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了玄玄道人的話以後,任笑天知道自己身懷家傳內功,可以預知吉凶,還能以柔克剛,化解一切兇殺手段。特別是剛纔的修煉,讓他的內功取得了突破,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的心中不由的得瑟起來。哼,自己不去找那個殺手的麻煩,那人恐怕就應該要朝天敬香了。如果膽敢再來的話,看本少爺不打得他落花流水的樣子!
讓任笑天想不懂的事,既然是家傳內功,爲什麼爺爺從來沒有提到過此事,更沒有指點過自己修煉?那道人還曾說到自己自幼就與祖父、父親分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哩?
有了這幾層原因,他也就沒有提起自己會內功的事。經過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刺殺事件,任笑天意識得到,在自己的身上,肯定存在着不少自己所不知道的故事。
就從三個老人剛纔的說話語氣中,也不難聽得出來有情況。否則的話,自己的生命怎麼會與許多人有關,怎麼會有人要扛炸藥包,又怎麼會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面呢?
談到後來,爺爺任四海的目光在李若菡的身上掃視了一眼,很有好感地點了點頭。
前幾天的晚上,這個女孩子在自己孫兒彌留之際,能夠哭喊着衝進病房,說是什麼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的話,就能看得出,這是一個很重感情的好姑娘。
如果這個姑娘能成爲自己的孫媳婦,那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看人家姑娘長得眉清目秀,舉止行事也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老爺子在爲任笑天高興的同時,也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至於他爲什麼而嘆氣,在場的人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麼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小天能有這樣的女人爲伴侶,也算是婚姻有了着落。如果有了子孫傳宗接代,也就不會爲任氏一脈斷根這麼着急。
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把老頭子嚇得不清。如果任笑天有個萬一,老任家就算是斷了根,那事情就算鬧大了。
不行,事情不能這個樣。這一次是運氣好,讓小天能夠逃脫了大難,但不代表以後每一次都會有這樣的好運氣。‘老神仙’也不會整日守在身旁,萬一有個閃失,說什麼都沒有用。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小天趕快結婚,也好爲任家把根給留下來。
以前不考慮這樣的事,是因爲小天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現在不同了,現成的對象就在眼前。看他們這種情投意合的樣子,那就肯定沒有錯。
誰也想不到,就在這病房裡,任四海竟然會動了讓任笑天立即成親的念頭。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念頭有多荒唐。過不了多久,也許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就會反對這樣一門親事的。
接下來,任家的眷屬,還有任笑天的朋友們,一批批的就都擁了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況,李若菡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剛纔任爺爺對自己的打量,讓她很是羞赧。那種目光,很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新媳婦。
呀,這多讓人不好意思!可是,這有可能嗎?李若菡知道這是一樁完全沒有前途的美夢。
“小天叔叔,小天叔叔,你在哪裡?”就在李若菡感覺臉紅的時候,一個孩童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隨着聲音的響起,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就衝進了病房。
看到小孩子,向子良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容。他連忙站起身來,口中招呼說:“小海,慢點跑,慢點跑。”
任笑天的臉上也是滿臉的笑容,趕快回答說:“小海,我在這裡。別急,慢點跑。”
虎頭虎腦的小海,一下子就撲到了病牀邊上,扒在病牀上看着任笑天說:“小天叔叔,你好點了嗎?快點好起來,陪我去玩呀。”
聽到這充滿孩子氣的話,病房裡頓時就都是笑聲一片。任笑天趕忙答覆說:“好,好,好,叔叔很快就會好起來,專門陪小海一起玩,你說好不好?”
“這樣恐怕也不好吧。”小海歪着個腦袋思考了起來。
李若菡看到小海活潑可愛,忍不住的蹲到小海的面前,好奇的問道:“小海,爲什麼不好呢?”
“嗯,媽媽說過,大人要工作,小朋友要學習,玩耍不能影響工作和學習。阿姨,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小海象個小大人似的在考較起了李若菡。
“小海,你真聰明。”李若菡越看越喜歡,忍不住的伸出手來,想撫摸一下小海那聰明的腦袋。
不料,小傢伙一點也不給面子。腦袋一歪就讓了過去。口中還解釋說:“阿姨,我的腦袋只有小天叔叔能摸,其他人是不行的哦。”
小海看到李若菡的手懸在半空,還沒有放得下來。可能是感覺到自己的說話有點失禮,連忙說道:“阿姨,你長得真好看。”
李若菡聽小海這麼一說,剛纔的一絲尷尬也就隨風飄散。口中稱讚說:“小海真聰明。”
“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媽媽長得比你還要好看。”這話一說,頓時就把所有人都給雷倒。
“小海,不許瞎說。”隨着一陣很有節奏感的腳步聲,走進一個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左右、五官精緻的女人。
雖然只是素面朝天,沒有絲毫的化妝,依舊是明媚動人。腳下沒有穿高跟鞋,肉色長絲襪依然是將一對修長的*,裝點得引人遐思。加上一身合體的白色針織短袖連衣裙,更是將胸前的波瀾壯闊給凸顯了出來。
與李若菡相比,她少了一點生澀,多了一點成熟。少了一點稚嫩,多了一點高雅。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氣質不凡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進門,看到坐在門邊的三個老人,立即躬身爲禮道:“三位老先生好。”
“媽媽!”看到年青婦人進了門,小海立即來了一個飛鳥投林的動作,一下子撲入了媽媽的懷抱。
“水姐,你來啦。”任笑天連忙招呼說。
“一聽說你醒了,小海就鬧着要來看小天叔叔。這不,才一進醫院,就搶在我前面跑了過來。”被稱之爲‘水姐’的年青女人一邊回答任笑天的話,一邊矜持地朝着李若菡頜首爲禮。
李若菡也報以之微笑,趕忙削了一隻梨子送到了小海手中。一番介紹之下,大家很快就熟悉起來。
來的這個年青女人,叫水素琴,是任笑天認的姐姐,也是向子良的鄰居,在城區紀委工作。
“任笑天,任笑天,你醒了嗎?”一個高八度的聲音在病房走廊上響了起來,隨着‘通、通、通’的腳步聲,一個面貌姣好的女子出現在病房門口。看到屋子裡這麼多人,她伸了一下舌頭。
進屋之後,她先是柔和地朝着三位老爺子招呼說:“全校長好,老爺爺好。”
轉過身來,她又恢復了張揚的風格,人往牀邊一站,伸着手指頭問道:“任笑天,還認識本姑娘嗎?”
“呵呵,怎麼會不認識哩。劉丹丹,我們高中部的校花,海濱電視臺的當紅臺花。”任笑天說這話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性格開朗了許多。
“哇,好厲害。是什麼樣的春風雨露,把一棵枯萎的木頭給澆灌得煥發了青春。”劉丹丹一邊調侃任笑天,一邊促狹地在李若菡身上張望個不停。
“春風?有呵。剛纔你進門的時候,不就帶進了一股香風嗎?”任笑天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好極了,也就樂得陪着劉丹丹說起了笑話。同學的時候,劉丹丹就是出了名的樂天派。
“嘖嘖,木頭也會說笑話,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從進了門,劉丹丹就一直是說個不停。屋子裡的人,也都是含笑不語,看着她在逗任笑天開心。
“阿姨,不許你這樣說叔叔。”小海將兩隻小手往腰間一杈,鼓着個腮幫,衝着劉丹丹發起了脾氣。
劉丹丹一楞,立即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裡。故作不知的蹲到小海面前,問道:“小朋友,快點告訴阿姨,你的叔叔是誰?爲什麼不能說你的叔叔呵?”
“我的叔叔,就是小天叔叔。”小海用手一指躺在病牀上的任笑天,接着,他又噘着嘴巴說:“叔叔不是木頭,你纔是木頭哩。”
“小海,不許瞎說。”水素琴連忙制止說。
劉丹丹不以爲意,繼續逗笑道:“小海,你說小天叔叔不是木頭,那他是什麼呢?”
“嗯,讓我好好想一想。對了,小天叔叔和小海一樣,都是可愛的小樹苗。”小海終於找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我再考考你,小海。小樹苗需要什麼呢?”劉丹丹看到小朋友可愛,也就逗得上了癮。
“這個我知道,小樹苗需要陽光雨露,才能茁壯成長。”小海把小腦袋一歪,神氣活現的回答說。
“那你說說看,這個美麗的阿姨,是不是你說的那種陽光雨露啊?”劉丹丹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她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是要把李若菡給繞進來。
小海繞着李若菡看了又看,到了最後才點點頭,說:“阿姨,你說得對,她就是老師說的陽光雨露。”
“哇,小海,你好棒。”劉丹丹一把就將小海抱了起來,先是舉到空中,樂得小海手舞足蹈。然後,又將小海擁到懷中,用力親了兩口以後才放了下來。
李若菡羞紅了臉龐,口中笑罵道:“瘋丫頭,人來瘋,什麼話都敢瞎說。”
站在地面上的小海,用手拉着劉丹丹的手,說:“阿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哩。”
聽到小海如此說話,劉丹丹立即停了下來,問道:“小海,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快說,阿姨在聽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