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咱們局長來了。”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一名小警察擠開人羣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一個四十餘歲的警察,四方臉,下巴上鐵青的鬍子茬,藏青色警服的肩章上兩道銀色橫槓,三顆銀色四角星花,正是一級警督夾河市局長於大彪。
小警察正是他的秘書,兩個人擠開人羣就來到裡面。
當看到場中的情景後,於大彪一顆高懸的心終於落地,謝天謝地,趙長槍這個混蛋這次終於沒鬧出人命。
趙長槍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一個電話,於大彪堂堂警察局長竟然親自出動了,他可不知道自己在夾河市官場之上已經名聲在外,被列爲極度危險,不能招惹,見了都要繞道走的人物。
局長來了,趙長槍不再託大了,站起身朝於大彪走去。
火雷看到於大彪不單單意外,甚至有些心驚。自從武傳河倒臺後,他看到於大彪就心驚肉跳,生怕這位老大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涮了。此時看到他,馬上一臉諂笑的看着於大彪,嘴裡馬屁大拍:“城關派出所的工作沒做好,讓於局費心了,我回去就寫檢討,一定大力整頓城關派出所,主抓警風建設”
火雷喋喋不休的說着,想討好於大彪,但於大彪卻連理他都沒理,徑直走到趙長槍面前說道:“長槍兄弟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略盡地主之誼啊!”說這話,握住趙長槍的手,使勁搖了幾下。
“於局客氣了,這麼點小事,於局竟然親自過來,實在讓我過意不去啊。”趙長槍真心的說道,他本來也就想讓於大彪給李大胯子打個電話,讓李大胯子別再揪住他們不放就行了,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於大彪咧咧嘴,心說:“你都來了,我能不親自來嗎?你小子要是再給我弄出幾條人命來,我找誰哭去?”
想歸想,嘴上卻說道:“長槍兄弟這是說哪裡話,人民警察就是爲人民服務的,羣衆的事情無小事,我這個局長也不是金枝玉葉,王侯將相,爲什麼就不能來?”
幾個人你來我往的說着,卻將火雷涼到了一邊,誰也沒搭理他。
火雷心裡那個憋屈啊!他現在恨不能再給李大胯子一巴掌,奶奶個熊的,要不是這個混蛋給老子惹下這麼個混蛋事,老子怎麼會受這憋屈?你說他媽的,老子也犯賤,當初爲什麼跟武傳河搞在一起呢?連累老子現在看到於大彪就轉腿肚子。
火雷心裡難受,卻屁也不敢放一個,還不斷祈禱於大彪不要拿這事爲引子,將他從所長的位子上踢下去。
周圍的羣衆看到於大彪不理會火所長,卻和趙長槍好像八輩子沒見的親兄弟一樣嘮個沒完,心裡的驚訝就甭提了。一些觀衆心中還yy呢,操,這個趙長槍不會是上面下來巡查的八府巡按吧?欽差大臣?
趙開山和毒龍會的一幫小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激動的身體直打哆嗦!日啊,連市局長都和老大稱兄道弟,混社會混到這份上,偶像啊,楷模啊!
李大胯子再次小便失禁了,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惹上趙長槍,有眼無珠啊!
於大彪和趙長槍寒暄幾句後,趙長槍又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於大彪也有些苦笑不得,就這麼屁大的事情,竟然弄得滿城風雨,他實在有些佩服李大胯子了。
“誰是李大胯子。”於大彪眼神四掃,沉着臉問道。
“我,我就是李大胯子。”李大胯子哆哆嗦嗦的說道,他感到自己的褲子溼了一大半,嗖嗖冒涼風。
“趙長槍教訓一下醉酒鬧事的醉漢也算維護社會和諧,你憑什麼要將他銬上?從現在開始,你停職檢查,反省不好就扒衣服回家吧。”於大彪嚴肅的說道。要不是人多,他恨不得過去踹這傢伙幾腳,竟然敢在電話裡罵他,還說是他爹,開了歷史先河了!
李大胯子心裡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教訓完李大胯子,於大彪又對周圍的羣衆說道:“各位老少爺們,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工作沒到位,歡迎大家以後對我們的工作不斷提出建設性意見,改善警民關係。現在大家都散了吧。”
“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趙長槍也對大家說道,還特意的朝人羣中的趙開山點了點頭,示意他也帶人離開。
“走吧,走吧,沒事了。如果警察都像於局長和火所長這樣,天下哪還有犯罪分子啊。”趙開山在人羣中說道,說完領着毒龍會的一幫小弟呼呼隆隆的離開了。
其餘的羣衆也不斷離開。雖然他們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但是現在他們對趙長槍也充滿了敬佩,人家雖然和警察說的不是實話,但人家做的事情漂亮!毒龍會雖然帶有社團性質,可比以前的三才幫強上一百倍,這幫人一邊走,還不斷議論,如果讓毒龍會代替城管管理夾河市,效果肯定好的多。
一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於大彪,火雷帶着警察紛紛離開,和中年警察一起來的小警察扶着李大胯子也上了警車,一邊走還一邊對李大胯子說道:“師傅,今天我跟你真的學了很多很多東西!夠我受用一輩子。”
氣的李大胯子恨不能將年輕警察屁股踹爛,可是他現在渾身發軟,想踹也沒力氣。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趙長槍和謝蘭蘭也要離開,老闆兩口子收拾了一方便袋羊肉串,非要塞給趙長槍,讓他帶回去吃。趙長槍推辭不掉,只好收了,臨走趁老闆不注意,將三張百元大鈔放在了肉案子上,這才和謝蘭蘭離開了。
謝蘭蘭自然的將手放在趙長槍腰上,一邊走,一邊時不時扭頭看看趙長槍,嘴角滿是笑意。
“我臉上長花了?”趙長槍笑着說道。
“你總是給我驚喜。”謝蘭蘭沒頭沒腦的說道。
“那是這世界總給我讓人驚喜的機會。”趙長槍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很哲學。
“你是黑社會?”謝蘭蘭又問道。
“你看像嗎?”趙長槍反問道。
“你不像黑社會,卻像金庸筆下的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謝蘭蘭捂着小嘴說道。
“陳家洛有我帥嗎?”趙長槍用手輕輕的撫弄了一下謝蘭蘭烏黑的長髮問道。
“臭美吧,你!”謝蘭蘭將手從趙長槍腰間抽了出來,嬉笑着朝前跑去,心中卻在想,如果趙長槍是陳家洛,那麼自己是翠羽黃衫呢?還是香香公主?呸呸,兩個人的下場都不好!
兩個人在路上打打鬧鬧,嘻嘻笑笑,很快就到了夾河市人民醫院的公寓樓,謝蘭蘭就住在公寓樓的單身宿舍內。
趙長槍將謝蘭蘭送到公寓樓的大門口站住了腳步,說道:“到家了,你上去吧。”
“你不上去坐坐?”
雖然只是客氣話,但謝蘭蘭說完後,臉蛋竟然紅的像熟透的紅富士蘋果。
趙長槍心中一蕩,想到:“請我上去坐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
這傢伙正想說求之不得呢,卻聽到謝蘭蘭咯咯笑着說道:“美的你吧!行了,我上樓了,你走吧。”說完,邁動輕快的腳步,一蹦三跳的跑了上去,轉眼間消失在昏黃燈光下的樓梯內。
“喂,謝大美女,不帶這麼耍人的”趙長槍站在樓下衝樓梯喊道。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請你上來坐坐!”樓道里傳來謝蘭蘭甜美的聲音。
“花堪折時直須折,還等什麼下次啊?”趙長槍嘟囔道。他站在樓下沒走,按照小說裡的場景,男主都是等到女主房間裡的燈亮了之後才離開的。
幾分鐘後,五樓的一個房間裡的燈亮了。然而就在燈亮的同時,趙長槍卻聽到從樓上傳來一聲尖叫!
“壞了!蘭蘭出事了!”
剛要準備離開的趙長槍心中一驚,撩開兩條大長腿,三步並做兩步就朝樓梯內跑去!
最終的羞澀讓謝蘭蘭打消了讓趙長槍到她閨房一遊的想法,但那種甜絲絲的感覺卻讓她的心中好像揣了一頭小鹿一樣,撲通撲通亂跳。一口氣跑上樓梯後,摸出鑰匙就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然後扭亮了電燈,朝臥室走去,一路奔波,她想換身衣服先去洗個澡。
然而當她進入臥室,打開電燈後,卻發現在她臥室的牀上竟然躺了一個男人!
男人赤身裸 體,腦袋上頂了一個白色的女式蕾絲內褲,手上還拿了一個紅色的內褲套在襠裡那玩意上不斷的套弄着!
謝蘭蘭瞬間就看出那兩個內褲都是自己的!其中還有一個因爲離開家門時太匆忙,沒有來得及洗。
謝蘭蘭頓時嚇的亡魂皆冒,嘴裡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正在牀上陶醉在擼 管樂趣中的男人直到此時才發現有人進屋了,他一把將蒙在腦袋上的內褲扯下來,朝謝蘭蘭看去。
當他看到謝蘭蘭時,一時間竟然也有些發呆,但是這小子的反應也很快,一個餓虎撲食將謝蘭蘭抱了起來,然後砰地一聲扔在牀上,一把就將謝蘭蘭的花格子襯衣撕了下來,露出裡面的白色驢捂眼。
魂牽夢繞的美人兒啊,你終於回來了,既然你發現了我的罪惡,就讓罪惡進行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