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長槍順着大路將車子開到土崖面前的時候。土崖上竟然一切如故。土崖的大門還沒打開。只是隔着一道土崖。每個人卻都能感到裡面戰鬥的激烈。
“草。怎麼回事。”趙長槍不禁罵道。雖然他對趙玉山有信心。但是聽裡面的槍聲如此激烈。還夾雜着爆炸聲。趙長槍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馬上衝進去和趙玉山一起並肩戰鬥。
就在趙長槍心中焦急時。卻見正對大路的一片大約高三米寬四米的土崖。忽然向裡縮了進去。大約縮進去了五十多公分後。開始轟隆隆的向一側滑動。一個高三米。寬四米左右的洞門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趙長槍不禁心中暗歎:“我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如果不是早就聽他們說過。現在又親眼看到。誰能想到如此完整的一座土崖上竟然有這樣一扇大門。”
大門裡面是一道寬敞的巷道。巷道的頂棚和兩璧上排列着無數的節能燈泡。將整個通道照耀的亮如白晝。明亮的燈光撲灑到洞門外的大路上。在大路上照耀出一個大門的形狀。
趙長槍剛要驅車躥進去。忽然從裡面大門的兩側竄出兩個手持微衝的非洲黑人。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吉普車上的趙長槍。
“站住。停車檢查。”一個腦袋長得好像地球儀的傢伙。惡聲惡氣的用英語衝趙長槍吼道。
趙長槍看着面前荷槍實彈的兩個鍋底黑。先是一愣。然後心中不禁一凜:“怪不得叫內勤人員。這幫傢伙的警惕性可夠高的。都這份上了竟然還要檢查。”
其實也不能怪人家警惕性高。此時此刻的趙長槍和洪亞倫都是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根本不是巡邏隊員的制服。再說。是個組織內的人都知道。一輛巡邏車上只有三個隊員。而趙長槍的車上卻擠了五個人。還有。他們纔剛剛將大門打開。趙長槍的車子竟然便停到了大門口。而且除了趙長槍的車子。其他的巡邏車卻一輛都沒到。就這三點。就足夠讓人懷疑了。
坐在副駕位上的王國漢以前只聽趙長槍忽悠了。也沒仔細的想想這些破綻。現在被人攔下。才忽然意識到。事情好像要麻煩了。
王國漢的臉上唰的一下就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指望趙長槍和洪亞倫根本沒法給人家解釋。此刻只能自己出面解釋一下了。然而他剛要開口。座椅上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催背感。接着他又聽到從背後傳來噠噠兩個短點射的聲音。
等他明白過怎麼回事來。燕京吉普早已經衝進了大門。而原來攔在他們面前的兩個傢伙卻已經躺在地上變成了兩具屍體。都是眉心中彈。大睜着眼睛。死不瞑目。
王國漢和他的兩個同伴差點沒嘔吐出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噁心之後。又大爲慶幸。幸虧車上的這兩個閻王之前沒有對他們動殺心。不然就算他們有十條命現在也完蛋了。
趙長槍的目的就是衝進去。現在大門已開。他才懶得和這兩個持槍的傢伙解釋。一腳油門便衝了過去。至於那兩個傢伙手中的槍。他連看都沒看。後排座上可是坐着洪亞倫呢。那可是個玩槍的老祖宗。就連把總都甘拜下風。
事情已經擺明了。這就是一個犯罪窩點。不然兩個外國黑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無論趙玉山有沒有在裡面。這個地方肯定是個違法的存在。所以。洪亞倫開槍時沒有絲毫的留情。槍槍要人命。
正對大門的是一條三米左右寬。螺旋向下的巷道。曲度非常大。直線可視距離也就五米左右。巷道的兩邊是黑色的鋼筋混凝土牆壁。趙長槍毫不猶豫的駕駛車子疾馳而下。趙長槍在螺旋巷道上。竟然將車子飆到了一百二十邁。
坐在副駕位上的王國漢臉都嚇綠了。他只感到無邊無際的灰色牆壁好像大海巨浪一樣鋪天蓋地的向他撲過來。要把他壓成齏粉。他從來沒有見過在螺旋彎道上還敢如此飆車的狂人。這時候只要趙長槍的手中的方向一個把握不準。車子肯定就會一頭撞在混凝土牆壁上。少不了便是一個車毀人亡的後果。
大約二百多米的螺旋巷道幾乎眨眼間就被趙長槍開到了盡頭。衆人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這是一個大約有兩千多平米的巨大車間。車間裡遍佈着各種各樣的機器。通風管道。通水管道。頂棚上懸掛着猶如繁星一樣的各式燈泡。車間四周的牆壁上還有幾個的巷道口。不知通往什麼地方。
此時。整個巨大車間裡已經打成了一團。巨大的槍聲。耀眼的槍口焰。濃重的硝煙味。一切混雜在一起。給人一種要發瘋的感覺。
一個個身穿灰色制服。手拿微衝的外國人。正躲在一臺臺的機器後面。不時的朝牆角一個巨大的機器射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噠噠噠的槍聲中。子彈好像冰雹一樣飛過去。打在機器的鋼鐵鑄件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地上已經躺了三四個人。每個人的身子下面都是一灘暗紅色的血跡。身子卻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別打了。別打了。給我用手雷。用手雷炸死那個混蛋。”一個手中提着一把六四手槍。腦袋像香爐一樣。一頭金髮的中年白人拼命的嘶吼道。
於是二十多個人全都停止了射擊。十幾個傢伙從身上取出西瓜手雷。沒命的朝牆角的機器後面扔去。
“我草。一羣混賬王八羔子。”
不等手雷炸響。機器後面便傳來一聲大嗓門。同時。一個人影從機器後面魚躍而出。就在他身體飛出來的片刻。他手中的微衝也噠噠噠的響起來。
就在這一刻。剛剛衝出巷道的趙長槍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正是趙玉山。
只見趙玉山魚躍的距離非常遠。幾乎撲出去了一丈多遠。落地之後一陣急速的翻滾便到了另一臺機器的後面。在他的身後留下一片亂七八糟的彈孔。
接着從剛纔他藏身的機器後面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強烈的爆炸衝擊波。直接將幾千斤的機器掀飛起來。一直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上面的許多小零件更是被炸得四處翻飛。砸在別的機器上叮噹亂響。火星四濺。
好在這時候趙玉山已經躲到了另一臺機器的後面。而趙長槍等人離爆炸點還遠。不然非被炸傷不可。
敵人大概沒料到趙玉山會冒着槍林彈雨從機器後面竄出來。一陣急速射擊後。不但沒有打中趙玉山。自己人反而被趙玉山幹掉一個。
這時香爐頭已經發現了剛剛衝進來的趙長槍等人。他馬上從一臺機器後面閃出來。衝趙長槍喊道:“你們幾個還他媽的等什麼。快。快給我幹掉那個混蛋。”
然而。還不等這個傢伙一句話吼完。他的胸前忽然綻起兩朵鮮豔的紅花。
開槍的正是洪亞倫。子彈巨大的衝擊力將香爐頭直接打飛了出去。直到噗通一聲砸在一個冰冷的機器上才停下來。他的身子軟綿綿的滑了下去。在鐵灰色的機器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
臨死之前。這傢伙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車上好像有兩個沒穿制服的。草。縱橫地球十幾年。闖過無數大風大浪。這回小陰溝裡翻船了。
就在洪亞倫開槍的同時。趙長槍駕駛着吉普車沒命的朝那二十多人衝了過去。
那些人本來一直以爲突然來到趙長槍等人是來支援他們的。哪想到趙長槍等人會向他們開槍。突然的變故讓他們出現了短暫的愣神。
就是這短暫的愣神。讓他們瞬間又失去了三四個火力點。洪亞倫手中的槍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指哪裡打哪裡。打的這些傢伙連連躲閃。而趙長槍則不斷的修正着車子行駛的方向。給洪亞倫創造出最佳的射擊角度。
王國漢和另一個槍手經過開始的震撼之後。也迅速調整過來。這裡是戰場。是你死我活的戰場。自己現在不開槍。等會兒。那些人回過味兒來。就輪到自己倒黴了。兩個人扣動了扳機。不過子彈全打到機器上了。
敵人終於回過味來了。他們一邊開始跳躍躲閃。一邊調轉槍口朝吉普車上的幾人射擊。
“跳車。”不等敵人朝吉普扣動扳機。趙長槍口中便發出一聲暴喝。從車上魚躍而出。然後在地上一陣翻滾。順手將地上的一把微衝搶到了手中。然後滾到了一臺機器的後面。
就在趙長槍跳車的同時。車上其餘四人也同時從車上跳了下來。但是此時卻看出美個人的水平了。
除過洪亞倫同樣安然無恙的躲到了一個鋼筋混凝土承重柱後面之外。王國漢三人全部受了傷。王國漢左胳膊中彈。疼的他齜牙咧嘴。好在中彈的是左臂。右臂還能開槍射擊。雖然打的不準。但是至少能構成一個火力點。吸引對方的火力。
還有一個是右腿小腿肚子中彈。子彈直接穿過了小腿肌肉。將他的肌肉撕下一大塊。疼的這傢伙在地上直打滾。好在這傢伙還沒暈。在地上一陣亂滾。不但神使鬼差的躲開了又朝他飛來的一串子彈。而且還躲到了一臺機器的後面。
最後一個傢伙由於動作太慢。還不等起跳。吉普車便被打成了馬蜂窩。這傢伙直接沒從車裡跳出來便沒了動靜。死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