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塊地每年賣地瓜能換五百元,現在他們給我糟蹋了一半,你就給我二百五吧。”趙長槍想了一下說道。
王醫生和周圍的人眼珠子差點沒掉在地上,本來以爲這年輕人會成百上千萬的要,錢家可是不差錢的主,沒想到他就要了個二百五!
眼鏡男恰好正一邊慢騰騰的從地瓜地往外走,一邊偷偷的聽着趙長槍他們的談話,他快妒忌死趙長槍了,怎麼自己就沒救個軍方大佬的孫子呢?
當他聽到老人問趙長槍打算要多少錢時,他感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好像是自己在要錢一樣。
趙長槍一句“二百五”出口,他恨不能過去一把掐死趙長槍,心中暗罵:“你他媽真是個二百五啊!”
眼睛男想着心事,一眼沒看見,被趙長槍放在地瓜地裡的老?頭絆了一跤,猛然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等他爬起來,臉都被堅硬的沙土擦花了!
這傢伙臉漲得通紅,胡亂在地裡一摸,抓起眼睛,然後灰溜溜的爬上陡坡,鑽進一輛救護車就再也沒出來。
老人聽了趙長槍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好!年輕人爽快!二百五就二百五!老頭子不和你討價還價。”
說着話,老人竟然真的從錢包裡掏出兩張大紅袍一張青紗帳交到了趙長槍的手中。
“謝了,老爺子。”趙長槍高興的將錢裝倒褲兜裡。
“還沒問年輕人的名字呢?”老人忽然饒有興趣的看着趙長槍說道。他一直沒問趙長槍的名字,就是想看看這小夥子能不能沉的住氣,是不是那種施恩求報的人。
沒想到他不但沉的住氣,連報酬都沒要,只要了二百五十元的青苗費!既然人家不想自己說,他就只好自己問了。人家不是施恩求報的人,錢家可不是知恩不報的人。
“趙長槍。趙子龍的趙,長蛇陣的長,手槍的槍。”趙長槍呵呵笑着說道,他有點喜歡上這個有情有義又殺伐果斷的老人了。知道老人身份特殊,也沒問他的名字。
老人見趙長槍沒有問自己的名字心中又暗暗的點點頭,然後對身邊的警衛員說道:“小趙啊,將我的特製名片給這個小趙一張。咦?你們都姓趙,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應該多親近親近。”
老人的這一句話說出口,把警衛員小趙和王醫生都嚇一跳,老人的特製名片可是權力的象徵!簡直就相當於一面免死金牌!這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但是老人發了話,誰都不敢多言,小趙馬上從一個公文包裡取出一張通體紅色的名片交給了趙長槍,趙長槍接過名片看都沒看就裝進了自己的褲兜,把警衛員小趙恨得差點沒上去拍死他。心中暗道:“姓趙的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家子喲!家族不幸啊!還親近,親近個屁喲!”
老人卻沒有在意,只是又說道:“上面有我辦公室的電話,電話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如果有什麼困難,直接打我電話就行了。”
“放心吧,老爺子,我沒事不會打電話玩的,電話費老貴呢!”趙長槍一臉深意的看着老頭子說道。
老爺子也深深的看着趙長槍,忽然哈哈大笑,趙長槍也哈哈大笑,將周圍的衆人笑的一愣一愣的。
“老爺子,現在你們可以走了,那根銀針就留給小強兄弟當紀念品吧。快點趕到大醫院,等淤血排盡了,在儀器監視下小心的拔出來就行了。”趙長槍擺擺手對老人說道。
“好,我們這就走,年輕人再見!”
老人做事雷厲風行,說完後在警衛員幫助下爬上陡坡,鑽進奧迪a8,那些戰士和其他人員也鑽進了車子裡。
蘭博基尼已經被戰士拆成了零件搬到了軍用卡車裡。
車隊啓動,打着雙閃,浩浩蕩蕩的絕塵而去。
“唉!這一天,真是。”趙長槍看着絕塵而去的車隊,搖搖頭說道,拿起老?頭開始刨地瓜。地瓜已經開始結果,大的都有胡蘿蔔大了,爛在地裡就可惜了。
這件事情只是在趙長槍的生活中激起了小小的波瀾,然後就一切都歸於平靜,他又開始了他平凡的農民生活。
村裡也有些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剛開始還挺熱心的去趙長槍家問這問那,後來見趙長槍不願透露什麼消息,而趙長槍仍然每天在土裡刨食,也就漸漸失去了興趣。
一切都歸於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趙長槍甚至將老人交給他的那張特種名片都忘記扔到哪個角落裡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小暑過完,進入了大暑,到了夾河市最熱的季節。
一天中午,趙長槍揉揉惺忪的睡眼,從竹涼蓆上坐起來,伸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探頭朝門外看去。
白花花的太陽照在院子裡,不斷的翻起一陣陣熱浪,趙長槍甚至能隱隱看到水蒸氣從大地上蒸發出來,然後飄逸的消失在空氣中。
“媽的,狗日的鬼天氣!老子腿上都起熱疙瘩子了。”趙長槍使勁的撓撓腿上的熱疙瘩子,嘟囔一聲,從竹涼蓆上坐起來,穿上鞋就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將一件充滿汗臭味的汗衫子套在身上。
那件沾滿了血的汗衫子早讓他扔了,這是他新買的一件,但是這大熱的天,他又整天在地裡操勞,汗衫子一沾身再脫下來就滿是汗臭味。
鋤禾日當午,每天天氣最熱的時候,也是除草的最佳時機,無論生命力多頑強的野草,只要被鋤下來,一會兒功夫就蔫了。
天熱,草受不了,但人也受不了,若是爲了鋤草,不幸中暑,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趙莊的鄉親們大都不會在日當午的時候去地裡忙活,而是兩點以後纔出門。但是,趙長槍自從回到趙莊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每天下午都是一點半準時去地裡幹活。
趙長槍幾步走到大門口,忽然想起自己的鋤頭今天上午鋤地時壞了,需要拿到鐵匠爐重新回回爐才行。
“算了,還是先到淑芳嫂子家借一個用吧。她家的地瓜都鋤完了,應該用不着鋤頭了。”趙長槍低頭看看已經缺了一個大角的鋤頭,嘟囔一聲,然後轉身拐進了鄰居淑芳嫂子家。
趙長槍的嫂子叫王淑芳,並不是他的親嫂子,只是因爲同在一個村子裡,又是鄰居,趙長槍才叫她嫂子。
“嫂子,嫂子。”
王淑芳家的大門開着,趙長槍邁步而入,口中叫着。
房子裡沒人回話。趙長槍在院中停了一下,看到堂屋的不鏽鋼紗門關着,但是裡面的木板門卻開着。
“咦?難道嫂子臨時出去了,沒在家?”趙長槍疑惑的想到。然後邁步朝堂屋門走去。
因爲趙長槍和王淑芳是鄰居,平時生活上經常互相照應,兩個人有一個人不在家時,常常囑咐另一個人給自己看家。所以,即使王淑芳不在家時,趙長槍缺什麼東西用了,也會獨自到王淑芳家來借。
王淑芳外出時,也常常會把鑰匙交給趙長槍,或者放在大門邊的小石頭底下,讓趙長槍給她喂喂小狗小貓老母雞什麼的。
趙長槍知道,淑英嫂子的鋤頭都是放在她睡覺的堂屋的。倒不是她怕有人將她的鋤頭偷走了,而是她要將鋤頭當做一件防身的武器。
在趙莊,王淑芳算個名人。不但因爲她長的漂亮,還因爲她是個寡婦。
王淑芳的漂亮讓趙莊所有的婦女都嫉妒的要死,就連一些未出閣的大姑娘見到她都自慚形穢。王淑芳上大學的侄女趙小雅甚至曾經戲言,王淑芳完全可以勝任華國形象代言人!
大多數農村婦女,由於整日在地裡忙活,風吹日曬,霜打雨淋,臉蛋都像農村漢子一樣,黝黑黝黑的,骨骼寬大,身板結實,雖然也有種農村女人特有的純樸美,但是看上去總缺少點浪漫的情趣。
但王淑芳卻是個另類。
雖然她比村子裡其他的婦女更勤勞,農忙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泡在地裡,農閒的時候,還到鎮上的建築工地上打工。但是她的臉蛋卻像塗了釉的瓷器一樣,光華細膩,雖然也有些微微發黑,但黑的恰到好處,比單純的白更耐看,不但不能影響王淑芳的漂亮,反而給她平添了一份自然之美。
王淑芳的身材更是好的讓人噴火,前凸後翹中間細不說,由於常年的勞動,更使她的身體洋溢着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感。
趙長槍每當看到王淑芳時,總會想起一句名言:“勞動產生美。”
但就是這樣一個四鄰八鄉都出名的大美女,卻是一個苦命人!正應了那句話,自古紅顏多薄命。
大概老天爺也妒忌王淑芳的漂亮,要給她找點不自在,她結婚後,竟然五年未孕!中藥西藥吃了一車皮,但肚子從來就沒鼓起過!
孔老爺子曾經說過,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不能生育的王淑芳在家裡受盡了男人的白眼,她的男人怒其不爭,最後徹底絕望,一氣之下到山西下井挖煤,結果在一次礦難中不幸遇難了!
於是不幸的王淑芳一下子就成了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是一個俏寡婦!
自從王淑芳的男人死後,王淑芳就不斷的受到村中那些無聊男人的騷擾。
王淑芳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只要那些男人不是太露骨,不將自己內心的齷齪想法付諸行動,她也不會太過爲己甚,只是摔摔盆子,打打碗,表示出自己的不滿,讓那些男人感到不堪,離開她也就算了。
農村漢子雖然粗豪,但也不是沒有臉皮的人,看到王淑芳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不再就糾纏她了。
但有一個人卻始終認爲王淑芳是婊 子立牌坊,裝正經,他最終將自己的齷齪想法付諸了行動!這個人就是村子裡的老光棍趙大毛。
有一天晚上,老光棍趙大毛趁着天剛黑,王淑芳到村裡小賣部買醬油的功夫,偷偷鑽到了王淑芳睡覺的屋子裡,躲到了牀底下。等到晚上,王淑芳開始睡覺時,他忽然從牀底下鑽出來,一把抱住王淑芳,就要跟她親嘴,腿窩子裡的東西也在王淑芳身上亂戳亂捅。
王淑芳又羞又怒,一邊喊人,一邊拼命的反抗,但是那時趙長槍還在亞馬遜的魔鬼訓練營受訓,沒有回到趙莊,而除他的房子和王淑芳家緊挨着之外,周圍再沒有其他人家,所以沒有人能聽見王淑芳憤怒的呼喊聲!
王淑芳看硬抗不過趙大毛,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便假意的答應了趙大毛,只是說自己幹了一天活,渾身都被汗水洗了一遍,又酸又臭,要出去打水洗一洗,再來陪趙大毛睡覺。
趙大毛一看王淑芳上了道,以爲王淑芳長年得不到男人的滋潤也動心了。所以也就沒有懷疑,便答應了王淑芳,讓她出去打水,自己脫了衣服躺到王淑芳的牀上,一邊閉着眼等王淑芳回來,一邊嘴裡還嘟嘟囔囔:“這是一檔,這是二檔,待會兒老子要用六擋全力衝刺,哦,不對,六擋好像是空檔,媽的
?”
沒想到王淑芳出去後,沒有打來水,卻拎着一把鋤頭進屋了,還沒等趙大毛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她舉起鋤頭就朝趙大毛的小弟弟砸去!
結果那天晚上,老光棍趙大毛腥沒吃到,小弟弟卻被王淑芳用鋤頭拍扁了!趙大毛痛苦難當,羞憤交加,又怕王淑芳到鎮上告他,狼狽跑出王淑芳家後,竟然就遠走他鄉,從此再也沒有回到趙莊。
從此以後,王淑芳就每天都將鋤頭放在自己睡覺的屋子裡,當做防身的武器,倒也又嚇跑了幾個想來找她便宜的農村漢子。
當時,這件事不但傳遍了趙莊,連四鄰八鄉都知道了,還因此傳開了一個歇後語:王淑芳的鋤頭——刨根問底。
趙長槍喊了幾聲嫂子,見沒人答應,以爲王淑芳出門了。便走到不鏽鋼紗門前,將手從紗門上的一個窟窿裡伸進去,從裡面拉開了門鎖,然後邁步走進屋子,要去拿王淑芳家的鋤頭。
然而就在趙長槍邁進屋子的那一刻,他忽然驚呆了!他只感到口乾舌燥,渾身燥熱,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王淑芳不但在家,而且正躺在牀上睡午覺沒醒。
修長而精巧的身體在光潔溜溜的竹涼蓆上擺了一個誘人的“大”字!精緻的雙腳上套着肉色透明短襪,隱隱露出裡面光潔如玉的雙腳。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的確良裙子。大概王淑芳想到大中午的不會有人來,所以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衣,露出光滑而潔白的小腹。
王淑芳的小腹平滑而結實,沒有一絲贅肉,更不像有的農村婦女一樣,上面佈滿了溝壑一樣的妊娠斑。是個男人只要看一眼,就想過去仔細的撫摸一下。
“我發誓,淑英嫂子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趙長槍艱難的咽口吐沫,潤潤有些冒火的喉嚨,心中暗暗想道。
這傢伙被眼前香豔的景象驚呆了,竟然忘了他來只是要借把鋤頭的。
趙長槍不是登徒子,但也不是柳下惠,他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感到身體之內有一團燃燒的烈火不斷的遊走,將他的理智一點點的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