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瑜雀的經歷和遭遇,她和任先鋒萬世達之間的關係,滿勝利是最清楚。
曾經,滿勝利和孔瑜雀好的和一個人似得。可謂是彼此的藍顏知己呢。
彭海煤礦,早些時候,被萬世達和任先鋒巧取豪奪搶走的時候,他,作爲大股東,也是違心簽字的。他恨萬世達,且是更痛恨任先鋒。。看在妹妹還有閨蜜韓青羽的份兒上,孔瑜雀沒有計較他曾經有碰瓷和敲詐勒索的前科,生活中,也是沒少幫他。真是,沒有用處的男人啊,人與狼永不可能共舞—天,性不同啊。
韓青羽嫁給他,真是瞎了眼睛。
這個時候,薛非說出這樣的話,靠譜嗎?
這個男人,要說有優點的話,還是有的。那就是至情至義,重情重義,重感情。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殺死孔梅的兇手——井戰國。
災難無情,人間友情。
如今,難道他真的找到了井戰國?
這樣的短信和電話,孔瑜雀曾經也是接到過。每一次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一場。
去,還是不去?
隱隱約約覺得這是無厘頭鬧劇的孔瑜雀,接下來一忙,居然是忘記了這件事兒。
晚上八點之後,孔瑜雀接到了薛菲的電話,聲音是絕望的:“孔瑜雀,我的老婆哦,死了。”
“怎麼了?”孔瑜雀一頭霧水。
她知道,韓青羽要生孩子了,難道是難產了?
“滿勝利,你這個殺人犯。還要你,孔瑜雀,你不守信用,居然不來街心公園。要不是,我老婆能死?嗚嗚”薛菲在電話裡,狼嚎一樣嚎叫着。
“不要喊叫了。趕緊說啊,薛菲,你在哪裡?韓青羽在哪裡?”
‘在車上,出租車,要去醫院”薛菲說完了,掛了電話。
韓青羽出事兒。
顧不得別的,跳上警車,孔瑜雀就朝着醫院而去了。
夜色下,車水馬龍之中,人和車都朝着既定目標而去。
而孔瑜雀開着車,心裡是各種繚亂,卻是心如刀絞。這個韓青羽也是夠苦命的,生個孩子,能死人?
剛剛走到急診室門口,就聽到男人嘶啞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哭聲昂揚:
“滿勝利,你這個殺人犯,隱姓埋名。你殺了我生命中兩個女人你生在妓院,長在妓院,你媽沒給你生廁所裡?難道你那騾子爹不要你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你是哪個牲口眸傾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薛菲在急診室,抱着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鬼哭狼嚎的。
孔瑜雀腦袋嗡嗡嗡亂響。眼前疑雲頓生,眼睛一暈,差點是摔倒。
回憶中,一世不曾忘地妹妹凱梅,鮮活的一瞬回城;淚落時,看着薛菲哭天搶地,孔瑜雀無言轉身。
韓青羽死了。
死的無聲無息。這個曾經知名的女記者,貌美如花,**瀟灑;卻是以這樣的方式辭世——命運無常啊!!!!
何時,這樣的人間悲劇,不再出演?
一度,韓青羽以爲自己找到了她要的幸福,可是,難道這就是她需要的?
孔瑜雀不由得淚流滿面。
“沒事吧?孔隊長。”身邊的蘇友坡警官,扶着她。
“沒事。趕緊調查下,怎麼回事兒?”孔瑜雀說。滿臉煞白,冷汗直流。
很快,消息反饋來了。
韓青羽死於車禍。和薛菲在街心公園附近的馬路上,被倆車給撞擊,當初血流如注。
此時的韓青羽,離着預產期只有一週的時間。
這個悲催的,大肚子的韓青羽,被送入醫院之後,就沒能夠搶救過來。大人和孩子,全部死於非命。
震驚孔瑜雀的,不是這個。而是薛菲的控訴。
在孔瑜雀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薛菲破口大罵:“孔瑜雀,你和那個滿勝利,還是不是人?滿勝利殺人放火,沒人管了?你還助紂爲虐。”
“節哀順變【|書友上傳』。滿勝利要真是井戰國,法律會懲罰他。”
“一丘之貉。你和他都不是好東西。你敢說,不是你告訴滿勝利,我要去街心公園。是你嗎?”
“真不是我。你要小心喔,也要相信我。”
“一定是滿勝利。要撞死我,被我躲開了,卻是撞死了我老婆,天啊慘無人道”薛菲抱着韓青羽,誰也勸慰不住,嚎啕大哭的。
“法律,會懲罰滿勝利,會給受害人交代的。”說這話的時候,孔瑜雀眼睛裡**。
兩個人在急診室,針尖對麥芒的較量。
“冠冕堂皇。你敢說你不知道?孔瑜雀,誰不知道你和滿勝利有私情?你忘記了孔梅是怎麼死的?你敢說,你不知道滿勝利就是井戰國?”
“我和滿勝利的感情,那是過去式。滿勝利是井戰國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我也是一直在找他。”面面相對薛菲的職責,孔瑜雀百口莫辯。
“你,你和滿勝利,你們如此公開滅視法律,試問國家法律尊嚴何在?法律又如何讓天下人民信服其公正公平性、如果滿勝利這一個壞人,他這樣子的惡衙內得不到嚴肅處罰,在受害人的會造成什麼樣的惡劣影響,當局的法律人員又是什麼樣心態,來以法律的名義處理他?就因爲他潛伏的深?”薛菲氣急敗壞,就扯着孔瑜雀的衣領子,罵着。
“你不要激動,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會抓住他的。”孔瑜雀哭着說。
“餓狼的眼淚。孔瑜雀,虧你還是警察,居然真的不知道,滿勝利是殺人犯?笑話,天大的笑話。那法律還有什麼意義!天啊”薛菲仰天長嘯。
“薛菲,法律會給你我公道。”
“孔瑜雀,你不要信口雌黃。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這是什麼國度?天理何在?救救我”薛菲的嚎叫,在孔瑜雀離開醫院大門的時候,還是聽得到
抓捕滿勝利的通緝令,在第二天上午,以特事特辦的形式,發出去了、很快。
“滿勝利,我看你這個殺人犯,逃往哪裡?上天入地,我要找到你。”孔瑜雀對天發誓。
“滿勝利,我看你這個殺人犯,逃往哪裡?上天入地,我要找到你。”孔瑜雀對天發誓。
滿勝利就是井戰國,實在亮瞎她的眼睛。滿勝利簡直是是良心喪盡,而且心狠手辣。他,曾經在一個面臨災難的孤苦女孩身上下狠手,殺死孔梅。
如今再殺了韓青羽,真是雪上加霜,如同在孔瑜雀千瘡百孔心靈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或者說是巨毒。
對於這種置親情之不顧,連最其碼的人性道德都蕩然無存的一個男人,不抓住,審判他;不從重從嚴判決,實在是難以彰顯法律的尊嚴,難平民憤、公憤
此時的滿勝利,已經回到這座他熟悉的城市。
薛菲敲詐勒索他的事兒,被他一天天推脫,三萬兩萬的打錢,給無限延期。
氣急敗壞的薛菲,此前出了車禍,賠了受害人一大筆錢;老婆韓青羽要生孩子,需要錢。偏巧薛菲生意失敗,還沒錢。
敲詐勒索他滿勝利,也是無奈之舉。
許多年了,爲了尋找哦,尋找化名滿勝利的井戰國,薛菲也是花了不少精力和時間啊。
如今終於找到了,他原本是想着先弄一筆錢,把老婆安頓好,再尋仇——人算不如天算,他哪裡鬥得過老謀深算的滿勝利?
賠了夫人的薛菲,在埋葬妻子之後,就踏上尋找滿勝利的道路
滿勝利找的人,撞死韓青羽的犯罪嫌疑人,是齊豫。
他原本以爲,殺了薛菲,就沒人知道他曾經殺死孔梅的秘密。‘誰知道,薛菲沒死,韓青羽意外死亡了。
而滿勝利自己,終於是東窗事發,被通緝。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一天來得這麼意外和快速,滿勝利自己也沒有反映過來了。
他原本是以爲自己躲過風頭之後,接着回去上班,生活。誰知道這一走,再也回不去。
他開着車,車子裡是懷孕的水仙,一起回到他曾經工作和生活過的滴地方。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人一旦被金錢,慾望泯滅了良知,做起了殺人的勾當,基本上就不再是人而是狼。
滿勝利後悔莫及。
後悔,有屁用……
看來,真是應了孔子的那名話:“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
兩天後。午夜。
十二月的西北城市裡,呼嘯着數不清飛舞的西北風。
滿勝利留着滿臉絡腮鬍子,躲躲閃閃的走在大街上。全副武裝,戴着厚帽子,口罩,手套,一身鼓鼓囊囊的羽絨衣。
他去給家裡購買生活必需品。
滿勝利倉皇的走着。
風雪夜歸人的時候,北方伴着六角雪花,灌入他的脖頸,真冷冷的啊!!!
狼狽不堪。這是他的心境。
自從被上了通緝令之後,滿勝利的大腦就處於混沌之中。
怎麼會這樣?
他不明白。
頭疼啊。他,是覺的自己,趕上了一個邏輯思維混亂的朝代。
看來,社會中的險惡陷井,就是一個大魔窟,它將人性中的善磨損得愈來愈少,而邪惡卻膨脹得愈來愈多了。
齊豫是在這時候,他快要走到城鄉結合部,一個叫‘劉莊’的村口時候,打來電話。
“滿哥,薛菲的蹤跡,暫時就找不到”。
“拜託了,這小子害死了我。你一定幫我找到他。”滿勝利說。
“那好。”齊豫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齊豫和滿勝利這一對狼狽爲奸的朋友,各自逃竄,還不忘記了聯繫。
滿勝利,也恨薛菲。
哪怕是死,也要個墊背的。‘
手裡拿着手機,大包小包的東西,他輕輕地進入了一間蒼鬱的,深藏於深巷子裡的平房。
“老婆,我回來了。”一進門,他笑着喊。
“回來就好。”水仙說着,穿着一身家常睡衣,幫忙佈菜倒酒。
一番吃吃喝喝,兩個人抱在一起。
“你啊,這時候,還不忘記那個事兒?真有情調。”水仙晃悠着前胸的鴿子,大笑着,摸着男人的大鬍子。
“想你了。”
“真的”,
“是真的啦,怕荒蕪了咱家的一畝三分地麼!”滿勝利壞笑着,說着,又用腳尖在女人身上,還有白白而且很是嫩嫩的大腿間摩挲着。
然而,他卻不知道,此刻,威脅正在慢慢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