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聲地嘆口氣調整一下情緒又望向那個
。沒辦法看她這種態度不給她個搭理的話她能站那裡罵起街來。
這是一個模樣很典型的江南女孩身材苗條個子不高長得挺水靈。
“這就對了。”女孩又笑起來“男人嘛就得學着溫柔點兇巴巴地就沒人喜歡了。”
“你想說什麼?”我說。“我不認識你。”
“是啊咱們是不認識啊那你幹嘛盯着人家看?”女孩指着我說。她的聲音很大旁若無人“你都看我一下午了!”
周圍的目光投射過來
到我跟她身上。我有點懵。
“對不起。”我說“可是我沒有看你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女孩的笑容很單純有點天真無邪的味道。“真是這樣的嗎?”她把傘收了在我身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坐得離我很近———情侶的距離。“你不老實。”她側臉瞧着我大模大樣地說。
我的視線返回到原來的軌跡我沒動身子也沒有看她。我心裡在想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她的手肘壓緊了我的肩頭她湊到我耳邊輕輕地呢喃“帥哥我很無聊———”她吃吃笑着聲音很低“你不無聊嗎?我看你———”
“對不起我沒空。”我的語氣很生硬。我想我知道這個姑娘的
身份了。
流鶯。
或者說站街的小姐。
女孩沒有被我喝阻到她應該是很習慣這樣生硬的語氣了她也沒有生氣甚至開心地逗起我來。“真的嗎帥哥?”她無所謂地說“我怎麼覺得你也挺無聊的?一個人坐這裡這麼久你在等人嗎?等女朋友?”
“沒有。”我說“我沒有女朋友。”
我向身周掃視了一圈現人們都很自然沒有誰留意到我們。嗯這樣
。
我想我應該同她聊天我們現在的樣子就象街頭隨處可見的情侶
很好就這樣。
“不會吧?”女孩說“你騙人你肯定有。”
“沒有。”我說“我的女朋友都死了。”
女孩打了個寒噤壓我肩膀上的
明顯地顫抖了一下顯然我的冰冷嚇到了她。
“哼哼。”她勉強地笑了一下“你想嚇唬人我纔不信呢。”她捏了一下我的耳垂“我做你女朋友好嗎?試一試?”她問我。
“不要。”我
地說“做我女朋友的下場都很慘每一個都是你最好不要試。”
“……”女孩終於無語她走開了。
………
還是這個街心花園。還是這幾株花葉飄零的櫻樹。還是溫暖的冬日陽光。還是那把杏黃的花骨朵小傘。還是那位水靈的流鶯姑娘。
“你怎麼又在這?”女孩又上來又傍着我坐下又是那樣情人的姿勢。“你在幹嘛啊?”她好奇地問我。
“你好。”我說“我在等人。”
“哦。”她說“你不悶嗎?”
“不悶啊。”我說“等人的時候怎麼會悶呢?”
“哦。”女孩說“可是我很悶啊———我邊上有間房子一塊去玩不?”
“不了謝謝。”我說“我要等人。”
“哦。”女孩說“是這樣啊?那就一塊坐會兒我也陪你等吧。”
“好的謝謝。”我說。
一塊坐了一會兒女孩又說話了。看樣子她是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無語的沉默。
“唱歌給你聽好嗎?”她笑嘻嘻地說“人家都說我的歌唱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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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唱!”我轉過臉來看着她“我會殺了你!”
“…………”
“…………”
“神經病!”女孩罵了一句慌慌張張地跑了。
………
第三天。
黃色小傘。女孩又來了。
“你怎麼還在這?”看到我她驚訝了。“你等誰啊?要等這麼久?”
我沒有說話。我要等的人與她無關。
“你一直就坐在這裡?”她的臉上寫滿了詫異“你吃什麼?”
還是沒有說話。這些事也與她無關。
女孩的視線落在我的身後。那裡有半瓶水還有面包的碎屑。
“救命啊———”她呻吟了一聲搖着頭喃喃地說“你是個瘋子?”
這一回女孩沒有坐下來她站在我的身前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她應該是感覺到來自我身上的危險。是的這種危險叫做殺氣!
“你叫什麼名字?”她突然問我。
沒有說話我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後。
“等等讓我想想———”女孩的臉色變得蒼白“我好象認識你我肯定在哪見過你———”
“天啦———”女孩的聲音在顫抖“你真象一個殺手———”
她的這句話沒有說完。我隨手把她的身子扒拉開了她踉踉蹌蹌地退後幾步坐到了地上。
我縱身而起象一頭看見了獵物的豹子我甩開膀子迅地跑動起來。我向街對面迅捷無比地猛撲過去。我的動作無比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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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一個殺手。
我在這裡守了三天兩夜就是爲了等我的獵物。現在他來了。我看見了他的車從街角轉過來了那輛豐田霸道。
劉從軍。我要殺死他。
………
我象風一樣地掠過街道鑽進一條小巷子然後手足並用攀爬上一道圍牆---這個牆壁上有我事先鑿好的孔洞———我沿着牆頂走動幾步看準落腳點一把跳進了牆內花圃的泥土裡。
我進入了一個花園小區名字就叫做香榭花城我先前來過———不是看花而來不是嗅香而來我來踩過點。
現在我是來殺人的。
劉從軍有個情婦住在這裡他經常在這個小區出現我知道。
我只能在這裡殺他。我必須殺了他。雲菲菲讓我殺他。
雲菲菲死在他的手裡但是法律不能懲治他。那麼現在就讓我代表法律殺了他!他讓我揹負殺人犯的罪名我不能解脫那麼我就讓他如意!我要在劉從軍身上把自己改造成一個真正的殺——人——犯!