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總的話剛說完,剛剛跑到戰艦上的趙玉山就興奮的說道:“還能怎麼處理,當然要打包帶走了!這可是我們的戰利品!奶奶的,這東西可老牛逼了,我們就開着這艘戰艦去皮克王國,看路上誰敢阻攔我們!誰攔我們,我們就轟他孃的。幸好這艘戰艦夠結實,剛纔沒有被老子炸個稀巴爛。”
這傢伙剛纔還不斷的咒罵迫擊炮彈不給力,不能將“女皇號”炸沉,現在又開始慶幸了。
把總無奈的朝趙玉山翻翻眼皮,說道:“你不會以爲我們俘獲的是一艘航空母艦吧?就算航空母艦也不能大搖大擺的橫跨整個太平洋,然後平安抵達皮克島吧?真以爲美國總統是你家的大管家,太平洋是你家的後花園啊?”
從巴布延羣島到皮克島不但路途遙遠,而且要經過美國的關島,威克島,夏威夷島,美國絕不會讓一艘戰艦大搖大擺橫渡太平洋的。
“把總說的對,我們不能帶着這艘戰艦走,因爲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可能還沒有進入皮克王國的領海,就會被美國的導彈炸沉到海底。何況我們也沒有那麼多人手來駕駛女皇號。”趙長槍也說道。
趙玉山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用手使勁的撓撓頭,訕訕的說道:“我剛纔只是想和大家開個玩笑,其實槍哥剛纔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切!”把總,醫生,工人,農民,專家一起朝趙玉山豎起了中指。
被大家嘲笑的趙玉山先生臉不紅心不跳,衝趙長槍說道:“槍哥,你們先回到咱們的貨輪上,我去想辦法將這艘戰艦炸沉。我們得不到,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趙長槍雖然爲這艘戰艦感到可惜,但是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
趙長槍說完後就要帶着大家離開“女皇號”,回到自己的貨輪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毒龍會的小弟忽然急急忙忙的從船艙裡衝出來,衝趙長槍說道:“槍哥,人,有人!”
把總瞪了小弟一眼,說道:“有話慢慢說,荒了不打糧,你緊張個毛線啊?”
那名兄弟使勁喘了一口氣,然後纔再次對趙長槍說道:“槍哥,船艙裡好像還有人!我剛纔聽到有人在喊救命!”
趙長槍大吃一驚,他可沒料到這艘戰艦上竟然還會有其他人,於是馬上說道:“你說什麼?這艘戰艦的船艙裡還有人?他們是幹什麼的?快帶我去看看。”
一行人在那名小弟的帶領下再次走進了船艙,然後朝一個比較秘密的房間走去。剛纔的戰鬥中,趙長槍等人只顧着尋找戰艦上的彈藥艙,破壞敵人的火控系統,並沒有仔細的搜查每一個房間。
他們很快來到一個密封艙的門口,艙門是鋼製的,緊緊的關閉着,此時卻沒有任何動靜從裡面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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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裡面有人?”趙長槍狐疑的問那名小弟。
“是,槍哥,我剛纔就是聽到從這裡面傳出喊救命的聲音。”小弟連連忙回答。
“你不會是耳朵有毛病,聽錯了吧?”趙玉山瞪了一眼小弟說道。
“不是!裡面真的有人!我剛纔明明聽到有人喊救命!”小弟再次肯定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手去砸門,朝艙門裡面大聲喊道:“有人嗎?裡面有人嗎?有喘氣的給我吱一聲!”
“救命啊!救命啊!”從裡面傳來微弱的喊聲,這回不用小弟提醒,大家都聽到了。
“進去看看!”趙玉山說着話示意大家閃開門邊,接着後退幾步,助跑兩步,猛然一腳踹在艙門上。
“砰!”一聲悶響!
饒是趙玉山天生神力,能徒手摔倒狂奔的公牛,但是艙門卻紋絲沒動,倒是他自己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反彈了出去,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靠!媽了個巴子,好結實的門。這門不會被和船體焊接到一起了吧?”趙玉山一邊揉着發漲的小腿,一邊說道。
“大家閃開一下,我來。”趙長槍說着話,直接甩出了追魂槍的槍尖,和剛纔的趙玉山一樣後退了兩步,然後助跑借力,追魂槍的槍尖徑直刺向艙門的正中間。
衆人只聽到耳邊傳來“嚓”的一聲輕響,接着便眼睜睜的看到槍哥手中雪亮的槍尖刺進了艙門。
趙長槍雙手緊握追魂槍的槍桿,雙臂奮力用槍尖在艙門上劃出了一個能容許一人進出的圓圈,然後趙長槍猛然擡腿朝圓心踹去,同時舌綻春雷,口中陡然發出一聲暴喝:“開!”
“咔!”的一聲響,鋼製鐵門上頓時多了一個圓形的大洞。船艙走廊裡明亮的燈光頓時通過圓洞照射進黑咕隆咚的密封艙裡面。
趙玉山一個箭步衝到圓洞一側,順手將身上的九二式手槍掏出來,拉動套筒將子彈頂入槍膛,然後才衝艙門裡面喊道:“裡面有人嗎?都出來吧?”
其他的人包括趙長槍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裡面的人是友是敵還搞不清楚,他們必須有所防範。
“別開槍,別開槍,我們都是正經的商人,是劫匪搶來的人質。”從艙門裡面傳來一個聲音。說話之人用的竟然是標準的華語普通話,接着一箇中等身材的華人從趙長槍劃開的圓洞中鑽了出來。
第一個人出來後,又有十幾個人依次從圓洞中鑽了出來。當趙長槍看到最後一個出來的人後,馬上瞪大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不光是趙長槍,就是把總,趙玉山,專家,工人,農民幾人也感到腦袋有些短路。
最後出來的人竟然是他們的一個老熟人——島國的川中半夏醫生!
就在杜平縣天下武林大會召開前,趙長槍爲了找到山口組爲武林大會準備的小型導彈,曾經親自帶人去了一趟島國,並且趙長槍救下了一個女人——酒井正陽,當時酒井正陽因爲襲擊山口組的軍火庫小腹中彈,爲了給她治傷,趙長槍便陰差陽錯的將酒井正陽送到了川中半夏的私人診所,由川中半夏爲酒井正陽做了開腹手術,取出了她腹中的子彈。
除此之外,趙長槍還和川中半夏做了一個交易,趙長槍將導彈交給川中半夏處理,而川中半夏負責將趙長槍等人順利送出島國。後來,川中半夏直接聯繫到了一架美軍直升機,將趙長槍送到了機場,趙長槍一行人才得以順利離開了島國。
川中半夏的公開身份是國際紅十字會的志願者,但是卻能聯繫到美軍大兵,所以在趙長槍的心中川中半夏的身份是非常神秘的,此刻他忽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趙長槍面前,當然讓趙長槍吃驚莫名了。
“川中半夏醫生?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裡?”趙長槍再次將面前的島國人確認一遍後,纔開口問道。
川中半夏可能已經被關起來有些日子了,身體比以前瘦了足足一圈,蒼白的臉色在船艙裡的日光燈下更顯的毫無血色,眼窩深陷,精神也不太好,蓬亂的頭髮無精打采的耷拉在額頭上,一改往日油光發亮的樣子。
但是川中醫生偶爾閃爍的眼神卻仍然像以前一樣犀利。當他看到將他救出牢籠的人竟然是趙長槍之後,也是吃了一驚,幾乎是和趙長槍同時問道:“趙長槍?怎麼會是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戰艦上的海盜呢?”
“都被我們殺光扔到海里喂鯊魚了!”趙玉山在一邊撇撇嘴說道。他知道他這樣說肯定會引來川中半夏的一陣嘮叨,但還是這樣說了,他喜歡看川中半夏無立場嘮叨的樣子。
果然,趙玉山的話剛說完,川中半夏的情緒馬上就有些激動起來,衝趙玉山大聲吼道:“你說什麼?你將他們都殺死喂鯊魚了?天啊!我聽到了什麼?你們爲什麼要那樣做!人的生命權利都是平等的,你們憑什麼殺死他們?你們簡直就是一羣劊子手!”
趙長槍有些頭大,不自禁的想用手捂住臉,川中半夏的原則性實在太強了,他的認知已經超出了人們的認知範圍。
不光趙長槍有想捂臉的衝動,就連剛剛和川中半夏一起被關起來的人也感到有些尷尬,趙長槍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啊,當然也是川中半夏的恩人,可是川中半夏此刻不但不想謝謝趙長槍等人,而是在譴責趙長槍殺死了將他關起來,想要他的命的海盜!
這位國際紅十字會的中立志願者醫生,還真是毫無立場!
趙長槍剛想回答川中醫生的問題時,忽然聽到旁邊的一個華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能不能待會兒在敘舊情?我們快餓死了,先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趙玉山可沒有管那一套,他衝川中半夏一瞪眼說道:“川中醫生,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那些人可是窮兇極惡的海盜!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們!難道你想看到我們被他們殺死嗎?如果是那樣,我們剛纔真不該把你救出來。”
川中半夏剛纔的話也是乍然聽說那麼多海盜都被趙長槍等人殺死餵了鯊魚,心中一時激動。此時聽到趙玉山的話,也感到自己剛纔的話有些過分了,太傷人了。於是他聽到趙玉山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小聲說道:“就算他們是壞人,就算你們將他們都消滅了,可是你們總不能將他們都餵了鯊魚啊!實在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