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總等人看到坤伯有些失態的樣子,不禁都是一愣,鄭欣欣更是着急的問道:“坤伯,你快說說,長槍哥哥到底會有什麼危險?那些殺手不是都被我們殺掉了嗎?”
“昨天晚上雖然大部分殺手都被我們幹掉了,最後沒被我們幹掉的也自殺了,但是那個殺手頭子卻跑掉了.他一定會去找長槍小友報仇的!”坤伯急促的說道,一張老臉上竟然有些愧疚之色,要不是最後關頭他讓藤野原子跑掉了,就不會留下這些後患。
然而,把總聽了坤伯的話卻摸了摸大光頭說道:“不會吧?我剛纔在鎮醫院裡還給槍哥打過電話,向他彙報了一下我們這邊的情況,他還讓我代他對坤伯表示謝意呢。如果殺手頭子要去找槍哥報仇,按照時間計算他現在早到了夾河市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呢?”
工人,農民王淑芳鄭欣欣等人聽了把總的話,臉上也露出懷疑的表情,他們也有些不相信昨天晚上已經成爲漏網之魚的殺手頭子會一個人去找趙長槍。
“你們不瞭解櫻花組織的做派,只要殺手沒有死絕,他們就一定會繼續執行任務,如果這波殺手全部死光光了,他們就會再次派出另外的殺手繼續執行任務,直到目標被他們徹底消滅!這就是櫻花組織的可怕之處。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殺手頭子爲什麼現在還沒有找上長槍小友,但是我敢肯定他最近一定會再次對長槍小友展開刺殺行動的!”
坤伯聽到把總說趙長槍現在還是安全的,神色終於稍稍平定了一些,重新做到了椅子上,但是吃飯的心情卻沒了。作爲一個闖蕩社會多年的老傢伙,他對櫻花組織的瞭解比把總等人深刻的多。
“坤伯說的有道理,殺手之所以截殺我們是因爲他們認爲槍哥在我們中間,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槍哥沒有和我們一起離開醫院,所以一定已經判斷出槍哥還在醫院裡,所以,他一定會重新回到醫院找槍哥的。我們必須馬上派人趕回夾河市!但是大家也不用慌張,因爲槍哥已經被米成光院長安排到了一個比較保險的地方。”把總面色凝重的說道。
於是大家飯也顧不得吃了,馬上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行動。由於這次去主要是保護趙長槍,所以王淑芳王小雅等不能打架的人就不能去了,她們去到後不但不能幫助趙長槍,大家反而要騰出手來保護她們。
而在昨晚的火拼中,八名警察已經有五名受傷,現在還住在芙蓉鎮的醫院裡,所以其他剩下的三名要留下來照顧他們,直到市局派人來接替他們,或者將受傷的警察轉到夾河市醫院,所以剩下的三名沒受傷的警察暫時也不能回到夾河市。
在芙蓉鎮的地界上發生了昨天晚上那樣的大事件,魏婷這個所長有的忙了!她也不能去。而毒龍會也需要留下人手來照顧保護受傷的兄弟,所以也不能全部都回到夾河市。
最後經過商量後,衆人一致決定,由坤伯,把總,教授,李若萍四個人先行離開芙蓉鎮馬上趕往夾河市人民醫院,以防趙長槍會發生不測。其他的人都留在芙蓉鎮醫院保護受傷的兄弟。並且負責聯繫放假在家的毒龍會小弟,讓他們提前結束假期,年初二就回到夾河市毒龍會的各個場子上班。他們要用人海戰術,暗中將夾河市人民醫院團團圍起來,看看那些殺手還怎麼闖進醫院對付槍哥!
幾個人商定以後,把總,教授,坤伯,李若萍回到芙蓉鎮醫院後,駕駛着坤伯的奧迪a6風馳電掣般趕往夾河市。
趙長槍的悍馬雖然具有防彈功能,但是最高時速卻和奧迪a6沒有可比性,而那兩輛警車和一輛五菱榮光基本已經被子彈的報廢,所以爲了儘快趕到夾河市,他們只能選擇坤伯的奧迪a6。
當坤伯等人擔心趙長槍的安全心急火燎的趕往夾河市的時候,趙長槍正在病房裡表情淡然的喝着一瓶被趙炳武用開水燙熱的營養快線。
手術後,經過這兩天的恢復趙長槍的身體情況已經好了很多,鼻子上已經不用再用膠帶粘着氧氣管,身子也能半躺起來。
這傢伙一邊喝着營養快線,一邊和趙炳武趙慶猛兩人聊天:“真不該把你們兩個人留下來,大過年的不能在家和家人團聚,回去後,曹疏影和包小丫兩個嫂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嘿嘿。”
“槍哥,你就算了吧,你是嫌我們兩個大男人在你面前礙眼吧?這能怪誰,昨天晚上我說要留下幾個美女照顧你,你非說她們要是不離開,殺手就會起疑心。害的她們差點一起喪命啊!想想昨天晚上他們那裡的戰鬥,我都覺得後怕!”趙炳武撇撇嘴說道。
把總給趙長槍打電話彙報昨天晚上戰況時,趙炳武和趙慶猛兩人也在,所以他們也知道了昨天晚上的戰鬥。
想起昨天晚上淑芳嫂子還有把總等人遇到的危險,趙長槍臉上的淡然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臉的嚴肅,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確太兇險了,如果他們遇到了不測我會後悔一輩子的,都怪我太輕敵了,沒想到那些殺手竟然如此瘋狂,竟然對警察毫無顧忌,並且會出動了三十多個人!不過,也算萬幸,如果昨天晚上的戰鬥發生在醫院,還不知道要連累多少無辜的人!”
其實昨天晚上,趙長槍明知把總等人離開醫院將殺手目光吸引到他們身上,他們會陷入危險之中,卻仍然那樣安排也是非常痛苦的。因爲他那樣安排,就是把兄弟們和自己的女人推向了危險之中,但是不那樣安排,一旦殺手在醫院裡對他展開行動,以那些殺手的瘋狂,還不知道要死掉多少無辜的人!
好在現在他的計劃成功了,最後關頭由於坤伯的突然出現,和教授、農民等人的支援,幾乎讓三十幾個殺手全軍覆沒。
趙炳武當然瞭解他做出級那樣抉擇的艱難,於是說道:“槍哥,你就不用自責了,其實你昨天晚上的決定是正確的,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那樣的戰鬥發生在醫院,整個醫院會變成什麼樣子。”
趙慶猛摸起一根大油條在面前的豆漿碗裡泡了一下,然後一口塞到嘴裡,胡亂吧唧吧唧就嚥了下去,然後才說道:“我說你們兩個都有毛病啊?咱們現在不是勝利了嗎?殺手都死光光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有人來刺殺槍哥了。你們還在這裡愁眉苦臉個毛線啊。沒聽說過成王敗寇嗎?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不看過程只看結果的。”
趙長槍和趙炳武聽了趙慶猛的話,臉上不禁同時露出笑容,做人還就得像趙慶猛這樣,走到哪裡說哪裡話,想的不能太多,天塌下來都不帶皺眉頭的。
趙炳武笑了一下說道:“也不能掉以輕心了,槍哥不是說過了嗎,昨天晚上殺手的頭子跑了,說不定還會回來找槍哥的麻煩。”
“他媽個逼的敢!他敢來,老子把他摁到豆漿碗裡淹死他!”趙慶猛說着話,端起碗來就要喝豆漿,然而就在此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趙慶猛心中一驚,還以爲說曹操,曹操到,殺手真的來暗殺槍哥了,於是想也沒想,一揚手將手裡的豆漿碗就朝來人的腦袋上扔去。
闖進趙長槍房間的是個大胖子,男人三大件,手錶腰帶加皮鞋都是名牌,肥嘟嘟的臉上都是傲氣,但是此時臉上的傲氣卻已經變成了怒氣,因爲趙慶猛的豆漿碗正好飛到他的腦門上!
趙慶猛倉促下的這一擊可是用足了力氣,豆漿碗不但在胖子的臉上砍出了個傷疤,鮮血直流,而且熱乎乎的豆漿淋了他一臉一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胖子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接着身子軟軟的就要倒在地上,好在他後面還跟着幾個人,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手疾眼快一把將胖子扶住,瞪大眼睛看着趙長槍三人,怒聲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這人是誰嗎?就敢打他!這下你們死定了,皇帝老子也救不了你們!”
青年身邊的幾個人也連連點頭,一臉憤慨的樣子。
這回趙長槍三人都看清了,來人根本不是什麼殺手,因爲剛纔說話的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昨天晚上剛剛住進第二住院部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大過年的他們來到自己的病房究竟是爲什麼,不過從這些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這些人肯定不是來給自己拜年的。
趙慶猛看到自己打錯了人,再看到這些人都打扮的人五人六的,身上的衣服手錶好像都是名牌,並且一身官氣,生怕自己給槍哥惹禍了,於是便有些惶恐,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此時,半躺在牀上的趙長槍忽然用冷冷的眼神看着進來的這些人,然後用淡淡的語氣說道:“我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懂禮貌就應該捱揍。難道你們幼兒園的老師沒教過你們進入別人的房間要敲門嗎?”
趙長槍從幾個不速之客臉上的表情已經看出,這些人雖然不是殺手,但是忽然闖進自己的病房,顯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所以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