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一聽馬院長的話,也感覺到有點奇怪全文字小說。發生了這種事,要說到醫院來鬧事,也只有李瘸子的親友來鬧事哇。別的人,怎麼說也挨不上邊呵。
可是,李瘸子的諸親六眷中,沒有當警察的人呀!他也不再多問,拔腿就往會議室那兒跑。任笑天想去看一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警察,如此給警察機關長臉。
“姓程的,你說,你們有什麼資格審查我的老公?你是有拘留證,還是有逮捕證?你不給我一個明確交代,看我不整死你!”會議室裡一個女人暴跳如雷,一邊叫罵,一邊在拍桌子、打板凳。
平時給人的印象中,程學進就是一個老實木訥的人,三棒也打不出一個悶屁。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那個叫罵的女人才會這麼囂張,纔會這麼變本加厲的對程學進進行訓斥。
‘啪嚓’,屋內傳出了茶杯摔到地上的破碎聲。接着,就聽到了程學進的怒吼聲:“出去,立即給我滾出去。警察在辦案,誰也不得打擾。一個瘋女人,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也敢來訓斥老子!”
“什麼全文字小說!程學進,你說什麼?你瘋啦,你居然敢於吼我!”那個吼叫的女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程學進居然敢於無視於自己的威脅。並且,竟然還敢讓自己滾出去。
要知道,自己可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自己的背後,可是有着皮磊志這麼一座大神。在海東分局這麼一塊地盤上,不知道自己與皮某人之間的關係的人,那絕對是瞎子,是聾子。就在她吃驚的時候,任笑天走了進來。
任笑天進屋一看,原來不是生人,而且是大大的熟人。在屋內大聲叫嚷的女人,原來就是分局辦公室那個姓伍的胖主任。誰也沒有想得到,她竟然會是收容所段所長的老婆。
不知是不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老公,還是想要擺一下威風,這個從來不穿制服的胖女人,竟然也穿上了制服。
只是制服穿在她的身體上,顯得有點緊巴巴的樣子,把整個身體勒得有點鼓了起來。兩隻有點下垂的肉饅頭,也被收縮得堆積到了一處。這一發怒,更是上下起伏,顫抖個不停。
胖主任看到任笑天進了屋,頓時就覺得是找到了能發泄的對象,連忙搶着說道:“任所長,這就是你的好部下。不但是亂抓人,而且還衝我發火。你們說,爲什麼要這樣辦案?你們不給我說清楚,姑奶奶是不會放你們過門的。”
“姑奶奶?切,你是誰的姑奶奶唷!我憑什麼要給你說清楚?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我的辦案。滾出去,再不滾的話,當心我把你給摔出去。”任笑天發完火後,猛的一拍桌子,只聽得桌面上的茶杯‘嘣嘣’直響。
胖主任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程學進吼了一嗓子,接下來,又被任笑天給訓斥得張口結舌。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竟然一個人都不給自己的面子。難道說,這些基層的警察會不知道自己與‘皮老虎’的曖昧嗎?
就在胖主任感覺手足無措的時候,來了讓他開心的救兵。任笑天剛發完火,胖主任背後就傳來了一種熟悉的聲音:“別吵,大家都別吵,有什麼話好好說,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情不好商量的嗎?”
轉頭一看,說話如此溫和的人,竟然會是皮磊志全文字小說。胖主任看到是自己的情人到了場,直接的反應就是眼眶一紅。嘴脣上下顫動,急着要說話。只是看到皮磊志有點不悅的臉色後,又趕忙關上了閥門。
任笑天則是有着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鼎鼎大名的‘皮老虎’,什麼時候會如此對人說話!儘管如此,任笑天還是意識到,由於皮磊志的到場,整個事件的處置,也就出現了重大的變故。
其實,皮磊志的內心之中也是十分的鬱悶。從接到況局長的求援電話開始,他就感覺到這是一場新的禍事。自從經歷了幼兒園那個朱老師的事件以後,皮磊志的銳氣大減,也算是學了一個乖。平時的說話做事,再也不象過去那樣大大咧咧的了。
這也難怪,好好的一個分局局長不當,卻要去當什麼主持工作的常務副局長。不管是誰,都會知道這是一筆賠本的買賣。偏偏這樣的買賣,皮磊志不但是做了,而且是吃力不討好。
事後,那個叫沈新梅的女人又來了一個離家出走。爲了這事,乾爹李震民當然是大發雷霆。作爲最親信人的皮磊志,空落得了一頓大罵。被罵的時候,還得裝孫子似的連連點頭哈腰。
降了職,還要被人責罵。這樣的教訓,皮磊志當然不會輕易忘記。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皮磊志雖然狂妄,在這種境遇不順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再自找麻煩。
他在接到況局長的電話以後,只是讓治安隊的趙隊長帶人去醫院走上一遭。並且在出門時,反覆叮囑說:“趙隊長,不要往前衝。他們民政局惹的麻煩,我們犯不着去拼命。”
誰知,這邊的電話剛一擱下,辦公桌子上的外線電話機又響了起來。心情不好的皮磊志,抓起電話機有點不耐煩地說:“喂,我是皮磊志。”
“我是李震民好看的小說。”對方更牛,只是說了五個字。
“哦,是乾爹呵。你老有什麼指示,請吩咐,請吩咐。”皮磊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腰也欠了下來,就好象是在當面與李震民說話一樣恭敬。
聽到皮磊志如此乖巧地說話,李震民滿意地‘嗯’一聲後說:“民政局況局長的電話,你接到了嗎?接到了以後,爲什麼不迅速行動哩!陳市長不滿意,很不滿意!小皮,對領導關心的事,要有政治上的敏感性才行噢。”
“我親自去,我現在就去。乾爹,你放心。你的指示,我會立即執行到位的。”皮磊志來不及的表態說。儘管在電話中表了態,皮磊志從警察局去醫院的這一路上,一直都在思索着這事情應該如何處理的方案。
皮磊志當然知道收容所的段所長,是自己辦公室伍主任的老公。放在平時的情況下,好歹也要伸手幫忙一番。這就叫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自己睡了人家的老婆,多少也應該要出上一點力纔對。可是今非昔比,形勢不一樣呀!
皮磊志知道,收容所的這個麻煩不好處理。若是想要把事情完全給掩蓋下去,恐怕會有很大的困難。以往收容所送出去打工的人,都是外地人,而且不是癡就是傻,死與傷也沒有什麼人來追究。這一次可不同了,畢竟是本市人,而且是智力正常的人。
收容所的人也是瞎扯蛋,怎麼能這樣搞呢?想到這兒,皮磊志就想到了辦公室的伍主任。雖然那個女人讓自己在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但要讓自己爲了她的丈夫,而不惜一切代價的去進行掩飾,那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最後,皮磊志給自己定下的策略,就是能幫則幫,不能幫就以保護自己爲上策。最好的辦法,就是迴避,就是不與那個戴‘綠帽子’的段所長見面。誰知,皮磊志剛一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到自己的老情人在那兒大發yin威。
皮磊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怕什麼就來什麼,暗中咒罵了一句:“標準的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全文字小說。鬧得越大,事情也就越是麻煩。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樣子,只能是用和緩的方法來解決問題纔對呀。”
有心想掉頭而去,皮磊志又想到李震民的命令,只好耐下性子來發聲制止。看到大家停止了爭執,他立即批評老情人說:“伍主任,你是警察,怎麼能這樣干預基層派出所的執法活動哩。給我回去,好好寫一份檢查交給我。”
伍主任本來以爲皮磊志到了場,肯定會要爲自己撐腰,要狠狠地訓斥任笑天一下,然後就會讓任笑天把自己的老公給解脫出來。卻沒有想得到,老情人一點也不給自己面子,反而讓自己迎來了這麼一番劈頭蓋臉的批評。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判別一下真僞。當她看到皮磊志鐵青着臉,不苟言笑的站在會議室門前,這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伍主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隨後就用手捂着臉衝出了會議室。
任笑天回頭一看,見是皮磊志到了現場。皺了皺眉頭,有了這麼一個老對頭到場,事情的處理上又增加了許多變數。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任笑天只能是閉住了自己的嘴巴,靜靜等待着皮磊志再發新招。
皮磊志進屋以後掃視了全場一眼,然後笑呵呵的誇獎說:“任所長,不錯,不錯。你們派出所不僅是出警快,處置事務的能力也很強。看來,還是要大力任用年輕幹部好哇,哈哈!”
聽到皮局長對自己大加恭維,任笑天有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自從成爲了皮磊志部下以後,從來沒有聽到這種高度的評價。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任笑天絕對不會往真話上去想。用他的話來說,相信皮磊志說的話,不如去相信公雞會生蛋。對這種言不由衷的話,把他作爲空氣污染來對待比較合適一點。
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任笑天如何與皮磊志展開博弈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