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升高,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小肚子那兒的一團邪火也在熊熊燃燒。兩人的身體逐漸地往鋪邊移挪了過去,眼看着一場發自於人身本能的肉搏戰就要打響,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就將越過人生的重要關口。
‘咳、咳,’隔壁房間傳來了胡老二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任笑天只覺得猛一激靈,我怎麼能這樣做!他想到了易芷寒,想到了水素琴,想到了劉丹丹。他想到自己已經有了一身的麻煩,哪能再惹火燒身。
任笑天只覺得自己的後背涼津津的,頭腦也是一片清涼。已經探入徐靜柳那兩團肉的魔掌,也停了下來。不能,我不能這樣做。處於迷茫階段的徐靜柳,不知道任笑天爲什麼會停下來,只是死勁的抱着小天哥。
這時候的任笑天,卻又爲難起來。如果自己現在就這樣推開小柳兒,不但會羞了一片真情對待自己的好朋友,也會讓人說自己太矯情。怎麼辦纔好呢?
那個小任笑天也已經在造反,不管自己怎麼運動‘逍遙訣’,也照樣昂首擡頭。這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又如何才能擺脫眼前的尷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